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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灿烈嗤笑一声:“那是因为他们根本就是一个人。”
“啊?!”
“那就是卞白贤。”朴灿烈重复了一遍,眼睛依旧看着那个已经垂下眼睛的,亚麻色发,蓝色眼睛的少年,“或者说,是进行了细微的改容后的卞白贤。”
【9】
靠近首席小提琴的位置正好有个烛台,蜡烛的光芒清晰地落在那个少年——或者说十四岁的卞白贤脸上,勾勒出秀丽的脸部轮廓。
他的瞳色清浅,睫毛微垂,唇色很淡,这样看过去,真的是完全的,卞白贤的感觉。
“细微换容这样的事情,虽然用的人不多,但是还是有些人会因为一些特殊的事情而选择使用,但是也需要门径——大概来说,就是特殊药物注射进入皮肤,在数个月时间内容貌会有细微的变化,虽然不大,但是不熟悉的人都不会往认识的人身上靠。。”朴灿烈看着卞白贤的方向,嘴里淡淡地解释,“加上转变了发色,戴上了变色瞳片,很少有人能认出他来。”
金钟仁突兀地沉默了下去。
他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原本还是好奇的心理,在得知那个让朴灿烈绝望到写下魔曲的人居然是卞白贤的时候,还是感觉心头一震,有种。。受到了冲击的奇异感。
他突然对对方有种细微的敌意,不浓,但是还是会觉得不舒服,甚至潜意识里有种想把对方当成情敌的感觉。
无论关系到底是什么,他都是经历过部分的卞白贤的过去的人,而自己却来不及参与。
“这就是。。卞白贤的第五个身份。。”朴灿烈低声喃喃自语,“维也纳圣斯特凡大教堂的附属乐队的首席小提琴手。。我只知道大家都喊他Licht。。在德语里,就是“光”的意思。”
“那你的德语名字叫什么?”金钟仁忍不住问了一声。
“Feuer。”朴灿烈轻轻回答。
“Feuer?那是什么意思?”
朴灿烈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半晌才说:“火。”
——“焰君的名字,还是我和他一起取的呢。”
——“是啊,是取自一个名字的翻译——他提起过。”
——“他和我提起过,他是从奥地利维也纳来到日本的,所以那个名字似乎是德文名的。。呃。。我不会发音,似乎是德文名的。。火的意思——焰这个名字也正好是取自这里。”
“所以他的。。日文名,是取自你的德文名么。。”金钟仁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一瞬间突然哭笑出声,“火——Feuer——ほのお。。原来如此。。”
朴灿烈没有回答。
“这样看起来。。虽然他莫名的失踪了,心里还是。。留着你的一席之地的,不是么。。”金钟仁说话的时候,莫名其妙的有股酸涩之意,他强压下那种感觉,明明是阐述他所发现的事实,却掩饰不了那种让他不舒服的酸涩。
朴灿烈看了他一眼,半晌发出了轻微的嗤笑:“我曾经非常恨他,你知道么?”
金钟仁沉默地看着他。
“我非常恨他,恨他不告而别——即使我知道我们的关系,就算他不告诉我,我也没有理由责怪他什么。。那个时候正好是想要离开维也纳的时候,突然要离开熟悉的环境,加上对他的。。迷恋吧,我很绝望,绝望到写下那样的曲子。。”朴灿烈还在继续说话,“但是后来。。慢慢的,那种感情就变了吧。”
金钟仁眨了眨眼,不发一言。
恨和爱是相互依存的,没有浓烈的爱,有哪里会有那样的恨?
朴灿烈是多么的爱,才能用那么浓郁的感情写出那样的魔曲,但是在慢慢清醒之后,那种爱应该化作了爱恨交织吧?
“我原本只是怀疑是他,因为气质和某些角度真的有些类似,但是。。在发现真的是他之后,那种感情真的。。毕竟,他一定是知道是我的吧,可是他却表现得那么泰然自若,就像是真的从来没有看过我一样。。”
“那是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啊。。”真的是很能隐藏自己感情的人,一般的人身上如果发生了他那样多的事情,是怎么也不能掩饰完全的——更何况,他们看到的事情和卞白贤本身的秘密相比,是九牛一毛吧。
“白贤的过去。。虽然我现在也只能看清那么一点点而已,但是我知道对于他而言,很难去相信一个人,因为经历过相信却失去的痛苦——他很难去为一个人做什么,因为从他的心底里就一直是习惯着一个人,虽然寂寞,但是已经无所谓了。。”
“嗯。。”
“这样的人。。我又怎么能去责怪憎恨呢。。和他的可怕的,无法回忆的过去相比,我的那些微不足道的感情。。算得了什么呢?”
