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看到的这些事情，非要说出来么？在刚才的气氛里，这些话不说出来也可以，装作没看见也可以，为什么非要来找我，和我说清楚不可呢？”卞白贤连连摇头，无法理解对方的想法，“你是。。傻瓜吗？”
　　
　　“我的确是傻瓜呢。。”金钟仁低声说，“我这个傻瓜，还想和你说我看到的接下来的事情呢。”
　　
　　“别说。。”卞白贤似乎是害怕，又往后退了一步，深深吸了一口气，脸色发白，“钟仁，拜托你别说了。”
　　
　　“可是我想说，就算是傻瓜，我也很想说。。”
　　
　　“你闭嘴！”卞白贤一瞬间拔高了声线，他脸上的血色已经全部消失了，嘴唇颤抖，浑身战栗，“金钟仁我求你闭嘴，那些东西我不想知道，你也不需要说出来——”
　　
　　“他很难过。”
　　
　　“什。。”
　　
　　“他很难过。”金钟仁慢慢地又重复了一遍，“我看到他跳到喷水池里，哭了很久，很多人都试图去拉他出来，可是没人拉得动他——他就站在水里哭，死死抓着。。你当时还给他的那个银链。。”
　　
　　卞白贤闭上了眼睛。
　　
　　很久之后，他才苦笑着睁开了眼睛：“金钟仁，我再没见过。。比你还傻的人了。”
　　
　　金钟仁明白他的意思：“我知道啊。。我也知道我自己就是个笨蛋，如果你们之间有任何的误会，明明我才能更容易地趁虚而入不是吗。。可是我看不下去——他那么伤心，无论和你说了什么，他应该都是口是心非的吧。。”
　　
　　“那也没用了。”卞白贤摇了摇头，“回不去了，都。。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
　　
　　那个笑得灿烂明媚，那个青涩稚嫩，那个和音乐混杂在一起的美丽的故事，都随着时间逝去了，他们怀念的彼此，已经永远地消失在了记忆里。
　　
　　再也。。回不去了。
　　
【8】
　　金钟仁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却又说不出来，但是他看着卞白贤悲伤的眉目，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还有我。。”
　　
　　卞白贤看着他。
　　
　　“还有我，哥。”他慢慢地重复了一遍，“这句话，很久很久之前，我就想和你说了。肩膀可以借给你，拥抱可以借给你，什么都可以借给你。。不用还——”
　　
　　“你还有我啊。。无论你需要与否。”
　　
　　卞白贤慢慢地笑了起来。
　　
　　“不用。。”
　　
　　“哥。。”
　　
　　“不用啊，钟仁，不是我不想要，而是我不能要——”他摇头，嘴角带笑，“你不应该是别人伤痛时退而求其次的选择，不应该只是替代品，这不是你应该得到的。。甚至，这样的我也根本配不上你啊。。”
　　
　　你这样的人，应该配的上你的那个人，应该是明快的，温柔的，心无旁骛的存在，而不应该是我这样的人，冷酷无情，满身伤痕，甚至连专一这样的最基本的事情都做不到。
　　
　　“他应该让你笑，他应该让你快乐，让你幸福，像我这样的人。。只会让你流泪，让你悲伤，让你痛苦，甚至会牵扯到你，这样的我本来就不应该是你值得去喜欢的存在。。”他看着金钟仁，第一次认真地，平静地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值不值得，衡量的只不过是我自己，我说值得，那就是值得。”金钟仁凝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反驳回去，“让我笑，让我快乐，让我幸福，能够做到的人只有你。”
　　
　　“不是你，我不要。”

　　击打在胸口的那短短六个字的力量，重得让卞白贤猝不及防，一瞬间死死捂住了胸口——而这个时候，金钟仁的手掌力量加诸在他的肩胛，慢慢握紧。
　　
　　“我知道你这样的人，去真的相信一个人有多难，也知道你不会在这样无法走出去，还心情悲伤无法摆脱阴影的时候接受另外的人，但是能不能先不要去想那些，能不能不要去思考更多的人。。”
　　
　　肩膀的力量越来越重，就像是马上就会灼烧起来，金钟仁的眼睛看着他，一眨不眨，瞳孔幽深如古井：“现在，就现在，只看着我就好。”
　　
　　卞白贤一动不动地站着，看着面前的人试探着越凑越近，鼻息灼热，混杂他逼近的呼吸里。
　　
　　只是他的眼睛还是深深地望进卞白贤的眼睛，似乎只要他眼底出现任何的不确定和抗拒，就会立刻退回原处。
　　
