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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刘牧栋被匪兵勒着脖子,她挣扎起来像一只被拴住的猴子。马云龙听了刘牧栋的话,笑得浑身发颤,阴森森的恐怖,他说:“不是我小瞧了你们刘家,日本人干掉了两个老家伙,你们连屁都不敢放一下,我要是把你娶了,你们刘家算是沾我光,烧高香了。哈哈。”
刘牧栋反唇相讥:“我们刘家打不过日本人,但是对付你还是绰绰有余,你识相点儿赶快放开我,给我们刘家认错。”
马云龙听了更加得意,“倒是三小姐提醒了我,嘿,我改主意了,我先把你送给日本人,让他们玩腻了,让大狼狗咬你,那个时候,说不定你被日本人糟蹋了,我还不稀罕你了。”
刘牧栋呸地吐了一口马云龙,马云龙搓搓脸上的唾液,说:“再来一口,要不我亲你一口。”刘牧栋狠命蹬腿要踢马云龙,马云龙命令:“把她捆起来,我看她能折腾到什么时候?”
立刻有两个士兵拿着绳索要来绑刘牧栋,刘家的人上前要救人,匪兵架着枪顶住刘家的人,所有的人乱作了一团,但是没有人敢开枪。
正在这时,突然一声枪响,勒住刘牧栋脖子的那个土匪肩膀中了一枪,他身子向后一缩,躲在一边,刘牧栋趁机跳到一边,马云龙大吃一惊,“谁开枪了?”他转过身去,大吼一声,不过,他立刻泄气了。因为,一个穿着军装的汉子双手持枪,又飞手一枪,刚才站在墙头那个土匪栽了下来。
马云龙飞快地掏出手枪,指住了军人,但是他并不敢开枪。马云龙压住怒火问:“这位军爷,是哪来的,敢在我们巡防营闹事?”
他语音未落,又冲进来七个士兵,有持卡宾枪的,有持狙击枪的,还有一个端着轻机枪,明显,这是一个装备精良的小分队。这些人一看就是身经百战,很快占据了有利地形,枪口对着马云龙的人。
这个穿军装的军官大声喊:“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谁要是敢动刘家人的一根毫毛,我立刻让他吃枪子。”刘家的人一看援兵到了,个个振奋起来,大声叫道:“把枪放下,给我们认错。”
马云龙毕竟是闯荡江湖多年,把枪收了,抱拳问:“好汉报个姓名,看样子是国军的人,我马云龙与国军的人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今天,不知为何你们替刘家出头?”
刘牧栋用手捂着肚子,来到刚才的那个军官跟前,大声说:“温连长,是你来了,太好了,教训一下马云龙。”原来这个军官是温玉,正是刘牧国每次回刘家大院时带的那个随从。他的连队就驻扎在莱西地界,离招远城只有三个小时的路程。
那个军官轻蔑地看一眼马云龙,说:“马云龙,你平时作恶多端,我们都给你记账呢,我劝你收敛点儿,尤其是对待刘家的人,否则,对你不客气。”
刘牧栋借机质问马云龙:“马云龙,你凭什么让你的人哄抢我们刘家的粮店?”
马云龙看着温玉连长的手枪,故作惊讶地问:“有这种事情?”
温玉挥了一下手枪,劝刘牧栋:“你带人回刘家大院吧,今天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就行了。”刘牧栋只得见好就收,她带来了一帮人,有一个已经受伤,自己也被飞镖打中,心中不免有些恼恨,只好跟着温玉连长回刘家大院。路上刘牧栋忍不住问温玉:“你怎么来了,你们的武器真好,要是能给我们留下就好了。”
温玉笑了一下,说:“是你哥让我来看看的,正好碰上你到巡防营兴师问罪。”这时一个士兵说:“连长,有一个人跟踪咱们。”温玉说:“教训他一下。”
隔一会儿,听见有人噢噢地叫了几声,跑远了。
马云龙正丧气地坐在屋里,毛驴儿弓着腰站在一边,一会儿,派出去的那个匪兵回来,报:“司令,他们都去刘家大院了。”匪兵一边汇报一边揉脸,那已经肿了,马云龙一看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喊道:“过来,靠近点儿。”那个匪兵靠近了,马云龙坐在椅子上抬起一条腿把他踹出去,骂:“笨得跟猪一样,挨几次揍才能学聪明呀。”那匪兵叫着冤跑出去。
马云龙思索了一会儿,叫道:“想不到刘家的人跟国军的正规军有联络呢,难道他们家的老大……我说,毛驴儿,你不是消息灵通吗?怎么以前你不知道呀?”
毛驴儿讨好地说:“司令,我以前听人说过刘家的老大刘牧国在青岛做买卖,跟国军的人关系比较好,但是,没有见过他穿军装回来呀。”马云龙骂:“你就知道打听那些男盗女娼的事情,赶快派人打听刘家老大的情况。”
毛驴儿开导马云龙:“司令,刘家老大就是当兵的咱们也不怕,咱们不是有日本人撑腰吗?那国民政府的军队,不是也被日本皇军打得到处跑吗?”
