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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那些人都与事件无美。」
「你的意思是?」
「她们在推定行凶时刻的行动都很明确,有的去熟悉的咖啡屋,有的指导英语会话社的学生,其他人也都有证人证明其行动。」
原来如此……我忘了麻生恭子是英语会话社的指导老师了。这么说,她不可能行凶……我的推测全盘崩溃!
大谷继续说:「以后仍会继续调查村桥老师的女性关系,但,只拘泥于此方向,很可能导致偏差,必须着眼于其他可能性。」
「所以才盯上高原?」我冷冷的问。
大谷毫不为所动,说:「高原小姐是最近接受惩罚的学生,而且是因抽烟被村桥老师当场抓到的。」
「确实是这样没错,但,只为这种小事……」
这时,大谷很意外的注视着我,唇际浮现那意义不明的笑意,说:「看来你是不知道了。村桥老师抓到她抽烟后,对高原施加某种制裁!」
「制裁……?」
我是第一次听到。毕竟,以教育方针而论,制裁是被禁止的。
「就是这个。」大谷抓住自己的头发,「她被带至保健室,硬生生被剪短头发。这件事比处罚停学更严重,高原为此非常怀恨,曾对同学说「我想杀掉他」。」
我情不自禁低呼出声了。阳子复学当天,已经剪短头发,当时,我还以为是改变形象,没想到是被村桥……
即使这样,这位刑事是何时、从何处得到情报的呢?听他的语气,似是从阳子的同学口中问出,但,能在极短时间内得知连我也不知道的内幕……我不得不深深觉得这男人的可怕了。
「但,只有这样的话……」
「并非只有这样。」大谷靠向沙发背上,叼了一支烟,「你认识叫川村洋一的男人吗?」
「川村?」我摇头。
「是高原小姐的朋友,骑摩托车。」
「啊……」昨天在月台上见到的情景又复苏了。阳子和年轻男人,还有白色轿车……
大谷点着烟,似在窥伺我的反应。
「川村是尺町的修理工厂厂长之子,每天不上学,游手好闲,是在摩托车行认识了高原小姐……虽不知是哪一方先开口。」
「你想说什么?」我自知声音有气无力。
大谷坐直身子,浅黑色的脸孔挪前:「修理工厂内有氰酸溶液。」
「那又……」我无法接下去。
「虽然严密保管,但,若是川村,要偷拿出一些很容易。」
「你的意思是高原叫他拿出来?」
「这是状况,我只是说出事实。至于是否和事件有关联,见过高原阳子以后才能判断。」大谷口中喷出乳白色烟雾,「能让高原阳子见我吗?」
我注视着大谷。那双眼睛很像猎夫:「你想问她什么 ?」
这句话表示已接受刑事的要求,他的视线稍微收敛。
「不在现场证明,以及两、三个问题。」
「不在现场证明……」我作梦也没想到会听到真正的刑事说出这个名词。
我接着说:「有两个条件,一是我陪同在场,当然我不会说出内容;二是她骑摩托车之事暂时别让校方知道,除非证明她是凶手……」
大谷似未听见我的话,茫然凝视着自己吐出的烟雾,良久,他开口了:「我一直以为你应该更冷酷呢?」
「什么 ?」
「算了。我答应你的条件。」他没回答我的话,说。
回到教职员室,向松崎和长谷说明经过后,与他们一起前往校长室。
双眉紧颦听完我的话,栗原校长最后也喃喃说:「这也是不得已!」
虽是第四节课途中,但长谷仍去叫高原阳子。一想到以何种藉口叫她出来,我的心情就无比沉重。
五、六分钟后,长谷带着阳子走进教职员室。她双目微睁,注视着地面,嘴唇紧闭。即使走到我和松崎面前,仍旧面无表情。
我带着她迅速走出教职员室。她跟在我身后,离开两、三公尺。
在会客室前,我说:「你只要实话实说就行。」
但,她连点头也没有。
即使和大谷面对面,她的表情也丝毫未变。腰杆挺直、注视着对方胸口一带。
大谷似也知道她会有这样的反应,照预定问话:「能否说出你前天放学后的行动?」
阳子以沉重的语气回答,看也没看我一眼。
依她之言,前天下课后,她直接回家。
「回到家是什么时刻?」
「四点左右……」
阳子的家距S车站很近,搭电车只有四站。下课后约为三点半,所以四点回到家极为正常。
「和谁一起?或是……」
「我自己一个人。」
大谷似想确认是否有能够证明她的行动之人物存在。问她在电车内是否碰到什么人?在车站的情形如何?在家门口又如何?
