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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政东对于兰超华出任省委组织部长也是高度关注,因为这一次地市领导班子的调整还涉及到中央改革党委决策体制,也就是“减副”,
去年的四中全会上通过的关于加强党的执政能力建设的决定中明确提出要“减少地方党委副书记职数,实行常委分工负责,充分发挥集体领导作用”。
从刚刚有的省份省委班子调整,中*央就释放出“减副”信号,今年初因为班子变动一省一市副书记已经减少到三人,一位兼任省长,一位分管党务。
而下发的有关文件也强调:省级党委常委职数一般为十一至十三人,几个重要的边疆省市自治区可以十四到十五人;减少副书记职数,除兼任政府正职的副书记之外,一般可设1名专职副书记;扩大党政领导交叉任职,党委常委和政府副职可交叉任职两到三名;同时规范任职年龄,省委*书记、政府正职副书记为六十五岁,纪委书记为六十三岁其他为六十岁,但在提名上述三类任职人员时,如果年龄分别已经是六十三、六十一、五十八,则一般不列入提拔行列。另外,还要求换届时要达到省级党委班子中五十岁以下的要有三名,四十五岁左右的要一名。
就在省级党委显出端倪之时,作为贝湖地市党委换届必须按照“一正二副”模式进行。
大规模“减副”被认为将,规避副书记过多造成的职能重叠弊端。
自从建政后,沿袭前苏*联体制,各地方党委不仅有副书记,包括书记亦有第一、第二之分。
书记好多个,副书记好多个。下面才是党委常委、委员,这种设置在改革开放初期亦有存在,直至十三大删除了党章中关于第一书记的规定。地方党委书记只有一个,但副书记数量仍然众多。
以一个地级市为例。会有副书记四到五人,他们都是市委常委,而常委一般有九到十一人。按程序,对重大问题,都是先上书记办公会讨论,后提交常委会决定,而众多的副书记使得书记办公会这一议事机构代替常委会成为决策机构。
比如讨论干部任用,书记办公会上包括书记和副书记已有五六个常委。加上列席的组织部长和秘书长两个常委等,共有七八人,早已超过常委半数。
剩下最多四个常委,就算在常委会上全反对也没用,而且常委往往调动频繁,经常不足。这样只要在书记办公会上定了的事,按照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拿到常委会上再讨论时几乎都能通过,常委会被虚置。
如此之下,一个市委书记要通过某项决策,只需说服几个副书记即可。而不必顾虑其他常委意见,这与“集体领导”原则显然相悖,这也造成很多地方一把手权力过于集中。结果出现很多问题。
除决策弊端外,副书记过多造成的职责重叠则直接影响实际运作。四到五个个市委副书记中,一般由一人兼任市长,一人负责党务,一人分管经济,一人兼任纪委书记,另或有其他诸如主管政法、文卫等的副书记一人;而政府方面,又各有分管副市长五到七人。由此造成党政分工不清,工作权限和职责重叠。
例如。分管文教的副市长在决策时因涉及文化意识形态,要同市委方面的相关部长沟通。同时还要向主管副书记汇报。但三个人之间的合作关系不是通过制度,而是依靠各自的个人关系和政治品德。一旦其中有人权力*强烈的话,合作就会打破,开始扯皮。
而更棘手是主管经济的副书记,按规定党管经济主要是统揽经济发展战略和目标等“大局”,但是对地方政府来说并无多少宏观经济战略需要经常性的决定。而政府方面又有分管工业、农业、旅游等的副市长,这就要看管经济的副书记的个人秉性,要么被‘挂起来’,要么参与具体事务,做和市长副市长一样的工作。
但参与具体事务时主管经济的副书记又无法直接调动资源,从党内法理上讲,副书记可以领导副职政府领导,但实际难以履行:首先二者行政级别平行,其次从抓经济的资源讲,副书记不如副市长,但党内地位副书记又要比副职政府要高,有时候就会以势压人。
而对分管工、农等经济口的副市长们来说,某个举措除向市长汇报外,还要向主管经济的副书记汇报,重大事务还要向市委书记汇报,需层层同意。另外尴尬的是,其他副书记一方面和政府正职同是党内副书记,一方面行政级别上又低于市长,市长工作能力不强,副书记就会抓市委这边的主管市长用。
