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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来越浓的雾气,遮住了眼前视线,紫宿双眉微蹙,一挥手,周围雾气顿时散去!浓雾散去之后,周围场景也随之一变,诡异的气氛,阴邪的气息。紫宿眼中透着疑惑,不明白鬼觉神知在这个时候寻上自己的目的为何?
“翻掌光明,覆手黑暗,生杀予夺,惟吾一念。”鬼觉神知拖着笨重的身躯,缓缓地挪到紫宿的身前。
“吾与阁下,一没交情可言,二没利益可说,阁下这般不打招呼就随便将人弄来一念之间,就不怕适得其反么?”紫宿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冷冷地说道。
“以前或许没有,但现在有了。”
“哦?愿闻其详。”
“先生可还记得,我对先生说过,先生乃是超脱圣魔之外的人。可如今,先生却是陷入圣魔之争,而挣脱不得。”鬼觉神知诡异地笑道。
闻言,紫宿目光一变,眼中杀意一闪而过,“那又如何?”
“先生是聪明人。对任何事,看的比谁都清晰。先生既然陷入圣魔之争当中,却又非圣魔任何一方的人,先生可明了这其中的意义?”
“呵,汝是担心吾的插手,让鬼觉神知失了先手吗?”紫宿冷笑一声,淡漠地看着鬼觉神知,“阁下为圣魔之仆,看似那一边都不沾,实际上,哪一方的算计都逃不过汝鬼觉神知的眼睛。”
“赫赫,先生赞缪了。”鬼觉神知低笑两声,缓缓地移动身子,“我只不过是想提醒先生一句,既非圣魔之中的人,还是莫要介入太深的好。”
“这句话,有威胁的意思哦!”紫宿双眼微眯,心中思考着鬼觉神知此言的意图。
“不敢。”
“哈!这世上还有汝鬼觉神知不敢的吗?”紫宿冷然一笑,却没有与他继续交谈下去的想法,“阁下今次的失礼,吾暂且不计较,下一回,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紫宿还有他事要处理,也懒得理会鬼觉神知,一扬袖,周围场景瞬变!“鬼觉神知不会无缘无故找上我,这其中定有什么是我所不知晓的。嗯……先处理戢武王的事。”
而在一念之间的鬼觉神知,双眼红色光芒不断闪烁,诡异的笑声回荡在诡异的空间,“圣魔共主,有意思,有意思!”
战云梦泽,强首对垒,眨眼便是夺命空门,一招旋天划地动四方,一掌收云纳气倾八荒!
“喝!祅政之火!”
号天穷亦同时击出一掌!
“呀!废世玄黄!”
当世三雄,浩然对击,刹时天惊霹雳走,地翻龙图啸,无匹威势动撼万年战云地!
“太初混沌起杀戮,或天长戟废玄黄!呀!”终刻在即,戢武王豁命一拼,引自身王气,吸地脉之灵,刹时天涌八龙,疾地破镜!“逆龙八气!喝!”
雄浑压力临身,妖后与号天穷收凝元功,起掌之间便是无上绝式!
“以自身功体引动天地剧变,戢武王修为确实不凡,但穷途末路了,吾,灭幻!呀!”
“呀!妖刀烍!”
双雄邪力饱提,雷霆赫势杀向戢武王,八龙真气蹿腾,迸出雄沉劲力为之抗,刹时日月惨色,风云厉荡!
戢武王后退一步,将或天戟直插入地,至死站立,八龙腾升护住其双子。
“嗯?能将我之神功消融殆尽,戢武王护身龙气非是简单!”号天穷目光一凝。
“号称有神之能为的号天穷退缩了吗?”妖后冷笑一声。
“斩草除根,戢武王之双子亦不能留,呀!”号天穷自然明白妖后的意思,目光一冷,抬掌攻向戢武王身后双子。
妖后同时发招。
危急间,一道雄浑剑气横扫全场!救下戢武王双子!
“事之过甚了。”随后,一道冷淡的声音飘入战场。
“嗯?”
殢无伤缓步走来,“囚心梦牢倾泉听,回闻涓涓忒流惨。百年窅冥乎一息,永岁秋风飘零见。吾,殢无伤,以剑,问杀。”身上的剑,忽而出鞘!
人动战云之端,剑启终末之境,殢无伤冷锋无咎,扬三尺秋水之兴!剑者异禀,号天穷妖后各自运动元功,一挡袭身而来的庞重杀气!
