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怀疑，我看得到你，是因为我和你一样都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我也是虚体，来自和你同样的时间。”卞东河开口简单地解释了一声，然后微笑着说：“你看看你身上有没有少了什么？”
　　
　　“少了。。什么？”朴灿烈茫然地低下头，他摸了摸口袋，才看到了那个被贴了咒符，所以才能够被他拿到手的，原本属于卞白贤的光芒图案的垂链不见了。
　　
　　“我。。”他大惊。
　　
　　“别紧张，在这里。”卞东河轻声安抚了一声，把那条银链重新放进朴灿烈手心，“这是白贤几年间一直挂在胸口的东西。。刚才他也并没有真的灰飞烟灭，而是被暂时封进了戒指里——大概是因为戴在身上太久，所以染上了他自己的气息的缘故吧？”
　　
　　“白贤？！”
　　
　　一直听着他们对话的不远处的人，一股脑冲了过去。
　　
　　“白贤不是被“处理”了么？”金钟大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哦，你说那些闹着玩的小家伙们啊？”卞东河一点也不意外他们一起跑过来的模样，目光落在被吴世勋扶着的昏迷的金钟仁身上，迅速移开。
　　
　　“闹着玩？”
　　
　　“啊，就是酒井，李斯特他们几个啊。”耸了耸肩，“他们怎么敢真的把我的儿子弄死？”
　　
　　“为什么。。”鹿晗想要追问，但是卞东河却不想回答他的问题，摇了摇头，转移了话题，“这能力还真惊人，居然把整个学校都摧毁了。。再晚一点，估计就该波及外围了吧。”
　　
　　“白贤。。白贤。。他怎么出来啊。。”朴灿烈捧着戒指，浑身战栗。
　　
　　“让他在里边休息一会儿吧，毕竟符咒还是会造成伤害啊，精神的创伤，还是好好的修养一阵子再说吧。”卞东河摇了摇头，慢慢地说，“好了，现在找个方便说话的地方吧，有些事情，我觉得还是先和你们说说比较好。”
　　
　　沉浸在震惊里无法自拔的众人，僵硬地跟着对方一起离开，却根本忘了吴亦凡和黄子韬的踪迹还不明了。
　　
【8】
　　这么突兀地和一位长辈面对面交流，卞白贤的那位“无情抛弃他和他母亲”的父亲，所以无论是谁都会觉得有点古怪。
　　
　　虽然对方温文尔雅，气质好，态度好，长得也斯文清俊，看起来全然无害，但是依旧让人有种畏惧感，所以半晌都没人开口说话。
　　
　　似乎是明白众人的估计，卞东河首先开口打破僵局。
　　
　　“我是白贤的父亲，对，就是你们的认识里边，那个抛弃妻子，冷血无情的负心汉。”
　　
　　金俊绵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呃。。卞先生，我们没有这个意思。。”
　　
　　卞东河对着他笑了笑：“我只是就事论事，因为我其实也是这样评价我自己的。。我来这里，只是为了另外一件小事——别这么看着我，我已经申请过了，就算是S.C.P的“犯人”也是可以在合理的监视下出行的。”
　　
　　“什么小事？”鹿晗插嘴问。
　　
　　“相信我，你不会想要知道的。”卞东河对着他微微一笑，“言归正传，我只是顺带来解惑的——关于你们是虚体的反常状况，以及那几个不安分的小家伙。。”
　　
　　所有人都期待地看着他。
　　
　　“你们应该都知道塞德里克.潘帕斯吧？他就是典型的异能者的例子——出口成真的异能给他带来了很大的困扰，甚至他不得不假死来摆脱——相反的，你们的情况好得多，但是也有问题，就是你们的图腾一旦出现，就消失不掉了。”
　　
　　“消失不掉？”
　　
　　众人的目光从朴灿烈移到金钟仁，再移回去。
　　
　　“就是说，他们俩就要顶着这么一张像是刻着刺青的脸到处走了？”吴世勋讽刺地眯起眼睛，“就和跟知情者嚷嚷“嘿没错我就是异能拥有者”，和不知情者表示“我对刺青的位置很有独到见解”类似的，这样的状况？”
　　
　　“不，我的意思是，一旦使用异能，就会浮现出来，正常的时候，没人会看得见，所以不用担心。”看着朴灿烈有点惊恐的眼神，卞东河耸了耸肩，“但是我需要提醒你们的是，一旦你们十二个人的图腾都出现了，或许会因此出现一些。。特别的状况。”
　　
　　“在弄清楚到底什么是特别状况之前，能不能和我们说一下，为什么灿烈和钟仁的额头上出现了这东西？诱因是什么？”金钟大在试图弄清所有的细节。
　　
　　“诱因很多，他们现在的状况应该是情绪的强烈波动——灿烈的情绪波动导致精神力量超越了身体力量，从而异能实体化，在虚体的状况下突然爆发到极点，而钟仁相反，因为虚体所以承受不住突如其来的精神变化，才会因此突然昏迷。”
