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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瞒着你,是因为这件事牵扯到为永和亲王平反,这事暂时不能外泄。我这次外放到平西镇,还有皇上交代的秘密差事,就是考察阿泽,是否可以为朝廷所用。”齐攸将荀卿染搅在怀里,将如何带了阿泽和新妇好进府的事情全部和荀卿染说了。
“阿泽身上流着异族的血,皇上对他并不十分放心。我到平西镇后,也发觉他本事不小,即便有永和亲王当初留下的人脉,阿泽的本事也不容小觑。这也是为什么我先接了宁馨进府,后来又让宁馨劝说了阿泽,将阿泽收入府中,也好牵制看管。”
“阿泽,就是蛮子,还是唱戏的六郎?”荀卿染不禁问道。
“是。永和亲王不仅喜欢听戏,还能自己编戏唱戏,阿泽这方面和他父亲很像,又自小跟戏班子的高人学了易容术,他在平西镇来去自由,也靠了这一点。”
“只可惜,他资质不好。他那样的身材,再如何装扮,都是眨眼。”荀卿染实事求是的说道,“不过从另一方面想,他寒烟手打能做到这样,非常不易。”
夫妻两人又喃喃地说了半天话。
“卿染,让你受了许多委屈,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任何委屈。”齐攸柔声道。
荀卿染轻轻点了点头,靠在齐攸怀里。
“这件事,卿染你想如何处置?”齐攸问。
“只凭四爷去处置。”荀卿染道,满脸的倦意,“我知道和瑄儿、福生平平安安的就好。”
“你好生歇一会,我会处理好。”
荀卿染嗯了一声,齐攸既然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如何去处理,自然是他去操心。经历了那样的危险,她是绷着一股劲,这才挺了过来。如今在齐攸怀里,心情完全放松,她才感到了疲倦的几乎虚脱。
荀卿染合上眼睛。
齐攸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亲,轻轻拍着她的背。
齐攸这个动作,就好像是在拍哄瑄儿。荀卿染也懒得计较了,反而觉得分外安心,一会儿功夫果然睡了过去。
?齐攸一直抱着荀卿染,见她睡熟了。这才轻轻将她放在枕上,又拿了一床被子替她盖了,这才走出屋来。
“好生照顾奶奶。”齐攸出了门来,对门外伺候的丫头们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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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卿染睡的毫无负担,齐攸在外却是一刻都没有闲着。等终于将该审问的人都审问完了,已经过了晌午。
齐攸派人去主院,听说荀卿染还在睡,便独自一个人吃了几块点心,就往西跨院来。受伤的家丁都安排在旁边的院落,这西跨院内却只安排了蛮子住进来。因为他昨夜的功劳,伤的也颇为严重,单独安排了这里让他养伤。
“小齐,你来了。”蛮子躺在炕上,出了腿上的夹板,身上也密密匝匝包着寒烟手打许多的纱布,一看就是伤的不轻。
齐攸点了点头,缓缓在炕前的椅子上坐了。
有那么一会儿,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齐攸时一贯的冷着脸,蛮子脸上却一直含笑,似乎根本就没有什么伤痛,也看惯了齐攸的冷脸。
“小齐,你有事要问我?”还是蛮子先开口道。
“很多事,我想听你自己告诉我。”齐攸道。
“如果我说,这些我根本不知情,你会不会相信?”蛮子笑道。
“那么之情的人是谁,主使的人又是谁?”
蛮子没有回答。
“骊院惊马,是你做的吗?”
“不是。”蛮子答的很快,“小齐,我从未想过伤害卿染。”
“宋嬷嬷给卿染饮食中下药,是你指使的吗?”齐攸又问。
蛮子皱了皱眉。
“看来你是知情的。”齐攸的语气几乎结了冰,“是谁的指使,那药又是从哪里来的。”
“小齐,你既然都知道了,还何必再问。”蛮子低下的头,又抬了起来,脸上依旧带着笑。
“钟大用是你的人?昨晚的事情,你如何交代?”
