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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璃收敛起不该有的情绪,保持着公主该有的风范,昂首便踏出了偏房。
司徒墨离站在原地片刻,抬眸环顾了一眼四周,俊雅无双地噙着一贯风流无匹的笑意抬步踏出了偏房。
夜风习习,水榭楼台,碧波清湖,占星台四周灯光明亮,白玉雕栏,金砖碧瓦,丝竹悦耳,欢声笑语不断。
申屠尊端坐在龙椅上,皇后面容含笑,凤钗华贵,端庄典雅,而申屠璃则是绕过偏殿,向皇上与皇后浅浅行礼,翩然入席。
阁楼内,从内而外,端坐着的皆是皇亲国戚,诸侯将相,王公大臣,后侧则坐着内眷子弟,各个身着华服,优雅华贵,时而低吟浅笑,时而窃窃私语,却也是其乐融融。
玉汝恒立在台下偏角处,甚是隐蔽,她抬眸看着远处那盛世太平的华章美卷,心中却勾勒出了大冶国曾经的辉煌,这样的繁华景象,有朝一日,她定要让大冶国永享。
“站得这么远,能看清楚吗?”冷冷的声音传入耳际,一道颀长的身影已经立在她的身旁。
玉汝恒连忙收敛起心思,她暗骂自个大意,微微转身,躬身道,“奴才参见厂臣。”
“你的出现,每次都是轰轰烈烈。”季无情低头看着她,偏房内的事情他自然一清二楚,他低头看着她微微露出的手指,伸手却将她的手抬了起来,仔细地看着。
玉汝恒抬眸看了他一眼,想要将手收回,却被他紧紧地捏着,“公主殿下的凤体很美吗?”
玉汝恒微微一怔,垂首道,“奴才只是上药,并未有其他的心思。”
他突然上前,这处属于偏角,不会有人看,季无情正好站在前面,将玉汝恒瘦小的身影挡在了里面,如此看去,也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他手腕一动,玉汝恒便撞入了他的怀中,不知为何,听到她竟然挡在云景行的面前,而申屠璃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为她挡了那一鞭子,他的心就莫名地烦躁着,久久的不安起来。
他将她抱入怀中,将她的手按在自个的胸前,整个人就像是一座冰墙压在了她的身上,“适才公主殿下就是这样为你挡了那一鞭子?”
玉汝恒并未回话,而是抬起脚狠狠地踩在了他的油靴上,在季无情吃痛之际,她从容地向后退去,躬身道,“奴才告退。”
季无情冷视着她,抬起手臂挡住了她的去路,“不喜欢跟本座待在一处?”
“奴才还有差事要办。”玉汝恒强压着踹他的冲动,淡然地开口。
季无情见她如此,便放下了手臂,“本座不过是有些孤单。”
玉汝恒听着他的话,抬眸看了他一眼,“难道厂臣当真想要寻奴才做对食?”
季无情明显一顿,直视着她此刻微微扬起的容颜,皎洁的玉容,薄唇微启,那一双细长的双眸透着璀璨的光芒,周身却笼罩着连他都看不清的云雾,令人捉摸不透,不知为何,他就是想要靠近她,不管她到底是何身份,是何目的,只是想要了解她更多,想要进入她的内心看看,想要弄清楚,她这张容颜下面,到底隐藏着怎样的面容?
他觉得自个疯了,可是,偏偏又克制不住自己,“倘若本座正是如此想的呢?”
玉汝恒深吸了口气,抬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甚是意味深长,她盯着季无情看了半晌,低声道,“厂臣,奴才斗胆有一事不明。”
“何事?”季无情将玉汝恒那眼眸中耐人寻味的深意尽收眼底,却觉得那眼神太过于邪恶。
“难道皇上满足不了您?”玉汝恒平静的看着他,说着让他听了差点要将她掐死的话。
他俊美的容颜凝结了一层冰霜,冷冷地盯着她,偏角处本就是入风口,冷风袭来,打在他的身上,卷起曳撒,他眸光一沉,“你再说一遍。”
玉汝恒见他发怒,却冷笑出声,“皇上不近女色,而厂臣自幼便服侍在皇上身边,难道这不足以说明皇上好男色,不对,应当说是喜欢阉人,难道厂臣不是皇上的入幕之宾?”
