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无法舍弃的东西。A有B没有。”



卞白贤伸出手指，按在“A”上，光墙上的文字慢慢消去，又重新冒出来两行字。



“你觉得哪个更可怕？A生离B死别。”



卞白贤犹豫了一下，依旧选择了A。



“你觉得哪个更重要？A健康B家庭C自由D爱情。”



这次卞白贤完全没有犹豫，径直选择了B。



“你在意的人和你自己，如果只能活一个，你选择谁？A你自己B你在意的人。”



李斯特看着卞白贤依旧没有犹豫地选择了B，表情有些惊讶，但是他没有太多时间表达惊讶，因为就在卞白贤选择完毕之后，光墙突然消失了。



门也在在这个瞬间，发出轻微的“咔哒”一声，然后慢慢向后打开。



“你答题很合对方心意啊！”


李斯特还在惊愕的时候，卞白贤已经顺着打开的门迈步进去，李斯特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豁然开朗的视线，让人在那一瞬间忍不住微微眯起眼睛，卞白贤抬起手下意识地遮挡了一下眼前的光线，然后才重新把目光投向室内。



这是一间宽阔得有些离谱的屋子，还有在屋子的一角那个他们每个月都需要进行心愿校对的机器，以及之前卞白贤并不能看见，但是现在就冠冕堂皇立在那里的占卜机器。



正对着他的是一张硕大的办公桌，桌上放着一个小小的水晶球，有些异常眼熟，办公桌后坐着个熟人。



微微鼓起的白嫩的包子脸，略略上扬的眼角，向后吹起的额发，让原本有些稚嫩的外貌成熟了些许。



他正交握着双手看着卞白贤，一点也不意外地对着他笑了笑。



“白贤。”


他轻声喊了一句。



卞白贤勉强动了动嘴角算是挤出了笑容，视线从他身上移开，落在了办公桌正对面的长沙发上。



那里也坐着一个人。



清秀干净的五官线条，温文尔雅的眼神气质，坐在那里的姿势似乎还有些拘谨，可是面对白贤的视线却显得平静坦然。



他的胸口垂落着一条绿宝石项链，在满室阳光下熠熠闪烁。



张艺兴。



卞白贤笑了起来，不出意料的笑容浮在眼底，薄薄一层，显得有些凉薄。
【7】




背景音有些嘈杂的通讯器那头的金俊绵的声音显得有些断断续续。



“你们现在在哪儿？”


吴亦凡问，面无表情。



“我们在S.C.P！”


金俊绵难得的扯起嗓门大声嚷嚷，“我们刚才一不小心。。在一个拐角处因为烟雾弹和艺兴走散了！现在我和世勋分头去找他——”



“你们赶紧出来。”


吴亦凡回答，如果不是语气里有那么几分微微的急促，没人会觉得他在叙述一件有些急迫的事情，“迅速，立刻，马上！”



“可是艺兴还。。哎？世勋？世勋你拽我做什么。。等等，世勋，我们还没找到艺兴。。”


金俊绵在那头瞎嚷嚷，这头的吴亦凡按住了额角，面色不善。



“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吗！”他的声音又加快了几分，“现在张艺兴根本就不在S.C.P，他的人一定在联合国总部！”



“——啊？”



吴世勋的声音隐隐约约从那头传来，伴随着尖锐的哨音和警报器声，还有沸腾的人声和脚步声：“先跟我出去再说——”



“哎等等什么意思。。”



吴亦凡关闭了通讯器，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在他身后，那些被黄子韬带回来的跟踪人员一个个昏迷不醒地被丢在地上，鹿晗已经醒了，就坐在沙发上，默不作声地听着吴世勋和金俊绵的声音。



“走吧。”


吴亦凡简短地说，目光看的是金钟仁。



金钟仁缓缓抬起手臂——


他的右手五指张开，在这个时候猛地握紧拳头用力往下一挥——



就好像原地刮起了小型的龙卷风，周围的一切都像是笼罩上了一层水蒸汽，显得模糊不清，甚至有些恍惚的错位感。



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突然撕裂开那样，空气好像一瞬间因为他的东西而被劈开了口子，如果现在有外人在场，就会看见所有的人都像是老旧坏掉的显示屏幕上的图像，参差不齐的身形，显得有些可怖。



