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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后道:“这样美貌非世间所有,只恐把妾形落了奈何!”成帝道:“许卿休得多心,新人旧人都是一般看待。”当晚设宴,三人畅饮。飞燕号为婕妤。
当时有承先司席者名呼樊嫕,成帝即令樊嫕另设铺陈迎春馆,临幸飞燕,那樊嫕原来与飞燕是姑表兄妹,晓得射鸟儿的事。心内忧惧,恐怕露出马脚,为祸不少。只见成帝得了飞燕,就是得了宝贝一般,开怀畅饮,尽醉方休。
樊嫕奏道:“请圣上驾临迎春馆。”成帝即别了许后,与飞燕同到馆中。有词为证:
桃源忆故人
风情妖冶天生就,冰雪肌肤清瘦,莫把双娥题。
皱传杯,手殷勤,持劝黄昏后。
惟有暗香,满补此夜,月明如画,春兴浓如酒。
话说成帝同飞燕到迎春馆,与飞燕坐在床上道:“朕今日得了爱卿,一生之事足矣。”飞燕道:“贱妾弱质,污秽圣躬,罪源沧海,落得陛下不欺弃,永谐白首,妾之幸也。”成帝道:“不必远虑,且尽今夕之欢。”就两下解了衣服。成帝把手去牝户上着实捻了一把道:“心肝,这个妙物有趣,有趣。”
便将麈柄往牝户里扒钻,那里钻得进。飞燕闭目开握涕颐下,假意战栗不胜,把手搂了成帝道:“痛得紧,教我怎熬得过哩!”
成帝把津吐揩湿了又放不进。你道为何放不进?原来飞燕闭息顺气,依先如处女一般。又兼成帝麈柄大了如何放得进去。成帝弄了半个时辰,愈加情趣,把飞燕颈上咬了一口道:“俏心肝,这样弄不进,教我兴发,怎的发付哩?” 飞燕道:“须是耐心才好。”成帝又钻了一会,毕竟放不进,只得叫一个宫女,名唤曹宫,酣战了一遍,方得尽兴。
一连三日,毕竟不能够妥当。成帝只把曹宫来出气。百宫问成帝,婕妤为何几日不能与圣躬相接?成帝道:“赵婕妤,丰若有余,柔若无骨,迂处谦畏,若远若近,礼义人也。”
宁与女宫婢胁肩者,比那当晚,又幸飞燕,飞燕只得勉强承受,着力钻研,方得进了寸许,成帝俏然呼:“你这件柬西委实有趣,教我费了许多气力。”飞燕道:“妾今日遇陛下,若花遇风雨一般,实难禁受,须要缓款些儿。”
只见他口里一面说,那麈柄悠之里只顾送将起来。把成帝搂紧了,又把舌尖过度在成帝口内,引得成帝兴浓起来,尽根立人,慢拽紧抽,弄得两下里动了火。却似鱼胶粘的一般,那里肯放开,弄得一个多时辰。成帝才觉兴尽,只见飞燕点尽缠绵,香凝满席,将巾帕拭净了,倒头而睡。
未知后来飞燕怎生得宠?怎生行乐?且听下卷分解。
卷之三
话说成帝自幸了飞燕之后,再不到许后宫中,只与飞燕作乐。
一日,外国来进五蕴七香汤、通香沉水、降神百蕴旨。成帝都赐与飞燕。飞燕终日把他来沐浴薰衣,便自透入肌肤,异香喷鼻。
又一日,成帝与飞燕在百花亭上闲顽,飞燕假意不乐起来。成帝道:“爱卿面带忧容却为何事?”飞燕道:“妾蒙陛下过宠,实出望外,但置妾于不上不下,终无了期。比于此花开谢不常,倘或圣后不悦,一朝摈斥,不知死于何地?”成帝道:“原来为着这事。待我日后废许后,立爱卿为皇后何如?”飞燕即起身下拜谢恩道:“陛下此情隆恩无比,只恐贱妾不能消受。”
不料宫女在旁把这句话,竟报于许后。许后心下不安,思想道:“此女在宫久后,必然夺宠。反要受他的气,不如寻思一计害了他,方保无事。”就着宫女取了半盏雀顶血,整了一桌馔饭,把血放在杯中,另着一个宫女送去。
飞燕问道:“皇后何故突然赐我酒肴?”宫女说:“皇后道:“娘娘进宫未曾相叙,特送来以充一饭之敬。”飞燕终是疑惧,就斟一杯酒赐与宫女吃。宫女哪里晓得酒内缘故,就一气饮了,即昏晕倒在地。飞燕慌了,着人报与成帝。成帝大怒道:“这泼贱,好生可恶,险些害了我这活宝。”就下诏颁示百宫道:“许后在宫肆恶,有关风化,有害人伦,姑免死罪,眨为庶人。”遂立飞燕为皇后,封赵临为咸阳侯。
自后宠爱愈深.势耀愈甚。一日,成帝宴息在鸳鸯殿便房时,樊嫕在侧,因对成帝道:“前日陛下所说,得了赵后一生之事足矣。臣知赵后有一妹,名曰合德,美貌绝无伦比,赵后也要让他一分,其实绝世无双之色,陛下何不宣进来一看?”成帝道:“听到让他一分不觉心动,背痒恨不得就在面前。”即使传旨,差舍人吕延福将百宝凤毛辇到赵临家迎取合德。
只见吕延福领旨,带了数百人,走来到赵临府中。赵临忙来接旨,排了香案,闻读已毕。献了吕延福的茶,进去催促合德起身。合德出来对吕延福道:“妾蒙圣旨,非敢有违。但飞贵人姊召,断不敢行,不然宁斩首以报。”宫中吕延福见他言语激切,只得回朝将合德的话,奏闻成帝。成帝道:“这事怎处?欲要与飞燕说知,又恐不允,反为不美;若是不说,怎的得他进宫?”