无法抵抗着,纷纷毙命!
“以人请战,谁来。”殢无伤淡漠道。
一剑立威,极端挑动武者斗魂,战,再战,战云梦泽杀声躍然!
突来的枪声,无声滞凝在终末之境,剑光倏起,狙击的身影,崩然倒下!
“啊!易子娘!”
“嗯?”号天穷与妖后两人见状,目光凝重。
就在此时,妖后忽闻黑衣之事,当即离开战场!
“嗯?妖后既已离开,此战已无任何意义。你的挑战,吾记下了。将你的名字报上,吾来日必访!”虽疑惑妖后离开的理由,但妖后既已离开,他也没有必要在继续留在此地。
“永岁飘零殢无伤。”殢无伤说着的同时,也收起手中墨剑。
“哼!”号天穷带着众人离开。
随后终末之境也随之散去。
凝目,只余丧气回荡战云梦泽,不倒的身影,凛写王威黯然。
“吸引墨剑而来的,必有丧气。”殢无伤缓缓靠近戢武王,此时,婴儿哭声又再次震天而响,八龙逆杀之气应声而动,眼前景象吸引了殢无伤!
“嗯。”伸出的手,却被八龙之气所伤,殢无伤目光一动,墨剑出鞘,瞬间破去戢武王身边的护身之气!
缓缓摘下戢武王面上的面具,面具下,眼透凛采,战魂浴血沉沦,永劫不复!
“人已亡,灵魂却困锁在血战中,难以宁息,这就是杀戮碎岛的就是吗。让你安息,是吾敬你的最后方式。”伸手阖上戢武王的双眼,随后将目光移到戢武王身后的双子身上,“嗯?此双子其眼相浊浊,受世情之凿刻甚重,其初生无垢之心已失。”
就在殢无伤凝神之间,一阵厉风挟黑雾划过戢武王周身,带走象徵戢武王的一切!殢无伤利快横剑,自黑雾中抢回一子,此时,一路追寻的剑之初终于寻来!
“辞心!啊!”剑之初一步步慢慢向前,抚摸上戢武王脸颊,“辞心……”
似是感知,似是有应,多时防备,一时卸尽,戢武王一滴血泪诉不尽满腔憾痕!
“这,这……啊,啊……”看着滴落在自己手上的血泪,剑之初声在颤抖,心在颤抖!
“她费毕生之力守护双子,可是一阵莫名黑风过后,吾只来得及抢回这名婴儿。”殢无伤走到剑之初身边,将怀中婴儿交给他,“要承受的,不只是血泪,此子才是血泪下的沉重。”随后转身离去。
“我错了,我错了……”
就在剑之初低喃之际,突来一阵怪风,将戢武王卷走。剑之初先是一愣,随即回过神来,想要有所应对的时候,周围环境突然一变,昏暗的空间中,只有自己一人独立!忽而,前方一阵光亮吸引了剑之初的目光。心有疑惑的剑之初,压下心中那份不安,朝着光亮的地方缓缓而去。
光亮尽处,剑之初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辞心!?”
然而就在剑之初准备靠近的时候,却被一道无形的光幕阻挡了去路!心下一惊,不断地用手敲击着眼前的光幕,甚至运转内力,也无法打破这层光幕!
“辞心……”
忽而,周围的景色瞬间一变!
碎岛王座之上,一人,褪下一身武装,身着华丽女装的王者,王者双目紧闭,不为所动,仿佛对外界一点感知也没有。
大殿之上,陆陆续续有人来到,站立在王座之下,低垂双目,恭敬地等候着王座之上的人睁开双眼。
而站立在王座旁的剑之初,仿佛无一人看得见,所有来到大殿的人,都对他视若无睹。剑之初不明白这是这么一回事,但他知道,这里不是苦境!而坐在王座上的人,正是他一直心心念念的玉辞心!
“这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剑之初疑惑之际,一股儒雅之风吹入大殿,大殿之上的人,似有感应,全部转向,行礼,恭迎来者。
“尘寰渡,过客非客,人身何处不为客;昙华影,是梦非梦,人生如戏亦如梦。”紫宿一身紫色华服,缓步踏入大殿,“诸位无需多礼。”紫宿微笑地说着,目光扫过剑之初,最后落在戢武王身上。
“先生,吾王何时醒来?”棘岛玄觉上前一步,开口问道。
“太宫莫急。”紫宿笑眯眯地看着棘岛玄觉,随后走到戢武王面前,手一扬,一粒丹药出现在他的手中,再一送,丹药在接近戢武王双唇的时候,化作一道流量直接进入戢武王的口中。指尖一点灵光闪动,指向戢武王的眉心,道道流光以眉心为圆心四散开来。无尽扩散的光芒,在到达某一点的时候,又全数回笼,回归眉心之处!
