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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宁,原邓鹏水师副将,说起来,这是第一个投靠定州的水军将领,但因为在归附定州之后,与原统计调查司司长清风过往甚密,隐隐有唯清风马首是瞻的意味,而犯了李清的大忌,被贬去室韦那等偏荒之地,一呆便是数年,原复州水师之中名不见经传的郑之元就是因此而崛起,如今,郑之元已是名满天下的定州水师名将,而尹宁却仍同原先一样,默默无闻。
听到杨龘一刀的禀告,李清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尹宁是有功于定州的,希望这几年的磨励,让他成熟了一些。这一次调他回来,是他的机会,希望他能把握住,一刀,你不妨将我的这个意思转告给他。”
杨龘一刀点头道:“是,主公,尹宁跟随邓鹏大将军多年,在水师作战领域,深得邓大将军真传,实在是一把好手,如果真能更成熟一些,倒是我定州一大幸。”
“尹宁水师,此次出手的目的并不是援救邓鹏,邓鹏那边,自己能应付,他此次出击,南军水师全军离去,正是最薄弱的时候,让尹宁贴着海岸,给我突袭登州,勃州,临州等南军沿海区域,此次搭载在他舰队上的大部分是骑兵,让他充分发挥骑兵的优势,将南军沿海地区给我打烂,摧毁他们的港口,捣破他们的城池,击沉他们所能看到的船只,特别是登临勃三地的船厂,更是重点打击对象。”李清嘶嘶冷笑道:“宁王想坏我的事,那就让他先付一点利息给我,原本想收拾了天启再来对付他,殷然他迫不及待……那我们不妨先教训教训他,把他打疼……打怕,让他老实一点儿。”
“主公,我们大龘规模出击南军,需谨防青州,兴州两地对手合流,在陆地上发动对我于部进攻。”路一鸣道。
“一鸣所言甚是,不过我料想对手即便是想要发难,地点也会是在卫州,而不是你说的地区,兴刚刚刚被我们打残,元气尚没有恢复……青州现在在马塔手中……此人别看是个蛮子,但心思精明不下于宁王,焉肯为宁王火中取票。过山风手握十万重兵,马塔不是傻子,不会拿他手里的那点兵力来硬持,一旦持光了他手中的那一点本钱,他就只有逃回大山里再去过苦日子,嘿嘿嘿,这两年马塔在青州可是捞得盆满钵满,原本衣不蔽体的羌兵现在也开始拔甲了……你说,他会冒着给打残的危险来找我们的麻烦吗?说不定他正害怕我们打过去呢?”李清大笑道。
“卫州田丰那里,兵力的确是弱了一点……而吕逢春尚有数万兵力,再加上蓝山率领着两万南军精锐也进驻了卫州,田丰那边压力不小啊!”燕南飞有些担忧,“主公,是不是从芦州调一些兵力过去?”
李清皱皱眉头,“芦州兵力太弱,去了只怕也帮不上什么忙,却等田丰那边的回报吧,田丰是老成持重之人,不会硬着头皮蛮干,实在不行再说。只要田丰熬到这头海战大局以定的时候,蓝山恐怕就在卫州呆不住了。
他一走,田丰压力大减,卫州那边多半要以曾逸凡所部顶上,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说到这里,屋子里的几人都大笑起来,李清在曾逸凡部埋了一颗钉子,现在颇得重用,到时候必然会成为举足轻重的作用,击溃对手,重夺辽沈顺三州,便着落在这颗钉子身上了。
骆道明站了起来,“主公,这里有清风院长发来的一封密信,请主公过目!”
接过清风的信件,骆道明并没有打开,伸手撕开火漆密封,李清道:“清风还是每隔几日便发回一封信么?““是!”骆道明躬身道:“清风司长每到一地,必然会遣人回来报告她的行踪。”
“嗯!”李清微微应了一声,打开信件扫了一眼,不由笑道:“我们这里的打着宁王的主意,想不到清风也去了那边了,现在清风身处宁州,她说已查到了宗华院长的蛛丝马迹,如有可能,她希望能带着宗华院长一齐回来。”
众人不由动容,李宗华自失踪之后,一直杳无音讯,想不到清风出山之后,这么快就查到了痕迹。
“监察院果然还是在清风院长手里,才能充分发挥他们的能量和作用啊!”燕南飞忽地插了一句嘴,“看来清风院长对监察院的影响力的确不是纪思尘,茗烟两人所能比啊!”
