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大概吧。”


吴亦凡也不是特别关注这个问题，他看了看通讯器，叹了一口气：“庆洙，你先去联系金钟仁或者朴灿烈。”



“。。。做什么？”


度庆洙迷茫地问。



“看看他们能不能联系上白贤，至少把俊绵已经觉醒的消息告诉他。。”


吴亦凡按住太阳穴缓缓吐出一口气，“至少。。他不必因为这个原因再活得胆战心惊，也不需要一直担心自己会死了。。”



度庆洙应了一声，退出了谈话。



金俊绵默不作声地听着，这时候轻轻笑了一声。



“什么？”


吴亦凡敏锐地问。



“凡哥，其实你是个相当温柔的人啊。”


金俊绵的声线里带了笑音。



吴亦凡拧着眉又咳嗽了一声，把话题拉回来：“我们先不管你到底是怎么觉醒的，你从塞德里克.潘帕斯那里，还有庆洙从。。不知道谁那里得到了什么特别的信息吗？”



金俊绵也想到了重中之重，立刻收敛了笑容在那头回答：“我知道的不多，塞德里克先生其实并不是联合国的人，因为他是要躲着联合国的追杀的那个。。不过我至少知道了。。我们的异能如果真的觉醒，会有什么后果。”



“什么？”



金俊绵的声音有点古怪：“他说。。呃，他说，现在的科学家，能够发现除了我们所在的时空，还存在另一个时空。。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塞德里克的异能有可能会在实验研究中派上用场——你知道，比如说一句什么恰好真的实现了之类的。。”



“继续说。”吴亦凡深吸一口气。



这点是金钟铉也提起的，但是比起金钟铉，塞德里克居然能确定是“两个”时空，似乎他比金钟铉知道的还要多上那么一点。。



“但是其中一个时空好像出现了断层。。”


金俊绵有点困惑地继续说，“他说他再说下去就会被干掉，所以又说了声“这世界上谁都不能杀掉我，除了我自己”，就。。就说了那句让我抓狂的话，再然后我就失去控制，而他不见了。。”



吴亦凡应了一声，轻描淡写地说：“他不是逃跑了，就是被跟踪你的人杀了，不要在意。”



金俊绵倒吸一口冷气。



“杀了？！”



“我说了别在意了。”吴亦凡回答，“我这儿也已经死了个人。。庆洙呢？他得到什么消息了吗？”



“庆洙。。”


金俊绵还没来得及说话，度庆洙就回来了。



“我和钟仁，灿烈都说了，他们两个好像打算试一试强行转移什么的。。”


度庆洙也搞不明白，“好像他们那个制约之前的转移什么的次数都作废了，所以。。他们或许能找到白贤，不过听上去他们好像都很高兴。。”



“废话。”


金俊绵好像在那头打了他一巴掌，度庆洙发出了小声的“哦”的吃痛声。



“我们刚才说到，你在你那位“线人”那里，有没有得到什么特别的消息？”


吴亦凡问度庆洙。



度庆洙一呆，想了想才迟疑着说：“有吧。。我是去问了米克，米克.汤姆森，他倒是说他之前听过一点相关的东西。。”



“比如？”


吴亦凡还算耐心地追问。



“比如。。我想想。。”


度庆洙因为在谈话中途被突然转移，也有点混沌不清，“米克提起到，什么平行时空之类的玩意儿我是不太清楚啦，不过我记得他强调说，他祖父还不是外祖父之类的，就是那个被刺杀身亡的老人家提起过一些事情，就是联合国好像在明石海峡大桥的那件事的时候捅了篓子。。”



“明石。。海峡大桥？”


吴亦凡脑中隐隐约约闪过什么，但是却无从寻觅，只能继续问下去。



“对。。就是那个我们都还没出生，后来我们回到过去去救人的桥。。”


度庆洙努力回忆谈话的每字每句，“说是那次好像桥塌陷了之后，造成了空间的断层，结果。。好像就这些了吧，米克说他也只是依稀听起，但是后来他爷爷就被刺杀了。。”



“刺杀他爷爷的是谁？”


吴亦凡严厉地追问。



“这要去问钟大，他帮忙查的。。不过我记得，好像是一个杀手。。叫做金。。钟大叫我别和别人说起这件事，我也就忘得差不多了。。金明秀吧。。”