如此三者关系更牵扯不清,有问题亦难以追究责任。
陆政东其实清楚,高层在多年前就已经意识到这一问题,九三年年换届的时候就在减少领导职数,九八年换届时,此动议也被提出来,地方减少了两成,党委书记兼人大主任体制也正式在此时形成。
其实,副书记的职数是一步步多起来的,八八年换届时,东部某省有正副书记三人,八位常委,后来逐步地,正副书记增加到了七人,常委增加到十五人。
这里面情况复杂,客观上来一个工作,来一个人,是一步步膨胀起来的,有的时候是为了照顾平衡。
为了解决这样越来越多的党委副职,曾有人提议高度兼职”,建议认为,党委、人大、政协领导可互相兼职,专职干部要少,兼职要多,提建议者认为,这样有利于干部的成长,什么事情都自己独立地去做,能力就提高了。
这一建议还提出,除了书记可以兼任人大主任,政府正职领导可以兼政协主席,但中*央最后没有采纳,只采纳了省委*书记兼人大主任。
而现在。地方各级党委实现“一正二副”后,实际运作中减少了副书记这一领导层,改变党委副书记和政府副职之间的权限和职责重叠。
书记办公会的成员将无法占到常委多数。从而回归其“议事”的本职定位。
另外的预期是,在只有一个专职副书记的情况下。取消书记办公会,这样书记在通过自己的提议时要直接面对常委会,这时就不是过去说服几个副书记的问题,而要做至少一半以上常委的工作。
另外,相对于过去副书记的宏观领导,常委基本都为某部门“一把手”,组织部长有组织部,宣传部长有宣传部。都有条件直接执行常委会的决定。
这样的变化对于常委们实际权力的影响很大,组织部长的权力有所提升,这也是周书明想要把兰超华放到组织部长位置上最为主要的缘由,而组织部长不是获益最大的,常务副省长才是获益最大的人,常务副省长成为事实上的第四把手,省长通常会在专职副书记或者常务副省长中产生将成为常态,而这样的变化无疑对书记是一种制约,对陆政东而言则有利……
詹继东抿了一口酒,有了几分微微醺意。脸上潮红更浓:
“真是没意思啊,超华玩这一手,让人寒心啊。”
金道申微微叹了一口气。他的心情自然是很难好起来,周书明要调整常委分工,兰超华极有可能出任组织部长,
金道申知道周书明曾经向上面建议他出任副书记,这基本也是惯例,作为地方的组织部长,如果离任者年纪还没到点,一般是出任副书记,有的还是副书记兼任组织部长。
但金道申非常清楚这样的好事轮不到他。他很清楚周书明的这样的建议不过世一种姿态而已,这一点很快就被祁玉民的到来所证实。而这样和中五百万大奖概率堪比的最后一丝希望也被浇灭,那他的去向也就是在其他几个常委分管的工作中打转了。而这选择的余地也不大,最有可能的就是他接任统战部长任忠宇的职务,任忠宇接兰超华的职务,这样的分工调整,兰超华和任忠宇自然是收获颇丰,而他却是很憋屈。
从全国层面来讲统战工作很重要,而负责人地位和权力也较高,但对于地方而言,统战部长和组织部长虽然同为常委,但含金量却是不可同日而语,从组织部长到统战部长这完全就是一种贬迁。
这主要应该是周书明的意思,但在金道申看来,里面也不乏兰超华在背后捣鬼,兰超华是周书明最贴心的人,而兰超华的城府他也了解,这是一个很有手腕的角色,在当省委秘书长期间省委办那几个倚老卖老的老资格,都在不动声色间就被兰超华给医治得服服帖帖,而兰超华虽然貌似对自己温润亲和,相当亲切,但是金道申知道,越是这样,也就意味着自己离开的可能性越大。
事实上詹继东在安慰金道申的同时心情也不大好,对于金道申被从组织部长位置上调整分管别的工作,詹继东其实觉得这是早就该做的事情,不过最终没他什么事业让他有点失落,毕竟金道申之前在有些人选上还能让他参考参考他也从中获益不少,而兰超华就任组织部长之后,这样的机会没有了。
当然这毕竟不是最为主要的,最为主要的是祁玉民的到来排名在他之上,这实际就是一个明显的信号,祁玉民就是马新忠的备胎。
马新忠是作为周书明的助手和制约者而来的,但显然马新忠是一样任务都没完成,作为助手他在党建和人事上毫无建树,在周书明和杨凌峰之间产生矛盾之际不是灭火而是火上浇油,火中取栗,乱而获利,而作为制约者,马新忠也基本没起到太大的作用,而是左右摇摆谋求自己权力最大化,结果助长了本来就有些混乱的局面,这种情况到陆政东到任之后依然没有太大的改观,当然马新忠如此这也和周书明的强势和贝湖局面复杂有关。
