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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禩冷笑:“那个晚上的事,只有你知,我却不知。四哥还不明白?”
胤禛冷静下来:“你打算不认账了?”他就知道老八没那么好唬住,上一次还是让他记仇了。
胤禩反唇相讥道:“四哥这是打算讹上弟弟了?”
胤禛的理智被这一句话彻底抹煞,他暴怒道:“讹上你?爷犯得着处心积虑讹你十几年吗?这么多年爷对谁这样上心过?你早先年纪小爷纵着你,你到是越来越没良心。”
胤禩呵呵笑起来:“四哥说良心?”他指了指自己心口:“这里头乌漆麻黑的,都是和哥哥们学来的,请杀弟弟的有,袖手旁观的还少吗?”
胤禛看见胤禩的表情很奇怪,嘴角明明像在笑,但眼底透着一抹茫乱。但这样的失控只是很短一瞬,面前的人再次镇定下来,眼帘虚虚耷拉着,像是走了很远的路,有些疲惫了。
胤禛不太确定,这样的情形算不算按照自己的预期在发展。老八不肯开口是他不愿意看到的事,他情愿弟弟冷嘲谩讽无理取闹,好过这样敛藏不露。
他做过皇帝,懂得医理,凡事憋在心里只会折寿伤身。
于是胤禛试探开口:“老八?”
胤禩像是忽然被抽干了精气神,侧过身缓缓道:“言已尽,酒亦见底。四哥回吧,我是个不吉利的人,连累生母遭辱,你还是远着好。”
胤禛忽然悟了,事情原来到了这个地步?上辈子良妃死后才被诟病出身,眼下良妃还活着,不知听见儿子被责骂会如何应对,难怪老八举止失常。
雍正一时心生懊悔,上前一步拉过弟弟死死抱住:“对不住你。”
胤禩浑身僵硬地由着他抱了一下,才错身避让:“与你无关。四哥一心做避世闲人,今日也不该来,你走吧。”
对着油盐不进的弟弟,胤禛忽然有些慌、有些乱。
他心眼不大自己知道,更知道老八性子比他还扭,上辈子世事逼人他与弟弟形同路人,老八却也再没回头和好的意思,奔着一条黑路到死也没回头。
这辈子,断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在发生!
胤禛手上用力,将刚刚避开身半步的弟弟死命搂回来:“我今日既然来了,就不会再走。”
胤禩再难冷静,用力去挣脱他的胳膊:“爷不稀罕!”
胤禛双手难以压制胡乱挣动毫无理智的弟弟,是以用身体将不服管教的人往墙边推攘:“别惹恼了我,对你没好处。”
胤禩后背抵着坚硬的墙,冷沁沁得颤了一颤。他手脚暂被制住,但嘴里却不服输:“四哥想做什么?”
胤禛低头凑近他侧脸:“别装糊涂,我想怎样……”说罢更近三分,几乎贴在对方腮边:“你清楚。”
胤禩却一反常态转脸迎上,神色带了浅浅暧昧,与他几近唇齿相碰,低声喃道:“四哥这是想趁人之危了?”
胤禛闻得对方鼻尖喷出的酒香,又在月下得人轻声细语,说是引诱也不为过,正心猿意马着,忽然肩膀被人用力一撞,跌跌撞撞倒退数步,险些踉跄于地。
再抬头,看见弟弟嘴角弧度勾起,声已入耳:“若四哥上回肯屈尊前来,说不定弟弟一时冲动也就肯了。如今还指望我扫榻以待么?四哥未免太小瞧人了。”
胤禛听不见胤禩挑拨的话,只觉肩头隐痛,心头更怒。
他踢腿将袍子撩了别在腰间,朝墙边立着的人逼过去。
胤禩眉一沉,忽觉不妙来。
只这短短一瞬的迟疑,二人再度短兵相接,胤禛上手直接拧住胤禩的胳膊别过去,往死里用力。
胤禩没想到胤禛会一声不响直接下手,疼得闷哼一声一个矮身打滚将身子反转过去,口中喝道:“四哥你来真的?”
胤禛抢一步上前,双拳往弟弟肋下一擂。
胤禩连退却也晚了,硬生生挨了五成力,比不得方才胳膊疼,但却让他一步踉跄往地上滚去。
再下来,他已经起不了身,有人赶上了单腿压在他腰腹上。
这时胤禛喘口气,才缓缓开口:“我真心实意待你,可你呢?要人帮忙了才记着爷,平素里你何时将我放在心里?”
胤禩正要反驳,胤禛已一把抽了他腰间汗巾子,几把将他手腕绕上。
胤禩怒喝道:“四哥松开,外间还有奴才,闹大了谁都不好看!”
