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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天谢地,马里诺总算是接电话了。
“是我。”露西说。
“你是在风洞里,还是怎么了呀?”马里诺问。
“我现在正在屋顶上,就是你看见莫拉莱斯装摄像机的地方。你在屋顶上意外遇上他的时候,他并不是在装摄像机,也许反而在拆掉它。”
“你说什么啊?我看见他……哦,没错,也许你是对的。实际上我并没有看清他在做什么。我们先别谈这个了,我刚和你姨妈通完电话,想把消息赶紧告诉你。她急着找到你,她发现一个很可能同跟踪、窃听事件有关的人。是个兽医,很可能在斯图亚特医生的诊所里打零工。总之,特莉很可能是在皮肤病诊所与他认识的。据说是个拉美人……”
“马里诺,听我说。那台该死的摄像机在屋顶已经放了整整三个星期了!它灵敏度高,每拍下一张照片,它就会发邮件给试图入侵无线网络的黑客。我在上面发现了该死的莫拉莱斯的IP地址,还有他那该死的计算机访问码。你猜怎么着,这两项竟然和‘斯卡佩塔612’完全相同。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当然。”
他们像是又回到了过去。这句话曾经不知说了多少遍。
“安装这台摄像机并从中接收图片的人就是冒充姨妈给特莉发邮件的人。这个该死的狗杂种可能用掌上电脑一类的仪器,站在约翰·杰伊学院外的街上盗用无线网,借学院的IP地址。另外,访问码与给特莉寄照片的那台电脑的也是同一个,就是那张发自伊丽莎白·斯图亚特诊所附近的咖啡馆的照片。可以断定,莫拉莱斯就是十二月三日命令特莉删除照片的人……”
“怎么说?”
“很简单,他想和我们玩一出该死的游戏。拍那张照片的时候,他可能就在停尸间里,站在姨妈的身后。这和伯格在小酒馆里的遭遇一模一样。他也许自导自演,然后把照片发给了‘高谭百事通’。”
“他也许和‘高谭百事通’有着某种联系。”
“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埃娃·皮布尔斯为‘高谭百事通’工作。我想她大概也不知道背后的人是谁。可怜的家伙,如果她还活着,我们也许能问出点什么来。她的电脑里没有多少有用的东西。这会儿我正在网络上建立封包,希望能从结点上找些有用的信息来。这个该死的莫拉莱斯,他可能就是该死的拉美兽医,这个狗娘养的,我真该去他家看看。”
她一边打电话,一边用苹果笔记本为无线网络作端口扫描。马里诺这头什么声音都没有。
“你在听吗?”
“是的。”
“你能告诉我,一个混账警察为什么会在谋杀案发生前三周在谋杀现场安装监控摄像机?”露西问。
“我的天哪,他为什么要冒充斯卡佩塔?”
露西听到电话那头出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看来马里诺还和巴卡尔迪在一起。
“你为什么不去亲自问他,”露西说,“也许让特莉在约翰·杰伊学院的校园网上发消息寻求姨妈联络方式的人就是他。特莉照他说的做了,并立马得到了回应,回复人你应该猜到是谁了吧?他显然早就知道了特莉这个人,不然绝不会给她发邮件。就像我刚才所说的,莫拉莱斯说不定就是那个该死的兽医,利用在诊所打工的便利,获取了特莉的个人资料。”
“把病狗送给特莉的人可能就是莫拉莱斯,这想法可真有趣。”马里诺嘟哝着,“接着特莉把病狗送给了埃娃·皮布尔斯,狗最后还是死了,皮布尔斯也没比它多活两天。她为什么会这么惨呢?我想起了特莉房东说的话,不知道莫拉莱斯是不是给特莉修家具电器的那家伙。莫拉莱斯很会和人套近乎,骗取别人的信任并不是很难。但他为什么要让特莉这个法医学研究生在网上发布那种愚弄人的狗屁消息?为什么他自称医生?”