但不管怎么样,马新忠如此表现说明马新忠难堪大任,也意味着没通过考验,仕途就此到了顶点。
而祁玉民作为马新忠的备胎而来,自然他想要出任贝湖的专职副书记的机会就变得非常渺茫。
而更让他雪上加霜的是周书明这一次的调整分工把他的权也给削了不少。原本他分管的经济方面的事情不再设立副书记分管,周书明讲这是为即将出台的中*央新政铺平道路,而实际上在他看来则是牺牲他以便和陆政东达成妥协。以求在贝湖省委*书记的位置上多干个一年半载,这让他感到非常的窝心。如果他不再分管经济事务,组织人事工作也插不上半点手,就意味着他的权力被极大的削弱,甚至还不如一常委。
而詹继东还不知道,事实上周书明甚至觉得这么做都难解心头之恨,若不是考虑到大局,甚至是想一脚把他给踢出贝湖……
这对于詹继东来讲还不是最要命的,毕竟不管怎么讲他还是副书记。最要命的是他虽然对于中*央这样的改革有所耳闻,但中*央每一项新政都习惯了先试验再推广,他没想到这一次这样的新政得如此之快,如此之猛,来得如此不是时候,在他谋求省长位置最为关键的时候来了,直接打乱了他的步骤,这样的变化意味着他想要谋求省长的位置一下难度曾几何倍数增加——因为既然副职书记减得那么多,谁都想趁这样的机会拼搏一把。
金道申苦笑了一下道:
“兰超华,那可是大总管。自古以来大总管都是最贴心的人,这结果也不是很意外。”
詹继东微微点点头,金道申最大的嗜好就是喝点小酒的。即便是现在上了年纪也是如此,而且一喝酒就上脸。
詹继东的心情不太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
“好了,道申,你也别在那里自怨自艾了,官大一级压死人哪。兰超华现在是周书记心目中红人,那些事情就别惦记了,还是往外面走吧。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詹继东试探着金道申,能够到这样的位置上谁背后没有点关系那是不可能的。
金道申叹了一口气: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也很无奈,何况去哪儿哪是我能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不像继东书记你啊。还有外面的路可走。”
詹继东苦笑了一下道:
“咱们两个同是天涯沦落人,我就是出去,那也是苟延残喘。”
詹继东这话倒不全是实话,詹继东现在已经是下定了决心要离开贝湖,关键是他对于能否离开贝湖心里也是一点底气都没,当然他这样讲,肯定也是有其用意的。
到其他省市任个副书记,即便是平调,也比在贝湖要好,但现在减副,一下让这条路陡然变得窄了起来,现在就一个专职副书记,其竞争强度比竞争省长也差不了多少。
之前他还瞧不起去政协之类的地方,觉得若是能够进半步到政协,这看似一个不错的选择,但这也基本上断绝了自己真正再上一个台阶的可能,因为无论是人大还是政协都不太可能回到党政一把手的位置上,在目前还没有这样的惯例,但现在就算是想去政协那难度也是相当的大,至于想要谋取省市政府一把手的位置去,那就更是难于上青天。
想到这里,周书明不由就想起从安新市委书记上到外省省长的罗浮黎,如果说他不羡慕嫉妒这肯定是假的,罗浮黎这家伙真是好运气,赶上了新政前的末班车,若是耽搁一下拖到现在,就算安新再是一面旗子,就算陆政东再鼎力支持,罗浮黎恐怕也没那么容易。
想到这里詹继东心里都觉得腻歪,而更让他心烦的是罗志林所沟通的关节似乎又出了变数,原本对罗志林寄语厚望的他心里也有些怀疑。
不过詹继东还是给金道申打气:
“道申,我也知道你现在的难处,人总是要替自己考虑的,周书明首先是考虑如何保住自己的乌纱帽,那么你就得面对现实,老人家说得好,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有些事情是没有中间道路可走的,人在屋檐下。就得要低头。”
