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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我娘真的是冤枉的,七妹闹肚子真的和我娘没关系。”
老夫人幽幽的看着鱼贯而入的众人,有些没好气的挥挥手,
“出去出去,到外间去,这里是微微的闺房,一个个像什么话。”
说着赶苍蝇一样的将众人赶到外间。
萧元祐才刚进来,脚跟都还没站稳,就被赶了出去,他回头看了眼已经坐在床沿的辛夷,透着隐隐约约的不情愿。
辛宴看出了那丝丝缕缕的不情愿,嗤笑一声,“萧大哥,今日多亏了你。下次宴设宴请你。”
说着,他扭头就出了屋子。
“嗯。”萧元祐这一声嗯,肯定而没有多余的情绪。
辛望亭也跟着众人到了外间,老妻已经坐在那里,面容阴沉。
他默默坐在老妻的对面,原本侧坐朝向那边的老夫人转了转身子坐正,看着前方。
辛望亭见此,眼眸暗了暗。
辛芷和赵氏互相扶持着,从里间到外间,两人站在一边,辛芷脸上满是惶惑,赵氏则是满脸的理直气壮,还是应了那句死猪不怕开水烫。
刚刚只有老夫人在,她摸不清她的脾气,可现在公爹回来了,那结果如何,犹未可知。
辛宴摸摸下巴,指着两个胖胖的厨子,“你们来说说,为何那天早上会做十全大补汤?”
两个胖厨子互相看了眼,脸色有些难看。
他们刚刚在厨房里摆了碟花生米,想着喝两口小酒,没想到就有黑衣侍卫踢门而入,然后就把他们提溜了过来。
在外面他们也隐约听到了十全大补汤的事情,没想到竟然让七姑娘闹肚子,这可怎么了得?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把事情的经过给补全了,就如辛宴说的那样,是赵氏身边的嬷嬷提醒,三房的胖厨子才会提醒四房的胖厨子,食材都是从采办那里分来的,自然是方便的很。
至于碗筷,真是把他们身上的肥肉都割了,他们也不敢给主子下毒啊。
“阿宴,你也听到了,那补汤是我母亲身边的白嬷嬷和她说的,那也不过是一片好心,为何你非要把什么都栽到我娘身上,我娘哪里不好了,你为何要这么恶毒?”
辛宴平静地看着辛芷,
“六姐是没听到我之前说的话吗?补汤是没问题,可碗有问题,要置人于死地的是你娘。”
辛芷冷笑,却还是不忘记给老夫人还有辛望亭行了一礼,
“祖父,祖母,今日就请恕孙女儿在你们面前放肆一回了,阿宴,微微是你的姐姐,你自然是偏帮着她说话的。”
赵氏在边上听到这话,眸光闪了闪。
她的女儿就是比三房的要好,这个时候都还不忘记规矩礼仪。
辛宴看了辛芷一眼,问道,
“六姐这是不相信我的话么?”
“还是觉得这些下人都被我收买了?”
辛芷说不出话来。
辛宴会帮着辛夷无可厚非,可四房的厨子是自己家的,一家的卖身契都在母亲手里捏着,不会乱说话。
汤煲的确实太过凑巧了,就算在碗上动手脚的不是母亲,可时机这么巧要怎么解释?
她回身看了眼赵氏,咬唇道,
“我没这么说,你说碗有人动手脚,总不是四房的人跑到你那边去动手脚吧。”
“府里的用具可是都有专门的人管理的。”
“事情有古怪,总要弄清楚,不能乱冤枉人吧。”
辛宴嗤笑一声,
“六姐刚刚不是跪在地上信誓旦旦的说和四婶没关系吗?难不成你的娘就是宝贝娘,我的姐姐就不是宝贝姐姐啊?”
辛夷正好从内室出来,听了这话,嘴角弯了弯,都是宝贝姐姐了,还只给她吃一粒果脯。
有这样的宝贝弟弟吗?
坐在辛望亭下手的萧五郎不禁抿唇一笑,双眼瞪圆了的微微,好像没有得到小鱼干的猫,若是有毛,肯定浑身炸开了。
“你不是说碗筷有专人管理吗?行啊,那就叫了那人过来问问。”
“不过,在叫人过来之前,我们来说说这个丫鬟的事情吧。”
辛宴朝角落里一指,竟然是叠山书院那个司茶丫鬟。
“刚刚我不是说她长了个不用再正路的脑子么?”
