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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心蛊疯狂的往身上没有蛊道的地方钻,像被扒皮一样得痛苦,疼得我昏过去,又被疼醒。
桃子自责的眼泪唰唰流,艾草露出了有些变态的微笑,似乎把老子当成了抛弃她的男人,笑容越来越盛,带着某种报复的快感。
我醒过来的时候瞟了一眼,暗骂:疯婆娘。随即又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之中,根据痛苦传来的感觉,催心蛊在心脏表面打了一圈的洞,像睡着一样躲在洞里没了动静。
诡异的是本命蛊也在心脏上到处晃荡,可是就是找不到催心蛊的窝,它只能守着心脏原有的蛊道,时刻防备着催心蛊的出现。
蛊本来是个介于虚实之间的东西,我根据痛苦判断,它是在心脏上打洞,心脏上肯定是看不到洞的,并不是真的有个窟窿,不然老子早死翘翘了。就像常见的泥鳅蛊,那种垃圾蛊,清晰的感觉到肚子里有条大虫子在钻,如果真有虫子,早被钻的肠穿肚烂而死了。
两个家伙安静了一会,睡着的催心蛊醒来,也不再打洞,从洞里冒出头与本命蛊虫打了一架,只打了十几秒,累了又躲进了它开的蛊道里,不再有任何反应。
它似乎把新开的蛊道当成了自己家,睡好了就出来找老子本命蛊打一架,两个不听话的家伙,算是找到了对手。催心蛊肯定没有桃竹本命蛊厉害,问题是催心蛊本能的把,敌进我退,敌疲我扰,敌退我进的策略,玩的神乎其技,这才让本命蛊无计可施。
两只蛊虫都不受我控制,我也懒得关注它们,只要身体不疼,总有搞定它们的办法。
我在石头上躺了到中午,这才恢复一些力气,连着喷出好几大口的黑血,顿时呼吸顺畅,奇怪的好像有使用不完的劲,身体似乎非常活跃。
“呜……”
桃子看到地上一大堆黑血,哭的更加伤心。艾草变态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我装好奶奶给的长命锁,伸着懒腰说:“桃子别哭,我没事,现在精神足着呢?”
桃子以为的在安慰她,哭的更伤心了,艾草见到我这样情绪很烦躁,掏出一面小镜子,说:“死到临头还强撑。”
见到镜中自己皮包骨的样子,与那个少年的状况没有任何区别,我没兴趣解释误会,更不会告诉她这是催心蛊新开蛊道造成的情况,并没有破坏我的心脏。
回到寨子里,艾草死不要脸的跟着我们一起到桃子家吃饭,桃子阿妈对艾草非常好,眼中带着满满的心疼。站在桃子阿妈的立场,她是看着艾草长大的,与桃子一样活泼的姑娘,遇到负心汉变成这样,能不心疼吗?
正在我们吃饭的时候,老婆婆领着一位妇人站在竹楼前,平常的时候寨里人都把寨长当尊敬的老人,桃子阿妈随意的喊老婆婆一起吃饭,老婆婆说:“不了,陈小哥,有关于山那边寨子的事相说,能不能……”
老婆婆强行表现的很自然,但无意间还是露出了对我的尊敬,弄得桃子一家人有些奇怪,但也没深想,看样子是以为老婆婆觉得寨子亏欠我,这才如此。
我夸讲桃子妈做的饭菜好吃,快速的吃饭剩下的饭,放下碗筷,说:“要是能长期吃您做的饭多好,我先下去了。”桃子爸拧着半米长,直径七八厘米的竹筒,递过来说:“这是我埋在后山的蛊酒,疼的时候喝两口,可以缓解一下痛处,哎,多好的娃仔。”
一股暖流流淌在心间,我有些发颤的接过竹筒,说:“谢谢啊叔,相信我会把你喝穷的。”
竹筒上有根带子,我在桃子家人的叹息声中,背着竹筒小步慢跑下楼,感受着背后自责的目光,也唯有叹息。我一句无心的话,桃子一句善意的话,这才造成了如今的局面,他们家也是满满的自责,善良的人总喜欢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放。
跟着老婆婆走向寨里最破旧的竹楼,接近竹楼五十米,周围干净的有些吓人,这里的干净不是指灰尘,而是指昆虫尸体,像蚂蚁、蟑螂、多脚小虫……都一只没有看到。
踏进竹楼,里面座了十几位穿着隆重盛装的女人,面相看着从三十到七八十不等,她们看到我,集体站起身,手里拿着古怪的东西,一起拜了几拜,我被这架势吓了一跳,看着她们手里的灌子、雕着恐怖虫兽的图腾……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我赶紧还礼,老婆婆说:“我们都是青鸣窟一脉的,属于南疆老寨支脉,圣子在老身寨里受创……”