　　但是近在咫尺的琥珀色的瞳孔里却没有那样的感情，薄薄的眼皮微微颤了颤，缓缓地合上。
　　
　　他握紧对方的肩膀，慢慢地吻了上去，以一种缠绵悱恻的姿态。
　　
　　卞白贤的手臂缓缓地抬起，顺着他的腋下往上，攀住了金钟仁的双肩。
　　
　　细微的回应，温柔而依恋，甚至有一丝隐约的悲伤。
　　
【9】
　　这个世界上有这样一个人。
　　
　　他一笑，我的心就跟着笑了。
　　
　　他一蹙眉，我的心就跟着痛了。
　　
　　他一流泪，我的心就悲伤得不知该放到哪里去才好。
　　
　　而他只是这样细微地回应着我，我的心脏就欢喜得开出了一朵花。
　　
　　这个世界上只有这样一个人。
　　
　　
C 4  PAINTING（画像）
他知道你在哭。
即使你蹩脚地掩饰真相，他早就看出，你悲痛欲绝。

【1】
　　第二天一早，一群人就乘飞机离开了阿姆斯特丹，前往法国巴黎。
　　
　　吴世勋之前在法国巴黎遭遇的爆炸余波似乎还没有完全在这著名的“花都”褪去，重建也还没有完全结束，第八区不复往日繁华，不少人还在旅游间歇去那里献花祭拜，为爆炸的死伤者默哀。
　　
　　他们的目的地在第一区的巴黎卢浮宫，酒店也位于第一区内。
　　
　　卞白贤捧着一大束郁金香走近酒店，就引起了一连串的视线围观，他有点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把脸藏在了郁金香的后边。
　　
　　“这么一大束，也太招摇了吧？”鹿晗嘴上这么说，脸上的表情兴致勃勃。
　　
　　“足足一百零八朵，你以为呢。”吴世勋耸了耸肩，扫了一眼鹿晗说着“不喜欢太大啦”却一直戴在手上的戒指，“你要不要什么花？我也可以卖给你。”
　　
　　“你还有钱？”鹿晗表示鄙夷，“这个戒指我看花了你不少私房钱吧？”
　　
　　“这点钱我还是有的。”吴世勋面无表情地回应了一声，搂过他的肩膀带着他往前走，余光扫到金钟仁后退几步走到卞白贤身边，似乎是和他说了什么，卞白贤迟疑了一下，还是把手上的一大束郁金香递给了他。
　　
　　他的嘴角浮起了笑意。
　　
　　“素描版本的蒙娜丽莎。。”吴亦凡还在仔细思索，“前面一张中国画，本来就是用又轻又薄的宣纸画出的东西，这样的纸最难隐藏东西了，很容易就会被毁坏。。不比油画。。”
　　
　　“我们的确是完全想不出来能用什么手段隐藏资料，可是。。”金俊绵理解他的意思，“会不会其实我们的推测是错误的，实际上这三幅画根本没有什么蹊跷，子韬妈妈隐藏的资料还在南京图书馆？”
　　
　　“有可能，但是还是把三幅画都拿到手再说。”吴亦凡眯起眼睛，扫了一眼金俊绵，“本来这次任务就复杂难懂，现在的成员也没几个认真去思考的。。吵架的吵架谈恋爱的谈恋爱，还跑到荷兰去逛红灯区，报纸上差点没报道出来。”
　　
　　金俊绵吓了一跳：“报道出来？”
　　
　　“差一点。”金珉硕垂头丧气地走过来告诉他，“当时就有记者拍到了那群小子出入红灯区的照片，幸亏联合国动作快，为了我们的形象完全封锁了消息，当时我可是被骂了一晚上。。黑眼圈都有了——”
　　
　　“那还真是辛苦你了，身为监督者完全管不了成员。。”吴亦凡斜斜一瞥。
　　
　　金珉硕头痛欲裂地走远了。
　　
【2】
　　因为有了之前的几次经验，这一次好不容易来巴黎的一群人懒得去卢浮宫，最后无可奈何的金俊绵只能硬拉上吴亦凡和金珉硕，三个人先去探地形。
　　
　　剩下的人在酒店里继续研究拿到手的两幅画，但是依旧是毫无收获，最后累得瘫痪了一屋子，横七竖八长吁短叹。
　　
　　“我这一生还从没遇到过这样的困境。。”张艺兴一个劲地拍打沙发。
　　
　　“即使那一次傀儡制作的实验也是么？”金钟大还在冷静地思考，在他面前摆着一张写满了密密麻麻方法的纸，一行一行划掉了无数的尝试办法，手边摆放着颜色诡异的亮蓝色试剂烧杯，看起来随时又要浇下去的意图。
　　
　　“那一次至少有头绪，只不过总是无法衡量标准而已，但是这一次，根本是找不到任何方法啊。。”张艺兴感叹，“虽然还是有些办法没有使用，但是万一把画弄坏了无法复原，就彻底完蛋了。。”
　　
　　“我们能不能直接把画交到上边去解决？”度庆洙问。
　　
　　“最好不要，虽然不是多自信，我只是觉得如果我都想不出办法，也就没人能找到方法了。”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www.llskw.org。来奇网电子书手机版阅读网址：m.llskw.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