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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天籁之音,一位阿多霓,让武林上各个势力皆将注意力集中在这位阿多霓身上。而他的真实身份,也将呼之欲出!
“你似乎并不欢迎我啊!”紫宿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把玩着酒杯,唇角微微泛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不懂规矩的人客,为何要欢迎?”慕容情轻轻扫视了一眼紫宿,手中拿着一根逗鸟棒逗弄着鸟笼中的翠鸟。今晨醒来,就见到紫宿双手撑着下巴,一脸笑意地趴在自己床边,如果不是自己胆子够大,经历的事情又多,任谁见到自己床边突然出现一个人来,恐怕都会惊叫起来!
“呵呵,馆主还在为早上的事生气么?”紫宿微微一笑,看着有些低气压的慕容情。
“需要吗?气坏了自己,还不是让别人得意去了!”放下手中的逗鸟棒,转身看着紫宿,想不通他来此的目的为何。
“薄情馆即将上演一出好戏,所以早早地来此占个好位置看戏喽!”薄情馆中可不是只有一位慕容情,那个神秘的废之间中,可是住着一位实力非凡之人,若不是猜到自己不会伤害慕容情,他又怎会让自己接近熟睡中的慕容情,而不动神色呢?
“哦?”慕容情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馆主是见识过在下能为的,只要我想了解,薄情馆于我便无任何秘密,所以,装傻充愣的举动,可以收起来。”放下手中酒杯,紫宿好笑地看着装傻的慕容情。
“咳!”慕容情尴尬咳嗽一声,先前他还奇怪那人为何没有阻止紫宿靠近自己,没想到却是自己忘了,忘了眼前这人可不是一位普通人。“不过是一群人无聊的举动,也没什么好看的。他们的目的明确,那你的目的又是什么?当真只是来看戏的吗?”
“紫宿做事不问目的,只问喜好。我只是对废之间的那位有兴趣,可惜,他不愿现面见人啊!无奈之下,只好从你这里着手喽!”紫宿双手一摊,一脸无辜地看着慕容情。
这人……慕容情惊讶地看着紫宿脸上的表情,这变脸变的也太快了吧?
树林之中,一页书怒气腾腾,欲寻剑子佛剑两人,却在半路偶遇夜神!
一照面,一页书不由分说,杀招骤起!
“一页书,我不是来与你厮杀的!”夜神并不想与一页书对上,不单单是因为两人之间本无恩怨,更重要的是,要解救阿修罗还必须一页书的相助!但,一页书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夜神,就直接发招攻击,无奈之下,夜神只好全神应战!
“大梵圣掌!”
强招袭身,林啸风荡,夜神顺势而退,转劲而上!
“住手。”
“哼!今日梵天誓诛死国罪孽!”
夜神防守挡招,却难挡其锋,不慎受伤!如此一来,就算是再好脾气的人,遇到这般蛮不讲理的人,也是会动怒!因此,夜神怒了,全力攻击!“逼人太甚!”
“何必多言?杀!”
子时将至,薄情馆后院,凯旋侯、地者、弑道侯各怀心思,静静等待薄情馆馆主慕容情现身!同一时间,鬼谷藏龙与太君治一同来到。
“我还在想鬼谷城主怎能没来呢。”凯旋侯看着鬼谷藏龙冷笑道。
“佛狱野心昭然,急要除去致命威胁了吗?”鬼谷藏龙不动神色地回道。
“弑道侯。”太君治看到了昔日同为集境三司三仪十二殿的同僚。
“太君治,看来你与苦境相处得非常融合。”弑道侯面色平静地与之打招呼。
“你来做什么?”太君治问道,集境也要参与到这件事来吗?
