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贤啊，你对我说过，在你小时候，你因为面对黑暗而觉得难受的时候，你妈妈就会在家里放这首歌给你听——记得吧？在监狱的那些日子里，晚上的时候，你就躺在我的上铺哼着这首歌，我就在你的歌声里慢慢睡去——”


“白贤啊，鹿晗哥再给你唱一遍。。这一遍结束了，就不哭了，嗯？”
【3】



这边厢度庆洙神色慌乱地一个人先跑回了公寓的时候，所有人都还没散开，在客厅里随意地散布着，尤其是某几个人的目光，总是在不易察觉地往外边瞄，好像这样就能看到外边发生了什么一样。


“鹿晗和白贤呢？”


看见度庆洙一个人推门进来，坐在门口沙发上翻看《圣经》的吴世勋忍不住开口询问。


度庆洙摸着额头喘着粗气，被金俊绵拖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示意他休息完毕再开口。


“他们还在外边。。聊天。”


“那你是被他们赶回来了？觉得你碍事？”


金钟大坐在另外一个角落，一边吃点心一边顺口问。


“钟大！”金俊绵责备地喊了一声。


“也差不多了。。”


没想到度庆洙居然承认了，所有人的动作都顿了顿，站在壁炉边似乎是沉思着的吴亦凡扭过头问：“他们两个到底在干什么？”


度庆洙抓了抓头发，有点混乱：“我。。我们就。。”


看出度庆洙有点为难，金钟大合上了手上的书，瞥了一眼拧着眉的吴世勋，再看看已经向着度庆洙聚拢的人们，亲切地说：“庆洙啊，他们两个让你回来，但是没让你什么都不说地保密吧？”


“这倒是没有。。”


鹿晗那时候动都不敢动，就拿眼神使劲示意，怎么可能有空说话。


“既然他们俩都没阻止你把你们说了什么说出来，你害怕什么呢？”


金钟大特别耐心地继续试图说服，“来和我们说说，外边到底怎么了，你们又说了什么？”


度庆洙摸了摸头，觉得金钟大说的有道理，所以顿了顿真的开始努力回忆。


“我记得。。我们出去以后，他们是问我关于我的预知能力的问题。”


“你不说我都忘了你有预知能力了。”黄子韬喃喃着说。


“所以呢？你感觉到了什么吗？有什么问题吗？”这厢事情被提起，大家都反应了过来，金钟仁几步上前，有点急切地追问，“发生了什么事吗？”


“也没。。呃。。就是好像白贤哭了。。”


度庆洙这句话刚出口就觉得不对，因为站的最远的朴灿烈手一松，就把他握着的长笛摔在了地上，发出响亮的“哐”的一声。


“。。。谁？”


金珉硕下意识地要确认。


度庆洙咬了咬嘴唇不说话了。


“他为什么。。他为什么会哭？”


朴灿烈脸色都变了，“你们到底说了什么！是鹿晗哥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吗？还是。。”


“这和鹿晗有什么关系！”吴世勋火了。


“你闭嘴！”金钟仁怒吼。


“金钟仁你丫站在哪边的！”


“统统闭嘴！”


吴亦凡一声厉喝，成功地让所有人都闭了嘴，等到视线重新聚集到度庆洙身上的时候，他讷讷地继续说：“我不清楚。。我只是在说我的预感，好像有不详——然后说着说着，呃。。白贤就掉眼泪了。”


“你说你感觉不详，所以他就哭了？”


这是什么逻辑，张艺兴觉得匪夷所思。


“不是，我是说。。我们只是在猜测我的那些预感——”


“——哪些预感？”


“——就是我感觉凡哥，俊绵哥，艺兴哥和白贤四个人好像有不详，还有就是好像我们被什么东西从中间延伸出去的线绑住——但是有些线那头没有人。。”


“挑重点说。”


吴亦凡下命令。


“就是我们猜测是不是会。。死。。”度庆洙越说越委屈，“真的只是预感而已，也未必准确——可是白贤就哭出来了，他说他不想死。。”


金俊绵皱紧了眉，表情严肃地看了一眼吴亦凡，吴亦凡耸了耸肩，没什么特别的神色变化。


“所以他们把你赶进来，鹿晗在安慰白贤？”金珉硕问。


“嗯。。”


“你之前说的，俊绵，我，凡哥和白贤有不详，到底是什么意思？”张艺兴敏锐地问。


“因为你们四个在我脑海里的形象，都笼罩着一层黑色。”度庆洙解释，“在占卜的时候，那台机器告诉我，不要怀疑我自己的直觉什么的。。所以我。。”


