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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卫寒猛抽了一口凉气,暗暗捏紧了拳头,一动也不动任凭她咬。
夏辰感觉到了血的滋味,而她竟然把血吞了下去,她很渴……
就在这时,一道强光伴着一股强大的气流从夏辰身体中涌出,卫寒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被这气流震开了去,重重地撞到榻顶,然后跌落到床下。
他惊愕地望向床上的夏辰,只见她缓缓坐起身来,周身包裹着一层淡青色的光晕,而那光晕像涟漪般慢慢向外扩散,边缘呈现出七彩碎芒。她的眉心处赫然出现了一个光亮耀眼,小指肚大小的椭圆光点儿。一双凤眸眼帘半垂,瞳孔亦呈现出青绿如水的色泽,看似看着自己,却又像是完全没有看到。
卫寒心中无比惊惧,却又不自觉地被眼前美到慑人的画面所吸引,他忘了肩上的伤痛,忘了惊呼,忘了身在何处,甚至忘了呼息……
就在这时,窗户猛地被撞开,一道黑影旋身掠到床边,一把将夏辰抗在肩上,又自窗口飞身掠了出去。
卫寒猛地回过神儿,拉了下被夏辰扯开的衣襟,飞身追去。
那黑影在花树林中闪了数下,越过一道院墙,落到一处临河而建的僻静宅院中,院中与墙外像是两个世界,没有花,只有梅树青菁。
卫寒运足了功力,却堪堪没有跟丢,当他翻身跃进这院子,黑衣人已经将夏辰放下,并拿出一颗药丸,捏开她的嘴喂她服下。
“你是什么人,给她吃的什么!”卫寒惊喊道。
“解药!你可以带她走了。”黑衣人淡淡地扔下一句,头也没回迳自向房门走去。
卫寒忙上前扶住身体有些摇晃。神情如梦游般的夏辰:“喂,醒醒。”
夏辰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又眨了下眼睛看向卫寒:“这是哪儿啊?”
卫寒皱了下眉:“你知不知道?”
夏辰一把推开他:“滚开!”她记得自己中了迷药,然后被卫寒带到一间屋子,然后……然后的事她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卫寒仰头看向天空,欲哭无泪啊!他今天真是撞了邪了,早知道发生这么多事。打死他都不出门儿。不对。他撞的不是邪,而是眼前这个几乎把他折腾死,还差点咬掉他一块肉的家伙。
夏辰注意到了他衣襟上有个口子。肩上还有血迹:“怎么搞得这么狼狈?还受伤了?”
卫寒哼道:“被小狗咬的。”
“小狗?”夏辰有些疑惑,卫寒的身高目测一百七十公分出头,哪个小狗能跳这么高,而他……“喂?你少在那胡扯。你这么大块头还会武功,怎么可能被狗咬!”还是小狗。
卫寒没理夏辰。他正纠结着今日之事要如何收场,忽然听屋传来一道沉冷的声音:“只需说落梅公子今日有雅兴,请两位来此品茗。”
卫寒听这人一语道破自己心中所想,不由得一阵惊骇。而这声音正是刚刚那黑衣人的,他难道就是那个神秘的落梅公子。“落梅公子?你住这里?”
夏辰也好奇地向房门处张望了一眼:“落梅公子是谁?”心道这安阳城的公子也特么太多了。
卫寒听那人不再答话,叹道:“别管他了。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说罢回头寻到院门,迈着像是刚跑完马拉松般疲惫的步子走去。
夏辰跟上他:“到底怎么回事?你能不能跟我说说啊……喂。喂!”断片儿的感觉还真是够难受的,而这好像是她第二次断片儿,以后打死她也不喝酒了。
夏辰二人刚离开院子,一名黑衣男子从门内走出来,嘴唇微微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半张雕着如鬼面般诡异图腾的银色面具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面具下的表情无从得知。
“出来吧。”过了片刻他沉声道。
紫笛缓缓自门内走出来,每一步都显得小心翼翼,神情更是如覆针毡,来到黑衣人身侧躬身道:“请公子责罚。”
黑衣人道:“今日之事你做得很好,以后你不必接*客了。”
紫笛闻言脸色大变“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公子饶命。”适才她想起落梅公子这两日正刚好在此,情急之下跑来请他出面替夏辰解围,虽然想了个牵强的借口,但又怎能骗得过他呢。而不管是欺骗还是打扰落梅公子,下场都很惨。
黑衣人道:“你说得没错,如果那位小公子出了什么事,明玉楼的确会很麻烦。”说罢侧过身,从袖中取出一张银票丢到地上:“你不是一直想离开明玉楼么?这是五百两,足够你买些田宅或是做点生意了,至于你的卖身契,我会让人处理。”
紫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迟疑了半晌才颤抖拾起银票,叩拜在地:“公子大恩大德,紫笛永世不忘。”心下奇怪那位夏公子到底是什么人?连皇子王爷都不曾放在眼里的落梅公子为何会说这样的话?但不管怎么说,自己的好心总算有个好报,也是救对了人。
黑衣人淡淡地“嗯”了一声,似乎觉得紫笛就该永感他的恩德。他转过身缓缓向屋门走去,在迈过门槛时扔下一句:“今日之事不可对任何人得起,不然你知道自己的下场。”
紫笛忙又冲着关上的房门拜了拜:“紫笛一定谨记。”
卫寒和夏辰回到明玉楼前,正碰上严公子几人从里边出来。
高公子惊讶地道:“你们这是去哪儿了?我们到处都找不到。”
秦公子暧*昧地笑了下:“卫寒,这怎么还受伤了?”