詹继东微微仰头,原本有些微微醉意的眼睛却变得异常清亮,他现在必须要做好两手准备。既要准备调出贝湖,也要有在贝湖继续熬着等待机会的打算。而要留在贝湖,要体现出自己的价值和存在感,他还得要抱紧周书明这条大腿作为权宜之计,而要继续抱紧周书明的大腿,那就得要让周书明认为他很重要,金道申不管怎么样也是属于周书明的铁杆,而且这样的分工调整金道申心里要是没情绪那是绝不可能的,他得要充分的利用这一点。为自己谋求更大的空间,于是说道:
“有些事情得现实一些,到了这样的情况下只能选择最适合我们生存的一条路,别学我。”
金道申眼神之中也是一动,道:
“继东,你就别在那里绕圈子打哑谜了,我们俩之间还能有什么不能敝开来说的?我今天请书记喝酒就是来找你指点迷津的,继东书记何必这样说一半藏一半?”
詹继东沉吟了一下:
“就贝湖目前的局势,如果能跳出去,这自然是最好的。如果跳不出去,你还有一条路可走。”
金道申一听神情更是一动:
“哪一条路?
“就是向另一边靠拢,明日之贝湖必然是陆之天下。这就是现实,我想你也清楚这一点,调不出去,那就意味着别无选择,何况我也觉得这个选择不算错,而且现在的时机也不错,这个时候陆政东还是需要有人支持的,再晚,等大势已定。那就没有筹码和价值了,只是可惜啊。我不像你,结怨太深。这条路我想走也走不了。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你我不想走什么邪门歪道来谋个什么,但是也想寻个能够展示自己的舞台”踏踏实实做点事情,人死留名,豹死留皮,至少也让一方老百姓记得咱们也是在这块土地上做了一些实实在在的事情,不至于几年之后就无人记起,咱们只要本着良心做事情,那就不必太计较那些个风言风语,其实我们在这方面也并非一尘不染,从政这么多年,谁敢说没有改弦更张的时候?”
金道申哑口无言,仕途上打拼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没有改变所跟之人,那是一种不可能到存在。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金道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好子,感谢继东书记的肺腑之言,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还是需要考虑考虑。”
詹继东呵呵一笑:
“作为难兄难弟,我可是说的最老实的话,合不合适,你自己斟酌着办吧。”
金道申虽然在工作能力上有些不足,但在玩政治方面自然也是有些手法,不然就算是再会紧跟也不会有这样的地位,所以这样的事情他也必须要权衡再三……
而在贝湖省里的其他人,则是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贝湖地市班子的调整上,在唐中凯等人看来,陆政东这一次对于人事问题肯定要比他初到时要有更大的追求,当然如果过分关注于省里的人事变动,那就是一种手伸得太长逾界的姿态,很容易引起周书明的敌意和反感,这样刚刚两人之间达成的某些默契就会打破。所以应该还是会很巧妙的隐身幕后,推出祁玉民这张牌。
而初来乍到的祁玉民显然很乐于有这样一个机会树立自己的威信,体现自己的存在和影响力,还能赢得陆政东的支持,可谓一举三得。
至于说周书明的观感,祁玉民内心大概也有数,即便是他自己完全倒向周书明一方,也不太可能取代兰超华、金道申、詹继东这种早已经和周书明建立了相当稳固关系的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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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当宽敝的临海阳台足以容纳二十个人就餐而绰绰有余,梅花形的圆桌多了几分古色古香的气息,一道半掩的玻璃门廊把雅间和休息间隔开来,休息间的阳台很宽敝,而且独处一面,视线内不会出现其他闲杂东西,同样这里也不会被其他无关人所窥探。
紫红色带着丝绣花纹檀木布艺沙发宽大松软,一位女子倚靠在沙发靠背上。
“青青是刚从国内过来吧?这边的灿烂阳光和国内阴冷潮湿反差如此之大,是不是不太适应?”
