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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许久,也不见姜如意来,辛辰便着急起来,她真的是太痒了,“阿母,我好痒,你就放开我,让我抓一下,我求求你了。”辛辰早就没有了往日嚣张的气焰了,苦苦的哀求着安乐公主。赵文雅瞧着辛辰这般,心里也是难受的紧,就白了一眼沈湛清,自是说他的无能了。又朝着外间的人吼道:“姜如意怎么还没有带到,人呢?”
没一会儿就进来一人,那人就是方才赵文雅差去请姜如意之人:“回公主,姜如意她,她,她……”那人支支吾吾的半天竟是不知如何往下说了。
“她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赵文雅带着气,尤其是她低头瞧见辛辰的手,已经黑肿黑肿的,还流着黄水,辛辰整个人的脸也显得痛苦不堪。赵文雅自是心疼与她,见来人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自是来气。
“她说,她说,让辛辰翁主自己去找她,还说,自古有求于人,都是携礼而至,还未见我等这般无礼……”
“‘啪’!,混账,那贱婢,当真这般说!”
安乐公主立马就拍桌而起,她身为元丰帝长女,大夏国的长公主,还从未被人说过无礼呢。此番竟是被姜如意,一个傻子这般指责,她这个公主颜面何存。
“是的,而且公主她还说,她有午睡的习惯,让我们午时不要去打搅她。”
对,就是如此的嚣张,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此番姜如意就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睡觉,对,她从来都是睁着眼睛睡觉的,而且睡觉的时候警觉性特别的高,丝丝的响动都会有所察觉,而且习惯性的在枕头吓放一把匕首。姜如意不知她自己为何会这般做,可是她本能的反应就是如此了。她此番丝毫没有将今日安乐公主差人来请她的事情放在心上。
而在大厅之中,姜如海和张氏却是十分的为难。
“大郎,你瞧这可如何是好?如意本就是心智不全,她能知晓些什么,那安乐公主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吧。明明是左相求娶我们如意的,又不是我们如意霸着不放,她女儿,左相瞧不上,还怨上我们如意了,都不带害臊的。”在张氏的眼里,那如意自是极好的,那辛辰自然就是百般个不是了。
姜如海低着头,心里几多无奈,安乐公主自是不好开罪的。
“可是如今安乐公主来请如意,如意又那般说,恐惹其不快,我们可要快点想个好对策才是。”
姜如海颇有些为难,他还在想对策。安乐公主赵文雅是出了名的护犊子,而且又是大夏长公主,驸马辛木易也是大夏君侯,这两人都不是他们能开罪的。可是姜如意如今这样子,姜如海又长叹了一口气,这可如何是好。
“老爷,老爷,公主到了。”
平安气喘吁吁跑了进来,告诉了姜如海。
“什么,公主竟是来了?”
姜如海当即就领着张氏出去迎接安乐公主。
“阿母,我的手好痒,好痒啊。”一路上走来,辛辰恨不得将自己的双手给跺了,真的是太痛苦了,她痒的眼泪都掉下来了。
“辰儿再忍忍,已经到了,阿母定会让那贱婢为你好好医治。”
赵文雅自是护女心切,又偏听辛辰一家之言,自是认为是姜如意暗害与她,心里对姜如意自是怨恨非常。以至于赵文雅和辛辰两人一道,进入姜家,就如同出入无人之境之下,直接便冲着众人嚷道:“姜如意人在何处?她人呢?本宫今日倒是想要见见,她到底好大的架子,竟让本宫今日来瞧!”
赵文雅牵着辛辰就朝里间进去,而此时张氏和姜如海已经出来,姜如海见安乐公主一脸的怒气,便朝她一拜道:“不知公主到来,有失远迎,还请公主见谅,不如公主随末将去客厅稍做休息。”
“不用了,姜如意呢?本宫今日是来找她的,她人在何处?”
安乐公主丝毫没有将姜如海放在眼里。其实这也难怪,姜如意虽然是大夏武将,可是这些年大夏政治清明,国富民强,无战事,那么将帅在大夏的地位远没有在朝的文官重臣权利大,更何况姜如海还是一个在京无实权的将军呢,那地位颇为的尴尬。
“小妹身子素来不爽利,此番还在安歇呢,不知公主找她有何要事,若是可以,末将也乐意效劳。”
面对安乐公主如此嚣张的气焰,姜如海依旧忍气吞声好生的与赵文雅言说。那赵文雅却一直忧心辛辰的手,加上辛辰此番又叫了起来,她本就有些心烦意乱。
“睡觉,那贱婢不瞧瞧将辰儿的手弄成了什么样子,来人给本宫将她弄起来。”
“贱婢?”