胤禛忽然一笑:“正是呢,八弟好好掂量,声音大了谁更难看。”
胤禩瞳孔一阵针缩,他是喝了酒,也借酒撒疯大半个晚上,但剧痛之下难得清醒:四哥并不是在开玩笑。
胤禛打好结,才拽着他的手掌摘下他拇指上一枚墨玉扳指在手里掂量:“老九前年送的,你尚且这样日日带着。爷给的,莫不是也贴身藏了吧?”说罢就要去剥他衣领。
胤禩忙左右滚动避开他的手,眼瞧着就要开口。
胤禛面上冷静心中却是忐忑,终究没干过这样的事儿,听见弟弟欲要呼救,已然先一手将扳指塞进胤禩嘴里。
胤禩被扳指卡住牙关,只能呜呜出声。
想是院子里动静大了些,外院奴才试探着问了声:“爷?”
胤禛念头一转,一把将弟弟的绸裤拉到脚踝,从地上拉来半坐在地上,身上揽了他的肩,在他耳边低语道:“你想唤人进来只管做,丢脸的不是爷。”
胤禩这时才吐出嘴里的扳指,绑在一处的双手只往裤子哗啦。
胤禛见状,一抬手将滚落在地的玉扳指敲碎,趁着胤禩抬头怒视他的当口一把连右腿的靴子也给扯下扔远了。
胤禩气得嘴唇发抖,一时无法成言。
胤禛这才将人从地上拉起,扣在怀了背过身去,只露出完好的一侧对着门。之后某人越俎代庖道:“进来。”
闫进进来时,觉得眼前情形有些古怪,自家爷一言不发被四爷扶着,连正面都没给自己一个。反倒是听见四爷说:“你家爷方才喝得多,让他们把我带来的醒酒汤热一热送到屋里来。”
闫进知道自己是谁家的奴才,一时间不知该不该应下。
这时一直闷不吭声的主子开口了:“快去,马上拿来。”
闫进听出主子的语气有些急,这很不寻常,试探问:“爷,可要奴才先扶了主子进屋歇着?”
胤禩只觉得仅剩的一条裤管也要到底,耳根发热,生怕在奴才跟前丢了大脸,语气不免有些急,想也不想就催:“再送些瓜果过来,要快。”
闫进听出不寻常来,但又不敢再问,只得躬身退下。
闫进一走,胤禛将耐性悉数收起,将人连拖带抱往书房里拽。
经过方才的事,胤禩也不敢声张。这府里的人到底是不是都干净他自己也不敢断定,更何况还有个蒙古媳妇儿在,若事情惊动了她,总不能将福晋也灭口了去?
一直到二人心有灵犀都进了屋关上门,胤禩才又开始奋力挣动,只是声音明显带了刻意压制:“四哥这是强人所难?”
胤禛转手将人用力推在墙上压制住:“对你早该这样。”
……
胤禛的动作很粗暴,没有丝毫手软的意思。
胤禩忽然猛吸一口气,咬牙道:“别!快松开,等会有人进来。”
胤禛却不多话,几下将他上身袍子撕得七零八落,露出光裸的脖子来,才叹气道:“我送你的,果然不在。”
胤禩的心,因为这句话,忽然软了一下。
十年。
这辈子,还会有多少个十年?
他自问没那个心,花十年去等一个人慢慢回暖。
这样的情意,他曾经以为无法报答,如果他要的只是一夜,自己还了也就罢了。
一双带茧的掌,忽然探入他凌乱衣袍之下的腰腹。手再热,总热不过人酒后发烫的身子。
胤禩微微惊了一下,身体瑟缩。
那只手毫不犹豫的往下,握住他尙无反应的那一处,缓缓揉弄。
胤禩倒吸一口凉气,浅浅的低吟被死死压在喉头深处,只余牙关些许流泻的颤音。
胤禛觉得这人的身体,在自己手中慢慢热了,微微颤动着。
……
沉溺只有短短一息,被夹在墙壁与某个胸膛之间的人开始用力挣动。
胤禩就算说服自己这件事早晚会发生,事到临头还是会懊恼与无法掌握自身情动的困境。一双不属于自己的手在身上游走,挑拨拿捏,无法克制的情|欲被渐渐唤醒。
“啊……嗯……”胤禩哽咽一下。
他语调里微微上扬的部分落入身后人的耳内,像是极美的□一样让他着迷,手下动作越发失了控制。
“啊,别!疼的。”胤禩努力弓起腰,想要摆脱冰火煎熬的错乱感觉。
胤禛笑着低声道:“知道疼就乖一点,别乱动。”
胤禩被人捏住了脆弱处,腿脚止不住发软,嘴上不肯认输,只能拼命忍着越来越急的喘息。他不曾自渎过,与女子同房时亦中规中矩,并不清楚被旁人拿捏的感觉竟是这般无力。
胤禛熟悉任何一个八弟在情动时的反应,他手下越发放肆,另一只按着他腰的手也渐渐后移,顺着光裸的脊背一直往下。
胤禩惊得往前躲,却被前方的刺激折磨得再无法故作镇定,一声短促而急躁的闷哼溢出。
却在这时,门外有步履踩在青砖上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接着有人在门口询问:“爷,消酒的点心与茶面子来了,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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