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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在乱什么香得臭的都往床上来,就算不顾及你的名声,也替朕想想承乾!”
“都说了天生没法改的!有承乾我已经害了一好女孩,让她苦守闺房,如今你还怎么要逼我开枝散叶了?就算没有血脉传承,孤相信也有实力让百官闭嘴!”司徒咏拧眉道。他们父子在血脉问题上争执不下千变了。
“混账!你所谓的实力就是美色上头,让承乾染上天花的能力?”一想起被废的缘由,司徒锦气的猛拍桌子,“你这孽子!”
司徒咏面色一暗,“乾儿是我唯一的孩子,谁让他受罪,我自会百倍千倍还之。就怕我揪出罪魁祸首,你会心软,会说不到时候,不能意气用事,他们还有利用价值。”
“朕何曾对谋害子嗣的人心慈手软过?!”
“……”
“够了,你们闭嘴!”见父子俩斗鸡眼的你一句我一句拍桌子比狠,贾赦磨牙,压低着声音,愤愤道:“你们又没有想过朕啊!”都露馅了被抓小辫子了,你们还比谁音调高的让人知道,是不是嫌我死的不够快!”他真不想看皇家父子撕1逼,让他围观知道太多小秘密啊!
司徒锦&司徒咏:“……”
望着父子两呆滞的神色,贾赦一想起风云突变的政治动荡,一颗小心脏噗噗的被吓个胆战心惊,然后换魂后知晓皇帝的心思。
眼前这两针尖对麦芒的父子,文艺点的话来说便是:太子:出柜遭封!建老古董家长残忍又无情的掐死爱宠!
皇帝:孽子翅膀硬了,断掉经济政治来源!还有带坏自家乖儿子的佞臣贼子。
一不小心,父子两争执越发大家事变国事,作死作大发了。
现实点便是:
太子:父皇,这是官场陋习,改改改!脚踢户部追欠款,手伸工部建大坝,盐铁一手抓,海运扬帆去国外!
初生牛犊不怕虎,雄心勃勃想要除陋习,素清风,正官场,当个好太子。
皇帝:儿啊,这是官场规则,水至清则无鱼啊,别太过锐利,保守一点,逐步来!还有,你爹还没死!就算一朝天子一朝臣,现在老大还是朕!
施政观念南辕北辙,身为老二下场参见祖龙之子扶苏。
贾赦拧拧眉,若是以往,他旁观一句,没准还会配上乐:“谁动了我的利益蛋糕~”
但是如今,他被迫知晓皇帝的秘密,卷入父子斗法殃及池鱼之中,一步步的与皇家牵扯越深,越深便愈发不满,瞪着司徒锦还透着一股子委屈,“你们父子两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好好说话吗?!明明都是为对方好,为国为民,就不能坐下好好谈吗?试探来试探去,那话怎么说来着的?矫情的越作越死,有没有,你们!”
司徒锦&司徒咏:“……”
一通咆哮完,贾赦浑身舒爽,昂着头,不看两人,一转身,大步出门。
他都露馅了,趁着最后的岁月,光辉一把,骂骂天底下最尊贵的父子,也算死而无憾,而且,这滋味忒爽快!!当然,这父子两要是能解开心结,对皇家还是万民,都是件好事。那他死了也算深藏功与名!
越想,贾赦越觉得牛逼。
但这股“舍身取义”的豪迈不过一瞬,便见司徒锦背手踱步,悠哉悠哉的走出来了。
贾赦:“……”
司徒锦见贾赦目瞪口呆的模样,没来由的心情就好了些。先前贾赦一通指责不啻九天玄雷,把他们劈个正着,又转身潇洒离去,一时间他与阿咏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一个看天,一个看地。
他透着窗户,瞥见贾赦又傻乐又哭丧的苦脸,有看一眼司徒咏,相比这儿子,他还是更放心不下贾赦。这货一没看牢,闯祸能力比起一排小树林般站立的儿子还厉害。
于是,他对着司徒咏丢下一句,“给朕厘清盐政!”就迈着轻松的步子出来了。浑然不知,在他走后,一向文雅的司徒咏愣怔了许久,难得爆一句粗口,“我草,有事钟无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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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院子中的两人终于出来,被委以重任的皇子们都偷偷的松口气,知道父皇一向偏心太子二哥是一回事,但如今还明晃晃的偏袒,简直是欲哭无泪,他们都被渣父狠狠的伤痛了心,默默的转回视线,翻阅奏折。
奏折所奏之事很简单:盐价飙涨,官1商勾1结,官1官相护。
而他们的任务也简单:平定盐价,斩杀贪官,制定盐法。
可简单的不过是提炼出来的词,只要官场上混的,一见这奏折,避险心跳加速。
没一样是省心的。
相对于成年皇兄们的纠结,十五十六两打酱油的直接浑然不知事的表示,父皇,我们不认字。有了领头羊,如今不过八岁的十三十四也忙不迭的交还奏折,表示,俺们正七八岁狗都嫌的年纪,还是祸害祸害御花园里的花花草草得了。
对几个小的,司徒锦也没真敢放手让他们去办事,唤来戴权,让带下去收拾收拾仪容,回宫去。
至于剩下的几个,也不听话说的有多么好听的请辞或是跃跃欲试,直接命人打包,派军队护送,连夜下江南。
在扬州府衙,林如海收到这消息,脸都绿了。
不管如何,盐务上出了事,他这个盐御史难辞其咎。
忍不住后悔当初,若是踏踏实实的做个保1皇1党,然后在夺嫡风云中外放艰苦地区,待日后一切柳暗花明了,在上下活动一番,也是一条青云路啊。
他怎么就……
林如海苦不堪言,每日里挑灯夜战,只为等皇子钦差团到来之际,账面上稍微好看一些。却不料,顾得了工作,却忘了家。林黛玉一个人呆在家中,虽依旧有着教养嬷嬷布置的各种功课,但每日与林如海相见时间少,身边又没有个同龄的姑娘,本就敏感的性子不知不觉中就愈发钻了牛角尖。
等林管家发觉黛玉生病请了大夫说是郁结于心,想着法子开解这林家唯一的命根。但是说多了便见林黛玉只是红了眼,蹙着眉头,不说一句。
心中火急火燎着,忽地又收到了一僧一道的拜访。
癞头和尚笑眯眯的对着林管家合十,道:“贫僧有缘路过宝地,忽地想起先年与林家小姐有缘,不知如今小姐不如何?”
