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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德突然看到地上有血滴落下的痕迹,顺着血迹来到了后窗,看到窗框上也有血迹,他爬出去,顺着走了几步,发现那人间隔的步伐很大,也就是说这人的轻功极好,再看雪地上的脚印,不是师母的,这么说,师母是被人救走的!
孟德快速地返回来,安排家丁把其他几个下人都找回来,把院子里收拾一下,或者先把院子封了,让李红江帮忙把师父的尸体先运回山里,约定了碰头的地方。
孟德说他最多一个时辰就赶回山里。他先沿着血迹快速地跑了一阵,追到了罗山,看来救命之人来自罗山,再跑了几步,找不到血迹了,估计是那个人帮助师母把伤口包扎了。
孟德立刻放弃了追寻师母的行踪,他快速去与李红江碰头。
原来武家的几个下人已经返回来了,他们已经将武天浩安葬了。孟德给师父磕了三个头,拿起师父的那把大刀,这刀要比金龙刀轻不少,孟德说:“师父,我一定用这把刀,替你报仇。”
他的话音刚落,远处的山里突然响起枪声,他们侧耳听了一下,声音来自玲珑背。
李红江问:“怎么办?”
孟德对武家的几个下人说:“你们下山吧,我打小鬼子去。”几个下人收拾了铲子,快速下山了,孟德背了刀,朝着玲珑背跑去。
李红江在后面跟着,小声说:“孟大哥,就我们俩人,行吗?”
孟德说:“咱们不是没有枪吗,我给你弄枪。”
他们两人,一窜一跳地向着枪声跑去。
第二节 活着,比死更难
话说刘牧之和武冬梅,在李家大院的客栈里找了个房间住下来。大年三十在外面住店,本身就很让人奇怪,两人厌恶店小二那奇怪的眼神,住在房间里的时候,更是不安心,不知刘家大院里的情况如何,且又知道了日本武士已经去过了武家庄,师父师母的生死不知,心里更是着急。
两人惴惴不安地等着,后来听到街上有人喊叫着,原来是山岛带着土匪和日本士兵去城墙上加强警戒。刘牧之明白,整个招远城已经全部被土匪和日本人控制了。
如果想出城去武家庄看看的话,虽说不是太难,但是要连夜赶回来的话,总有些难度,毕竟刘家大院里的事情还没有落停,心里总是惦记着。
天越来越亮,街上的鞭炮轰鸣声稀了,刘牧之决定先回刘家大院看看。武冬梅的嘴巴已经撅起来:“咋就不能先去武家庄看看呢?”
刘牧之说日本人现在就想抓住咱们俩,咱们不能一起行动,你在这里等我消息。
刘牧之来到刘家大院的时候,天还没有全亮,院里的红灯笼有几盏已经灭了,但是没有人去点亮。刘牧之没有从正门进,而是从侧门进去,他直接到了堂屋。
堂屋里坐着刘爱冬和几个下人,杜管家也在桌子边坐着。
刘牧之进去的时候,刘爱冬慌乱地站起来,说:“牧之,你可回来了。”刘牧之说:“叔,你坐,用不着这么客气,我爹和我娘有消息了吧?”
刘爱冬说没有,他忽然尴尬地把翡翠戒指拿出来,刘牧之这才注意,祖传装家谱的盒子放在桌子上,这么说,刘爱生已经将家谱传给了刘爱冬,按理,如果刘牧国在家的话,这些东西应该是传给他的。
刘爱冬说:“侄子,你爹是突然做的决定,让我不能拒绝,既然你回来了,你把这些东西替你爹收回去,还是转给你大哥牧国。”
这时杜管家也站了起来,说:“老爷在离开之前,将家谱传给了刘爱冬老爷,并将刘牧梁过继过来做老四。”
老四刘牧梁已经在旁边的一个椅子上睡着了,身上盖着皮大衣。
刘牧之听了,点点头,说:“看来我爹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刘牧之踱了几步,叹了一口气说:“凶多吉少。”刘爱冬看看刘牧之说:“牧之,你看如何处理?”