老婆婆说的老泪横流,就差以死谢罪了,我从这里面看到的不是顽固不化,而是一种恐怖的凝聚力,难怪全业内隔段时间进南疆灭蛊,却始终斩草不能除根,因为人家够团结。
“这个圣子可不能乱说……”
蛊脉一项是传女不传男,听到这话,我吓的一个哆嗦。面相三十多岁,美得一谈糊涂的老妖怪可住在不远处的毒龙山上呢?我要是应承这个身份,她顺手把老子丢进苗疆老寨,老子的日子肯定更不好过了。
众人也没有强求,皆是怒火中烧的要去灭了对面山头的寨子,老婆婆吓了一跳,说:“各位师妹的心情师姐也能体会,这只是巫老头逼人太甚,圣……陈小哥太过耿直,造成的原因。除掉他一脉即可,罪不至殃及整个寨子。”
在场的那些女人不干了,一个个要灭了人家满寨,让人晓得侵犯蛊苗的后果,我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说:“要不干掉那一个老头就算了,灭一脉太残忍了。”
不是我心善,而是总感觉山里人本来就少,干掉一群之后,山就更野了,没人玩是那么孤单。这下老婆婆也不干了,用心良苦的给我上政治课,说啥,仁慈只是对自己人的,对待敌人就像毒虫过镜一般,毒域之内,生灵不存,除掉巫老头一脉已经算收敛了。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一群恐怖的女人终于达成了共识,准备今晚动手,灭对面寨子巫老头的一脉。
下午体内的催心蛊又与本命蛊打了一架,疼的我痛苦不堪,我只不过是被它们殃及的池鱼而已,忍不住怨念重生,这租客不缴房租就算了,还没事就折腾房东,真晦气。
入夜,我背着装酒的竹筒,桃子在前面带路,艾草死皮赖脸的跟着,我们偷偷摸摸的绕着路,往毒龙山另一面赶去,大山里到处是毒虫野兽,桃子并不像表面那个柔弱,一路上驱虫赶兽都是随手为之,如果南疆以外的爷们进来碰到她,以外她好欺负,我能想到后果有多严重。
“齐琳好像更温柔一些。”我落在后面嘀咕着,艾草的耳朵贼灵,说:“齐琳是谁?”
“关你屁事。”我灌了一口酒,跟着她们很快爬上了离壮寨不远的山坡,不远处的寨子格局与苗寨差不多,寨里灯火通明,然而铺天盖地的毒虫把寨子围了个水泄不通,这些毒虫都是山里的原著居民,暂时被那些女人派遣利用的。
在壮观的毒虫大军围攻下,寨里敢怒不敢言,老婆婆不容置疑的让那老头一脉自杀,不然就动手了。老头也是块硬骨头,说:“好霸道的作风,蛊裔不融别的传承存在吗?有种屠光全寨,掀起南疆大战。”
一下子老头代表了全寨,也代表了非养蛊的全部传承,老婆婆并不是玩心机的人,直接了当的说:“自杀或者我们下手,送你去见巫师。”
一群傻逼女人不等老头说话,放虫子冲进寨子里,强势灭杀了老人一脉的几个人,随即散了毒虫,干净利落的离开。我看着这一幕,暗骂:人家那种话都说了,不杀也得杀干净,不然这寨里活着的人,肯定咽不下这口气,传出蛊裔要一统南疆的谣言,到时候麻烦就大了,杀啊!屠寨子啊!
我站在山坡上在心里干嚎,看着青鸣窟一脉的女人们盛气凌人的退走,差点没哭,就算不杀也得安抚一下被围攻的寨子人,说明是私仇,这样才不会引起群恨。
等我着急的跑下山,挡在她们前面说清楚事情的关键,她们从小到老,一个个傲娇的像只孔雀,根本不屑于去解释,说,如果敢恶意挑衅,青鸣窟一脉必杀个天翻地覆,让人知道蛊裔不是好欺负的。
我算是遇到祖宗了,难怪普通人都能带蛊,但养蛊的却只能蜗居一地,除了地里环境,这山水养出的性格也够操蛋的,出了十万大山,以这性格被人卖了还得给人数钱呢!
无奈的回到苗寨,青鸣窟一脉的女人们连夜告辞,我的酒喝的差不多了,跟着桃子一进她家门,顿时怒气冲霄,桃子阿爹和阿妈躺在大厅,冲天的腐烂气息扑面而来,两人尸体肠穿肚烂,地上画着一个血淋淋骷髅头,桃子咆哮的冲过去,我赶紧拽住她,说:“尸气太重,过去会中毒的。”
等寨里人赶过来,皆是愤怒的难以描述,一个个嚷着要灭了对面寨子,桃子满眼充血的摇着艾草,说:“为什么?为什么?”
我一阵莫名其妙,桃子扯开艾草的衣服,只见她肚皮上全是一条一条不规则的绿痕,这是死尸身上的尸绿,怎么会出现在活人身上?
抡起袖子,胳膊上一小块块的红色沉淀斑点,恐怖的瘆人,这是尸斑。艾草笑眯眯的说:“路上你不是发现我练了巫蛊吗?为什么他为了你可以承受催心蛊?我有了孩子,他却不能?都是你们,都是你们……没有你们,我们会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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