“小齐,是我对不起你和卿染。”蛮子道。
“这些事,你自然难逃干系。”齐攸道,又缓和了口气,“阿泽,就算你把所有的是都抗在身上,也改变不了什么。”
两人之间又是一阵沉默。
“小齐,你知道,咱们幼时,老太妃所说定情的事,馨儿是当真了。你自己想想,若不是出了那场事情,你们如今早就成亲了。”阿泽道。
“不过是玩笑,怎能当的真。”齐攸皱眉道。当初永和亲王太妃带着阿泽到安国公府做客,见到了他,太妃将他当做女孩子,就说要和阿泽定下娃娃亲。知道误会了之后,又说干脆将阿泽的妹妹宁馨群主嫁给齐攸。这不过是玩笑,后来他和阿泽走的近了,去过永和亲王府,定亲的事,却是两家人谁都没有再提起过。
“馨儿却不这样看。她认定了你。”阿泽道,那件亲事后来没有提起,也是因为永和亲王王妃,要多看齐攸些日子。后来,王妃终于认可了齐攸,但是不等提出亲事,王府就遇到了变故。
“那可由不得她,便是她依旧做着郡主也是如此。”齐攸道,“你该知道,我肯照顾她,全是看在你我的交情。”
应泽苦笑着看着齐攸。
“小齐,你对女人依旧如此冷面冷心。馨儿她这些年,从来没有忘过你。”
“阿泽,你说的这些,并不能改变什么。”齐攸皱起了眉头,显然并不喜欢这个话题。
“馨儿自小被捧在手心,小小年纪又遭逢大变,即便我多方维护,也还是让她吃了苦。她的性子变得偏激、执拗,却并不是真正穷凶极恶的人。我是她哥哥,所有的事,全都我来承担。小齐,你放过馨儿。”
“不是穷凶极恶,昨晚上的事情怎么解释?我这院子里血流成河,如果我晚来一步,就要与妻儿生死相隔。就是你,你这腿上旧伤加新伤,我若来的晚了,你又不肯让开,你现在还有命在吗?”
“这,并非是馨儿的主意。钟大用,没想到这小子狠辣至此。”
“钟大用所作所为是受了谁的指使?”齐攸冷笑。
“宁馨她,并不知道结果会这样,你也该看到了,她被吓的不轻。钟大用并不聪明,而且一根筋。”应泽为宁馨辩解着。
“阿泽,如你所说,宁馨自小经历大变,那个时候永和王府内,是什么情形,她应该看在眼里,又怎么会不知道她这样做的结果是什么?”齐攸却不为所动。
“这……”应泽无言以对。
“小齐,做哥哥的求你,第一次求你,宁馨年纪小不懂事,都是我教导无方。你放过了宁馨,这一切说起来,我的责任最大。我这条命,就用来赎罪。”阿泽说着,一掌对着受伤的右腿拍下,只听得骨头断裂的声音,分外恐怖。
齐攸却不动声色,径直站了起来,转身出了屋门。
“馨儿,能做的大哥都为你做了……”屋内,阿泽疼的满头是汗,嘴里喃喃说道。
齐攸从跨院出来,就到内宅来,并不会主院,而是进了小书房。
“去讲宋嬷嬷带过来。”齐攸吩咐道。
一会儿功夫,宋嬷嬷就被人带了过来。
“四爷,”宋嬷嬷眼里含着泪,跪到地上。
齐攸挥挥手让人将宋嬷嬷的绑绳解开。
“四爷,”宋嬷嬷哽咽着说不出话来,齐攸虽让人给她松绑,但是脸色却依旧阴沉,她心里有些没底。
“你给奶奶的饮食中下药,是谁的指使,这药又是从哪里来的?”齐攸从袖中取出一张单子扔给宋嬷嬷。
宋嬷嬷捡起单子,顿时觉得心口一片冰凉。
第二百六十九章 处置(二)
“四爷,奴才、奴才冤……”
“嬷嬷是在喊冤,是要将我当三岁小儿般糊弄吗?”宋嬷嬷刚喊了个冤字,齐攸已然变了脸色。
宋嬷嬷抬头见了齐攸的脸色,顿时将本来要分辩的话咽了回去。她自然认得这张单止了的是什么,她给荀卿染的燕窝里下药的事,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突然间被揭露出来,她有些吃惊,做出了最愚蠢的反应:否认、辩解。
不过看到齐攸的脸色,她顿时明白了这么做是多么愚蠢。在她齐攸身边十几年,总算是齐攸的脾气,也看过那些在齐攸面前耍小聪明卖弄口才的人的下场。
方才荀卿染当着齐攸的面,将她和宁馨郡主当做罪人、阶下办般对待,齐攸不仅没有阻拦,更是没有任何不悦的表示。这代表了什么,这代表齐攸的心、还有信任都已经转到荀卿染身上。齐攸现在拿出这张单子来,用这样的口气审问她,那么就是荀卿染已经发现了她在燕窝粥中做的手脚。
荀卿染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哪?毕竟到了平西镇她就再没机会做这样的手脚了,荀卿染只能是在京城的时候就发现了,可却一直隐忍不发,而她也丝毫没有发现异样。宋嬷嬷心中吃惊,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齐攸现在的态度,是完全相信了荀卿染,认定了她下药的事实。
如果她狡辩不论,只能让齐攸更加恼怒。但是,这件事毕竟时过境迁,物证自早就销毁了,她当时下药是亲自动手,并没有经过第二个人,这人证也没有。那么,她还是有机会的。
宋嬷嬷想到此处,连磕了几个响头,磕的额头出血,这才含泪向上说道:“四爷明鉴,奴才服侍了四爷这么些年,奴才忠心耿耿。若非如此,府里的老太太、老爷、太太怎容得奴才在四爷身边伺候这么久,就是四爷也不会让奴才在宁远居管了这些年的事。四爷,奴才自打进了府,得老太太看重去服侍四爷,就从没生出过二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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