“还好,我还在南方呆了两天,南北半球这种反差很多人都需要些时间来适应,我的适应能力算是好的了。”
蒋思青站在阳台边上的透过夕阳散射过来的光线。更把那穿着紧身包裙的修长双腿和紧实的臀部显得格外诱人,很随意的舒展了一下身体,精纺的衣物很合身。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更贴身,v型领把挺拔的胸房上端一大块羊脂玉般乳肌露了出来。委实很勾人目光,就连坐在沙发上一袭纯白色的女人精致细嫩的面孔上也也下意识的浮起了一抹艳羡之色。
“青青,你到大堡礁潜水,难道就不怕损害你的皮肤么?我可不敢在这种季节去潜水。”
坐在沙发上的女人粉嫩的面孔,丝袜美腿还好不是那种黑丝诱惑,浅灰色的色泽泛着某种光芒,和高跟鞋很相配,但是更让人有一种想要扳开双腿。把丝秣褪下慢慢把玩的冲动。
“玫玫,很多人就是冲着这份阳光去的,不过我也不敢太过分,在那边呆了一个星期,就只潜了两次,在游艇上玩了两天,然后他们去昆士兰那边了,我就回来了。”
“青青啊,我就不明白,你干嘛非要去遭那份罪。”
蒋思青也反唇相讥道:
“玫玫你不也是自找罪受吗?”
玉玫比她大几岁。即便是自视甚高,蒋思青也不得不承认,玉玫确实也很勾人。而且是一种成熟的诱惑,白皙如牛奶的一样细,一双黑幽幽的眼瞳颇有点勾魂夺魄的魔力,精巧的锁骨随着白色的狐裘卸下只剩下一件宽领的羊绒衫裸露出来,但是伴随着锁骨凸出的却是更显丰隆的胸脯,看不见文胸肩带,光滑的裸肩即便是在空调开放的房间里依然会给人一种说不出刺激。
玉玫这两年拍了不少片子,却也没能大红大紫,不过却是戛纳和威尼斯等电影节的常客。但演技实在不敢恭维,完全是考炒作撑着也半火不红的。对于玉玫的选择蒋思青同样是嗤之以鼻,她们这样家庭出身的人来讲。蒋思青也是觉得玉玫从国外读书回去干这行这样子完全是多此一举,像她们这样家庭出生的就算要出风头一应该是出入名流场所,而不是做什么戏子。可玉玫却是乐此不疲,当然从另一个角度讲,玉玫也达到了她的目的,女人伴随着名气的增长也会其魅力似乎也会在男人心目中陡增,也让她至少在名气上更大,从某种程度上满足了玉玫的虚荣心。
可以说两个人是性格完全不相匹配的两个人,一见面通常就掐架,原因其实很简单,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在国外学习这是原因之一,更为关键的是作为她们这样的家庭也就注定真正的朋友很少,而这少中又有很多即便家世差不多但接触少或者因为父辈祖辈的缘故而很难建立起真正的友谊,就算是玉玫现在有所谓的众多粉丝,那只不过是她虚荣的道具而已,真正要说说话还是得找她,而她也一样,很难有一个能入她法眼的,也就不妨放一个反面教材在身边,所以一见面就掐架可是谁也离不开谁。
玉玫对于蒋思青的讥讽也是熟视无睹,笑了笑道:
“青青,你去贝湖,是不是想钓陆政东?上演一出昭君出塞,从此曾云一家亲?反正你也没打算嫁人,这想法很是不错,只是就怕人家把饵吃光却抹嘴不认?”
“玫玫,莫非你也已经试过饵被吃了却一无所获?这倒是有可能是真的,本小姐视男人若无物,就凭你说本小姐想钓陆政东这样的话,就说明你真是胸大无脑。”
蒋思青脸色不变,只是语气变得不客气很多。
玉玫的话不管怎么样是戳到了她最大的痛处,虽然她不是去“和亲”,但目标确实是奔陆政东而去的,但到贝湖也有一段时间了,一直却没寻到陆政东的弱点,当然她也时常给自己打气,如果陆政东是很容易被击倒,那也轮不到她出场了,这件事必须要有耐心,必须要能够一击致命,但不管怎么说,现在这方面还是没有头绪。
她这次出来散心很大程度就是因为这个。
“那你到贝湖那荒山野岭之地去呆着干什么?”