吴亦凡猛地瞪大了眼睛。



这边许久不再出声，那头金俊绵有点担忧地喊了一句，吴亦凡才终于醒悟过来，脸色却不太好看：“你确定是这个名字？”



“确定。。”


度庆洙也有点莫名其妙，连忙应声。



“这人你认识？”



吴亦凡用力按住太阳穴，脸色刷白：“俊绵，你还记得当初卡尔.汤姆森先生——也就是米克.汤姆森的爷爷，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我记得很清楚，2189年年中，当时我们在东亚美食学院，是钟大亲口说的。”金俊绵不假思索地回答，又有些担忧地问了回来，“怎么了？”



吴亦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那时间上就没有错。。这个人大概就是我知道的那个人。。”



“呃？”



“金钟仁的父亲，姓金，名明烈。”吴亦凡简单地说。



“咦？难不成是钟仁的亲戚？”


金俊绵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是他爸爸的什么人吗？金明烈，金明秀？难道是兄弟？”



“钟仁有个叔叔。。”


度庆洙提醒他，话音刚落，立刻明白了过来，一声“我的天哪脱口而出”，“等等——难道这个人就是钟仁的叔叔？！”



“可是钟仁的叔叔不是在赌场里和人争执，结果死了么。。”


金俊绵说完质疑的话，也一瞬间清醒过来，“钟仁的叔叔。。钟仁的叔叔是什么时候出事的？”



“2190年。”吴亦凡低沉地说，“在卡尔.汤姆森先生去世之后。”



“可是如果钟仁的叔叔是杀了米克爷爷的凶手。。”


度庆洙喃喃自语，“钟大叫我不要说，一定是已经知道了。。已经知道了他和钟仁的关系，怪不得要我瞒着他。。我看钟仁也不知道他叔叔原来是。。可是。。”



“这不是重点。”


金俊绵焦头烂额，一大串时间关系在脑袋里翻来覆去，混乱不堪。



吴亦凡这次没说话，因为金钟大和张艺兴都回来了，两个人站在他身边听完了他们三分之二的对话。


这时候张艺兴缓缓摇了摇头：“记得吗？我们曾经在Ivy公学院的时候，被引诱到了钟仁他们家的一个实验室，钟仁说起过，那是他叔叔和一堆助手们做实验的地方。。”



“你的腿在那个时候痛过，说明他们做的实验里，有傀儡制作这样联合国明文禁止的，不允许私下去做的实验。。而那么大的一个实验室。。”金钟大说着说着，忍不住笑了起来，“怎么可能不被发现？那可是都引起了轻微地震的存在啊。。”



一时间没人说话。



“米克.汤姆森的爷爷是因为联合国的一个疏漏被刺杀身亡，刺杀他的人，是看起来和联合国脱不了关系的钟仁的叔叔——而钟仁的叔叔。。”


金钟大继续总结，笑得愈发灿烂，就好像所有谜题迎刃而解那样，“而钟仁的叔叔，却在一年后死在了赌场的争执中，是不是有点可笑？”



“那不可能是意外。”


吴亦凡冷淡地说。



“显而易见。”


金俊绵在那头轻轻地回答。

【8】




“还有一件事，我似乎也想明白了。”


吴亦凡又继续说，难得一见的话居然不少。



“什么？”


那头的金俊绵有气无力地问。



“我们到底要面对的是什么——”


吴亦凡轻轻地告诉同伴们。



“嗯？”


张艺兴发出了质疑——


他和金钟大什么都没发现，也就是因为什么都没发现，他才觉得更加困惑。



“庆洙的预知能力，还记得么。。”


吴亦凡用飘渺的嗓音继续问。



“你是说，俊绵，我，你和白贤，我们四个身上笼罩着一层黑色的问题？”


张艺兴敏锐地问。



吴亦凡摇了摇头：“这件事我也不能理解。。不是这个。”



度庆洙自己都想不起来自己那时候看到什么了，他刚要努力去回忆一下，或者感受一下预知的能力，张艺兴就已经打断了他，并且惟妙惟肖地重复他的原话：“庆洙说，“我只能感觉到。。好像有什么像是水一样在波动的东西，然后越来越紧密地结合起来了——对，其实有点像是那种断层，就是地壳产生了的断层重新被接好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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