赵氏根本就不怕那个司茶丫鬟的事发,因为她根本就没联络过这个丫鬟,所以不论怎么样只要不纠缠府中厨房的事,她就不相信辛家真的敢休了她。
“我再问你一次,到底是谁让你在我七姐的茶水里下毒的?”辛宴居高临下地看着那被摁在地上的司茶丫鬟。
那丫鬟被一个黑衣侍卫摁趴在地上,狼狈极了,不管不顾的,
“没有人指使奴婢,因为奴婢根本就没有在辛七姑娘的茶水里下毒。”
“小公子若是不信,可以搜查奴婢的房间,任何可以放东西的地方。”
“如果真是奴婢,那肯定有东西留下的。”
辛宴笑了笑,“谁做了坏事还留下证据去给人查的?”
司茶丫鬟哭泣道,“奴婢不过贱命一条,这里都是你们辛家的人,无论奴婢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相信,对不对?”
她哭得伤心欲绝,仿若被吹弯的风中残荷,若是心软一点的人,大概都会自我怀疑,自己是不是错怪她了。
她忽然爬行了两步,朝辛夷那边爬过去,仰着头,一脸期盼的看着辛夷,“七姑娘,你是仙女下凡,奴婢不过是个卑贱之人,哪里敢给你下毒,七姑娘你心底善良,求你帮奴婢说两句话吧。”
辛夷听了司茶丫鬟的赞美,脸色变得有些古怪。
她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多优点,这个丫鬟了解她的程度,比她自己还要多?
“救你?”辛夷勾了勾唇角,“你既然说我是仙女下凡,心底又善良,那你怎么下得去手来害我?”
“你摸摸你自己的良心,都不痛吗?”
辛夷一脸无辜的看着司茶丫鬟,礼貌的很,“你说了我这么多优点,那我们肯定是没仇的对吧,幕后之人是谁,你可以和我说说吗?”
辛夷的语气带着温柔的诱哄,仿佛真的就是司茶丫鬟赞扬过的心底善良美丽的仙女儿。
司茶丫鬟看着她说不出话来,她不过是想活命,所以随便说说的,为何辛七姑娘会当真?
她要说她丑,她是不是有另外的话说?
司茶丫鬟不敢去想。
她抖了抖身子,哭泣,“没有人指使奴婢,奴婢是清白的,奴婢愿意以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说到最后,司茶丫鬟可谓是声嘶竭力的。
只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
辛夷站在原地,摸了摸下巴,脸上露出了慈悲的神色,整个人看起来松懈下来不少,司茶丫鬟见有戏,越发的卖力抽噎着。
辛夷走到桌边,拿起那个闲置许久的门栓,塞到那个丫鬟手里,
“你想以死明志哦,好的,你用这个砸在自己头上大概就能死给我们大家看了。死吧,死了我们就相信你的。”
萧元祐原本一直在关注那个丫鬟的表情,见此不禁嘴角抽了抽,眼里却满是笑意。
赵氏不禁偷偷的往后缩了两步,幸好,这根棍子没打在她的身上,碗口粗的棍子,打一下估计就要死人。
“姑……姑娘……”司茶丫鬟攥着那根门栓瑟瑟发抖。为何一个个都不按照常理出牌?
她不想死的!
辛夷见司茶丫鬟瑟瑟发抖的样子,“怎么?下不了手啊?”
她微微一笑,“辛家下人很多的,要不要我让人帮你一把,送你一程?”
司茶丫鬟‘哐啷’一声把门栓给扔了,磕头磕的砰砰响,
“奴婢本就是贱命一条,死了不要紧,辛家门第高贵,哪里能让奴婢的血弄脏辛家的地板。”
辛夷点点头,表示很有道理,“太好办了,拉你出去就行了啊。地方你挑一个。”
“七姑娘,你这样是滥用私刑……”
司茶丫鬟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辛夷嘿然一笑,“没有关系的,你说了啊,这里是辛家,那么他们都会帮着我毁尸灭迹的。”
“所以你好好的去找阎王投胎吧,早死早超生,说不定还能抢个好人家的位置。”
司茶丫鬟,“……”
她相信辛七姑娘肯定能说到做到,毕竟对于这位姑娘的名声也是有所耳闻。
辛夷见那丫鬟不说话,温温柔柔,捂着胸口一笑,
“所以你刚刚说我是仙女下凡,温柔善良都是骗人的咯?你为何要欺骗我的感情?”
“为什么?为什么?”
辛宴看着戏精俯身的姐姐有些一言难尽,他在想如果真的要帮着毁尸灭迹的时候,是不是可以少做点,毕竟这里人这样多。
司茶丫鬟被辛夷的白脸给吓的,“奴婢不敢骗你,你是真的,温柔善良,天仙下凡。”
“姑娘,放了奴婢吧,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她把头转而朝向萧元祐那边,带着哭腔,“萧大人,你不是说让奴婢说真话吗?奴婢说真话了,你是朝廷命官,怎可看着他们如此草菅人命!”
