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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为了财富,我代替了他。当然,作为医生,我自然有办法让他喝下能让心脏停止跳动的毒药。还记得刚才在客房,我给你喝的那杯葡萄酒吗?”
老梅伯利捂着胸口,脸色一变,嘴唇瞬间青紫,猝然倒地。他的双手深深抠进泥土里,抬头看着那具青铜棺材:“不可能……不可能……我会永生。”
“我宁可选择财富。”亨利终于咳出最后一口血,眼皮越来越沉重。
“选择?我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青铜棺材里传出女人的声音,“不知还要等多久,才可以为爱重生。”
棺材盖打开,从里面站起一个女人。亨利临死前看到了他永远无法理解的一幕:一个女人,她有着金黄色波浪般的头发,浅蓝色紧裹着双腿直到腰际的裤子,白色的短上衣紧绷着凹凸有致的上身,露出纤细的腰肢。一条色彩斑斓的蛇从她的肚脐中钻出,盘绕着爬到雪白修长的脖子上,狠狠咬下。
一抹鲜血流出,女人微笑着,缓缓躺回棺材中。
“咣当!”棺材盖闭合。
“Hello Kitty?”亨利默念着女人衣服上的文字,闭上了眼睛。
十一
月饼讲到这里,点了根烟:“明白了吗?”
我猛地意识到什么:“那个杰西卡?”
“她讲到这里,说要去趟洗手间,再没出现。”月饼吐着烟圈,“我宁愿相信这是她写的故事。”
“也许,这就是故事。”我突然觉得心头沉重得喘不过气。
每个人,为了各种欲望,有不同选择。唯一不能选择的,是命运!
沉默了很久,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情:“月饼,你说的那件在火车站‘丧尸围城’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月饼眨了眨眼,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
我以为丫能给我讲个诡异的经历,没想到丫竹筒倒豆子:“南瓜,记着啊!到了印度,千万别为了体验生活买火车坐票!你不知道,起码有数千人围着站台,全是咖喱味!上火车和打仗一样,密密麻麻往火车里面挤,还有扛着枪的巡警,这不就是丧尸片吗?!车厢里更恐怖,但凡能放下杯子的空儿,就能塞下一个人。还有许多人直接扒着车窗,要么坐在火车上面,和铁道游击队一样,挂在火车上满印度跑。我在车厢里面,根本不用双腿着地,周围的人直接把我挤得悬在空中,一动不动。最崩溃的是,居然还有人拎着鸡,扑棱扑棱乱飞,鸡屎鸡毛到处都有!实在是太可怕了!”
“哈哈!”我差点没笑岔了气,“后来呢?”
“我直接被人潮给夹着带下了车,只好买了卧铺票。后来就遇到一个奇怪的人,听他讲了一件奇怪的事。”月饼扬了扬眉毛,“不过这件事情我还没想明白,所以先不给你讲了。”
“你丫怎么不挤成照片贴在印度火车上,还能当年画能镇个邪!”我对月饼这种卖关子的性格深恶痛绝。要么不讲,要讲就讲利索,说了一半又不说了,这不是折磨人吗?
“南瓜,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离奇了,我真的想不通。”月饼说得很诚恳,“我推理过无数次,可是始终找不到答案。不过我会告诉你的。”
既然月饼这么说了,也不好再问什么,回想斑嘎古堡的故事,仍然觉得背脊发凉。
“南瓜,我突然明白了第十三个月的第十三个祭品为什么一定是至亲之人。因为最后的晚餐中,耶稣与至亲十二门徒共十三人,只有犹大选择了背叛。”
第十一章 德里闹鬼事件(一)
1949年建立的印度德里大学流传着许多耸人听闻的诡异传说,其中影响最深、时间最广的当属“墙尸传说”。
2010年,新生朱莉半夜上厕所时,看到公共厕所里除了角落还有一个空位外,其余都蹲满了人。大半夜里有这么多人一起上厕所,这情况并不多见,气氛显得有些诡异。但是朱莉刚刚才蹲下,突然有一双冰冷的手抚摸着她的屁股。她惊叫着回到宿舍,却发现寝室每个舍友床前都有两个湿漉漉的脚印,床上空无一人。更不可思议的是,校方经过证实,确认只有朱莉一人提前一天入校,其余的舍友还未到学校报到。
自从“斑嘎古堡”之后,月饼仿佛魔怔了,不是看着窗外的天空应景,就是拿出笔本写写画画。我偷偷看了几眼本子,错综复杂的线条把各种英文字母串联起来,画了个巨大的问号。
我问他他也不吭气,索性任他爱干吗干吗。周五早晨,我突然想到哲学课老师是号称“翘课鬼见愁”的李老头,急忙把月饼拽起来,撒腿往教学楼跑。
进了教室,人声鼎沸,许久未在教室见过的宅男们都蓬松着头发,黑着眼圈热情打着招呼,浑然忘记头一天还在寝室走廊赤裸相见。月饼的到课引起女生的骚动,纷纷指指点点,月饼倒不在意,趴在教室最后一排倒头就睡。
李老头夹着教案进屋,估计满满一屋子人激起了他的兴致,尼采、黑格尔这些老外的名字齐刷刷地出现在黑板上。
我正听课听得索然无味,一个女同学红着脸,招呼也不打就跑出了课堂。李老头视而不见继续讲课,男同学们一阵窃笑,当然都知道她干吗去了。
“南瓜,我明白了!”月饼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直勾勾地盯着女同学的背影。
“你丫明白啥了?”我寻思着,难道刚才那个丫头让月饼动了春心?◣5玖2ьδδκ.cδм◢
月饼用力拍了拍我肩膀,一溜烟跑出了课堂。李老头执教这么多年,仗着有考试不给及格的权力,估计第一次碰上月饼这样的主儿,微微错愕,随即吼道:“那个同学,你干吗去?!”
