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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汝恒起身,“我去看看小不点。”
“恩。”莫悠尘淡淡地应道,如此的话题太过于沉重,而不得不去面对,他们之间是情人,却也是君臣,他们不止要相爱,而他更要好好地陪她守护着大冶。
玉汝恒缓步行至后堂,屋内的窗户掀起,一旁的垂柳晃动着,江铭珏正观察着申屠凌,脸色恢复了以往的模样,嘴角微抿,远远瞧着平静而又恬静。
她心头的沉郁也消散了不少,抬步入了屋内,江铭珏感觉到了脚步声,抬眸二人四目相对,他冷哼一声,“又来打趣我?”
玉汝恒低笑着上前,自他的身后,绕过他的颈项,靠在他的身上,“小不点,看见你,我烦恼尽消。”
江铭珏能感觉到她渐渐消散地戾气,想来适才他离开之后,她与莫悠尘谈论的话题应当甚是沉重,不由得嘴角一撇,任由着她靠着,低声道,“凌王恢复的不错。”
“也不知他何时能醒。”玉汝恒低声叹了口气。
“也许会很快。”江铭珏看着她,“既然人都见了,你何时动身?”
玉汝恒歪着头看着他,“你不想在这处待着?”
“不是,只是觉得你若是不着急动身,便好好地在这处歇会,养足精神再走。”江铭珏见她如此说,她的气息喷薄在他的耳畔,让他有些心痒难耐。
“原来小不点是关心我。”玉汝恒翩然转身,顺势坐在了他的面前,见他脸色微红,透着诱人的粉嫩,她勾唇一笑,便凑上前去。
江铭珏却突然侧过头,接着站了起来,“我出去透透气。”
玉汝恒见他逃也似地离开,不由得一阵轻笑,转眸看着申屠凌,见他依旧昏迷不醒,幽幽地叹了口气,“小凌子,墨离去了大骊,却被申屠尊耍了,你到底在玉粹宫藏了什么?”
她见他丝毫没有反应,她缓缓地靠在他的身上,低头摩挲着他有些泛白的唇,描绘着他的眉眼,算着时日,司徒墨离如今应当到了岭东。
子伯收到司徒墨离传来的消息,知晓他不日便到,随即便亲自前去迎接,见不远处赶来的马车,司徒墨离翩然落地,看向子伯时,二人寒暄了几句,便一同回了行辕。
听雨与和鸣二人还未回来,松竹亦是专心地研究医术,行辕内一如既往地安静,而芩城也甚是平静,黎绯并未有任何地动静,温新柔也不曾出现过,连带着黎荇似乎都已经不值一提。
司徒墨离与子伯盘膝而坐与方榻上,中间放着矮几,二人一如上次那般品茶闲聊,子伯看向他风尘仆仆,却丝毫未减那俊雅风流之气,不由得佩服他的行事洒脱。
司徒墨离想着第一次知晓此人时,玉汝恒只说他是纨绔子弟,可是见了其人才知晓,哪里是纨绔子弟,简直是风度翩翩的佳公子,与莫悠尘不相伯仲,二人自有一派风云之气。
子伯低声道,“离世子此次前来是为了黎绯?”
司徒墨离摇头,“另有其人。”
“谁?”子伯低声问道。
“陆雨萱。”司徒墨离低声说道。
“她在芩城?”子伯不知司徒墨离为何突然要寻这个女子。
司徒墨离点头,“这个女子很不简单。”
“看来离世子查出了什么。”子伯想着能让司徒墨离说出不简单这三个字,想必这个女子必定有着过人之处。
司徒墨离也不隐瞒,而是直言说道,“我本是要前去两运,不过在半道上收到消息,亦是往年之事,她表面上受命与申屠尊,实则她真正的主子是那假的云景行。”
“哦。”子伯看着他越发地觉得此事还有下闻。
“只是莫悠尘被她设计掳走之后,她便消失,可是,我这处传来的消息,她如今在芩城,而且隐藏地极深。”司徒墨离继续说道,“倘若能够将她找出来,也许能知晓那假的云景行到底是谁。”
子伯看着司徒墨离,玉汝恒前往大远皇宫内发生的事情已然传了消息回来,他们亦是知晓此人深不可测,而且,心思诡诈,倘若那陆雨萱是他的手下,那么,这陆雨萱一直潜伏在芩城必定是筹划着阴谋,再加上黎绯一直按兵不动,他们期初以为是牵制着他们,如今想来另有深意。
子伯如此一想,面色有些阴郁,“离世子如此说,想来是没有寻到。”
“不错。”司徒墨离低声道,“只是发现了她在城内出现过,派去跟踪的人不知所踪。”
“全城戒严?”子伯谋算着,“如此挨家挨户追查,算是最快的法子。”
“可是如此会打草惊蛇。”司徒墨离继续说道。
“打草惊蛇,便会狗急跳墙。”子伯继续说道。
“哈哈,不错,刘兄与我想到了一处。”司徒墨离扬声一笑,随即露出一抹鬼魅地笑意,“事不宜迟,现在便行动。”