此话一说出来,房里立刻都安静了下来,这房里那一个不是有着一颗七窍玲珑心,燕南飞这句明是夸赞,暗底下却暗藏刀锋的话,任谁都听出来了。
李清嘴角勾出一个弧度,似笑非笑,却没有搭理燕南飞,而是转头对杨龘一刀道:将这个情况通报给尹宁,告诉他,如有可能,与清风捷洽上,如果清风一旦得手,便从水路撤退,这样比走陆路安全得多。”
“是!”杨龘一刀低头应道,心里知道,李清这般安排,却是在又一次试探尹宁,想必主公在尹宁身边一定有人,如果尹宁还是如以前那般,那这次战役结束之后,只怕他又要回室韦了,而且很有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议完手边上的一些事情,杨龘一刀便告辞而去,房间里便只剩下了几位文官和铁豹等贴身侍卫,众人开始商讨周王在定州正式登龘基之后的诸般事宜,周王登龘基,定州便算另起炉灶,与洛阳正式分庭抗礼,较之以前的定州较为单纯的军事集团,一个帝国的构成便要复杂得多,需要商讨的事情也太多了。
周王实则上便是李清手中的傀儡,诸般事宜,现在房中几位拿定方案,几乎便是以后的施政决策,在这方面,燕南飞的经验就要丰富多了,侃侃而谈,其它几人便只有听着的份儿了。
正自说到酣处,一名侍卫走了进来,在李清耳边低语几句,李清眼中微微露出诧意,摆摆手,示意侍卫出去。
燕南飞察觉到李清的惊讶,打住话头,探询的目光看向李清。
“父亲大人过来了,说有事耍与我商量,燕大人继续,我已经让侍卫传话,请父亲大人稍等片刻。”李清道。
李清如果说,燕南飞却那里肯这般做,房中另外几人也都站了起为,躬身道:“主公,今日臣等却请告辞,这些事务繁杂无比,也不是两三天能理会清楚的,还是先请都督大人吧!”既然已经正式造反,那大楚的官职,这边却是已决定不再用了,便也不再以威远候爷称呼李牧之。
李清站了起来,“如此也好,燕大人啊,你下去将这些东西理一个条陈,分类别类,先与一鸣,道明商议商议,拿出一个定案来,再给我看可好?”
“遵命!”鼻南飞躬身道。
三人倒退几步,转身出房,走出门外,却看见李牧之正站在门外一株树下出神,三人赶忙走过去参见,“见过都督大人。”
李牧之微笑着回礼,“诸位大人议事已必了?”
路一鸣笑道:“诸事繁杂,那能一时便了,主公听说都督大人来了,便打发我等先走,改日再议。”
李牧之抱拳道:“得罪了,得罪了。”
“不敢,都督大人言重。”三人先后告辞离去。李牧之抬步向房内走去,李清却已迎出房来,“父亲大人今日怎么得空过来了?”
李牧之看着李清,不由感慨万千,若在平常人家,那怕是一朝显宦,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亦是万古不移的道理,但在定州,在这里,自己这个父亲要见儿子一面,却也要预先通报。听到李清的问候,李牧之不由苦笑,自己在五军都督府任都督,说来统管定州军队,像是位高权重,但实际上,军权现在都在李清手中抓着,自己这个都督府倒像是为未来而预先设置的一个部门,好让军队将领们习惯有这样一个部门压在自己头上,自己现在最主要的工作,就是盖大印,让一封封调兵文书从五军都督府发出去。
李牧之在李清面前完全端不起父亲的架子来,这不仅是因为李清早年在家门中所受到的不公待遇,更因为后来裘氏所做的种种不利于李清的事情,这些,都得让李牧之端着,这就是李氏三兄弟,李思之李退之如今都手握一州行政大权,而自己虽然是他的亲生父亲,也只能在定州做一个高高在上的老爷子。
但李牧之却也没有什么怨言,眼下李清开创的一切,已完舍超出了自己的想象,李氏飞黄腾达,一跃冲天,眼下与洛阳皇族秦氏已经并列当世,如果李清马踏中原,鼎定天下,登龘基为皇,自己少不了一个太上皇的位置做做,史书上必然也会重重地留下一笔,自己先前那般有万般错,但为李氏生下了李清这么一个儿子,便是天大的功劳了。
李清从铁豹手中接过划刚砌好的香茶,双手呈给李清,“父亲大人,请饮茶。
“嗯!”李牧之接过茶碗,抿了一。,将其放在身边的茶几上,李清坐在一边,侧过半边身子,笑道:“父亲今日过来,是有什么家事要与我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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