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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以前看过报纸,说是有一年,有一支登山队去雪山登山,半路上遇到了暴风雪,结果都死在雪山上了。
后来救援人员上山后一看,发现这些人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紧紧抱在一起取暖,反而一个个离得老远,而且一个个将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脱光了,赤身裸体趴在雪窝子上,早就冻成冰壳子啦!”
赵大瞎子吃惊了:“大冷天还脱衣服?那是怕死得慢吗?”
我说:“专家说,那是因为山峰处缺氧,让人产生了幻觉,会以为身上很热,所以开始脱衣服,最后很快就被冻死了。”
赵大瞎子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接着骂道:“操,你这有啥****用?咱这像是缺氧的吗?”
我争辩说:“操,老子就是举个例子,你他娘的不会举一反三啊!”
小马这时候说:“要说是幻觉,那还真有可能。”
赵大瞎子来精神了:“啥可能?”
小马说:“这热带雨林里,能产生幻觉的东西多啦!瘴气,蛇,毒蜘蛛,大麻,哪个不行?”
赵大瞎子说:“不对呀,这人看着不像是刚死的,尸体怎么不臭?”
赵大瞎子捡了根棍子,使劲捅了捅,发现人身上像是被涂抹了一层橡胶,硬邦邦的。
他忍不住叫着:“操,这些人怎么像是被人做成腌肉啦?小马,我听说亚马逊有食人族?这个该不会是食人族腌的肉干吧?”
小马也有点拿不准,呐呐地说:“还别说,东南亚还真有食人族……”
“我操!”赵大瞎子一跃而起,一把抄起枪,朝着四周瞄着。
我用棍子使劲捅了捅,将人身上那层橡胶捅破了,发现那东西有点像保鲜膜,软软的,还有点弹性。
我大声叫起来,让景老他们都过来看看。
玛哈金简单看了一眼,就走了,说:“偷猎的。”
老蛇王翻开几具尸体的眼皮:“瞳孔没有放大,不是蛇咬的,应该是盗猎的。热带雨林瘴气多,估计是中了瘴气,出现了幻觉,最后集体死在这里了。”
赵大瞎子好奇地过去看看那人的脸,不由一屁股坐在地上,吃惊地叫了起来:“我操,小七!”
我吓了一跳:“怎么啦?他又活了吗?”
赵大瞎子从地上爬起来,往后退着,不可思议地说:“你看看他的脸!”
硬着头皮看了看,那个人的样子非常怪异。
他并不像个死人,反而像是一个人懒洋洋,舒舒服服地躺在地上,翘着腿在那抽烟,嘴里也还哼着歌儿。这种感觉怎么说呢,这个人在临死前非但没有恐惧,还非常愉快,露出一种怪异的微笑,让人看得毛骨悚然。
第95章 老挝热带雨林中隐藏着一支秘密部队
他的表情有点古怪,让人看了有股说不出来的别扭感觉。这种感觉看起来很熟悉,但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赵大瞎子在后面说:“小七,你看他像不像……”他犹豫了半天,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那个……小七,你看他像不像是撸管子?”
我一愣,的确,丫这哪是一脸安详,分明是一脸****相,满脸发泄之后的满足感。
赵大瞎子平时就神神叨叨的,这时候紧张地左右看看,说:“小七,我听说山里有花婆子,就爱打扮得妖里妖道的,勾搭野汉子,这个人会不会是被花婆子给吸干了……”
小马也有些惊奇,这里可是原始森林,要说大蛇、豹子有,咋会有个美女供他享乐?难道真像赵大瞎子说的,他遇到了花婆子,给他迷惑了?
我也有点紧张,但是只能安慰他,说:“别胡扯,你那花婆子就算有,也是在北方的大山里。咱们现在在老挝,都出了国了,要有也是国外的花婆子,估计只会勾搭老挝人……再说了,就算她来勾搭你,她说的也是老挝话,也勾引不到你啊!”
赵大瞎子想了想,说:“操,还真是这个理!那,那她要是脱衣服咋办?”想了想,自己又说:“那花婆子要是脱衣服,老子就蒙上眼!嗯哪!就这么办!”
我们几个边说边讨论,逐渐落到了队伍后面。
在我和赵大瞎子打趣时,小马一直没说话,低着头在想心事。
这时候,他就抬起头来,小心翼翼看了看远处的老蛇王他们,小声说:“赵哥,小七爷,我觉得事情有点儿不对劲!”
赵大瞎子警惕地问:“哪儿不对?”