马云龙瞪了一眼毛驴儿,骂:“你懂个球,那日本人,靠得住吗?”
毛驴儿疑惑地看着马云龙,又扯着自己身上的黄皮子,反问:“司令,咱这身衣服,咱们手里的家伙,不都是日本人给的吗?”
马云龙拍拍毛驴儿的脑袋,说:“日本人给咱们这些东西,那是让咱们当炮灰的。日本军队为什么不住在城里,让咱们住在城里,他们住在城东,知道为什么吗?”
毛驴儿摇晃着头。马云龙说:“日本人来这里,就是为了抢黄金的,他们驻扎在城东,守着大马路,只要国民党的军队打过来,有咱们在城里挡着路呢,只要情况不好,他们就带着黄金跑了,用最快的速度到达龙口港。”
毛驴儿点点头,马云龙叮嘱毛驴:“今天的事情,不能传到日本人耳朵里。”之后,他又暗暗地笑,说:“要是日本人和国军打起来,那就好看了。我们可以从中大捞一笔。”
毛驴儿心领神会,说:“还是司令您有主意。”
温玉带着士兵来到刘家大院,可把武冬梅吓住了,想不到这些兵个个荷枪实弹,再看刘牧栋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便询问了一下,这才知道这个小姑子胆大包天,竟然大闹巡防营。她又看了看刘牧栋的伤势,带刘牧栋去里屋,给她敷药,劝她好生休息,不要出去闹事。
武冬梅回到堂屋的时候,刘爱冬正陪着温玉说话,几个士兵已经被安排到客房休息。温玉起来对着武冬梅示意了一下,又坐下,说:“你大哥已经知道比武失败的事情了,怕出现大乱子,特意派我回来看看。”
武冬梅抱歉地说:“比武失败,还是因为我们准备不充分。”
温玉摇摇头说:“通过这种方式,还是不能解决问题的,你大哥有要事缠身,不能回来,他让我告诉你们,这龙脉图的秘密,事关国家,应该依靠国民政府的力量来解决问题,而不能单纯依靠刘家的力量。”
武冬梅欠欠地一笑,说:“我们十分明白大哥的意思,但是,我和牧之确实不清楚龙脉图的秘密到底是什么,根本就没有办法请国民政府来保护。”
温玉点点头,不好再说什么,他喝了一口茶,说:“你大哥派我回来看看,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得抓紧时间归队复命,你们在这里,轻易不要与日本人有摩擦,否则,事情不好处理,即使你大哥有权力调兵,也不敢派兵出战,否则就是破坏国民政府跟日本人之间的关系。”
武冬梅挖苦地说:“日本人都欺负到自己家里来了,还担心两个国家的关系?”温玉笑了一下,说:“这是政治,不说这些事情了,我带来一些子弹和枪支,你们可以留下。”
武冬梅急忙说谢谢。她暗中琢磨,一定把这些枪支弹药放好,千万不能让刘牧栋知道,否则,她又要捅马蜂窝。
第三节 金刀令复出江湖
活人怎么会让尿憋死?夜色降临,刘牧之终于要下床了。
刘牧之已经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胸口闷得慌,稍微一喘气,隐隐约约地疼,看来必须找郎中来治疗。刘牧之是扶着墙根,躲着人去厕所的。如果不是傍晚天色暗,他确实没有勇气出屋。
刘牧之返回房间的时候,却见杨少川来到刘家大院,一个下人领着他来见武冬梅。刘牧之进了寝室,侧耳细听,杨少川在外屋打听刘牧之的身体情况,武冬梅反问:“您是替日本人打听的吗?”
杨少川尴尬地说:“不是,我确实是关心刘先生的身体健康,您看,这是我带的药。”
武冬梅冷冷地一笑,看着杨少川把药放在桌子上,说:“我们刘家武家经历的这些事情,都与您有无法开脱的关系,我想,我们之间还是少走动的好。尤其您给鬼怒川公司的佐滕山木做事情,我们刘家武家与佐滕有不共戴天之仇。”
杨少川为难地说:“冬梅姐,我心里十分清楚,我与你们刘家武家之间,一定关系到一个十分巨大的阴谋,我必须证明我自己以及我父亲的清白……我之所以傍晚到您这里来,就是怕被别人看到。”
武冬梅没有说话,杨少川接着说:“我来呢,其一是想问候一下刘先生,其二是想了解一下道观那里的事情,我父亲失踪以前,他的勘测地点,集中在道观附近,而且,我发现,道观那里也有人冶炼黄金。”
武冬梅扭过脸冷眼看看杨少川,说:“我劝你不要去那里瞎转悠。送客。”
武冬梅表现出很不待客的样子,杨少川有些尴尬,只好站起来,走了出去。正巧,孟德和刘牧栋走了过来,孟德看到杨少川,吃惊地问:“你来这里干什么?”
杨少川回道:“孟德师父,我来看一下刘先生。”孟德点点头,进了屋子,武冬梅站起来,问:“大师兄,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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