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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冬梅自言自语:“佐滕山木会这么做?”
孟德不屑地说:“我说师妹你怎么这么不开窍呢,日本人抢咱们的黄金是国家战略,那是整个国家的事情,不是佐滕山木一个鬼怒川公司的事情。即使佐滕山木没有抢到龙脉图,即使他死了,还有其他日本人接着来抢。”
武冬梅严肃地看看孟德,说:“大师兄,我怎么感觉你长见识了呢?”
孟德一本正经地说:“那当然,我们平时还学文化呢。我说师妹,你就别兜圈子了,能够告诉我的,赶快告诉我,你都不知道这件事情的意义有多大,要是我们掌握了龙脉图,最快速地挖出黄金,然后交给组织,买来好的武器,起码那枪是打连发的,还有机枪,那得打死多少日本鬼子呀,我们至少得提前一年,不,两年,把鬼子赶出我们中国。”孟德伸出两个手指头。
武冬梅为难地说:“可是,我公公还有我妈都有过嘱咐的……”
孟德说:“他们哪里知道事情是瞬息万变的,你快点,你急死我了。”
武冬梅说:“可是我知道的那点事情,你知道了也没有什么意义。”
孟德说:“你先把你知道的告诉我,等师弟牧之回来了,我再去问他。”
武冬梅说:“行了,我告诉你,你把耳朵伸过来。”孟德把耳朵伸过去,隐隐约约地听到了,之后一拧身不屑地说:“不就是师母画的那张画吗?”
武冬梅生气地说:“你小声点儿。”
孟德压低声音说:“师父藏在机关里的那幅地质图,不就是原图吗?在我手里呀。”
武冬梅说:“你不想活啦,你知道就行了。”
孟德泄气地说:“早知道,我还问你干什么,你看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
武冬梅瞪了他一眼。孟德又问:“那么牧之的呢?”
武冬梅没有好气地说:“就在他后背上。”
孟德说:“你骗我,我见过,那是龙刺青。对了,师母给你的那些书,是不是金钥匙?比如什么藏头露尾诗啦。”
武冬梅压低声音说:“那是药书和冶炼黄金的书。”
孟德说:“师母还有这种东西?”武冬梅恨铁不成钢地压低声音说:“说你笨,你就是笨,我妈也是道教的弟子,她之所以把这些书藏起来,尤其是那本炼黄金的,我估计,是因为很多年以前,杨忠山发现了道观的炼金场所。”
孟德听了大吃一惊,还没有喊出来,就听见有人尖叫:“你们在这!”
吓得武冬梅捂住了胸口,孟德也噌地跳起来,原来是刘牧栋闯进来了。
“你们在商量什么哟,是不是龙脉图?”刘牧栋又神秘又好奇地看着他们。武冬梅生气地训道:“你要吓死我呀!”刘牧栋拉开椅子坐下,孟德吃惊地问:“老三,你要干什么?”刘牧栋说:“你们继续说,我也听听。”
武冬梅说:“我们已经说完了。”刘牧栋问:“你们都说什么了?”孟德说:“我说老三,你就别跟着捣乱了,你们刘家已经够乱的了,你就待在家里,什么别管。”
刘牧栋说:“我不管能行吗?我心里清楚得很,日本鬼子早晚要把刘家祸害了。”
武冬梅说:“老三,你太年轻了,做事情没有轻重,关于龙脉图的事情,不要参与了。”
刘牧栋说:“大师兄,你带我进山吧,我跟着你们,打鬼子,替我父母报仇。”
孟德立刻摆手:“千万不能,都是男的,你去了不合适,没有厕所,解手不方便。”
刘牧栋脸红了,说:“你真讨厌。”她瞪了孟德一眼,卖弄地说:“不过,我知道一个秘密,就是金钥匙。”
武冬梅的眼神立刻凌利起来,像是一把刀子刺向刘牧栋,问:“老三,你又偷着干什么事情了?”
孟德也是张开了嘴,看着刘牧栋。
刘牧栋继续卖着关子,说:“大师兄,你要答应我办两件事情,我就告诉你。”
孟德将信将疑,说:“你是指金钥匙?”
“当然。”刘牧栋发现孟德是如此地看重金钥匙,心中甭提多么高兴了,故意看着自己的指甲盖。“那么你让我办的两件事情是什么?”孟德着急地问。刘牧栋懒散地说:“我现在还没有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孟德求饶道:“你快说吧,你简直是个小妖精,我都急成这样了,快点说吧。别说两件事情,就是十件事情,我也答应。”
刘牧栋调皮地说:“二嫂,你也听见了?你要给我作证。”
武冬梅只好点点头,她也想知道金钥匙到底是什么。刘牧栋看到大家急成那个样子,终于把手放下来,神秘地说:“咱爹的那个百宝箱,二嫂,你还知道吧?”