“与你一样,来看热门。怎样,不相信?”见太君治面露疑惑之色,弑道侯轻笑道。
“相信,这确实是军督的作风。”太君治微微摇头道。
“好热闹的气氛,但是这么大的阵仗是为了什么?”撒手慈悲率先走了出来,看着外面的阵仗,一点也没有慌乱的神色,反而还打趣了一声。香独秀一手拿着鸟架,带着鹂大娘紧跟在撒手慈悲后出现。
“漠□□外忽闻天籁之音,引人侧耳,传说中的阿多霓风采怎能不见?”没见到阿多霓的身影,凯旋侯质问道。
“先生若真是阿多霓,便请现身,让鬼谷藏龙一偿先人之过。”鬼谷藏龙恭敬道。
“这样的阵仗,只为了这么简单的原因吗?”撒手慈悲可不相信众人齐聚薄情馆就是为了那些可有可无的理由。
“就算各方另有打算,馆主今天也无法避而不见。”弑道侯道。
“今日,你定要坦承身份。”地者言。
“嗯,现出你的真面目。”香独秀认真地说道。
“香独秀,你站错边了,是这边才对。”撒手慈悲无语地看着香独秀,这人还真的是不再状态。伸手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那里才是香独秀该站的地方!
“喔。我也对慕容馆主的真面目非常好奇啊。”香独秀口中虽然这么说着,但还是乖乖地站到自己的位置上。
“诸位,你们见到馆主之后,意欲为何呢?”撒手慈悲接着道。
“这嘛,难说了。”凯旋侯语留三分意。
“阿多霓的相助之情,怎能不报呢?”莫□□一役多亏了阿多霓的歌声,他们才得以脱险,太君治自然要好好答谢一番。
“一切就看馆主今日的决定。”地者道。
“我有言在先,略城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阿多霓。”鬼谷藏龙因为先人愧对霓羽族,为了弥补昔日过错,鬼谷藏龙是绝对站在阿多霓这边的!
“此时此刻,我的立场微妙了。”弑道侯看着两边人,轻缓道。
突然,鹂大娘尖锐的声音响起,“馆主驾到!馆主驾到!”
清风吹拂,华灯灿亮,空气中一股异香浮动,熏人欲醉,就在重重布幔之后,一道绝代超俗之身影缓缓出现了。
“无心亦心,自在观真,薄情非情,醉饮太平。”慕容情潇洒现身,双目横波,冷睇世事人情,似笑非笑,展露无限风华。
观此气度,非常人也。太君治在见到慕容情的瞬间,不禁想到。
凛然尊贵的气息,他是阿多霓吗?鬼谷藏龙心中猜测慕容情的身份。
慕容情冷眸扫视众人一圈,淡笑道,“佛狱、死国、集境、略城,当今四大势力齐聚在这小小的薄情馆,令我受宠若惊。”
“馆主忒谦了。薄情馆远近驰名,尤其暗藏玄机无数,先有兵甲武经命案的疑云,后有绝代天籁响遏云霄,慕容馆主才是真正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凯旋侯意有所指地说道。
“那,惊到你了吗?”慕容情眉角微抬,冷然地看着一出言,便针锋相对的凯旋侯。
“呵,一瞬间正道与集境群侠数人因此逃过死劫,馆主还真是深藏不露。”凯旋侯冷笑一声,而漠□□实际上的情况,恐怕与他所言有几分出路。
“昨日薄情馆传出的歌声完全驾驭九韶遗谱,发挥其全部力量。据我所知,有此能为者非阿多霓莫属。敢问慕容馆主,此人究竟是谁?”地者出声道。
“这个人远在天边……就远在天边吧。”慕容情故意一顿,低笑道。
弑道侯道,“馆主戏谑之语莫非是要掩饰什么?”
“若论神秘,慕容馆主自当荣登其首。怕是见吾等来势汹汹,不敢坦承身份了。”凯旋侯心思慎密,慕容情的话似是透露着什么信息,又好似什么也没有,这让凯旋侯一时无法确定慕容情所说的话是真是假。
“哈。凯旋侯当初游走正邪两道,便是这番心得吗?”慕容情反唇问道。
“时势所趋,世上没有真正的秘密。既然彼此心照不宣,馆主又何妨坦承自己与阿多霓的关系呢?”凯旋侯心中暗恼,目光冷冷地注视着慕容情。
“你们,该不会怀疑我就是阿多霓吧?”慕容情微微扫视众人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道。
“馆主也可以证明你不是阿多霓。”凯旋侯说道。
“嗯?”