卫寒苦笑道:“别提了,我今日倒霉透顶,白挨了一口咬,还莫名其妙地被那个落梅公子强请去喝了一肚子茶水。”
夏辰瞪了他一眼:“你活该!”她又怎看不出卫寒是在做戏呢。
严公子有些惊讶:“这么说你见到那个落梅公子了?”
卫寒耸了下肩,不可置否地道:“我宁可没见过。”然后嘀咕道:“坏我好事。”
夏辰扫视他们一眼:“你们!哪个送我回书院?”
几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最后都将目光移向了高公子。意思很明显,人是你请来的自然你去送。
高公子苦着脸道:“又是我啊!”他一见这夏辰,就忍不住想起至今还半死不活躺在床上的侍卫。
卫寒十分义气挥了下手:“行了,我送夏公子吧,我刚好有事要进宫,也算顺路。”
秦公子一脸理解地道:“也好。”他知道卫寒的个性,定是对夏辰没死心。
要和卫寒同坐一匹马。夏辰犯起愁来。她即不想被他抱着,也不想抱着他。卫寒给她的感觉和岑少泽完全不同,岑少泽一看就是君子。并且从与她相识,就真的像一位哥哥一样和蔼亲切。可卫寒就个超级纨绔,再一想刚刚发生的事,她就很是气不顺。还有那么一点尴尬。
“上马呀?还是在等我抱你上去?”卫寒倒是没什么感觉,大咧咧地道。
夏辰想了下。翻身上马一扯缰绳两脚根一磕马腹:“驾!”整套动作一气呵成。
“喂,你……你等等我啊。”卫寒一脸惊讶地看着已到三丈开外的人马大喊道。
夏辰脸上挂着愉快的笑容:“你自己想办法吧。”她刚说完,便听身后传来一声口哨响,跨下的马便像急刹车般停了下来。任她再怎么催促也不肯走了。
“你可别忘了,我才是它的主人。”卫寒跃上马背,一手环着她的腰。得意地道。
夏辰用手肘狠狠撞了他一记:“别贴我这么近。”
“别耍小孩子脾气了好吗?你没想想今日若不是有我在,你能全身而退?”卫寒感觉肩头疼得厉害。而且今天发生的事,还仍令他心有余悸,夏辰要真地出点什么事,他怎么和岑少泽交待啊。
夏辰听出他的语气有些无奈,还有一丝不耐烦,沉默片刻:“卫寒,谢谢你。”气归气她还是讲理的,严公子那帮人再怎么说也是他朋友,自己和他不过是因为岑少泽,勉强沾点交情,他就算不管自己,也没毛病。而自己更没理由拿他撒气。
卫寒道:“你来驭马吧,我肩膀有点疼。”其实不是有点疼,简直是钻心地疼。
夏辰恍然道:“我差点忘了你受了伤,先找家医馆看看吧。”
卫寒迟疑了一下:“这离岑府不远,到少泽那去吧。”他身上有伤药,但总不能在大街上露个膀子上药不是。
“嗯。”夏辰知道伤药是他们平时必备的东西。
到了岑府,门人道:“我家公子今一早便到皇宫去了。”
“上班了?”夏辰脱口道。
“是上朝。”门人愣了下,微笑着更正。
“哦。”夏辰打了个哈哈,扭头看向卫寒:“怎么办?”
卫寒冲门人道:“我受了点轻伤,要找个地方上点药。”
门人已注意到卫寒肩头有血迹,忙道:“卫公子受伤了?快请进。”
来到南书房,门人又问:“要不要我找管事拿些伤药来?”
卫寒摇了下头:“不用,我自己带了,你让人打点热水拿些绷带,再替我到少泽那儿取一身干净的衣衫。”
“好好,稍等。”门人答应着快步离开了。
夏辰撇了下嘴:“真搞不懂,你和严公子那帮混球称兄道弟,和岑大哥这般的谦谦君子也交情匪浅。”这门人简直待他像自家公子一般。
卫寒呲牙咧嘴地把外衣脱下,然后深吸了口气,准备褪下已沾着伤口的里衫。
夏辰见他脸色发白,神情极为痛苦,叹道:“我帮你吧。”心想还练武之人呢,这么娇气,不过是受点小伤至于这样么。
当看到他肩头的伤口时,夏辰不由得抽了口凉气,差不多鸡蛋大小的一块肉,几乎被咬掉下来,伤口边缘的皮肉狰狞地外翻着,而那块差点掉下来的肉缩成了一个疙瘩,血还在往外渗,整个肩头都又红又肿。
“怎么会这么严重啊?”
卫寒自己看了也有些惊讶:“我说特么这么疼!我说你属狗的么?”(未完待续)r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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