【10】
金钟仁到最后也没能把“那你现在对他的感情是怎样的”这句话问出来,他突然就害怕得到答案,虽然这并不是卞白贤的答案,而仅仅是朴灿烈的。
卞白贤的小提琴声就像是魔咒,牢牢锁住了他的心脏,他不怎么懂太多的音乐,不知道卞白贤的琴声到底有多美妙,才能吸引到艺术家朴灿烈——但是他知道,伪装成为小提琴手的卞白贤,或许是个合格的艺术家。
至少在这个身份上是的。
一曲结束,所有人都起立鼓掌,乐队也全体站起身鞠躬致谢,指挥走过来,和首席小提琴的卞白贤握手,然后纷纷准备退场。
他们看到那个十四岁的朴灿烈匆匆站起来,沿着教堂长椅的中间长廊跑过去,在讲坛前叫住了提着手中小提琴就要离开的卞白贤。
他从口袋里摸出了什么东西地给卞白贤,卞白贤愕然地低头看了一眼,然后摇了摇头。
愕然的单薄少年,和微笑着的漂亮少年,两个人面对面说着话,蜡烛的光芒在他们身侧融染出暖暖的色泽,就像是一幅画。
那是初次相遇。
他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甚至面对的都不是真正的他,而他只是出于礼貌地回应几声而已,表情疏离里染着淡漠。
但是那次相遇却刻骨铭心。
【11】
在三个人陷入在朴灿烈的回忆里无法脱身的同时,虹智也也还没来得及找到金俊绵几人的所在地,还在帐篷中的人们只是在没有外人的时候,听金俊绵说之前他们经历的事情。
实际上,金俊绵的情况很糟糕,手腕上的制约腕带被强行拆下来之后,留下了一圈像是淤痕一般难看的灼伤,稍微挪动一下就痛得脸色刷白。
他的嘴角大概是因为强行拆除制约腕带的缘故,不断溢出鲜血来,张艺兴因为使用异能过度,神智不清,正被毛毯包裹躺在简单的行军床上,无法再次使用异能——所以他们也只能用随身携带的简易药材缓解金俊绵的状况。
“我和白贤是在明石海峡大桥被摧毁之后分开的。”金俊绵强撑着说话的时候,惨白的脸上表情带着微微的苦涩,“本来,我们是应该在一起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吴亦凡沉声问。
“因为他们的目标是桥上的某位日本首相的部属,而不是所有人,所以在桥塌陷的时候,我迅速赶去寻找那位先生,因为如果是右翼激进分子,一定更想亲眼看着对方死亡的模样。”金俊绵艰难地回忆着,用手挡住呼之欲出的溢出嘴角的血迹。
坐在他身边的鹿晗弯下腰用手帕给他擦拭鲜血。
“白贤说,他要去救人,我想至少这样不会把他陷入危险之中。。作为普通身份的人去救下别人。。”他低声说着,度庆洙还在用包满纱布的手不断给他注射营养剂。
“但是你昏迷了,而白贤现在不知道到底在哪里。。”鹿晗迟疑着问,“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这个。”金俊绵面前伸出手去,手掌上赫然有个看起来只有指甲贴大小的微型扫描器,“我赶过去的时候,现在已经很乱了,我只能凭借直觉,把那些我觉得可疑的,出现在现场的人的的连一瞬扫描下来藏在这里。。”
吴亦凡接过来妥善地收进了怀里。
“你没受到威胁吧?”
“因为我离开了大部队擅自活动,所以和所有人都分开了。”金俊绵回答,“所以我并没有遇到任何危险——只不过是在救人的时候使用了太多的异能,加上大概是因为制约的缘故,所以。。”
“昏倒了?”
金俊绵微微颔首。
“那么白贤在哪里,你也不知道了?”吴世勋问。
金俊绵轻轻地摇了摇头:“他们在完成了任务之后,似乎是接受了指令,全都离开了。。我想,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吧,毕竟。。任务已经完成,身为忍者也应该是有职业素养的,不可能透露任何消息,雇主不可能因此把他们灭口。。”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表情却依旧担忧。
“灭口?”听到这话,度庆洙的脸都白了,“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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