遂与樊嫕商议。樊嫕道:“臣有一计,必须如此,如此。”帝道:“妙计,妙计。”须索就行。樊嫕悄地潜来飞燕宫中,恰好飞燕睡着。樊嫕开了箱,取了五彩组文手籍献于成帝。成帝将五组文手籍与吕延福道:“此赵后召合德之符也。快持去,速来有赏?不可迟误了。”吕延福即忙前去进与合德道:“此赵后所颁,以为召娘娘之符节,着娘娘作速进宫。”
合德见了此物,方信是飞燕召他,才别了赵临夫妻,起身乘了辇来到宫中。见了成帝叩拜毕,问成帝道:“贵人姊在何处?”成帝道:“在正宫中。”合德道:“妾要见他。”成帝道:“帝王家体统,晚上不朝,皇后待明日早晨方可见。”
即命樊嫕排宴在云光殿。成帝携了合德的手同行。只见那云光殿内亮光光,银烛高烧香喷喷,名香满爇,排列的都是百味珍馐,服侍的都是娇娥俊婢。成帝看了更加欢喜,与合德对饮,酒至数巡,合德把大杯一连敬了成帝几杯,觉得有些醉意。合德也吃了二三杯。成帝即令撤席,归到房中。要与合德云雨。
合德道:“恐贵人姊妒忌,使妾受辱。今日之事若非姊教,妾不敢奉旨。”樊嫕道:“何必执意,待殿下另起一院.与皇后居住。臣一面用计诱动皇后,那时两无疑忌,岂不是好。”合德依言,即与成帝共成鸾凤之欢。交合之际,尽力尽兴,弄得成帝精神飘荡.不能自持。
成帝道:“我阅人甚多,如后的也少,今得卿而皇后又不能及。”又弄了一会,弄到酣美之处,来往承迎,更加得趣。不多时,两兵俱败,各各睡了。有词为证:
点绛唇
粉落轻妆,香肌缩尽纤罪瘦。慢携素手,且尽杯中酒。此夕相逢,美鹊桥初就。牡丹开后,风月常相守。
次早成帝对樊嫕道:“后虽有异香,不若合德身体自然。一种香得可爱,今告老于是卿矣。但不能如成帝求白云卿也。”樊嫕呼万岁贺道:“陛下真得仙者。”
成帝大悦。赐嫕鲛纹锦二十四疋,又令他去起建一所院宇,名为远条馆,与后独住。又赐紫茸云气帐、文玉儿,黄金九层情山与飞燕,教樊嫕特去奉她。樊嫕收了,来到飞燕宫中,适值飞燕在园中灌花。樊嫕悄地把五彩组文手籍,放在箱内,方才去到园中见了。把圣上所赐之物送与飞燕。飞燕望阙拜谢。
樊嫕道:“娘娘好生受用。如今无子,何不思千万年计,而圣上欲求子。倘他人进幸,娘娘实为不便。不若娘娘有妹,合德使他同在宫中,若能生子,娘娘岂不常享荣贵。”飞燕道:“信你言有理。”即令樊嫕奏闻成帝。樊淫道:“一面臣去奏过,一面娘娘赐臣符节,前去宣来。”
飞燕就去箱内取了五彩组文手籍递与樊嫕。樊嫕将五彩组丈手籍原放在合德宫中。奏成帝道:“事已妥了,明早去见便是。”次早成帝领合德到飞燕宫里来,飞燕一见合德甚是殷勤。合德道:“妾承贵人姊宠爱,召妾入宫,所赐五彩文手籍璧上。”飞燕收了,即令排宴。三人自下午吃起,直饮至一更天气。吹弹歌舞,投壸乃礼令,无所不至。饮罢,飞燕送合德与成帝出宫去睡。合德道:“还该在姊宫歇着才是。”飞燕道:“妹妹今日初来,岂有空房之理?”成帝道:“赵后所言极是。”
即别了飞燕同合德回宫睡了。次日起来,移飞燕到远条馆住下,居合德在昭阳宫。那昭阳宫楹柱窗栏俱用金玉珠翠妆饰,十分富丽。赐合德号为睫妤。早朝升殿,百宫朝拜已毕。成帝问道:“赵临为何不见?”从弟赵钦起诉上前奏道:“臣兄、赵临偶病,不能起立,有失朝仪,罪该万死,望吾皇赦之。”
成帝道:“昨进合德甚中朕意。今封赵钦为新城侯,赵訢为成阳候,赵临加爵为国公。”赵钦、赵訢叩头谢恩。成帝朝罢甲宫。此后,只与合德在昭阳殿取乐,罕到飞燕宫里来。
却说飞燕在远条馆整整的独坐了三四个月,孤栖寂寞,尝自怨恨,作孤鸾离凤之曲。一日,成帝往远条馆探望飞燕。飞燕忙来接驾,叩见已完道:“圣驾久不到妾宫中,何异妾之深也。”成帝道:“朝政烦心,哪得闲时,今日少暇,特来望你。”飞燕即令设晏,着宫女请合德同饭饮。成帝坐在上席,飞燕、合德在两旁。三人畅饮至晚。
合德道:“陛下当留驾在此,妾当先别。”成帝即令宫女送合德回宫,成帝自与飞燕取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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