萧元祐面无表情地,“本官今日眼睛有些不舒服,什么都没看到。”
司茶丫鬟抖个不停,吓的面无血色。
“七姑娘饶命,七姑娘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丫鬟的声音带着绝望,“求姑娘饶了奴婢吧。”
辛夷温柔的从她手里拿回被攥出水的门栓,柔声安慰,“别害怕,我不杀你,不过你现在可以和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到底是谁,让你在我的茶水里下毒吗?”
“奴婢就是个司茶丫鬟,前些日子,奴婢的枕头边突然出现了一封书信,说是奴婢的家人犯了事,已经进了大牢。”
丫鬟跪在地上,一边哭一边说,
“奴婢不知道给我信件的那个人是谁,只是每天晚上在枕头底下发现神秘人留下的信。”
“信上说一定要让我配合着辛家四太太,把东西下到姑娘的茶水里,今天上午我就偷偷的倒了些在茶水里。”
“你胡说八道,我的人根本没去找你,也没把符水给你,你为何要冤枉我。”
赵氏仿佛被掐住了喉咙一样,话音戛然而止,她只觉得脑袋轰了一声像是被惊雷炸开,脑海里一片空白,只有自己说的那句话一遍又一遍回荡着。
整个外间在这瞬间陷入到寂静,只有仿佛脑子给掐住了一样。
“也不知道是谁胡说八道,这丫头只说是把东西放到茶水里,为何四婶能够如此的精准说出到底是符水这样的东西呢?”
辛夷这个时候忽然就慢慢捋顺了死路,眯了眯眼。
这个丫鬟也许没有撒谎,她是真的不知道。
以利益建立起来的同盟牢固无比,也脆弱无比,没有信念作为基石,就只能拉着别人进来了。
这样确保彼此坐在同一条船上,船一沉,就谁也跑不掉。
这个神秘人,也许是和四太太勾结在一起,可那个人不放心她,所以故意把四太太的名字漏给那个司茶丫鬟,假借四太太的名义把符水给她,以此将她困在一条绳子上,到时候辛家要查起来,也必定是查到她。
这样,四太太就是那个在前头挡刀的人。
然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雁过留痕,神秘人在四太太这里动得心眼,最终被别人给用上了。
“不,公爹,儿媳冤枉……”赵氏重新跪下了,声音控制不住颤抖。
她有一种大难临头的预感。
明玉玨那样一个鬼精的人,天知道留了多少把柄在手里。
她下意识改口,“是这个丫头污蔑我,儿媳敢对天发誓,绝对没做过那样的事情。”
辛望亭声音不辨喜怒,“那你说说这个丫头为何要污蔑你?”
“因为……”赵氏心脏乱跳,脑里几乎是一片空白,这根本没有给她准备对策的时间和机会啊。
她目光恐惧地游移着,与老夫人对上。
老夫人的眼中一片平静,既无急切,也无得色,不是说她这个人多么的淡然,她只是看向赵氏的目光像看一个死人而已。
当然不需要什么情绪摆露出来。
“我最讨厌有人在我面前胡说八道,全凭脸皮狡辩。”
老夫人在上头,俯视着跪在地上的赵氏,
“我要知道到底是谁和你勾连在一起,赵春花,别拿那一套糊弄人,我没耐心跟你玩那样这样的无聊心眼。
再跟我玩什么花招,我就先把你们这几个给一个个捏碎。”
“阿妗,你……”听到老夫人的话,辛望亭显得有些激动。
赵氏是辛家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娶进来的媳妇,还给辛家生了儿女,这……
“哼。”老夫人冷哼一声,“该交待的先给个交待吧。不要让我动粗。”
赵氏面如土色,她跪行到辛望亭的面前,“公爹,儿媳真的没有做什么,真的,这个丫鬟是诬陷我的,我根本就不认识她,不信把握院子里里的人都叫过来,看谁见过她。”
辛望亭眼皮子一跳,正要说什么,门帘子被挑起,就见萧元祐带过来的黑衣侍卫推着一个丫鬟进来。
是那个管理三房用具的丫鬟。
赵氏一看到那个丫鬟的时候,就瘫软在地,面如死灰,意思不言而喻了。
辛芷也软了手脚,瘫坐在地上,她想起刚刚她理直气壮的和辛宴争辩母亲的清白,结果却是这样的。
“娘,你为何要这样做?你到底是为什么啊?”
