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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舒向辛沥山提起醍醐香,也是一时起意,并没抱太大希望,然而辛沥山却给了她一个惊喜——
“你说醍醐香?”辛沥山狐疑地瞅着她,“你见过辛家的太清鼎?”
余舒挑眉道:“何止见过,左判大人送了我一只仿造的太清鼎。”
“哦,”辛沥山拖长了声音,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他给了你鼎,却没给你醍醐香对吧?”
“给是给了,不过根就不够用的,所以我才问你会不会做,要是你会,那我们便做笔交易——我给你研究我的风水池子,往后你得给我提供醍醐香。”
“那要是我不会做呢?”
“不会?”余舒站起来,作势要往外走,“那就算了,当我没提。”
“诶、诶,”辛沥山赶紧在背后叫住她,“你别忙走啊,我又没说我不会!”
余舒扭过头来,一脸怀疑:“你会吗?”
“开玩笑,辛大人给了你醍醐香,就没告诉你那东西是谁捣腾出来的?”辛沥山提起他老子,一口一个辛大人,就好像那不是他亲爹一样。
“”
“你那什么眼神,不信醍醐香是我制的吗?”
余舒慢腾腾拐回去坐下,两手搭在膝盖上,正眼看他:“我信,呵呵,咱们来聊聊。”
一盏茶后,余舒如愿以偿地从辛沥山的房间里走出来,
坐上马车回了家,离开时,她的手头上多了一张清单,上头列着制作醍醐香丸所需要的香料药材与各种器具,等她采买齐了,辛沥山便能动手制作。
两人约好了,等到他做出来醍醐香,余舒验货过后,就允他进三楼露台看那风水池子。
第二天沐休,余舒就领着两个侍卫去了太史书苑,收拾几样东西。
自打中元节湛雪元死了,她就没再往太史书苑来过,就连任奇鸣都特意提醒过她,所以她正大光明地“逃学”了。
不必到司天监去,余舒今日便服,她虽有了几万两银子的身家,但是没在穿用上多费精神,随随便便一条裙子,半点看不出来是人人口口相传的淼灵使者。
从大门到女舍,身后头跟着两名带刀侍卫,有些人明眼认出她来,却没一个敢上前打招呼。
这也是余舒素来在太史书苑行为孤僻,不怎么结交的结果。
来到女舍,余舒让陆鸿和徐青两个在院外等着,一个人进去,她的房间多半个月无人出入,推门就是一股灰味儿,她习惯性地检查了门窗,确认她不在的时候,没有人偷偷潜入她的房间来过。
就在她于房里打转的同时,见过她的人就在书苑奔走相告,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凡是没有早课的院生们,都知道余舒人来了。
这下子可炸了锅,余舒在水陆大会上一举成名后,就没再露过面了,短短半个月时间,余舒这个皇帝钦封的“淼灵使者”,便成了传说中的人物。
现在听说她人就在太史书苑里,大家怎么能不激动,于是等到余舒在房间整理好,拿上东西出来,毫无心理准备地就在女舍大门前被“围观”了。
看着里三层外三层地杵在院墙外面探头探脑地学生们,私语声充盈于耳,陆鸿和徐青两个极力维持着脸上的严肃,一手紧握刀柄,一手伸长了隔开一条路,以便余舒通过。
“使者大人,您这是要离学去吗,往后都不在太史书苑了?”
原众人只是围观,不知哪个胆大脸生地高声问了一句,开了头,便是一连串地问询声,众人七嘴八舌,多是关心余舒会不会继续留在太史书苑进修。
余舒没料到这场面,更不知外面酒楼茶馆将她的事传的是神乎其神,所以面对这么一群热情的年轻人,很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好笑笑敷衍道:
“我虽指望着多在几位院士跟前受教,奈何分身乏术,有公务在身,近来是不会到书苑来了。”
一些人面露失望,心想余舒若能留下来,总能找个机会亲近讨教,所谓近水楼台,说不定得她一招半式指点,就能受益不小。
也有人脸皮厚些,趁机问道:“不知大人府邸何处,改日可好登门拜访?”
余舒心想就算她不说,也有人打听得到,就大方告诉他们:“新宅落成,就在宝昌街上。”
众人见她一问一答,并不如背后听到的倨傲,心中更有好感,一羡她年轻有为,二慕她领高强,真正眼红嫉妒的,却成了少数。
这还要多亏了那些莲花口舌的说书人,段子里将她描述的入木三分,将她塑成了挽回大安易师声誉的一根栋梁。
这一群人跟随着余舒将她送到大门口去,目送她登上马车离开,才意犹未尽地议论着水陆大会,调回头去上课。
“去大理寺。”余舒等马车转过街角,才吩咐刘忠换个方向,去找薛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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