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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狗子的随从也想上车过过眼瘾,被人拦住了。
二狗子还要问:“什么东西,快点儿说!”
可是,有一把枪顶住了二狗子的头,那人压低了声音说:“别出声,让你的人回去,跟我们走一趟。”
二狗子当然认识那顶在头顶的玩意,忽地一层细汗上来了。他跟下人说:“你回去吧,我跟他们去看看货。”
持枪的大汉说:“赶车!”只听那车夫喊了一声:“驾!驾!”咯嗒咯嗒马车跑起来了,向着东城门的方向。
大汉说:“我们要出城,就看你的了。”
二狗子点头说:“放心,放心,但你要小心,别走火。”
很快,车来到了东城门,过来了巡防营的伪军,他们趾高气扬地问:“干什么的?”
车里的汉子骂道:“找死呀,我们是给皇军送粮食的。”二狗子被推了一下,从车帘里把头伸出来,恶声骂道:“看看我是谁!”
第十四章 道家也与龙脉图有关系
第一节 多处疑点指向道观
话说刘牧之和武冬梅进了山,他们先去刘家二老的坟上,摆上供品,烧了纸,磕了头,想起近日来的遭遇,恍若隔世,总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心里更多的是麻木,武冬梅拉起他,去武天浩的坟上看看。两块墓地离着有几百米远,他们提着供品来到武天浩的墓前,竟然有人先来过了,刚刚烧过纸,武冬梅仔细地观察,看到地面有几个脚印,然后她说:“可能是我娘来过了。”
刘牧之惊异地说:“看来师母已经能够活动了。”武冬梅没有过多地说话,低下头把供品摆好,燃了香,刘牧之点上纸,又泼了酒,给师父磕了头,喃喃地说:“师父,我知道,让我保守这些秘密都是命中注定的,是无可推卸的,徒儿羡慕您老人家一生雷厉风行,即便是死,也死得痛快,不枉为一代武林宗师,只是我,空有武学,却要做缩头乌龟,听父亲的安排,窝囊地活着。”
刘牧之说这些话时,悲伤也没有,只有沉闷。
武冬梅轻轻地碰了他一下,说:“牧之,我去道观那里,你和他们先回城里。”
刘牧之心里清楚她要去探听师母的情况,说:“你要小心。”
武冬梅点点头,朝着东北边,沿着山路走了。
刘牧之收拾了供品,打算先去卧龙居看一眼,另外,随身带的一些供品,可以给卧龙居的几个看家的下人食用。他们很快上了去往卧龙居的小路,离卧龙居还有一里地左右的时候,刘牧之看到路两边的石头丛里,有几只野狗,刘牧之想,难道又有人进了金蛇谷?要不这些野狗是不会轻易出谷的。
随行的人有四五个,刘牧之叮嘱他们要小心些。刚过了前面一个弯,刘牧之听到了前面有细碎的声音,便朝几个随从打一下手势,他们都停下来,刘牧之轻轻一跃,跳到路边的石头上,向深处走了几步,看到里面一个土窝里有两个土匪在生火取暖,这两个土匪,是马云龙在山寨的留守人员。
刘牧之选了一个角度,抛出一块石头打中一名土匪,他哎哟一声倒在一边,慌乱地去摸枪,另一个土匪举起枪对着刘牧之,刘牧之快速一晃从一棵树后躲过,又一颗石子打中了土匪的手,土匪叫了一声,仔细地找刘牧之,刘牧之喊:“别动,我是刘牧之,我不杀你们,问你们点儿事情。”
刘牧之已经转到他们的身后,两个土匪自然知道刘牧之的大名,收起枪,有一个问:“二爷,你问什么?”
刘牧之问:“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一个土匪答:“马司令派我们这在里守着,看看日本人要干什么。”
刘牧之问:“日本人要干什么?”
土匪说:“日本士兵和佐藤山木的人,有十几个人,他们这几天在金蛇谷附近观察地形。”
刘牧之点点头,转身一跳,离开了这两个土匪。回到路上,叫上那几个随从,向卧龙居进发。看见了卧龙居的房子时,突然看到一个人正在卧龙居的围墙边,估计是听到刘牧之一行人的声音,有些慌乱,吓得转身跑,结果触发了围墙上的机关,被一支暗箭打中了后背,他哎哟叫了一声,趴在地上。
刘牧之上前去看看那人,他正在痛苦地爬,刘牧之问:“你是马云龙的人?”
那人求饶,说:“是……”
刘牧之问:“你要进去干什么?”土匪说:“我听人说,里面挂着一张龙脉图,本想进去看看能不能找着,结果碰了暗箭。”刘牧之弯下腰把那人后背上的一根短箭拔下来,由于箭上有倒刺,那人杀猪般地嚎叫一声,蜷缩着身子痉挛,刘牧之说:“你快走吧,这里面没有什么龙脉图,跟你们的马云龙说一下,不要再在这里胡闹了。”
那个土匪哪里还敢耽误,恨不得长出翅膀跑远了。
刘牧之敲打院门,里面的人问:“谁?”