“听说阿多霓有一个特征,在腰部有七彩羽毛的胎记,馆主若不是阿多霓,何不让众人检视,排除疑虑?”凯旋侯冷言道。
太君治听闻,皱眉道,“凯旋侯,你这个要求未免太过无礼!”
“难道你们有更好的方式?”凯旋侯冷笑地看着众人。
“各位请冷静一下,七彩羽毛胎记容易造假,我认为不足以当作证据。”香独秀难得正经认真地说一句话。
“说得没错,若是我们三人的身上皆有七彩羽毛的胎记,又该怎样找出阿多霓本人呢?”撒手慈悲亦出言附和香独秀的话。
“哼。看来馆主是不愿透漏任何消息了。”凯旋侯冷哼一声,已是不悦。
“我不是阿多霓,薄情馆内也没有阿多霓。”慕容情这一会不在与众人绕圈子,直接给出答案。
“就算如此,阿多霓又在何方?歌声从薄情馆传出,你难脱责任。”凯旋侯紧追不舍地说道。
“就算找到阿多霓,诸位又做何打算?凯旋侯,你的眼中一丝杀意,我倒是看得分明。鬼谷城主,你又愿意付出多大的牺牲来保护阿多霓?”慕容情无所畏惧地看着凯旋侯,又对着鬼谷藏龙说道。鬼谷藏龙为何来到薄情馆他心中一清二楚!
“我于霓羽族有愧,阿多霓对略城有恩,不论如何,鬼谷藏龙必定尽心尽力,力保阿多霓。”鬼谷藏龙表明自身立场。
“哼,既然话已挑明,那我也无须再忍让!地者,凭你我之力,必能使他原形毕露。”凯旋侯怒道。
“薄情馆禁止动武。”慕容情淡淡地说道。
“何妨一试?”凯旋侯踏向慕容情,香独秀、撒手慈悲、鬼谷藏龙先后挺身相护。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刻,鹂大娘口中突然突出一句话,正是她每日必说之语,“剑之初,性本善,剑之初,性本善,剑之初,性本善……”
凯旋侯闻言停下进逼的脚步,“剑之初?”这三个字所代表的的含义,凯旋侯心中最为清楚不过,没想到会在这里听到这三个字,“哈哈……薄情馆真是越来越扑朔迷离哪。今日就到此为止,哼!”凯旋侯说完化光离去。
“凯旋侯既退,我也告辞。”地者见凯旋侯突然离去,心中一阵疑惑。没了凯旋侯相助,自己一人也占不了什么便宜,便化作黑羽离开。
“这个结果是结局吗?”弑道侯完全没想到原本剑拔弩张的情形竟被一只鸟给破解了。
“你若疑惑,何不问军督呢?”香独秀道。
“呵,慕容馆主请。”弑道侯轻笑一声,转身离开。
“鬼谷城主,你还不愿离开吗?”慕容情看着还未离开的鬼谷藏龙,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
“如果馆主不是阿多霓本人,敢问他之去处。”鬼谷藏龙恭敬地问道。
“你找他做什么?赎罪还是当作利用工具?就像你的祖先一样。”慕容情的语气并不怎么客气。
鬼谷藏龙面色一惊,他没想到慕容情竟会知晓当年的事,那应该只有霓羽族的人才会知晓的事情!
“馆主切莫误会,城主并无此意。只因承蒙阿多霓救命之恩,希望能亲自向他致谢。”太君治出言道。
“你真认为那是帮助吗?”慕容情冷笑道。
“此言何意?”鬼谷藏龙不解地问道。
“你若真这样想,也难怪你会落进有心人的圈套。若是有意相助,一开始就能阻止并揭开真相,而不是等到战况生变,正道惨败之时,才以歌声退敌相救。我这样说,你明白吗?”
“若非如此,为何又以歌声退佛狱之兵?”太君治不解。
“阿多霓这个名字岂容他人鱼目混珠?渡翛年阴谋诡计,你也全然不觉,你与他同样污辱了阿多霓!一厢情愿是你所犯最大的错误,唯有血淋淋的教训才能让你看清事实!”慕容情的言语中带着一丝薄怒。
“馆主说得是,是我一厢情愿,冒犯了阿多霓。但是……”鬼谷藏龙也知道所谓的赎罪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但他依旧希望自己可以为先祖所犯下的错误赎罪!