好不容易,阳子说出两位证人之名,那是住她家隔壁的老夫妇,回家时。她曾与对方打过招呼!
「回家以后呢?」
「没什么……在自己的房间里。」
「一直吗?」
「是的。」
「你在说谎!」
我抬起脸来,见到阳子的脸色遽变。
大谷的表情毫无变化,仍然保持同样的语气说话:「有人在五点左右看见你在校园里,是某社团的社员,她确定是你。问题是对方见到你的场所,就在那更衣室附近。」
我哑然了。刚才他并未提到这件事,看来是打算以此逼问。但,居然真有那样的目击者。
「怎么样?你回家后又来过学校吧?」大谷的语气很柔和,似极力想制造易于说话的气氛。
但,他的视线很锐利,是猎犬的视线、刑事的视线!
我看着阳子。
她双眼圆睁,凝视着桌上一点,全身如洋娃娃般僵硬。不久,她的嘴唇蠕动:「回家后……发现忘了带一样东西,所以回学校来拿。」
「哦?是什么东西?」
「学生证。放在抽屉里……」
阳子的声音微弱无力。我无法帮她忙,只是注视着这一幕。
大谷接着说:「学生证?这不需要特别回来拿呀!」
他可能认为,只差一步就能抓到猎物了吧!但,没想到这时阳子恢复冷静,缓缓说:「学生证内夹着摩托车的驾驶执照,我不希望被人发现,只好回学校拿。」
如果这是谎言,我不得不佩服阳子脑筋转动的速度!她的回答也说明了为何掩饰回家后又到学校来的原因。
大谷在一瞬之间也怔住了,但,立刻话锋一转:「不错,骑摩托车是违反校规。那么能告诉我你在更衣室附近的理由吗?」
「更衣室……我只是路过。」
「路过?算了,那么后来呢?」
「我回家了。」
「什么时刻离开学校?什么时刻到家?」
「五点过后离开,五点半回到家。」
「有人能够证明吗?」
「没有……」
也就是说,阳子没有确切的不在现场证明。
大谷似认为一切如自己所推测,心满意足的不停在记事本上写着。
之后,大谷的问题几乎全部和川村洋一有关,譬如:交往至何种程度?是否去过川村家等等。很明显是想找到拿出氰酸溶液的可能性。
阳子回答和川村洋一并无多深的交情,只是最近刚认识,彼此适当交往。但,大谷毫不以为意的颌首,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谢谢你,这只是做为参考。」大谷说。然后脸转向我,示意可以离去。
我跟着阳子站起。
「啊,请等一下。」阳子拉住门把手时,大谷说。等她回头,大谷面带微笑,接着问,「村桥老师死了,你觉得如何?」
突然被问到这种问题,没有人能马上回答。阳子略一踌躇,正想开口。
但,大谷又开口了:「不,没什么,我只是随口问问。」
我几乎想怒叫:别太过分了!
走出会客室,阳子一句话也没说的回自己教室。她的态度充分显示出对我的抗议,结果,我也不敢开口叫她。
前往校长室,将经过情形告诉他们三人。虽说出她和骑摩托车的朋友交往之事,却未说她自己也骑。而,三个人似也未想到这点。
「不在现场证明很暧昧吗?」长谷叹息。
「很少人会有明确的所谓不在现场证明。」我严肃的说。但,听起来却只像是自我安慰之词,没有人表示同意。
「只好看结果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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