空间一瞬间被扭曲，在屋内剩下的包括金钟仁自己在内的吴亦凡，鹿晗，朴灿烈，度庆洙，黄子韬，金钟大七人，下一瞬统统消失在空气中，再也寻觅不见。
C 7 PUPPET（傀儡）

制作傀儡药剂的我，才是真正的傀儡。




【1】


气氛凝滞。



卞白贤站在屋子门口，直勾勾和张艺兴对视着，李斯特就站在他身边，脸上的表情还有些错愕，似乎也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看到的人会是意料之外的人。



“你怎么猜到是这扇门的？”



率先开口的人是张艺兴，他看着卞白贤，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变动，连声音都是一如既往的轻柔。



“在塔罗牌的大阿卡纳牌之中，一共有二十二张牌，从“愚者”开始数，第十张牌，而从最后一张牌“世界”往前数，第十三张牌，就是编号IX的隐者牌——也就是，你对应拿到的塔罗牌。”



卞白贤低声说。



张艺兴笑了。



“所以说，并不是巧合，也并不是猜测，你是实实在在地知道，那个人是我了？”



卞白贤沉默了一下，看着张艺兴的眼神复杂，那是无数感情交织的结果，然后他慢慢地点了点头，继续说：“在很早之前，就知道。。是你了。”



“很早之前？”



卞白贤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你不是一个会撒谎的人。”


他说，看着张艺兴，“所以你想要隐藏一些秘密的时候，并不会用说谎来获取信任——你会避而不谈，顾左右而言他，也会把自己的所有能力隐藏起来，让自己看起来柔弱到。。不堪一击。”



张艺兴没有说话，看起来是很专注地在听卞白贤说话。



“很早以前，鹿晗哥曾经在和我聊天的时候说到过一个困惑——他说，艺兴被称为“科学院灾难”，可是为什么除了我发现他的记忆力比较好，听过他之前的那么一些实验之外，并没有在平时的相处里显示出太多他的才能来？要知道他的智商可是我们之中的佼佼者。”



“我当时并不在意，因为智商这样的东西，并不是在日常生活中会体现得特别淋漓尽致的存在——可是就是后来。。我发现了一点问题。。”


卞白贤深深吸了一口气，“在我们参加拍卖会的时候，我被困在了笼子里，锁在沙发上无法离开，而炸弹快要爆炸了。。可是在那个时候，以你的智商，至少可以想出十种救我的方法——”



“可是你没有。而且在那之后，你跑过去找我，然后用麻醉针把我弄昏了。”


卞白贤说话的时候，语气依旧波澜不惊，可是眼神却有些悲凉，“后来鹿晗哥说，你是在和他通话，让他把钥匙转移到你手上，但是我觉得，你可能不仅仅实现了通话，还。。”



张艺兴打断了他。



“你怎么知道我做了其他事？”


他问，显得有那么一点惊愕。



卞白贤无力地笑了。



“因为那种等级的麻醉针对我无效啊。”他说。



这次张艺兴是真的有点震惊，他微微瞪大了眼睛，看着笑得凄惨的卞白贤。



“我原来也是不清楚的，但是那一年做手术治疗眼睛的时候，无论多大剂量的麻醉针都无法让我感觉不到疼痛，那次手术差点失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顿了顿，他又继续说，“所以虽然那是能让人瞬间麻痹失去意识的麻醉针，可是对于我而言，只是一瞬的眩晕罢了，你做了什么。。我虽然无法完全清醒地关注，但是还是有感觉的。”



张艺兴已经恢复了镇定，用一种卞白贤明明应该熟悉，却相当陌生的眼神看着他。



“为什么要更换我沙发里的炸弹呢？”


卞白贤轻轻地问，“之前在沙发里的炸弹，就算是你和世勋的异能共同作用，也根本不可能完全抵挡得住，可是你更换成了威力并不太大的另外一种。。”



他顿了顿，才低声说：“就是因为如此，虽然我一直知道，却谁也没有说起过。”



张艺兴无奈地摊开手：“没想到百密一疏，这倒是被你发现了。。可是我想大概也没办法吧，吴亦凡，世勋，还有更多的人——不，其实大部分人也都在逐渐开始怀疑我的变化当中，不是吗？”



卞白贤略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在EXO，隐藏自己，反而是一种变向的暴露——你明明知道的，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珉硕哥才会被揪出来，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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