小马说:“我觉得这次死人就不对劲……这种东西,压根就不可能有什么人来,怎么会一下死那么多人?还有,那些人死的明显不正常,但是老蛇王他们却好像明白什么事一样,一点也不担心。”
“还有,我问了玛哈金几次,咱们这次要去哪里?他都没说,只说让我们跟着他走就行了。”
赵大瞎子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丢给小马一支,点着了,慢悠悠吸起来,冷笑着:“不正常?不正常就对了。就我们这次,跟的到底是谁?是人还是蛇?咱们要跟他去哪?是鬼门关还是大蛇窟?”
瞎子的话阴阳怪气的,气氛有些尴尬,小马不知道该说什么,僵在那里。
我有点恼火:“瞎子,你他娘的要是不敢去,就赶紧回去!老子还不稀地让你去那!”
赵大瞎子使劲吸了一口烟:“小七,老子要是怕,就不跟你老啦!你以为老子不知道东家失踪的事情?!”
我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次来云南,确实是我骗他来的,原本还有些愧疚,没想到他根本就知道。
赵大瞎子继续说:“俺早就觉得不对劲了。小七,上次在大兴安岭你也在,那个旱烟袋是和铁牌子在一起的。那个铁牌子,还有后面遇到的当兵,都不是善茬。俺是怀疑,老家伙会不会和那些当兵的是一伙的?!”
他这么一说,我的脑子嗡一下炸开了。
猛然想起大兴安岭的那一幕,血淋淋的狼尸,示威一般的铁牌子,还有那几个神秘莫测的军人,以及东家把小山子伪装成我扔进狼城的那一幕。
不管那伙当兵的是什么身份,我起码可以确认一点:那帮人,想让我死。
按照这个推测,景老很可能是那伙人中的一员,那我岂不是非常危险了?
我的心砰砰跳动起来,有些愤怒,也有些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赵大瞎子拍拍我的肩膀,安慰着我:“小七,没啥大不了的。大不了,咱们就把命仍在这里得啦!别怕,有老哥陪着你!”
小马在一旁完全挺傻了,根本不知道我们在说啥。
我和赵大瞎子眼神交流了一下,决定告诉小马真相。我们这次生死未卜,不能害了小马,他还得回去照顾他妹妹呢。
找了一棵卧倒的树,我们坐在树干上,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他,最后再次跟他说明,这次的旅途也许遇上许多未知的危险,他完全可以不淌这趟浑水。
小马听完整个事情,几乎要傻了,怔怔的点了点头,接着又坚定地摇了摇头。
他站了起来,认真地对我们说,小七爷,赵哥,你们对我说实话,我也对你们说实话。
最开始,我确实是想赚这份儿钱,我缺钱,你们既然给的钱够多,那我就跟你们闯一闯。这是生意。
找到蛇王后,你们也没瞒过我,我也得讲义气,想着再陪你们走一走,好歹还了你们这个人情。
不过到后来,我听说你们要去胡志明小道,这我一定得去。我父亲当年不明不白在那里失踪了,不管他是生是死,能不能找到,我一定得去走一趟,这真不是在帮你们,是在帮我自己了。
赵大瞎子皱着眉头问:“小马,你父亲当年是怎么回事?按说就算是出了什么事……政府也会通知……”
小马摇摇头:“啥都没有,突然就被调走了,后来断断续续写过几封信,然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我母亲当时找过政府,也找过部队,都没消息,就说是失踪了,查也查不到。
我说句大不敬的话,他要是死了,好歹我们也算是烈士家属,能领一些补贴,也不至于那样。文革时,我们家还受到冲击,造反派说我父亲投敌叛国了,我……不甘心啊!”
“后来,母亲也……去世了……我带着妹妹两个人过……”他死死掐着烟头,眉毛紧紧皱在了一起“那时候日子真苦呀,我去偷、去抢、去捡垃圾,还要过饭,对付着过日子。有时候日子过得太苦,我也在家骂我父亲,想着这个混蛋就这么一走了之,留下老子在这里活受罪!后来,我做了和尚,学会了写字,我就开始给他部队写信,开始希望他能回来,后来就开始写信骂他……”
他的声音哽咽了,开始大口大口抽烟。
我的鼻子也一阵发酸,赵大瞎子也使劲撸着鼻子。
小马咳嗽了一声,摆摆手,说:“好了,好了,不说这些没用的事了……那些信也是白写了,一封也没回过……”
赵大瞎子皱着眉头说:“这事情我了解一些。援老抗美和抗美援朝不一样,这个是要保密的。是不是因为保密,所以没通知家属呢?”
我说:“不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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