我也顾不得及格不及格了,跟着跑了出去,撂下一句话:“报告老师,他身体不太方便。”
留下了满堂哄笑……
出了教学楼,月饼不知道跑哪儿去了,那么大的学校找一个人和大海捞针没什么两样。我绕了两圈,回了寝室,月饼正盯着桌子上一堆东西发呆。
“我找到答案了!”月饼仰脖喝了大半罐啤酒,擦了擦嘴,“还记得斑嘎城堡那件事吗?我跟你说过,我如果想明白了一定告诉你。不过在这之前先给你讲讲我曾经在印度的德里大学遇到过的奇怪事情。”
我看清了桌上的东西,顿时全身寒气直冒。
一
始建于1922年的德里大学坐落于印度首都新德里,作为印度历史最悠久的学校,浓厚的学术氛围和一流的教学设备是每个学生向往的圣地。当然,将近百年的老校,也流传着许多骇人听闻的传说。
印度统计学院德里分校的女生宿舍楼破烂不堪。女宿舍楼因为前段时间上课时死了个男生,结果宿舍里出现许多莫名其妙的事情,学校停课一周,女生们宁可住在废弃的老楼也不愿住回去。
这栋老楼年代古远,据说是和学校的年代同样悠久,最初是作为祭祀“湿婆神”而建的信徒休息楼。这些年学校翻新速度比学生翻书速度还快,但是这栋楼却一直没有被拆除。
统计学院建在城郊附近,知根知底的都知道这栋废弃老楼曾经发生过信徒骚乱,死了不少人,具体原因不明,幸存的人都守口如瓶,最后演变成了几个极为瘆人的鬼故事,成了老生给新生午夜宿舍夜聊杂谈课的必修科目。
直到多年前的排灯节那天,这栋女宿舍楼的楼梯上居然吊死了一个男学生,查了一个多月又没有什么线索。于是恐怖传言愈演愈烈,甚至有人说亲眼看到男学生幽灵在走廊半夜游荡,更多女学生宁可退学也不愿住在这栋楼里。校方迫于压力,终于封闭了这栋80多年的宿舍楼。
这栋老楼三年没有维护过,走廊挂灯的线路早就坏了,由于只住一个星期,学校也懒得维修,反正宿舍的灯能亮就行。又赶上印度能热死人的夏季,学生们累了一天,匆匆洗个澡回宿舍就睡,也都不太讲究。
没有老生的渲染,新生虽然觉得这栋老楼阴森森的看着很不舒服,倒是也没多大意见。有几个新生和老生原来是亲戚朋友的,也只是匆匆听罢这些传言。还有些胆子大的女生,兴冲冲地表示这样的老楼最适合玩排灯游戏。
二
维萨看着几个舍友在寝室里忙来忙去,心里有些恐惧。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她住进来,就觉得浑身不舒服,连生理期都紊乱了。尤其是回宿舍的时候,地上明明没有东西,她却莫名其妙被绊倒,膝盖擦破了好大一块皮,到现在还疼。
梵妮指挥着卡玛、朱恩在寝室中间的空地上摆着蜡烛,维萨几次想阻止,却又找不到借口。
天知道梵妮哪里来的好兴致,居然要玩“排灯游戏”,卡玛和朱恩跟着响应,眼看蜡烛就要摆成圆形,维萨终于忍不住:“前几天刚在课堂上死了个男学生,现在做排灯游戏太危险了,容易把鬼魂招来上身。咱们能不能不做这个游戏?”
“没有胆量玩这个游戏就没有资格和我们住在一起哦。”梵妮举起蜡烛点了根烟。
这也是维萨厌恶她的原因之一。梵妮的体毛特别浓密,体味也大,刚住进来没几天,寝室里就是一股子须后水、除臭剂和香烟混杂的味道,让她觉得好像是和一个男人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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