“被黑色笼罩未必是不详啊。”


吴世勋往后一靠，翘起了二郎腿。


“那你觉得什么颜色才是不详？白色？笼罩着黑色那难道还能是圣光笼罩？”金钟大笑呵呵地问。


吴世勋无力地耸了耸肩。


“因为不想死所以哭了？”黄子韬自言自语。


“搞得好像谁多想死一样。”


“好了，不要离题了。。庆洙，我们都忽略了你的预知能力。。不管白贤哭不哭，鹿晗哥也在安慰他，现在你先和我们说说，你在外边和鹿晗哥白贤说的东西——”


显然金俊绵说的这句总结很不得人心，被好几个人瞪了好几眼的副领导者无力地捂住胸口，往吴亦凡身边走了几步。

【4】



鹿晗和卞白贤回来的时候屋子里的人已经大致交流完毕，虽然还是免不了把目光偷偷投向卞白贤，但是还是隐藏得很好。


鹿晗搂着卞白贤的肩膀大大方方地绕过沙发上楼去了，吴世勋突然扭过头对金钟仁说：“你觉不觉的他们两个的关系最近好像好的不得了？”


金钟仁表情一滞，下意识地反驳：“他们不是关系一直都好么？”


“我知道。。但是好像最近好的越来越旁若无人了。”


吴世勋摸着下巴喃喃地说，旁边的金钟大笑呵呵地接话：“所以你是嫉妒么？嫉妒他们越来越亲密？”


“那你有没有觉得你毒舌的功力也越来越不掩饰了？”吴世勋无话可说。


“刚认识的时候当然要装得温柔无害一点。。”


“够了。。”


金钟仁扭过头往楼上看，两个人的背影已经消失了，他又转过脸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也知道真相的朴灿烈，朴灿烈没什么表情地和他对视一眼，各自别开了目光。


《圣经》在金俊绵的手上被翻来覆去地拨来拨去，他不远处的吴亦凡因为他频繁翻动书页却不看的行为而感觉有点郁闷般地皱眉：“你想干什么？不看书也别把书弄坏了，这不是我们的私人财产，是最早的时候上边给我们的。”


金俊绵心事重重：“我只是在想，既然当初随着这个一起给我们的塔罗牌有那么大的用处，那么圣经会不会也隐藏了什么奥秘？”


“这个你可以去问问金珉硕。”吴亦凡回答。


金俊绵立刻转向了金珉硕的方向。


监督者正在喝水，注意到他们的对话连忙放下杯子看过来：“啊，你们说这本书？我也不知道，当初把书给我的时候是说，圣经可以洗涤人的心灵还不是什么玩意儿的，我也没在意，以为就是一本普通的书而已。”


“事实证明，一本书很有可能有细节我们没有察觉到。”张艺兴在说话。


“你有资格说话么，这本书你都没看过。”


吴亦凡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


“圣经的全文我都会背，有什么看不看的。”张艺兴摊开手，又扭头看看赞同点头的金钟大，“记性太好是我的错么？”


“我翻过书，不过没仔细看，看起来就是普通的书的样子。”吴世勋说，又看看吴亦凡，“你也一样吧？没看出什么问题。”


“不带目的性地看书，当然一般情况下看不出什么特别重要的问题，只要这个秘密隐藏得不是那么的弱智。”吴亦凡依旧是那种平平淡淡的语气，“但是如果仔细研究，说不定会有什么发现。”


“那就挨个研究一下吧。今天我先把书拿回去看看，如果有发现什么，明天再交流。”


金俊绵下了命令，“如果我没发现，那么轮流来，排查一遍之后，可能才能确定到底这是不是只是普通的圣经。”


没人反对他的意见。


既然已经敲定，金俊绵就放心地夹着书上楼去了，度庆洙想了想挪到金珉硕身边，欲言又止。


“怎么了？”金珉硕看着他。


“我想知道。。”度庆洙迟疑了一下，才继续说下去，“我们真的。。进入EXO是为了完成任务吗？”


金珉硕一愣：“怎么这么说？”


“我只是觉得。。”


度庆洙虽然觉得犹豫，但是还是坚持着继续说，“从第一个任务的古堡开始，到第二个任务的地震，再到Ivy公学院，东亚美食学院，钟仁父母的宴会，以及。。最近莫名其妙被阻止的这个寻找病因的活动，我们好像。。”


“什么？”


“我们好像并不是为了任务，才进入EXO的，对么？”


金珉硕瞪大了眼睛看着度庆洙，度庆洙和他对视，表情显得有些固执：“我们到底是为什么会被聚集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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