玉玫一双俏眼飞快的掠过蒋思青冷傲的面部。
“我们不是一路人,所以你无法理解我,我也无法理解你。”
蒋思青的目光越过玉玫有些造作的面庞。没有明确回答对方问题。
玉玫微微一窒,然后又笑着道:
“既然是这样,那我也不妨去钓钓陆政东。就算没钓着也没什么,反正我们的蒋大小姐也没钓上……”
玉玫自然也不是蒋思青所想象的那样完全的胸大无脑。她如此其实也是在打探曾家的一些动向,大家族之间老死不相往来者有,但不多,很多时候,很多人还是会因为一些共同的东西走到一起,她的长辈们关注的就是两家是否有合作的可能,从而好制定策略,这一点。玉玫认为可以从侧面印证一点,因为它对蒋思青也是知之甚深,这个深得曾家上上下下宠爱的骄傲的小公主,虽然死有骄傲、自恋、言语刻薄等等诸多的缺点,但还是不太会撒谎,而且她既然去了贝湖,自然也是清楚家里的态度,很难和云家真诚的合作。
蒋思青即便是知道玉玫是故意气她,也被噎得一顿,不过随即也就醒悟过来。玉玫虽然是胸大无脑,说这样的话也是为了气她,但不可否认这种下意识的东西也说明一件事。玉玫家看好陆政东甚过曾怀德。
玉玫家族很俗气,市侩,完全就没有一点大家的样子,但蒋思青也不得不承认玉玫家族从一个开国没任何分量,而且开国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属于落魄者能够走到现在这一步的确有其成功之处,至少他们在眼光和嗅觉上的灵敏性比起一般人超出太多,对于陆政东的看好使会使得他们押注在陆政东身上,那对于她怀德哥而言处境更是不妙。
这个世界有时候就是这么残酷,就像股市一样。一般都是追涨不追跌,越是认为潜力更大的。往往跟进者就越多。
不过蒋思青从来就不是那种知难而退的人,或许换了其他人其他事情他可以退一步。但是惟独在对付陆政东的问题上,蒋思青很清楚自己为什么这么执着,因为这关系到怀德哥,关系到家族荣耀,这就如同压在自己内心深处有一股火一直燃烧着灼烤着自己的神经。
不过蒋思青从来就不是那种知难而退的人,或许换了其他人其他事情他可以退一步,但是惟独在对付陆政东的问题上,蒋思青很清楚自己为什么这么执着,因为这关系到怀德哥,关系到家族荣耀,这就如同压在自己内心深处有一股火一直燃烧着灼烤着自己的神经。
而陆政东工作上很少有什么把柄,这一点她一直在省政府呆着自然是清楚的,至于私生活不说对方私生活中的隐秘能否被自己所掌握,就算是一些生活中的不检点被自己获悉,那又怎么样?自己不可能破门而入,当场抓获陆政东和某个他老婆以外的女人躺在床上,那又如何?
就算是通过一些手段获得这些东西,又能如何?谁会相信,相信了,谁又能把这些东西递得出去?谁会为这些无足挂齿的东西得罪云家、处理像陆政东这样一个风头正劲蒸蒸日上的高级干部么?
但是这一切还是无法熄灭蒋思青内心深处的那股火。
蒋思青一直认为人活在世界上总得有点追求的目标,其他一切应当服务于追求的目标,而她自己也清楚,她无法走出怀德哥的影子,而这又导致他现在觉得自己似乎从对抗陆政东这个阴影中走不出来,或者说无法割舍下这个怨念,既然割舍不下,那么就尽力去做,尽最大努力去做……
两人斗这样事关政治的嘴都觉得累,玉玫还是先熬不住,道:
“我得出去拍摄一些照片给媒体,没办法做名人就是累啊!”
蒋思青看着玉玫扬长而去,不禁撇撇嘴,不过旋即她的心里一动,或许有些她一直忽略的东西她可以一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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