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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别可是了,终有一日我也会离开严府。届时,我也不可能再是你所谓的主子,你也不是所谓的奴婢。你还是严府的人,而我始终只是风尘女子。”
翠翠愣愣的看著扶窗而站的女子,口中却觉得微微的苦涩。
她似乎能感觉到女子内心的苦涩,也似乎感觉到自己的无奈。
“小姐……”
自从入了严府,每一个下人都只是奴仆,从未有人将她们当做是一个完整的人来看待。
她们是丫鬟,只是一个可以使唤的丫鬟,无论是什麽样子的人做主子都是如此想。
老爷有过好几位接入府中的女子,从来都只是如此看待丫鬟的。
翠翠的心,不自觉的倾向了窗前的女子。
瑶姬慢慢的欲将窗关上,却见翠翠主动上前为她关上,嘴角露出了了然的笑意。
收服一个丫鬟其实很简单,只要不将自己当做高高在上的主子。
只要丫鬟不再害怕主子,那麽主子的所有情绪和问题,一切都显得毫不突兀。
“扶我到床上吧,我有些累了。”
满眼的疲倦并非刻意营造,这些日子以来,瑶姬确实也是累了。
翠翠小心翼翼的扶著瑶姬上床,为她将纱帐放下。这一次,她多的是一些心甘情愿。
看著一层一层的纱帐落下,而她自己则是将身子蜷入锦被之中。
合上眼,似有思绪万千在脑海中掠过,却无法抓住任何一个,渐渐地沈入黑暗。
“小姐,我在一旁候著,若是你醒了或是有什麽需要,喊一声即可。”
回答她的是安静,累极的瑶姬已安然睡下。
轻轻地走到了一旁找了个椅子坐下,翠翠心中想著的,是希望这个主子可以待得久一些。
☆、(14鲜币)23 媚术俘虏 2
严擎故意用公务将自己淹没,只是为了逃脱那几夜的迷惑。
他从未如此放纵过自己,如同一头野兽一样,沈醉在欲望的深渊。
可就算已远离那个自称瑶姬的女子好几日,体内却依旧无法平复那蠢蠢欲动。
“严?严?”
与严擎同在书房的男子多次呼唤,这才唤回了不知云游到何方的严擎。
“前些日子你急著问我媚术之事,难道武林中还有人会此武功?”
此刻,与严擎同坐於书房中的男子,乃武林盟主冷狂傲。对於媚术他一直有所耳闻,却因为此武功过於邪派且早已失传,也无从考究。
那日接到严擎的飞鸽传书,他即刻从京都赶回,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不,我只是好奇。这武功早已失传,这你我皆知。”
犹豫再三,严擎最终没有将心底的怀疑说出口。
这几夜的纠缠,更让他确定瑶姬毫无内力,更不懂什麽武功。或许真的是她本身生的妖媚,根本不可能会什麽媚术。
“对了,这些日子你一直往返京都,朝中有何变化?”
他的话让冷狂傲一下子皱紧了眉头,眉宇间有些疲惫。
“只恐怕,这青鸾将有一场腥风血雨。”
叹了口气,冷狂傲把玩著手中的玉笛。
严擎显然为之一愣,片刻後才恢复。朝中局势紧张他早已有所耳闻,只是没想到这一切来得这麽快。
“那你有何打算?”
冷狂傲索性闭上眼,玉笛在手中翻转,始终不得停歇。
“此次进京,我与宋钊延见了一面。我本以为他一直站在中立一方,却不知道为何他如今偏向叛逆之徒。”
对此,冷狂傲很是不能理解。
宋钊延与皇帝之间并无信任可言,这一点他知道。只是,他应该不会与皇帝为敌。
可此次进京,宋钊延却挑明了告诉他这一切,令他百思不解。
“你与宋钊延相交多年,难道还不知道他的脾性。况且,何为叛逆之徒?”
严擎对此不以为然,他对朝廷向来有著排斥,且更不觉得有人取而代之有何不可。
“天下是属於有能力者的,当年你不也是如此躲了盟主之位。”
明知严擎言之有理,可冷狂傲却依旧闭目眼神,眉头未曾松懈。
“怕只怕,相交多年也抵不过一个女子。”
此次,他进出宋府,闻得太多宋钊延与当今皇帝妃子有染之事。
若真是如此,他只恐怕至交好友因为一个女人而误入歧途。
他的话近乎於喃喃自语,严擎自然听不完全,再想询问之时,却见他已睁开双眼。
多年好友,他也了解,冷狂傲不想再谈此事,这个话题就此搁置。
“别说这些了,听闻你收了一个如花美眷入府,还未曾恭喜你。”
冷狂傲表情微变,揶揄的成分似乎多余恭喜。
“你似乎有些幸灾乐祸。”
对於好友突然的变化,严擎早已习以为常。
此人人如其名,外人面前冷若冰霜,实则狂傲自大,在面对熟识之人却是吊儿郎当。
“我只是在想,不知你那位自视高人一等的未婚妻,会如何看待你那位新进的宠妾。”
方才回到夕云的冷狂傲自然不知,张绮玉早已与瑶姬打了照面,他的话只是引来严擎脸色微微的变得有些难看。
眼见著他脸色的变化,冷狂傲收起了玩笑之色。
“最近,那总督大人还烦著你?”