“他是个失败的医生,而姨妈却功成名就。我也好奇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经常看不透有些人的举止。”
“你不准备把摄像机拆下来,是不是?我们不能让他知道他的阴谋已经露馅儿了。”
“当然不能。”露西说。风越来越大,几乎要把她从房顶上吹下去。“他很有可能回来拆走摄像机,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你顺着消防梯爬到屋顶,所以才会假模假样地爬到屋顶,声称在安装监控摄像机以便罪犯回到现场时有所获猎。他妈的,真是一派胡言。现在我已经在电脑上得到了所有的日志文件,这个摄像机在过去的三周内已经传送了一万多张照片。甚至在我们谈话时,它还在向外传。根据摄像机的状态标签来看,那个狗娘养的现在登录了网络。不过我已经关掉了摄像机音频功能,这符合你的要求吧,不然你听到的绝不只是风声。”
“你能确定是莫拉莱斯策划了这一切吗?”马里诺问。
“当然,这完全是非法的。”露西说。
“我的天哪。”视频文件让她吓了一跳。
这些文件存储在莫拉莱斯的个人邮箱里,邮箱名叫“该死的法医”。
露西在邮箱中找到一份不是由楼顶的摄像机拍下的视频文件,打开后播放。
“我的天哪!”她惊叫道,“这是新年夜的视频,不过不是在屋顶拍的。你肯定想不到,这竟然是在特莉的公寓里拍下的。他妈的,莫拉莱斯真是个人渣。”
二
伯格的豪华套房分上下两层,主活动区在上层,她和露西进入卧室旁的休息区,打开电视,一同看特莉·布里奇斯遇害的过程。
屏幕上的画面让她们反胃,不过也不是头一遭了。首先出现的是梳妆台镜子中特莉的脸,接着她的身后出现了一双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手里拿着医院里常用的蓝色橡胶止血带,用它勒住了特莉的脖子。两个人都光着身子,特莉坐在有心形靠背的椅子上,双手被绑在身后,两条腿疯狂地踢打着。凶手把特莉勒到昏迷时,特莉几乎被他从椅子上提了起来。
接着凶手略微松了点劲,等特莉苏醒后开始新一轮的折磨。
特莉在整个过程中没说一个词,只是在眼球突出、舌头外吐、口水奔淌而下的时候发出了几声模糊的喉音。二十四分半以后,特莉终于死了,因为凶手也完成了射精,对她不再有兴趣。
他把精液冲进马桶,然后关上了摄像机。
“再看一遍吧,”伯格说,“我想仔细听听凶手把她带进浴室时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我觉得他们之前很可能发生过性关系。也许我们能从他的话中得知这罪行是不是有预谋的,除了单纯的性虐倾向外,凶手是不是还有别的目的。特莉发出的声音是单纯的呻吟,还是对他的称呼‘胡安’。”
“我怀疑她在和奥斯卡交往以前,已经和凶手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性关系了,”露西说,“从两人的熟稔程度和凶手的说话方式就能看出来。几年前特莉可能就在斯图亚特医生的诊所里认识他了。不管他是不是胡安·阿梅特,凶手和诊所里的零工是同一个人。必定是。我想特莉吐出的那个词应该正是‘胡安’,虽然听不太清。”
她按下“播放”按钮,屏幕上出现了梳妆台的一角和椭圆形镜子中特莉那惊恐的脸,身后站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他移动着,调整着摄像机的角度,把镜头对准勃起的阴茎,阴茎上覆盖着一层精液。凶手把阴茎像根枪管般插在特莉的两片肩胛骨之间。画面上只能看见凶手腰以下的部位。
“宝贝,我们照常来点趣味节目吧。”凶手的声音。
“别这样……”特莉看着镜子里男人手中挥舞的解剖刀,声音颤抖起来。解剖刀的刀锋在镜头前闪闪发亮。
男人用解剖刀割开特莉的浴衣和红色蕾丝胸罩,电视里传来织物撕裂的声音。特莉的乳房涌出胸罩,露出两个鲜红的乳头。接着他又割开了与胸罩成套的红色蕾丝内裤,然后把粉色的浴衣、拖鞋和红色的胸罩扔进浴缸,镜头这时对准了飞落而下的衣物。他挥舞起手中破碎的内裤,恶作剧般地把它拿到镜头前面。
“你看,我把它抢过来了。”男人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拉美口音,“我把你的内裤放进了口袋,准备待会儿慢慢玩。小乖乖,你看这样好吗?”
“别这样,”她说,“我不想玩。”
“当你把我们的秘密都告诉给那个小男人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我没有告诉他。他是从你发给他的那些邮件里知道的。”
“不管怎么说,你给我惹了个大麻烦。你猜怎么着?他竟然打电话给该死的地方检察官。宝贝,你怎么能恩将仇报呢?我信任你,为你付出这么多,你倒把我们的秘密全抖出去了。”
“我什么都没有告诉他,是你说的,你给他发了很多邮件,前两天他都告诉了我。他简直快被你逼疯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干?”最后特莉还发出一声急促的短音,听起来很像“胡安”。
“你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解剖刀划过一道弧线,抵在特莉的面颊上,接着向后退,从屏幕上消失了。
“算了,我不问了。”
“到底谁是你的男人?他还是我?”
“当然是你。”镜子里出现了特莉惊恐的脸,男人的手正使劲地揉搓着女人的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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