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炒河粉比起广东河粉不遑多让,细软爽滑,筋道十足。
刚经过激烈地战斗,我们俩自然是饿了,虽然我没帮上什么忙,但是体力消耗了也不少,于是不顾其他桌顾客的惊诧,像八辈子没吃过饭一样,狼吞虎咽起来。
服务员把酒端上来,给我们俩的杯子里加满冰后,小心地把酒倒进瓶子盖里,洒进杯子。
在泰国,遇到用瓶盖量着喝洋酒的现象很普遍;到饭店吃饭喝酒的话,服务员会给你的杯子里加满冰后,洒上一瓶盖的酒,这就算是一杯酒了。我经常猜想“酒水”一词或许起源于泰国,酒水=酒+水;当然如果本人酒量大的话,可以让服务员给加两盖子盖子的酒,如果没有要求的话,标准就是一盖子。
我在清迈大学曾经与三个泰国学生一起喝酒。四个大老爷们整个一晚上,都没喝完一瓶洋酒。而苏打水倒是喝掉了三打多,喝到最后弄个肚圆,困得我直打瞌睡,第二天打嗝都是碳酸氢钠味儿。以至于我奇怪了好几天,泰国人到底是在喝酒还是喝苏打水?结论是:与泰国人一起喝酒喝到最后不是“醉”而是“累”。
我们俩后来觉得不过瘾,干脆把冰倒在空盘子里,直接一人一杯开喝,一瓶很快见了底,又接着补了一瓶,直到第三瓶喝了一半,才满足的剔着牙唠嗑。
“月饼,你丫那天为啥没上飞机?”我摸了摸滚圆的肚子,心里暗叹:胖就胖在这一顿上了。
月饼点了根烟,甩手扔给我一根:“我本来回家收拾好东西准备到机场和你汇合,结果被师父拦住要收我为徒。开始我和你一样,肯定是不相信,不过师父露了两手之后我来了兴趣,一来一去耽误了飞机,只好做第二天的。”
“你怎么不和我联系?”我略有些酒意,摸出那块玄玉手机,居然不用连接网路就能自己上网,心里想果然是个好东西,便一边翻着新浪微博一边登录天涯看看有什么劲爆的话题图片伍的。
月饼有些不好意思:“师父说在飞机上有人鬼部的接你,并要保护你参加‘佛蛊之战’,因为只有红瞳才能打开佛祖舍利。人鬼部的本事都很强,保护你不成问题,只是没想到你出了车祸,而人鬼部也没派出人接你。可能真如师父所说,人鬼部内部出现了大问题。不过当时我们并不知道,为了不耽误我的特训,只好暂时把你拉黑了。”
“你丫真是坐着说话不知道站着的腰疼。”我气不打一处来,“我几次差点挂了知道不?”
“你挂了没有?”
“这不是挂不挂的问题!”
“干了!”
“喝就喝!”
有时候男人的友情就是这么奇怪,一杯酒就可以不用再多做什么解释。
“你特训了些啥?”我还是很羡慕月饼身上的灵气,追女朋友用灵气变出一朵玫瑰,估计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情。
“语言、格斗、暗器、咒语、灵气的修炼、阵法,医术,反正五花八门,基本什么都学。”月饼表情很得意,“师父说除了阵法和医术,其余技能我有很强的天赋,一上手就会。二师弟,以后大师兄罩着你。”
“滚蛋!”我气不打一处来,端起杯子和他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除了特训还干嘛了?”我抹了抹嘴。
“嘿嘿。”月饼笑得很贼。
“有屁就放!”我很不耐烦!
凭嘛丫就接受特训,我在前线出生入死?!我是小妈养的?
“小爷初出茅庐就一鸣惊人,正所谓‘自古英雄出少年’,想起来回味无穷啊!”月饼深吸口烟,吐了个烟圈。
“你丫说人话!”我一口气把那个滚圆的烟圈吹散。
“我破了两个案子。”月饼又吐了个烟圈,“报纸上都登了。”
“哪两个案子?”
“梦魇和画命那两个。”
我想起和乍仑还住一个宿舍时看报纸,上面详细记载的那两个案件,被一个神秘少年破了。
没想到那个神秘少年就是月饼!