随著严擎家底的壮大,其实已不需要再去攀附任何人。只是,奈何树大招风,还是需要有权贵之人的庇佑。
当初,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严家老太爷才会为严擎定下这门婚事。
只是没想到,如今却被人拿来作为要挟的棋子。
“那老匹夫想把女儿嫁入严府,他则可以坐拥严府一半的家底。哼!痴心妄想!”
多余张绮玉和他爹的心思,严擎早已看透。
这些年来,多少人家想要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他,正是看中了严府的财富。
严家自成家以来,一直有一条家规,严家的主母将拥有严府一般的家产,严家任何一个人不得有异议。
正是因为这条家规,才会引来张绮玉的虎视眈眈。
“严,你最好小心著一点。朝中局势难测,只怕有心人士对严府会有所图谋。树大招风,你该明白。”
当年发生的一切,冷狂傲也有所闻,只是这件事情一直是好友的痛楚,他不便多言。
好友的提醒严擎自然谨记在心,只是有些事情他也无法控制。
“别提这些了,过些日子就是中秋佳节,不如留在府中逗留几日。”
两人已走出书房,满园的灯笼提醒了严擎这个节日。虽然,他早已不可能再享受团圆,却不好扫了府中他人的兴致。
“不了,我想我还是再去一趟京都。”
冷狂傲说完便飞身而去,严擎也不做挽留。
他的性格过於执著於义气,这一点只希望最後不会害了他自己。
转身从一旁的树枝上取下一盏灯笼,彩色的鲤鱼灯笼惟妙惟肖。
曾经,他也有中秋之夜与家人团聚一堂的时候。曾经,他也曾手提灯笼与好友一同玩耍的时候。
当年,似乎也是在这个园子里,他和林逸尘还是儿时玩伴,一同玩闹。
如今,却是孤身一人。
将手中的灯笼再次挂上树枝,严擎沈默的回到了书房,这一待就是一个下午。
中秋这日,整个严府格外的忙碌。而张绮玉也因为多日严擎的多日不理睬,且瑶姬也一直不曾出门,而负气回家,这让严府上上下下顿觉清静不少。
至於瑶姬,则是和府中部门奴仆渐渐熟捻。
她毫无身段,且时刻脸上挂著微笑,说话也不曾大声一句,获得了府中许多人的好感。
特别是复伯,多次同瑶姬接触下来,发现她不如一般风尘女子妖媚低贱。
原来,她也是富有学识,且时时刻刻为人著想,这让复伯对她好感倍增。
“复伯,你看这灯笼挂在这里可好?”
此刻,瑶姬手拿一个灯笼,人却攀上了高梯,欲将手中的灯笼挂上高处。
复伯一回头,见此情景差一些魂飞魄散。
只见瑶姬整个人摇摇晃晃的挂在半空中,还不断地伸手将灯笼挂上去。
“丫头!还不快下来!那麽高,让其他人挂上去!”
这些天的相处,也让复伯丫头长丫头短的喊著瑶姬,对此称呼瑶姬似乎也乐在其中。
“呵呵,没事的!复伯,你先看看这个灯笼挂在这里可以吗?”
终於,瑶姬摇摇晃晃的将灯笼挂了上去,立刻显摆的催促别人来看。
“对对对!你快点下来,别动来动去的!”
复伯是越看越心惊,此刻其他人都在远处,若她真的摔下来,自己这把老骨头根本没办法接住!
“好好好!您老人家还真是担心!这点高度算什麽,想我小时候还爬树呢!”
瑶姬语气轻快,如同顽皮的小孩子一般。一边说,一边蹦跳的开始爬下来,故意为了吓人一般。
眼见著瑶姬慢慢的开始下来,复伯悬著心慢慢的一点点随著她的下降而悬下。
谁知,瑶姬突然只觉左脚一滑,右脚立刻跟著踩空。而此刻两只已准备放下的手无力抓住梯子,整个人摇晃著从高空坠落。
“丫头!”
随著复伯的大吼,瑶姬闭上眼准备承受钻心刺骨的疼痛。
可是,等待她的没有疼痛,却是一具温暖的怀抱。
瑶姬睁开眼,却见竟是严擎。而她整个人在严擎的怀中,两人翩然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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