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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医务室的路上,兰仲文一直紧紧抱着九九,路途很长,他还是一言不发,在路人惊诧的目光中把九九抱进医务室。
医务室是的医生是一位‘女’人,兰仲文把九九放在藤椅上,礼貌地对她说,“MISS,她的脚踝受伤了。”
他就是那种很着急看起来也很安静的人,医生在给九九检查脚踝,他微微喘着气,抱了她一路,不累才怪呢。
医生检查了下九九的脚,把她的‘腿’坤直,九九呼痛,她又按了按,九九还是呼痛,‘女’医生没说话,到柜子里去拿‘药’酒和纱布了。
“MISS,她的脚没事吧?”兰仲文站在九九前面,背对着她,九九看不清他的神情,但从他的语气里,九九可以猜得出,兰‘花’儿很着急。
“没事呢,就是坤到经脉了。”医生拿着‘药’酒回来,坐在九九面前的小凳子上说,“我现在帮你给你擦‘药’,回去脚不能碰水,也不能穿鞋子,要让伤口透透气,知道吗?”
九九点头,医生开始给九九的脚踝按摩加擦‘药’,九九疼得拧紧身旁的椅子扶手,医生的手法很有技巧,顺着九九的‘穴’点掳顺她错位的筋脉,九九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兰仲文见状,走到九九身边蹲下,握住九九的手,“你要是痛就握紧我的手。”
于是九九就握紧了兰仲文的手,发出压抑的叫声。
这种声音是人体在遭受压迫或者某种事情不自觉发出来的,就像猫爪挠在心间上,撩得兰仲文面红耳赤。
他蹲在九九身前,听着她小猫一样的叫声,全身都在发热,尤其此时九九因为痛苦而拧起的眉,眼泪汪汪的,很是醉人。
兰仲文的呼吸有些急促,他赶紧扭过头,把视线落在别的地方。
整个按摩过程用了15分钟,兰仲文看着九九脚踝上的大馒头消下一半,重重呼出一口气,“MISS,她吃东西需要忌口吗?”
“要的,忌油腻忌辣,还有不要经常走动,最好请几天假休息休息。”她帮九九的‘腿’缠上纱布,用纱网裹住,大功告成。
“那就是麻烦MISS开张证明给我吧。”
医生抬头看了他一眼,打趣道:“你倒是比她还着急,什么事都你包办了,你们什么关系呀?”
九九脸一红。
“她是我‘女’朋友。”兰仲文倒是不含糊,大方承认了。
“噢~”医生拖长尾音调侃,“怪不得了,我说你怎么那么关心她,真不是一般的热情呀。”
兰仲文也笑,眼珠‘惑’人,“自己家的媳‘妇’,自然是要关心的。”
拿了证明,兰仲文把九九背回寝室,路上经过食堂,兰仲文把九九扶到树下的石头上坐着,自己进去打饭。
他打了两份午饭,叫九九拿着,背朝九九蹲下,“上来,我背你回去。”
九九依言趴在他背上,淡淡的兰‘花’香钻入鼻尖,九九感到安心,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兰仲文一笑,见九九闷着脸,好像怕自己会骂她,缩着脑袋淡化存在感。
“九九。”
“嗯?”
“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好。”
兰仲文见九九提不起劲,微微挑眉,“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缸,缸里有个盆,盆里有个碗,碗里有个勺,勺里有块‘肉’,我吃了,你馋了。”
九九静默了两秒。
噗——
九九喷笑,笑得前仰后翻,把兰仲文也惹笑了,“终于笑了。”
“你这个故事,好冷。”九九拍着他的背,笑说。
“冷你还笑得这么欢,那要是不冷,你得笑得摔下去了。”
九九还是笑,兰仲文静默了两秒,才凝着眼珠问,“九九,肯说了吗?”
“说什么?”九九不解。
“怎么摔着的?”
“这个嘛。”九九趴在他背上,声音闷闷地,把昨晚的事告诉兰仲文。
兰仲文沉着脸,“这样的人,你防着点,还有,你的储物柜钥匙不要老丢在枕头下,要随身带着,知道么?”
