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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爷成功被说服,当即去找老周头商量借宅子办喜宴的事。
老周头一点儿意见也没有,在满宝他们成亲前办一场,来个预演很好呀。
于是他高兴的应下了,还拉着白老爷的手道:“乡里乡亲的,客气什么,正好,我家现在人多,几个孩子这两天也放假,您那边有什么事就吩咐他们去做,不用客气。”
在七里村的时候,办喜宴互相借桌椅碗筷是正常操作,偶尔家里的地方不够大就摆到路上去,要是路上不够平那就摆到兄弟家里去,要是没有兄弟,那就摆到叔伯家里去,再不行就摆到邻居家里,这都是正常操作,很在老周头的理解范围内。
尤其是高中这样的大喜事,周家可以沾喜气,他恨不得天天沾呢,万一有效,他家正在读书的几个孩子来年也能高中了呢?
得了老周家的认同,白老爷立即拿出钱来去准备东西。
高中请宴和别的喜宴不一样,两三天就能准备好,自然要趁着这一股喜气的时候办宴,也就白善他们升官时还一拖再拖。
封家显然也是这个意思。
而好日子都是一样的,因此一挑选就撞在了一起。
不过没关系,人不去,可以礼到,还可以上半天在他家吃,下半天就去他家吃,只要不上班,一天可以赶五场。
赵六郎交友广阔,当然,他也没能赶上五场,他赶了四场,和唐县令一样。
热热闹闹的喜宴办完,公主的亲事就可以提了。
礼部上门来提亲,白老爷精神一振,立即带了两个儿子去商议。
礼部选了个好日子,明年的花朝节是个好日子。
白老爷却眼尖的看到上面还有个日子,二月初八,似乎也很不错,主要是早一些啊。
礼部就道:“这日子定给长豫公主了,长豫公主年长,所以长豫公主先嫁。”
其实皇帝是想两个女儿花朝节时同时出嫁的,但被魏知拒绝了,其他大臣也表示反对,他们认为这不合规制,没办法,皇帝只能退一步,两个闺女相差五天的出嫁。
也就前后脚的功夫。
定下日子,礼部就带着白家人去看公主府,这将是他们拜堂成亲的地方,当然,里面的东西是礼部和工部来准备,但也可以适当的听取白家的意见。
礼部还特别贴心的指了隔壁道:“那边就是长豫公主府。”
白二郎可以想见以后他们家会很热闹,他点了点头,还是对明达的公主府更感兴趣,若没有意外,以后他会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住在这里。
从公主府离开,白老爷就拉着他儿子的手道:“二郎啊,你放心,等回家我就去常青巷那里看看还有没有院子买,再贵也给你买个小院子,将来你要是和公主吵架了就回自己的小院住。”
白二郎:“爹,京城的房子越来越贵了,就是常青巷,现在两进的小院子也上三千两了,您要是心里过意不去,那就把钱给我吧。”
他道:“以后我要是和公主吵架了我可以去周满那里,还能去白善那里,不行还有大哥呢,我多的是地方去。”
白老爷就丢掉他的手,“你都要是驸马了,怎能如此寒酸呢?”
“这不是寒酸,这是节约,”白二郎道:“节约是美德,买了房子我又不住,既是要给我落脚用的,那也不好出租,还得放一房下人在那里料理,多费钱呀。”
白太太都忍不住目瞪口呆,然后就是一脸的心痛,眼泪都快要出来了,“我的儿,你这些年这是吃了多少苦啊,想你以前什么时候把钱财放在心上了?手里有多少就能花多少,现在竟节约成这样……”
白太太心痛不已。
白老爷:“……那是因为花用的不是他的钱,他也就在村里的时候豪横,但七里村有花钱的地方吗?逛庙会,去大梨村赶集,一串铜钱就够他成霸王了,你心痛什么,他秉性就是这样。”
白二郎:“这是秉性纯良,有什么不好的?”
“我看你就是和善宝学的。”
“您刚才还说我秉性如此呢。”
白老爷抬手就揍他,“越发会顶嘴了,回头我告诉你先生,让你先生打你。”
白二郎就不说话了。
白老爷乾纲独断,挥手道:“我说买就买,大宅子我们买不起,小宅子我们还能买不起吗?”
白二郎就特别好奇,“爹,我国子监的同学们总是说京城居大不易,现今还有好多同学住在国子监里或是在外头租房子住的,我们家这么有钱吗,宅子买了一座又一座。”
白老爷有些自豪,微微抬着下巴道:“多的东西没有,但给你和你大哥一人在京城买个院子还是能做到的。”
“可我们家在绵州也有别院……”
“嗨,那些院子不值钱,二三百就能买下三进的院子,而且那也不是你爹我买的,那是你祖父买的……”
白老爷当年是因为在绵州与人意气之争,田产和生意都被人针对,他和当时的绵州刺史也不和,这才搬到七里村居住的。
不过当年那位刺史也没有留很长,他走过没两年就因贪污受贿被贬官去了他处,后来听说被一贬再贬,现在也不知道还当官否。
只是白老爷当时已经在七里村住下,不管是他还是母亲和妻子都觉得乡下的生活还不错,除了出入不便有些无聊外,比在绵州要更惬意,而七里村民风淳朴,他便没有再搬家,实实在在的住下了。
不过他虽然住在七里村里,但家产却不少的。
他不仅是罗江县最大的三个地主之一,嗯,现在是两个了。
在绵州也有不少的田地和铺子,虽然每年赚的钱不是很多,但这二十年来,他花的不多呀。
一直给孩子们存着钱呢。
买两个宅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不仅能买宅子,还能买其他的东西给他小儿子做嫁妆,哦,不,是聘礼。
这一点儿上他和老周头很有共同语言,因为说起聘礼,他最先想到的也是田地。
从小就是地主,一直到现在都是地主的白老爷认为,只要有地,那就有地位,有金钱,还有权利,所以土地是最必须的。
在给白二郎准备聘礼时,他最先想到的就是土地。
当然,他并不是现在才买的,从他上京后他就在京城附近四处打听了,也打听到了雍州,和老周头一样分批的入手一些合适的田地。
嗯,他买的比老周头多多了。
他将这些地契分好,给白二郎看,“看到没有,宅子算什么,那不值多少钱,真正值钱的是这些地。”
白二郎张大了嘴巴看着,忍不住伸手去扒拉这些地契,问道:“爹,这些都是我的?”
白老爷就拍掉他的手,“当然不是,有一半是你大哥的。”
他道:“礼部特意叮嘱过,不让我们准备太多的聘礼,说是要合礼制。”
虽然白老爷不懂为什么娶公主还得要求少聘礼,但礼部既然那么暗示了,他就只能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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