季无情深吸了口气,重重地又呼了口气,他猛地抬手,掐住了玉汝恒雪白的颈项,眸光透着冷厉,“你是想让本座将你的脑袋敲碎,好看看你这脑壳内到底装得是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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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汝恒温和的双眸一凝,碎出一抹冷光,这种强势的杀气,激起了她内心的戾气,从来没有人敢掐她的咽喉,在季无情还在气愤地质问时,她却抬手,指尖抵在了他捏着自个颈项的手腕上,季无情感觉手腕传来一阵酥麻,捏着她颈项手也松了一下,玉汝恒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脚下一个横扫,因着这偏角狭窄,她用了巧劲,将他的手臂拧在了他的身后,用力按着他的后背,季无情便这样被抵在了冰冷的墙壁上。
他双眸闪过一抹惊讶之色,转眸看着玉汝恒,“终于露出了锋利的爪子。”
玉汝恒双眸勾起一抹邪恶的冷光,月色清冷,洒在她白璧无瑕的容颜上,透着森森的诡异。
她如今有些内力,前世的时候,她最擅长的便是点穴,如今定然派上了用场,她清瘦的身形,如今脊背挺如松竹,脚步上前半步,手指快速地点在了他的腰间,他如今除了头,其他的地方便无法动弹。
他试着用内力冲破穴道,可是却觉得这点穴手法甚是诡异,他眸光一凛,那偏白的唇今儿因着寿诞,亦是隆重场合,染上娇艳的胭脂,黑夜笼罩下,透着妖冶的魅惑,他冷视着她笑得诡诈的容颜,从未有过的危险气息席卷而来。
他的心猛地一沉,“你到底是何人?”
玉汝恒的一只手用力地拧着他的手臂,那软若无骨的纤纤素手捏在他的手腕上,透着丝丝地凉意,季无情盯着她越发靠近的玉颜,薄唇向一侧倾斜,瘦小的身体已经贴在了他的胸口,她微微仰头,勾勒出如雪的优美颈项,“奴才是何人,难道厂臣不清楚?”
“玉汝恒!”季无情低吼出声,却未免立在不远处的番子有所察觉,刻意压低了声音,她如此鬼魅一笑,让他越发地心绪紊乱。
“厂臣,奴才虽身份低贱,却也不是任谁都可以随意玩弄的。”玉汝恒那含笑的眸子射出一抹冷光,这是季无情从未见过的,这些时日来,她在他的面前从来都是淡然自若,冷淡疏远,乖顺谦卑,又何曾出现过如此的神情,他突然想起申屠尊说过的话来,“是狐狸总归会露出尾巴,即便不是,那也是只兔子,而且是成了精的兔子。”
他如此一想,看着她此刻露出的皓齿,难道这便是兔子急了还咬人的的道理?
季无情不知,他碰触了她的底线,在她的骨子里,她存在着的依旧是身为帝王的骄傲,如鲠在喉,这乃是帝王大忌,毕竟,这种被掐住咽喉的滋味定然不好受。
她细长的双眸眯成一条缝隙,她一定要让他记住碰触她逆鳞的下场。
“厂臣素日都是如何服侍皇上的?”玉汝恒话锋一转,眉梢勾起了一丝的魅惑,薄唇已然凑近他的下颚,吐气如兰,散发着幽幽的清香。
季无情何曾受过这样的撩拨,他慌了一下神,待听到她那话语间的嘲讽,妖娆的唇勾起冷意,“你是在找死。”
“找死?”玉汝恒眨着双眸,那卷翘的睫毛薄如蝉翼,似是凝结了一层薄雾,轻轻地颤动着,只是那一双明眸溢满了戏谑,她眸光流转,眸底却是一望无际的黑暗,她不再说话,只是指尖缓缓地行至他的腰际,将那腰间的玉带解开,带着凉意的指尖勾开了他腰间官袍的细带,官袍迎风吹开,她顺势便将他的长裤细带扯开,那长裤顺势滑落。
季无情深吸了口气,这样的碰触,让他不寒而栗,并未感觉到丝毫的快感,反而让他显现出了慌乱。
他眸光一沉,“你现在停手还来得及。”
玉汝恒却将指尖绕着他紧实的腰线缓缓地移至腰后,并未解开那最后一丝的遮拦,她依旧抬眸面带笑容的看着他,那指腹已经沿着他的后腰缓缓地向下移去,指尖隔着柔滑的面料,指尖落在了他的腚眼上,季无情如今的脸色甚是难看,憋着怒气,夹杂着几分的羞涩,尴尬,他恨不得将放在他那处的手拧断,他再一次地出声警告,“玉汝恒,你死定了。”
玉汝恒却不以为然地轻挑了一下眉梢,将身体向后退了半寸,她的手却并未离开,指尖更是隔着面料抵了抵,使得季无情差点失控,面如血色的闷哼了一声,他那狭长的双眸迸射出慑人的火焰,声音显得低沉破碎,“你敢……”
玉汝恒接着又递进了一点,“厂臣适才不是说要与奴才对食吗?奴才如今不过是尽心服侍厂臣,可惜,奴才准备不周,忘记带丁香油在身。”
玉汝恒可记得他三番四次算计她的事情,乐趣园李安知情不报,还有他几次轻薄戏弄,她说过,迟早都会讨回来,今夜,更是越发地得寸进尺,竟然敢对她下狠手,她玉汝恒可不是随随便便任人拿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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