　　
　　卞东河一边仔细解释一边看了看朴灿烈：“你们真的相信，你们本身的异能使用那么一会儿会儿就会导致脱力？现在大概他们两个的异能才算真的觉醒。”
　　
　　“听起来很酷，还有什么别的觉醒办法么？”鹿晗兴致勃勃地追问。
　　
　　“抱歉我也说不准，因为之前觉醒的人实际上并不多，所以也没人知道真的有许多人觉醒到底会有什么结果。。”卞东河摇头叹气。
　　
　　“那么之前你说的，我们十二个人的异能如果真的全部觉醒了，会发生什么事？”吴世勋问。
　　
　　“大概能找到你们为什么会拥有异能的源头吧。”卞东河也并不确定，“这我就不清楚了，大概是机缘巧合，也大概是刻意吧，你们十二个人都拥有异能，而且还能聚集在一起，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也就是说，其实很有可能我们就算最后解散了，其实异能还有可能根本没有觉醒？”
　　
　　“恐怕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这个了。”卞东河笑着回答，“所以你们也别担心，这根本不会造成什么问题，唯一的问题是。。嗯，那几个造成了一堆麻烦的小朋友们。”
　　
　　“你是指酒井若他们那些把我们莫名其妙抓起来，试图杀了我们的“小朋友”？”
　　
　　吴世勋哼了一声。
　　
　　卞东河叹了一口气：“我替他们向你道歉，因为我就是为了这件事而来——”
　　
　　“你对我们EXO的事情知道多少？”金珉硕敏锐地问。
　　
　　“几乎是都知道的，所以我也知道你们过来想要阻止凶杀案，却没想到要救的对象反而要对你们不利——我只能把我知道的一些事情告诉你们。”
　　
　　“你知道他们那群人鬼鬼祟祟要做什么？”
　　
　　“我知道他们是为了米克.汤姆森。”卞东河微微一笑，“或者说，是为了那位被刺杀身亡的米克.汤姆森的祖父，这所学校的前校长先生。”
　　
　　“他们想要调查他的死因？”金钟大敏锐地问。
　　
　　“据我所知，至少表面是这样的——”卞东河收敛了神色淡淡地说，“还有，关于他们之前的死亡原因，也是和这件事有关的。”
　　
　　“那么米克.汤姆森的这次被刺重伤到底是因为什么？”
　　
　　“那是他自己指使的。”卞东河回答，“具体情况我不清楚，但是他肯定是不愿意那些人和他祖父的事情搅合在一起的，不过两方的矛盾到底有多深我并不清楚。。这就是我知道的大概。”
　　
　　“他为什么要自己指使刺杀他自己？而且还是差一点就死。。？到底是谁杀了他？又是什么凶器？”张艺兴追问。
　　
　　“这些细节的东西我恐怕就帮不了你们了。。”卞东河遗憾地扫视一圈，落在朴灿烈身上，“灿烈？”
　　
　　朴灿烈还小心翼翼地捧着挂在银链上的戒指，额头的凤凰图腾若隐若现。
　　
　　“照顾好他，他留着那个，说明他爱你。”卞东河看起来和他的儿子一样，并不是多么善于表达的人，他有些僵硬地把话说完，就站起了身：“孩子们，我要赶快走了，很高兴见到你们——希望以后还能再见，毕竟白贤并不很待见我这个生父。”
　　
　　显然所有人都还有一大堆问题要问，但是又知道不会得到回答，所以也都默契地沉默着跟着他一起站了起来。
　　
　　“先生。”朴灿烈又在卞东河身后喊了一声，欲言又止。
　　
　　卞东河回过身看向他。
　　
　　“无论发生什么，我发誓，我都会在他身边。”朴灿烈沙哑着嗓音说话，像是对着卞白贤留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血亲的那一声郑重的承诺。
　　
　　卞东河微微笑着，抬起手指抵了抵眼镜架：“你不用对我承诺，你已经证明过了。”
　　
　　一边说着，他一边抬手指了指自己额头的方向，然后转身，瘦削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人群另一端。
　　
　　
C 3  TEARS（眼泪）
这真是我见过最糟糕的遗言。
毫无章法，平铺直叙，诉说着你肤浅的表白。

【1】
　　东亚美食学院因为朴灿烈的异能失控而被摧毁得很彻底，而本来困住他们的那些密谋着什么的学生们，也因此受了不同程度的伤，被送往了米克.汤姆森同样的医院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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