“娘,你太让我失望了。”
赵氏愣在那里,紧紧抿唇。
事情已经败露,到现在她没什么可说的了,也不能说。
一双靛蓝绣花鞋出现在她面前。
赵氏缓缓抬头,迎上老夫人的视线。
老夫人微微倾身,凝视这赵氏的眼,一字一字地说道,
“我说了不要浪费时间,你如果说了,我可以饶其他人一命,否则,死的就不是你一个了。”
赵氏骇然变色,声音都变了,“你敢!你真以为这里是辛家就能只手遮天了,我父亲是曾祖的救命恩人,你们就是这样忘恩负义的?”
“你不就是想让我们庶出这一房死个干净,不用碍你的眼吗?老虔婆,你想得美。”
辛望亭脸色微变,喝道,“老四媳妇,你胡言乱语什么?”
老夫人上前一步,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的打在赵氏的脸上,生生的把赵氏的头都给打歪了,再随后一个侧身抽过辛夷手中的门栓,直接把赵氏打趴在了地上。
这一连串的动作把赵氏给打傻了,把其他人也给打蒙了。
辛望亭上前拉住老夫人不然她动手,老夫人反手就是一门栓打在辛望亭的身上。
郑氏是何等的门庭,老夫人的‘小诸葛’名声也不是白来的,高门教养,说话都不会高声,可今日,老夫人把这些都给抛了。
老夫人直视着辛望亭,目若寒冰,冷声道,
“老东西,你敢拦我?”
“她这个样子已经是招了,在府里害至亲的人,你还想留着她是吗?”
“她用如此歹毒的手段害微微,若是让她苟活于世,我不配做微微的祖母,就因为她的父亲对辛家有恩,所以即便她害我的乖孙女,我也不能取她性命?”
“这一个救命之恩,还了这么几十年了,赔上了老四的婚事,难不成还要赔上我孙女儿的性命不成?”
辛望亭抓着老夫人的手不禁松了松,环顾一周,发现大家的眼色复杂,尤其是辛夷那清澈的目光,让他想起了当年年轻时的老妻。
这些年,他顾忌这救命之恩,一再纵容,才会弄到如今这个地步。
“她心如蛇蝎,自然当死。”辛望亭沉沉一叹。
“这些年,赵家的恩,连本带利的已经还了回去,辛家不欠赵家,要欠也是他们欠我们。”
辛元春在边上忍不住沉声说道。
“可是,赵家的救命之恩,也是实打实的啊。”辛望亭脸色微变。
“哈。”老夫人讥讽的一笑,“今日是我出手处置了赵春花,不是你辛望亭,所以,你不用做那个忘恩负义之人。”
“父亲,将来赵家再求到我身上,我是不会伸手的。”辛元春也是早就忍够了这个赵氏,不落井下石已经是给父亲兄弟面子。
这件事情上,他绝对支持母亲的做法。
辛望亭张了张嘴,看向边上面色苍白,瘦了一圈的辛夷,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
徐氏从出了外间,就脑子一直嗡嗡的,她没想到,赵氏竟然如此包藏祸心,想要将她女儿的性命给害了。
她死死的捏着手中的帕子,仿佛这就是赵氏,失望和愤怒,铺天盖地的袭来,几乎要将徐氏击垮,让她脑袋一阵阵发晕,她咬了要舌尖,刺痛让她冷静过来。
她走向赵氏,一把摁住她的脖子,
“你为何要对我女儿下手,为什么?”
赵氏被老夫人的门栓打的浑身骨头都要断了,忍着疼痛,豁的一下推开徐氏骂道,
“因为你蠢,你好骗,你的女儿也好骗,徐婵,你不知道吧,为什么你那样掏心掏肺的待明玉善,她都不和你亲啊?”
“因为是我在她面前说的啊,我告诉她,你不是亲娘,你对她好,就是为了贪图她家的财产。”
“你最喜欢的还是和她同龄的辛微微,府里上上下下可不就把她捧在手心里。”
“哈哈,徐婵,你活该蠢死的,你不知道吧,你女儿已经被你亏待死啦,这一个不过是孤魂野鬼占了你女儿的身呢!”
“你可要感谢我啊,我给她吃的可是能现行的符水,只要吃七七四十九,就能现行拉。不信你试试!”
一直在边上磕着萧元祐递过来的瓜子的辛夷,手里的瓜子掉落在了地上。
她穿帮了吗?
老夫人缓缓踏前一步,赵氏不由自主的往后爬了几步,怕她再来打自己。
“老虔婆,你敢!我娘家人不会放过你,我孩子也不会放过你的,还有我夫君……”
老夫人冷笑,”你说微微是孤魂野鬼?我让你永生永世都无法投胎!“
“你那么爱做孤魂野鬼,就不用进辛家的坟地了,乱葬岗有你的位置!”
老夫人傲然的立在那里,环顾一周四周,“我看谁敢有意见!”
“啊!”赵氏抱着脸尖叫起来,只见徐氏狠狠的一脚踩在她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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