刘牧之说:“叔,你就按照祖上订的规矩来接管吧,咱们血管里的血都是刘家的,不分你我。”
刘爱冬问:“二少爷,你和牧国,都是老爷嫡传,论资质和天赋,都远远地超过我,理应由你们兄弟承接。”
刘牧之说:“叔,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咱们刘家的祖业与它比起来只不过是沧海一粟,我爹肯定是已经考虑到这一点了,所以才如此安排。此事安排你来做,也许更可靠,我和我大哥牧国,都有可能做不好这件事情。”
刘爱冬有些无奈地点头,刘牧之对杜管家说:“按照老爷安排,协助我叔快点儿熟悉刘家的事情。”杜管家点头称是。刘牧之心里琢磨着,一定要给刘爱冬再找个帮手,这个杜管家毕竟不可靠。
天已经亮了,刘牧之安排一个人快快出城打听武家庄的事情,不过,很快这人就回来了,说东城门那里的守卫已经换了,有日本士兵上哨。刘家的人已经吓怕了,不敢出城就跑回来了。
刘牧之想了想,他让人去找老九,委托他出城打听情况。
还好,老九很快就找到了,刘家给他备了马,许了好处,让他快点儿去武家庄看看。
于是,所有的人都着急地等消息,日本人的鬼怒川公司,还没有人有胆量去,因为那里日本士兵很多。刘牧之正在琢磨着如何跟佐藤山木对上话,必须找一个双方都熟知的人,他想到了杨少川。
恰恰在这时,门卫跑来气喘吁吁地喊:“不好了,日本人又来了。”
屋里的人,都愣怔地慌乱一下,刘爱冬说:“二少爷,要不您快快躲起来,咱们好汉不吃眼前亏。”刘牧之想想也对,如果日本人在刘家大院动起手来,受损失的还是刘家,并且,他们有枪。
刘牧之先躲进书房,听着外面的声音,只见杨少川带着四个日本武士进来了,刘爱冬站起来问:“请问您有什么贵干?”
杨少川问:“请问您是哪位?”刘爱冬说:“我是刘爱生的弟弟,刘牧之的叔叔。”杨少川一看,这个刘爱冬比刘牧之大不了几岁,于是他靠近了刘爱冬,低沉地说:“我是来报丧的,刘老爷和刘老太太已经过世了。”
刘爱冬睁大了眼,不知如何是好,虽然他也清楚刘爱生必然凶多吉少,但一听说他已经过世,心里还是无法接受这个现实。他扭头看看旁边的杜管家,杜管家也是木头一般。
这时,书房里走出一个下人,过来在刘爱冬的耳边低语几句,刘爱冬低声对着杨少川说了一句话,杨少川起身向书房走去,四个日本武士要跟上去,杨少川阻止了他们,其中的一个还不服气地向里探头看。
杨少川看到刘牧之说:“我很抱歉,您的父母已经辞世。”
刘牧之不客气地说:“佐藤山木怎么让你来报丧?”
杨少川说:“本来打算让佐藤一郎来,但是担心你报复。佐藤先生说无意与刘家结仇,希望两家能够友好合作,但是刘老爷去意已定,趁大家不注意,偷偷服药自尽,以保晚节。”
刘牧之听了,眼泪下来了,但是没有哭出声,手按着桌子。
杨少川说:“刘先生,我之所以敢来报丧,因为我需要你告诉我一件事情,你们刘家跟我们杨家是不是有仇,本来,我想问你父亲的,但是他不辞而别。”
刘牧之说:“应该没有仇,你父亲与我父亲是世交,我父亲还在家里供了你父亲的灵牌。”
杨少川反问:“这么说我是中国人了?”
刘牧之气愤地说:“你爹是中国人,你当然是中国人了。”
杨少川痛苦地说:“你不清楚这些事情,但是我一定会搞清楚的,对了,你们快快去迎接二老的遗体,我不能在这里时间过长,佐藤山木会怀疑的。”
杨少川说完快速地离开了刘家大院。
过了一会儿,刘牧之从书房里出来。杜管家突然给刘牧之跪下,说:“二少爷,你千万不能去,你去了,要是被扣下怎么办?”
刘爱冬说:“要不我去。”
杜管家说:“我去,我不是你们刘家的人,他们不会把我怎么着。”刘牧之觉得也是一个办法,如果被日本人挟持了,恐怕后果更不好预料。于是,他让刘爱冬安排,快速地去给刘牧国和刘牧栋报丧。
刘家大院里,有四五个武师,有两个曾经跟武天浩习过拳脚,看到如此关头,便来到堂屋,给刘牧之行礼,说:“二师兄,士为知己者死,刘老爷对我们不薄,有用到我们几个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刘牧之摇摇头说:“都不要乱来,先让老爷平安地走了再说。”
正在这时,老九回来了,他还是那副德性,故意卖关子,说:“二少爷,武家那边,确实出了大事情。”刘牧之讨厌老九的市侩,直接给了他一个银元,老九笑着说:“武师傅已经死了,有人说,自己一个人打死十几个日本人,真是英雄啊。”
刘牧之一拍桌子,大叫:“什么?他老人家已经战死!”
老九说:“是啊,二少爷,您看,您家老爷对我这么好,您也对我这么好,有句话我不知当不当说。我就说了吧,您看,像武举大人那是多好的功夫,都打不过日本人,我看您还是小心为是,不要跟日本人硬对着干,命要紧呀。”
刘牧之气愤地一拍桌子,哗啦一声,桌子塌了,骂道:“老九,你这个软骨头,我不是那种贪生怕死之人,更何况我有一身武功,我是武天浩的武举大人的徒弟,你快滚。”
老九噌地就跑出去了,他嘴里还唠叨着:“真是的,狗咬吕洞宾,不识真好人,要不是你爹对我这么好,我才不说这话呢,真是黄鼠狼下仔,一窝不如一窝呀,这刘家的少爷们,再也没有像刘老爷这样的好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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