武冬梅着急地点着头,说:“咱们不是清点过里面的东西吗?”刘牧栋神秘地一笑,说:“对。”刘牧栋又停顿了一下,她似乎是个弓箭手,把眼前这两个人绷紧的弦再紧了一把。
武冬梅仔细地回想了当时清点的东西,没有想出个究竟。
刘牧栋说:“我记得小时候,爹哄我玩,我问他,那个百宝箱里放着什么东西呀,爹说,那是咱们家里最重要的东西。”
武冬梅一下子泄气了,这个小姑子真是让她哭笑不得,那是哄小孩子的话,也能相信。她瞪了刘牧栋一眼。可是刘牧栋正在兴奋头上,根本没有注意武冬梅的表情。
孟德毕竟对刘家的事情好奇,问:“你快说。”
刘牧栋更加神秘了,说:“那刘家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就是龙脉图,不是地契,也不是银票,但是龙脉图被爹烧了,那么最重要的东西,肯定是金钥匙。”
武冬梅终于忍不住了,说:“老三,你说什么是金钥匙吧。”
刘牧栋眼睛一亮,说:“就是那张纸呀,你不记得啦,上面写着四行数字。”
没有想到刘牧栋的话没有说完,武冬梅生气地拍桌子,大声说:“胡闹,老三,你能不能神经正常一点儿。整天疯疯癫癫的。”
刘牧栋没有料到武冬梅会发脾气,兴奋劲一下被打下去了,脸拉得老长,为自己据理力争:“如果百宝箱里装的都是宝贝,肯定那张纸是比宝贝更要珍贵的东西。”
武冬梅努力控制了自己的怒火,说:“老三,咱们家里已经够乱的了,你别胡思乱想了,你小时候爹哄你玩的话,别拿到这里分析。再说了,如果你爹知道那是金钥匙,早就告诉我们了。”
刘牧栋辩解:“我爹不是搞地质的,就是知道那些数字很有用,也不一定知道那是金钥匙。”
武冬梅厌恶地说:“我说老三,你不要再无事生非了,你再这么捣乱,咱们刘家的这么多人,都有可能被日本人杀了。”
刘牧栋委屈地哭了,说:“我小时候,爹带我去过道观的密室,你们去过吗,那里面有金子。”孟德又愣了一下,问:“真的?”
武冬梅说:“那是她小时候的事情,她哪记得那么清楚呀,再说了,道观里有的塑像是镀了金粉的,金粉不是金子,她是小孩,就以为那是金子。”
孟德醒悟地点点头,也劝刘牧栋,说:“三妹,你二嫂说得有道理。”
刘牧栋不服气地站起来,说:“你们俩看不起人,我说得才有道理呢,不信,我就证明给你们看。”“不准胡来!”武冬梅说。刘牧栋不理他们,站起来跑了。
刘牧栋奔跑着返回刘家大院,她冲进门的声音把红英吓了一跳,红英正在画画,她轻轻地扭过身子,问:“三妹,你怎么了?”刘牧栋还有些失魂落魄,忐忑不安地说:“红英姐,你胆子大吗?”红英平静地说:“你有什么事情,需要胆子大?”
刘牧栋说:“咱们今天晚上去山上的道观,你敢吗?”
红英说:“有点怕,你怕吗?”
刘牧栋说:“我当然怕,如果咱们俩一起去,就不害怕了。”
红英说:“你去干什么?”
刘牧栋说:“我小时候去过道观的地下室,那里面有黄金,咱们去看看。”
红英说:“你太胡闹了,人家还不打你一顿。”刘牧栋说:“咱们就去看看,你知道吗,阳明子道长与我爹关系特别好,这个阳明子道长平时不见人,一般人很难见到他,我猜他平时肯定藏在道观的地下室里。”
红英问:“那你找他干什么?”
刘牧栋说:“我觉得有一件事情他肯定知道,关于一个秘密。”
红英说:“是什么秘密?”
刘牧栋严肃地说:“这个不能告诉你,涉及到很多人的安危,我不想牵连你。”红英点点头说:“好的,那我帮助你。”刘牧栋说:“那咱们现在就出发,我有一把小手枪,我带上防身,我还有一把匕首,给你带上。这里还有手电筒,也得带上。”
两个人,像小孩子,故作神秘的准备着,一会儿,她们走出房屋,去后院里牵上马,拉着马,打开大院的侧门,走出去。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两人打马向前跑,出了城门,直接向北边的山里跑去。春天的夜里飘来山花的清香,马蹄的震动惊飞山中的鸟儿,扑扑地从她们的身边飞过。走了约有一个时辰,两人到了道观的外围的小广场,她们找了一个隐蔽之处把马拴了,然后蹑手蹑脚地向道观走去。此时,道观的大门已经关闭,院墙里的几棵大树在夜色下黑乎乎地一片。“你去看看。”刘牧栋指了一下大门的门缝,红英趴在门缝上观察了一会儿,看到大殿里的长明灯亮着。
两人又悄悄地沿着墙根向后走,这里是道观的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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