张氏一听,立马就眉头一皱,立马就反驳道:“公主,这话可不要乱说,贱婢你说谁的呢?”
没办法,张氏对待姜如意与其他人不同,就好似赵文雅对待辛辰一样,看着自己最心爱的人被这般贱骂,她自是相当的生气,于是也不管不顾安乐公主是何身份,就开始询问了。
“怎么了,你还不服是吧,说的便是那傻子,也不知道得了什么脏病,竟是污了我儿的手。”
张氏一听,立马就怒了,“公主,你岂能这般辱我家大姑娘,我家大姑娘怎么也是当今将军之妹,未来的左相夫人,而且她现在一点都不傻,你身为大夏公主,竟是这般说,不怕传出去被人笑话。谁知道她的手到底怎么了?”张氏扫了辛辰的手,发现她的手确实肿的厉害、 “什么左相夫人,煦之才不会娶她呢,娶她这个傻子呢?阿母,你说对不对,煦之一定不会娶她的对不对,对不对啊?”辛辰带着哭腔说道。
赵文雅见张氏惹哭了她的爱女,心里对张氏又是一阵厌恶,又因知晓张氏的声音,也就讥讽了一句:“乡野村妇,竟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张氏一听,便要开骂。
“听说已故管太后便是出自乡野,原来公主竟是这般说管太后,看来明日本相可是要写折子,好生说与陛下了。”傅伯南一袭绯衣出现在众人面前,他自是端的萧萧穆穆,见到姜如海和张氏便是一拜,随后又朝安乐公主行礼。那辛辰见到傅伯南赶忙将一双手别到了身后,显然是害怕被傅伯南瞧见她的丑态。
“煦之,煦之,你怎么来了?”
原本十分嚣张跋扈的辛辰在傅伯南的面前,却显得十分的娇羞可人,说话也是慢声细语的,生怕惹傅伯南不快,而奇痒无比的手她也别在身后,而且还强忍着痒,带着笑意,努力的在傅伯南面前呈现出最好的状态。
而傅伯南自是微微的朝着辛辰一笑,“本相是来瞧阿衡,听说她今日身子不适,我便不放心就来瞧瞧。对了大兄如今阿衡身子如何?”
“她还在睡。”
傅伯南一听,立马就点了点头,笑道:“那我等她醒来便是,只是不知公主,还有公瑾你们这是……”
他抬头望了一眼安乐公主和沈湛清,发现沈湛清竟是还带着药箱来了,便有些好奇了。
“那贱……,”赵文雅抬头看了一眼傅伯南,见他虽然一直带着笑,可是又想起他平日里便有笑面虎一说,便生生的将那贱婢给收了回去。
“来寻大姑娘的,听说大姑娘医术高明,特地寻她来为辰儿看手的。只是不知大姑娘是身子真的不好?还是当真不给本宫面子!”赵文雅冷笑的哼哼了两声。
傅伯南扫了赵文雅一眼,又看了辛辰一眼,之后便将视线集中在沈湛清的身上,朝着他讥讽的笑了笑:“不是还有公瑾你吗?你身为当朝太医,竟医治不好辛辰的手?”
沈湛清就知晓傅伯南不会轻易放过他的,这么多年,他们两人也是互看对方不顺眼。南都沈湛清,上京傅伯南,分别代表了大夏两大高等学府的最高高度。沈湛清是桃江学院最优秀的学子,而傅伯南则是当年晋江学院金榜第一,这两人的恩怨由来已久。最早可以追溯到十年前大夏首届两院争霸赛上,当时沈湛清和傅伯南可是斗的难分难舍,最后更是各自以三胜三负的成绩战平,实力不分伯仲。
“在下不才,确然医治不好!”
沈湛清此番最想弄清楚的便是姜如意到底如何知晓他的方子,即便他会,也不会因为一时意气去医治辛辰。
傅伯南深望了沈湛清一眼。见他这一次竟是没有默认,竟是承认,顿觉奇怪。而此时兰香疾步朝这边走来:“大姑娘醒了,说马上就到,还说,公主若是想要她帮忙,先备礼,无礼不治病。”
“她……”
赵文雅又是一阵生气。
而此时姜如意则是歪着脑袋,慵懒着对着镜子贴花黄,突然她猛地停止了动作,冲着小暖一笑。
“大姑娘,你冲着奴婢笑准没好事,好吧,你到此想干什么,就来吧。”
小暖跟随姜如意多年,已然知晓了她的一些脾气了,所以当即就伸出胳膊去,将药箱置办好,闭上了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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