“知道了。”
因为九九的‘腿’受伤了,今天他们无法去马场了,九九错过了她想看见的活马,心情郁闷。
兰仲文倒无所谓,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到哪都是一样的,311宿舍的人还没回来,兰仲文扶着九九坐在秦州雨的‘床’上,她现在受伤了,不能睡上铺,估计还得跟下铺的舍友换个‘床’位。
兰仲文把饭盒打开,拿了汤匙给九九,自己却没吃,把‘腿’伤证明表放在两‘床’之间的桌上,用一个杯子垫着,“这个是‘腿’伤证明,明天让舍友帮你‘交’给老师吧,你休息几天,我不在你身边,照顾不到你,你需要吃饭什么的,就叫舍友顺便帮你打来,知道吗?尽量别走路,好好休息,‘腿’就好得快。”
九九点头,“嗯。”
兰仲文见她乖巧,‘摸’了‘摸’她的头,又把自己单肩包里的大哥大拿出来给九九,“这个电话放在你这里。”
九九不要,把他递到眼前的大哥大推回去,“不要了,说了是来磨练的,我不想用这些东西。”
“不是这样的。”兰仲文叹了口气,“你现在受伤了,没办法去宿舍外给我打电话了,以后晚上我打给你吧,你要是不让我找到你,我会担心的。还有,你休息这几天肯定很无聊,你拿着电话,可以给广州的朋友或者伯父伯母聊聊天。”
九九嗯了一声,鼻头酸酸的,感动极了。
嘱咐完了,兰仲文终于可以安心吃饭了,他打开饭盒,大口大口吃着,一整天都没吃饭,饿死了。
吃完饭才四点,兰仲文让九九睡一下,受伤期间休息可以令伤势好得快一点,九九现在还很年轻,受什么伤不觉得严重,但是如果没有好好养,等到四十岁以后这些‘毛’病就会重新跑出来,继而常常觉得身体不舒服。
兰仲文把秦州雨的被子叠在一旁,叫九九先睡在她‘床’上,拿过九九‘乱’成一团的被子抖好,给她盖着。
“你睡一会,我现在有事,出去一下,就回来。”兰仲文在九九额间印下一‘吻’,温柔低语。
九九点头,放松自己的神经,昏沉入睡。
兰仲文离开没多久,秦州雨和孙蓉蓉就回来了,她们两今天是一起去图书馆的,秦州雨见九九躺在她‘床’上,‘露’在被子外的‘腿’缠着白纱,一看就知道是受伤了。
她惊诧睁眼,九九昨晚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受伤了,她走过去,看九九睡着了,就没叫醒她,坐在‘床’上,面对着桌子阅读今天借来的书。
孙蓉蓉也瞧出了苗头,她虽然安静,但是心细,一下就发现了桌子上的‘腿’伤证明表。
“要请假十天,这什么情况?”孙蓉蓉仔细浏览‘腿’伤证明书。
秦州雨听见这话,也趴到孙蓉蓉旁边看着那张证明书,“九九受伤了?”
“貌似是的。”
“奇怪了,她早上还好好的呀。”秦州雨‘摸’着头想不通,恰巧这时,兰仲文回来了,他从‘门’外探进半个身子,两个‘女’孩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秦州雨就不用说了,兰仲文是她现在的偶像,怎么看怎么帅。
孙蓉蓉呆愣片刻,接着脸就红了。
兰仲文一身高贵,见到她们两回来了,急忙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两个‘女’孩受到他的眼神蛊‘惑’,捂住嘴巴,不敢出声。
兰仲文打开‘门’,让身后搬着两箱牛‘奶’和若干零食的福利社员工进宿舍,把东西放在地上。
零食全是果脯和芒果条,他不让九九吃薯条和巧克力,那些东西热量太高,对身体不好,但他又怕九九无聊,所以买些果脯让她嘴馋的时候含着,嘴巴有点寄托,她就不会老苦着脸了。
这样一想,兰仲文又笑了,这个吃货,真是有吃在手,天下我有。
他把钱付给福利社员工,两个‘女’孩早看呆了,对于大学生来说,买这么一大堆东西可不便宜啊。
两个‘女’孩突然意识到,也许平日里,九九不是装大款吧,她的消费观是被兰仲文惯的,随随便便就买一大堆吃的。
兰仲文拆开牛‘奶’,给她们两一人递了一瓶,此刻,他已经忘了秦州雨就是昨天那个哭哭啼啼的‘女’孩,他的记忆是有选择‘性’的,只记得他想记的和有用的东西。
两个‘女’孩脸红接过,兰仲文谦和微笑,“你们好,我是九九的男朋友,我叫兰仲文,希望你们以后多多担待我们九九。”
他这样大方承认,令两个‘女’孩心生羡慕,重重点头。
说完这句话,他走到九九面前,看了看九九安静的睡颜,压低音量问两个‘女’孩,“请问,这个‘床’位是谁的?”