刘牧之答道:“是我,刘牧之。”门打开了,里面的人高兴地说:“二少爷,您可回来了。”刘牧之带着人进去,问守卫的人:“刚才有一个人中了箭,你们听到了吧?”
那人答:“听到了,按照少奶奶和您的嘱咐,我们只管守在屋里,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出去。”
刘牧之把那根短箭给门卫,说:“你再去检查一下机关,是不是都开着。”那人应着,去了。随之,屋里出来两个精壮的汉子,很规矩地站好,问:“二少爷好。”刘牧之点点头,指挥他们把带来的东西都收了。
刘牧之来到堂屋,看看那幅山水画,挂得好好的,他又走近了,看看画后的几根细细的蚕丝还连着,满意地笑笑,看来没有什么问题。
他来到院子里,叫来一个人问:“这几天日本人有什么事情吗?”
一个人答道:“他们最近经常过来,到后面的山谷里转,不知要干什么。”
刘牧之问:“那个叫杨少川的勘测师有没有过来?”
那人答道:“前天和日本士兵来过。”刘牧之心里有数了,弹了一下衣服上的灰尘,说:“我今天先回县城,你们在这里守好了,把机关都开着。”
大家答应着,刘牧之收拾了一下,带着人出了院子。
刘牧之在路上一边走一边想,看来日本人一定在金蛇谷发现了什么,或许在那边图上发现了什么秘密。不过,这些似乎都不重要。
武冬梅与刘牧之分手后,沿着山路翻过一个岭子,前面就远远地看到了道观。
这里行人已经多了,他们都是去道观里上香的。武冬梅也来到路上,与那些香客一起走,她无意间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那个人是杨少川。
杨少川也在这条路上走,他一边走,一边观察路边的石头,所以他走得不快,陆续有人从他的身边超过去。
杨少川看到路边的一块石头,敲了几下,用手掂了掂,又放在阳光下看看,他向后退退,仰着头向上看,观察路上的山石。在山路的斜上方,是一段极陡峭的坡,坡长有三十几米,在坡的上方是一块极大的山石,它裸露在阳光下。那块石头高有十米,在阳光下泛着微弱的光。杨少川一定是想探个清楚,他抓着路边的小树枝,沿着山坡向上爬。
这个山坡全是由拳头大小的石头堆成的,偶尔有一两棵小树,不过,杨少川的身手还算利索,几分钟后,他就爬到了巨石的下面,他拿着小铁锤敲打着,后来他看到在巨石向阳的一面上,似乎刻了一个三角箭头,他离着那个符号还有三四米远,于是,他惊喜着观察着石头上的线路,手摸着石头,并顺着那个线路挪动着脚步向那个箭头移动,可是他一脚踩空了,手条件反射地挥舞几下,像是在表演划船的动作,不过,这几招并没有稳定他的身体,还是一歪,倒在山坡上,有一丝树枝,他没有抓住,继续向下滚,那些拳头大的石头,也被他带着向下哗啦啦地翻滚。
武冬梅一看不好,纵身一跳,踩着路边的石头上去,又跳了几下,一只手抓住一棵小树,一只手伸出去,刚好杨少川滑过来,她一把揪住了杨少川的衣服,这才稳下来。
杨少川吓得脸色苍白,都站不稳了,武冬梅冷冷地说:“杨先生,你这是想发财连命都不要了?难道这里也有金子,你不会把日本人也招到这里来吧?”
杨少川不好意思回答,捂了一下胸口,弯着腰伸出脚,小心翼翼地下了坡,来到小路上。
两人站在路面上,武冬梅挖苦他,说:“看来,你真是把自己卖给了日本人,连命都不要了。”杨少川反抗,说:“你不要这样说,我根本没有为日本人卖命。”
武冬梅不屑地说:“卖不卖命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小心别摔死在这座山里。”
杨少川看着武冬梅铁青的脸色,有些伤感地说:“冬梅姐,其实,我所做的一切,就是要查清楚我父亲的事情,还有我的身世,你从小跟父母在一起长大,你不会体味到我的痛苦的。”
武冬梅冷冷地说:“如若这么说的话,你的痛苦是你父亲杨忠山造成的,那是因果报应!因为你父亲当年也替日本人卖命!”
杨少川立刻上前问:“冬梅姐,你是不是知道我父亲的事情?我听人说,他死前的几天,一直在道观附近活动,肯定与这里的什么人有关系。”
武冬梅叹口气说:“算了吧,你父亲害的人还少吗?刘家的人,武家的人,都死了不少人了,我看,你也不要再勘测什么黄金了,你所做的一切只会害死更多的人,那就是你父亲杨忠山的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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