“放弃吧,他不需要你的亏欠。这里没有你所要的答案,你走吧。”
“唉,多谢馆主指教,告辞。”对方都如此明显地下了逐客令,鬼谷藏龙也不好一直待在此地,只能先与太君治一同离开。
“一只笨鸟就将他们都摆平,找我和阿香来坐镇也真是多余了。”撒手慈悲道。
“今日多谢你们。各自休息去吧。”慕容情说完,转身离去。
“慕容馆主你要去哪里?沐浴吗?等我!”香独秀紧跟不舍,毕竟这可关系到他的慕容姑娘啊!
“鹂大娘,你每次都讲这句,什么时候才能换别项?比如说剑之初住哪一间房这种的。”撒手慈悲此行的目的就在找出剑之初的下落,可惜的是,他在薄情馆转悠了许久,就是不曾见到剑之初的身影。
“不跟你讲,不跟你讲。”
“真是坏禽!”
庭院中,紫宿一人独自赏花。身后,突来一道急风,转身瞬间,便被一人抱了个满怀!
“阿秀啊!”
“小秀?”紫宿怔怔地看着抱着自己痛哭的香独秀。这是受了什么刺激?“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何事了?”紫宿此回前来薄情馆并未告知香独秀,他不应该会知晓自己在此地,应该是刚才看见自己,才会有了这番举动,但,香独秀一向从容优雅,何时这般过?
“呜……我失恋了!”
紫宿本想说几句安慰话,但听到他此言,顿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失恋?还未开始何来的失恋?
“没想到,没想到我心心念念的慕容姑娘竟然是个男子!!我的心,顿时碎了啊!!”
“咳咳!”紫宿额角微微抽搐,“小秀啊!爱情是无关性别的,你若是真的喜欢他,又何必在乎他是男是女?”
“但、但…更重要的是,他已经有在乎的人了!”
“呃……他亲自告知你的?”慕容情会这么说?紫宿眨眨眼睛,以他对慕容情的了解,他应该什么都不会说吧?
“不是,是我猜的。”
果然,这家伙又开始没边没际地想当然耳了。“既然他没说,那小秀你还是有机会的。”紫宿说着轻轻拍了拍香独秀的背。
“阿秀啊!让我喜欢你吧!”
香独秀语出惊人,紫宿的动作顿时一僵,随即迅速地推开香独秀,一脸认真严肃地看着香独秀,“你这话是认真的,还是玩笑?”
“呃,阿秀,不用这么严肃吧?”这还是香独秀第一次见到紫宿这么严肃的表情,顿时心中一突,该不会是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吧?没啊!香独秀仔细想了想自己刚才说过的话,并没有不妥之处啊!
“香独秀!”这还是紫宿认识香独秀以来,首次这般严肃认真的语气,“回答吾,刚才的话,汝是认真的,还是玩笑。”
“阿、阿秀?”香独秀一脸疑惑地看着紫宿,“你这是怎么了?”这样的紫宿让香独秀很是不适应。
看着香独秀的眼睛,那双明亮的眼中,带着三分担忧,七分不解。微微吐出一口浊气,香独秀虽然有时很不靠谱,但却不是不知轻重之人,刚才那句话,恐怕非是玩笑,“小秀,有些话,说出口,就是一生的承诺。下回可不能这般随便。天色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轻轻拍了拍香独秀的肩膀,随后转身离开。
香独秀看着紫宿离去的身影,安静地站在原地,许久许久之后,才发出一声无声的叹息,随即却是一脸坚定地望着天际。
阿秀,紫宿,你即说,有些话,说出口,便是一生的承诺,那,我刚才说出的话,便是我一生的承诺,就算你忘了,也无所谓!
回廊的转角处,紫宿的身影隐没在黑暗之中,黑暗之中一点银光轻轻闪动,紫色的双眸中倒映着一只银色蝴。他知道香独秀是个聪明的人,从第一眼见到他时就知道了。
虽然时时脱线,说话也从不考虑别人的感受,但对待朋友却是非常的上心。只是……光看缘分是不够的。
“对不起。”银华闪动,黑暗中,只余一声低语悠悠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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