“知道披古通么?”月饼摆出一副学究模样。
“你丫才屁股痛!”我回了一句。
“那是泰国传说中,会通过梦境操纵人的家族。”月饼开始讲述他破的第一个案子。
二
(由于我不是事件的参与者,不能够百分之百地感同身受,于是就联系上月饼,让他把两个故事写出来。丫一开始不答应,后来我许诺等他从斯里兰卡回来,请他吃顿正经“全聚德”,才勉为其难答应了。不过发给我的文章我看了看,有典型地自恋倾向,大家凑合着看。)
这是栋破旧的女生宿舍楼。原本的女宿舍楼正在重新装修,一暑假还没有修整好。所以大一新生只好暂时住在已经废弃的老楼里。不过校方做了保证,最多一个星期,宿舍楼就会装好,希望新来的女生克服一下困难。
这栋老楼年代古远,据说是和学校的年代同样悠久。
在二战中,泰国特殊的战略地位使其成为日本侵略的目标。1941年11月24日,东条英机授权南方军总司令官寺内寿一大将与泰国当局谈判,商讨日军进驻泰国事宜,但不论结果如何,日军都会按计划进驻泰国。12月7日下午,泰国总理汶?颂堪与海军部长离开了首都曼谷,日本找不到谈判对象,于是在12月8日凌晨1时45分把日本的要求交给泰国外长。12月8日凌晨,山下奉文的登陆部队在宋卡海滩附近轻易登陆。3时30分,寺内寿一下令日军进攻泰国,同日早上,日本第15军的部队从印度南部进入泰国东部,9日早上,日军先遣部队已到达曼谷。12月21日,日本政府强迫泰国当局在同盟条约上签字。
而这所学校,当时被日本临时改建成关押反抗组织的监狱。这些年学校翻新速度比学生翻书速度还快,奇怪的是这栋楼却一直没有被拆除。
大学一般都会建在城郊附近,这所老校也不例外。知根知底的都知道这里原来是大片的乱坟头,穷苦人家死了人胡乱埋葬尸体的地方。为了稳定人心,建校后这些事校方都下了封口令,随着时间流逝,渐渐知道的人越来越少。
但仍有几个消息灵通的学生,把这些事津津乐道。口口相传几十年,最后演变成了几个极为瘆人的鬼故事,成了老生给新生午夜宿舍夜聊杂谈课的必修科目。
直到两年前,这栋女生宿舍吊死了一对双胞胎姐妹,查了一个多月又没有什么线索。于是在学生间关于学校建在乱坟地的传言愈演愈烈,甚至有人说亲眼看到那对双胞胎姐妹的幽灵在走廊半夜游荡,更多女学生宁可退学也不愿住在这栋楼里,甚至还传出了“披古通家族”后裔在学校里施展梦魇之术的谣言。校方迫于压力,终于封闭了这栋六十多年的宿舍楼。
这栋老楼三年没有维护过,走廊挂灯的线路早就坏了,由于只住一个星期,学校也懒得维修,反正宿舍的灯能亮就行。又赶上最热的时候,学生们累了一天,匆匆洗个澡回宿舍就睡,也都不太讲究。
没有老生的言传身教,新生虽然觉得这栋老楼阴森森的看着很不舒服,倒是也没多大意见。有几个新生和老生原来是亲戚朋友的,也只是匆匆听罢这些传言。还有些胆子大的女生,兴冲冲的表示这样的老楼最适合玩“降头”。
三
南幕堪有起夜的习惯,大约每天晚上两点左右,都会去趟卫生间。这晚到了起夜的点儿,迷迷糊糊穿上睡衣拿着手机照着亮向外走。走到卫生间门口,从里头走出个人,由于光线太弱,看不清那人的模样。南幕堪倒也没太在意,晚上起夜的女生不少,经常能碰上一个两个。
那个人往旁边让了让,手里似乎拎着一个拖把。南幕堪点头致谢,闪身进去了。出来时,她发现那个人正在拿着拖把拖地,已经拖了十多米远。
大半夜拖地干嘛?南幕堪感到有些奇怪,心头莫名的有些恐惧,没敢多问,几步跑回宿舍,锁上门躲在床上。三个舍友都睡得正香,又不好意思叫醒她们,脑子里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睡了没一会儿,南幕堪被门外传来阵阵拖布摩擦地面的“嚓嚓”声惊醒了,那个人怎么还在拖地?她不由心头一寒。
好奇总是与恐惧孪生。她强压着砰砰乱跳的心,忍不住打开门,闪出一条小缝,向外探头望去!
那个人正好在她的宿舍门口。
拖地的人是个老婆婆,老的已经直不起腰,却仍拿的拖把,不停的拖着走廊地面。南幕堪觉得有些不对劲,再仔细看时,才发现那个老婆婆手里拿的不是拖把,而是一个长发女人!
老婆婆握着长发女人的脚踝,把仅剩的一条腿当做拖把棍,不停的拖动着脑袋在地面上来回摩擦。女人乌黑长发上沾满了污垢,像一团乱麻包裹着头部,从发丝的缝隙中,被粗糙水泥地刮擦的血肉模糊的脸上分不清五官,只有那双惊恐的不能瞑目的眼睛,盯着地面上残碎的血肉。
南幕堪尖叫着,猛地从床上坐起!黄豆大的冷汗把已经把睡衣湿透,贴在身上,冰冷彻骨的感觉。
三个舍友被南幕堪恐怖的叫声惊醒,借着月色,看到南幕堪披头散发的坐在床上,喃喃自语道:“人头拖把……人头拖把……”
在她的床前,还有两排奇怪的痕迹延伸到寝室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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