“我的。”秦州雨往前走了一步,眼神又敬又仰。
“能麻烦你跟我们九九换下‘床’位吗?她的‘腿’受伤了,暂时不能攀爬和走动。”
“好。”秦州雨点头,经过她和她男朋友闹分手的事,秦州雨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她心里奉信着兰仲文给她的信仰,不强行改变一个的志愿和‘性’格,现在,她和她男朋友的感情又亲密了起来。
对于兰仲文,她不是爱,是出于一种崇拜英雄的情结,他太优秀了,天生就是要人仰起头敬仰的,对于这样的人物,尽管自信如秦州雨,也没有信心去得到他的青睐。
所有人都敬仰兰仲文的优秀,又惧怕他的优秀,怕他太优秀,跟不上他的脚步,最后会滞留在他生命的长河里,被汹涌而来的‘浪’‘花’卷走。而他会一直前行,直到站在世界的顶端。
可以说,和他在一起的‘女’人是幸运的,又是可悲的,幸运的是得到他的爱,令全世界羡慕。可悲的是要遭受所有‘女’人怨毒的目光,稍微有点姿‘色’和能耐的‘女’人,都会盯着他太太的位置,九九跟他在一起,一生都不得安宁,就算她不去惹麻烦,麻烦也自动会惹上她。
而且她还要时刻完美自己,保持年轻漂亮的同时,还要融进兰仲文的经济圈和社‘交’圈,否则她与兰仲文的距离就会越拉越大,接触的东西不一样,隔阂就会越来越深,接着没有话题,等待爱消磨殆尽了,就是感情的终结时。
九九选择和兰仲文在一起,她一生都要活在学习中,不能放松自己,前期兰仲文可以照顾她,怜惜她,但是后期,他也是要忙事业的,不可能时时顾着她,九九必须自己去成长,不然他们的将来,注定分离。
爱上一个站在顶端的男人,她也必须活成一个‘女’强人,才能跟他站在一样的高度,俯瞰世界。
但是秦州雨不是兰仲文,她敬重兰仲文,怜惜九九,但是兰仲文不这么想。
兰仲文对爱情其实很寡淡,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喜欢上萧九九的,一开始他是很讨厌她的,他对弱者向来没有同情心理,弱‘肉’强食,是他的世界观。
萧九九各种小动作,各种吃零食,各种被老师罚站,被全班孤立,坐在自己身边,却像被全班同学隔在银河之外那么远。
那一天,她被同学记在小动作名单上,吃零食。
那一天,他知道她是被冤枉的,他没说,老师把萧九九叫起来,她站起身对老师说她没有吃零食,老师不信,把她叫到黑板后面站着。
他当时清晰地感到,萧九九紧紧握着拳头,他扭过头去,看见了她眼里倔强的执拗,这种情绪,他从来没有见过,就像一缕不可抵抗的曙光,强行地照进了他心里。
明明知道自己反抗不了,却不愿妥协,非要逆天而行,就算被全世界孤立,她也倔强地不去融合谁,倔得骄傲。
那时候他就知道,九九有一抹自由不羁的灵魂,也许她现在看似可怜柔弱,但假以时日,她会比所有人都成功,因为她灵魂深处有一抹坚不可摧的意念。
不像他,看似完美无懈可击的人,其实灵魂支离破碎,他出生于军家,家规严格,小时候做错事都要罚跪,父亲为了让他深刻的记得错误,让他跪在大厅一天一夜,没饭吃,也不能睡觉,否则就要挨板子。
如果去了爷爷那里,就更是严格,做错事,爷爷会把他吊起来打,这种家族出生的人,‘性’格不会弱,但是狠。
小小年纪的他,已经学会了察言观‘色’,知道长辈们喜欢什么样的孩子,他把自己伪装成他们喜爱的样子,后来,长辈们开始惧怕他的优秀,虽然很给家里挣面子,但这样的男孩,对于老去的长辈,是一种威胁。
父亲越来越害怕他,因为他冷漠寡情,看似沉静的眼中,充满‘阴’鸷的戾气。小时候罚过他的场景历历在目,父亲总害怕他将来会报复自己,纵然喜爱他,也开始疏远,希望能淡化他心中的戾气。
可漫长的寂寞让他眼中的戾气越来越深,最后形成一个暗不见底的深渊,父亲的苛刻,母亲的遗弃,令他对这个世界充满憎恨,冷漠,讥讽。
如果不是认识萧九九,看似完美的他,其实灵魂漂浮而空‘洞’,只是一个不知道生活为何意的傀儡,他的梦想因为母亲魇住,他的目标因为遗弃而丧失,他心中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报复所有人,让他们都后悔伤害过他。
有人说过,其实天才和疯子只有一线之差,若不是九九柔了他心中的戾气,让他知道,他活着不是为了谁,也不是为了报复谁,而是为了遇见她,令彼此互相依靠,变得更加美好。
他对她那么好,是因为他的世界里,从来只出现过萧九九一个人,他和九九,也许一直是相反的,受所有人喜爱的他,内心丑陋而狠毒,而受所有人蔑视的萧九九,内心纯净而美丽。
她笔下的梅,正是因为她心灵不羁自由,才能似挣破千里寒冰在纸张上开起来,同时,那缕梅也震碎了冻在他心脏外的坚冰,在他心里深处开出傲人含香的梅。
在对的时间遇上她,于是他爱了,毫不犹豫。
她温暖了他的心,这个世界上,只有萧九九可以办到,破碎的灵魂与她纯净的灵魂融合在一起,令他感到这个浮躁不安的世界上,还有他想要的东西,那就是他和萧九九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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