☆、247 醒了(求月票)
二人商定之后,司徒墨离更是亲自到带人前去搜查,子伯则是前往城楼处,以防黎绯有所察觉。
整整搜寻了五日,依旧未发现陆雨萱的踪迹,听雨与和鸣二人对看了一眼,再看向端坐于马背上风姿俊雅的翩翩公子,随即上前,“离世子,如今城内已经搜查了三遍的。”
“继续。”司徒墨离只是淡淡地说道,他垂眸看向和鸣,“必须仔细地查。”
“是。”和鸣与听雨垂首应道,却也明白了司徒墨离如此的用意。
直至深夜,司徒墨离回了行辕,翻身下马,缓步行至屋内,子伯正磨墨丹青,墨发倾泻而下,俊美的容颜多了几分地沉静,难掩的华彩之气此刻正如流光溢彩般洒落,等到司徒墨离上前时,便见那画纸上是玉汝恒如今的模样,亦是那日身着龙袍端坐于龙椅之上的样子,他随即放下笔墨,抬眸看向司徒墨离,“作的不好。”
“惟妙惟肖。”司徒墨离只用四字概括,亦是称赞他的丹青造诣。
子伯勾唇浅笑,“比不得你。”
司徒墨离淡淡地挑眉,“何以见得?”
“素闻离世子善丹青,当今世上亦是翘楚,我这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子伯并未讨好,语气平稳,实事求是,不似恭维,却也说得自然而然。
司徒墨离低笑一声,盯着那玉汝恒的眉眼,“你可是想她了?”
子伯垂眸暗自苦笑,“如何不想?”
司徒墨离翩然坐下,执笔在那画作上题词,随即说道,“她怕是不消停了。”
“悠尘传来消息,她不想坐以待毙。”子伯淡淡道,随即也坐下,端过一旁的茶盏,并未掀起,而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前方。
司徒墨离低笑一声,“我反倒觉得有如此地想法甚好。”
“顾虑太多,反而优柔寡断起来。”子伯苦笑不已。
“不错。”司徒墨离抬眸看向他,低声道,“她如今不过是不想任人鱼肉罢了。”
“只是这天下……”子伯虽然不及莫悠尘那般想得深远,却也有他独特的见解与看法,“遇强则强。”
司徒墨离知晓子伯是有着探险精神,他曾经被封为战神,骨子里头隐藏着那冒险冷厉的一面,反之,莫悠尘则是淡然冷静,一个文臣,一个武将,玉汝恒的眼光当真不错。
“寻到陆雨萱,不过是个诱饵罢了。”司徒墨离淡淡地说道,“如今全城戒严,陆雨萱即便隐藏地再深,终究是无法将消息传出去,更不敢轻举妄动。”
“离世子还要折腾多久?”子伯打趣地开口,其实他与司徒墨离有着相同之处,有时候可以认为是一类人,有时候他们却是截然相反的两人。
“黎绯能撑得住气?”司徒墨离却慢慢悠悠地开口。
“她即便撑不住气,却也不会轻举妄动。”子伯如实地说道,“不过,如今闹出如此大的动静,反倒能安生一些。”
“安生?”司徒墨离低笑一声,“倘若陆雨萱当真与黎绯暗中谋算着什么,定然不会安生。”
子伯微微点头,“我等的便是她的不安生。”
司徒墨离拿出那折扇轻轻地晃荡着,随即起身,“喝一杯?”
“也好。”子伯欣然应道,二人便摆了一桌酒菜,端坐于屋外院内的石凳上,月下对饮。
玉汝恒这几日一直待在两运,莫悠尘还需要在两运待一段时日,而她亦是歇息的差不多准备动身。
江铭珏见她这几日过得悠然自得,气色也好了许多,边关那处云霄阳还未撤兵,两军僵持不下,好在云霄阳未踏入大冶半步。
莫悠尘刚从河道回来,踏入屋内,便见她正端坐在书案旁翻阅奏折,亦是黎穆染命人亲自传来,她逐一地看罢之后,双眸微蹙,似是遇到了未能解难题。
“怎得如此严肃?”莫悠尘脱下身上宽大的长袍,只穿着单衣上前,如今于她相处的越久,反而对于君臣之间的礼数也渐渐地抛却,他只当眼前的人是他深爱之人,而如今这处且当成他们暂时相处的家。
玉汝恒抬眸见他额头噙着一层薄汗,身上只着着一件单衣,露出半截长裤,此刻正缓步上前行至她的面前,她抬眸注视着他,这张俊美却不失清秀的容颜,即便穿着如此地随意,却也难掩他一身温润之气,他正垂眸看着她,二人相视而笑,她眉眼间才多了几分地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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