细长的双睫轻轻颤动,口中轻轻吐出一丝气息,紧闭的双目缓缓睁开,迷蒙的双眼在看清眼前景象时,微微流露出一丝惊讶之色。
而紫宿早在她睁眼的时候,便退了开来,淡笑地看着一脸错愕的戢武王。
“吾……还活着,你……”戢武王看着自己的双手,死而复生的感觉,让她产生了一丝不真实的感觉。随后将目光定格在紫宿的身上,她知道这个人的能力,她知道,只要这个人愿意,自己就不会身亡,可她从不知道,他相助自己,相助整个杀戮碎岛的目的是什么。
忽然,戢武王想起了自己的孩子,自己到死都护着的双子!
“吾的孩子?”戢武王站起身来,紧紧盯视着紫宿。
“他们无恙,只是他们有他们该行的道路,所以依旧留在苦境。”紫宿给出了答案,但却不是戢武王所想要的答案。
“他们……”他们还那么小,怎能独自将他们留在苦境?
明白戢武王的顾虑,紫宿并没有让戢武王把话说完,“这是他们的天命,在他们各自完成自己的天命之前,待他们回到杀戮碎岛,会造成杀戮碎岛的另一番动荡,如今的碎岛刚刚起步,经不起任何的动荡。再者,为了让她们能够回到碎岛,吾已无力为汝带回双子。”紫宿将手指向了另一番,戢武王顺着紫宿手指的方向看去。
眼中,除了震惊,还有深深的喜悦!
“当生,发仪,符应女!?”
“王!”三人也非常激动地看着戢武王。
“多谢先生!”戢武王压下心中的激动,走下王座,对着紫宿恭敬一礼,而其余的人在自家王行礼的同时,全都对着紫宿行跪拜之礼。
“各取所需罢了。”紫宿伸手扶起戢武王,“此地诸事已了,吾也该离开了。”
“吾……”戢武王踌躇地看着紫宿。
“双子之事,看缘分吧。”
“吾,明白了。”
“只要他们活着,总有一天会团聚。”紫宿笑眯眯地看着戢武王,随后目光一扫,看向已经完全恢复平静的剑之初,“告辞。”
剑之初看着重新活过来的戢武王,心中也是万分的喜悦,然而,这份喜悦没有维持多久,便被一股淡淡的哀愁所取代,他们,最后还是无法在一起。
剑之初目光一暗,周围的景色也再度改变。
“这里是,碎云天河?”
“自然是碎云天河。”紫宿随意地坐在一块巨石之上,一手支撑着脑袋,嬉笑地看着剑之初。
“玉辞心之墓?!”瀑布前,一块墓碑,激起剑之初心中怒意,一双眼,犹如雄鹰一般,锐利地盯视着紫宿,如果他不能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的话,自己一定会出手教训他!
“汝认为吾不该立碑么?”紫宿微微歪着脑袋,微眯着双眼看着剑之初。
“她还活着!我亲眼所见!”剑之初强压着心中怒气,一字一字地说道。
“汝如何确定,活着的那人就是玉辞心?”紫宿反问一句。
“我……”
“杀戮碎岛之中,只有戢武王,而无玉辞心,所以,在此立墓碑,并无不妥之处。”紫宿起身,走到墓碑前,伸手抚摸墓碑,“知道此子是如何来的吗?”紫宿也不等剑之初回答,缓缓地将戢武王之子的来历一一说明。
“……竟是如此。”剑之初看着怀中的孩子,没想到这个孩子的来历竟是如此。
“他是戢武王的孩子,也是玉辞心的孩子,想来汝会待他如亲子,将他抚养成人。”
“自然。”
“吾希望汝成为孩子的父亲,至于孩子的真实来历,吾希望汝绝口不提。”
剑之初目光平淡地看着紫宿,他明白紫宿的心思,也明白他这么做的目的,“我知晓。但,若是日后,日后他们母子见面,又该如何解说?”
“照实说便是了。请。”紫宿说完直接化光离开,就算剑之初还有什么想要说的,也只能憋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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