坡足道人也随之接口道:“佛道箴言皆度有缘人,若是……”
“滚!”林如海正奋斗诡谲的政局中争分夺秒,忽地见自家小厮匆匆来报,先前那个拐子又来。一想到林黛玉,他唯一的血脉,深深的叹口气,怒气冲冲而来,又听见对方老调重弹,直接一挥手,喝令衙役,将人乱棍打出去了事。
现在没有时间听僧道的唧唧歪歪!
“老爷,您起色不好,还是多多休息一会吧。”林管家看见林如海不过半月,身形消瘦了许多,脸色也暗黄,胡子邋遢着,眼睛一圈还是乌黑的,明显疲惫不堪的模样,颇为心疼的说道。
“没多少时间了,我……”林如海揉揉额头,暗暗太阳穴,让自己清醒一些,刚想说话,便听外面喧闹声不断,下人战战兢兢来报,“老爷,外边来了一列的士兵,说是奉皇命,送了八个皇子,然后说麻烦您签收一下。”
林如海:“……”
☆、 第66章 断袖
“签收?”林如海一脸茫然的狐疑问道。
仆从用力的点头,表示自己一字不差的重复了回话。
林如海的眉头旋即拧了起来,起身正准备出去迎接皇子大驾光临,就见皇子一溜串的走了进来,打首的正是前太子,如今的忠义亲王。
待诸皇子恍若自家般的坐下,林如海才发觉了端倪,看着文书上的签收回单,不知不觉话语就带了一丝的颤音,“敢问这位小将,大皇子呢?”一二三四五七八十一十二,九个成年皇子,如今却少了军功赫赫的大皇子司徒熠,这位如今可以响当当的皇位热选人物!
“这……”领命护送的昭武小将面上露难色,偷偷打量了一眼上首悠哉喝茶的司徒咏,犹豫了半天正踌躇该如何组织词句呢,就听见上面响起一悦耳的声音,但此音调中有带有一种金戈铁马征战沙场的铿锵锐音,容不得任何拒绝。
“老大,被本王气跑了!”
林如海拿着文书的手一抖。
众皇子垂头:老大跟老二一路斗文又斗武,把他们兄弟才智都碾压成零了还不够,最后太子……呸,忠义亲王要跟人比绣花,把人活活气铁青,出门散步,至今没散回来。
司徒咏倚着楠木交椅,看也不看林如海,一双眼睛瞧着窗外的芭蕉树,不远处依稀有几个小丫头在说笑,忽地想起了什么似的,便开口道:“林大人,听说荣恭侯爷与你有亲,还在祭祖南下的时候上门拜访过?”他父皇要真是里里外外都查过一遍,那叫他们来,无非是做个“恶人”。
“回王爷的话,荣恭侯爷乃是小臣的大内兄,小女前些时候走亲戚,故此侯爷送小女回家。”林如海垂头敛去心中那突如其来的恐慌感,躬身毕恭毕敬的回道。
这司徒咏纵然被废太子,可皇太孙依旧是司徒承乾。他们的万里长征只打赢了微弱的一小仗。既然选择了七皇子,如今也只有一路走到底。否则,一次不忠,百次不容。
偷偷抬眼打量了一眼至今未说过话的其余皇子,林如海心里默默一声叹息。有太子珠玉在前,纵然其他皇子有得天之才,也被掩盖了光辉。
这般人物,自己送上前去,不过小小的浪花,掀不起任何的风浪。
“嗯。”司徒咏咂舌了一声,面上露出一丝的笑意,环视了一圈屋内众人,收敛心中那微妙的得瑟,对着林如海情真意切道:“本王观林大人面色不佳,是否身体微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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