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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出去。”陆以雾冷着脸说。
所有人应声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门。苏晴怒气冲冲地上来就给了顾凛一巴掌,有些红肿的双眼不客气地瞪着顾凛说:“顾凛,你混蛋!当初是你负了小姐,这么多年了,她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一件对你不利的事,而你……听信其他人的话,却从不信小姐!”
魔君看苏晴没有了分寸,出声阻止:“小晴,别说了。”
“你……什么意思?”顾凛问。他不明白苏晴说的话……
苏晴看了魔君一眼,呼了一口气,下定决心要说出一切。这一次,就算魔君要定她的罪,她也要说!她上前一步:“顾凛,你是不是认为小姐很恶毒?因为恨你,牵扯到了无辜的孩子?我告诉你,这件事跟小姐一点关系也没有!”
顾凛沉默着不说话,苏晴继续说下去:“诅咒这回事小姐并不知情。当初小姐的孩子失踪后,有些神志不清了,还会在无意识下伤人,所以魔君就把她软禁了,任何人不许见小姐,包括我……是秦雪郁给王源下诅咒,这件事不是小姐指使的,下了诅咒后,她就失踪了。至于秦雪郁她为什么会给王源下诅咒,这你得问她了。还有,上一次你被魔君重伤,不是小姐躲起来不见你,叫魔君出来挡,而是小姐当时生了重病……后来,小姐好不容易从悲伤中走出来,知道秦雪郁给王源下了诅咒之后,她就开始寻找王源,在人间找到他后,就一直暗中保护他,而我……就被小姐派去四下打探秦雪郁的踪迹。几次寻找无果,小姐都做好了以命换命的准备……”
“所以说……是我,一直误会了小雾……”顾凛自责地低下了头。
秦雪郁叹了口气,也决定说出那个她埋藏在心底二十年的秘密:“她说的都没有错,一切都是我做的……是我嫉妒。凭什么陆以雾她可以得到一切美好的东西?而我却什么都没有?姐妹?我从来没想过要和她当什么姐妹,我接近她就是为了毁掉她的一切!是我的错……我不该有这种心思,对不起……”
不知过了多久,陆以雾停下手中的动作,硬撑着朝门外喊了一句:“都进来吧!把他们放到床上去……”说完,一口血从口中喷出,倒在地上……
顾凛进去后,就冲过去抱起陆以雾,让陆以雾靠着他。顾凛眼里有泪在打转,他带着些哭腔,问:“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对我解释一句呢?是我误会你了,对不起……”
魔君气愤地想要把顾凛从陆以雾身边推开,他觉得,顾凛不配再碰陆以雾一下。可是月尘拉住了他,说:“魔君,这事儿咱们就别管了,让他们自己解决吧。”魔君叹了口气,停下了动作。
“你都知道了?你说得对,孩子……是无辜的,我,
我不能伤害他们……”陆以雾虚弱地说,“我,我的孩子……是我自己没有看好,不,不能迁怒任何人……”
顾凛握紧陆以雾的手,看着陆以雾含着满满悲伤的眼睛,告诉她:“我都知道了……还有,其实……其实,源源就是你的孩子……”
顾凛的话让除了月尘外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魔君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两个男生,其中一个确实和陆以雾走那么些相似,但是还是像顾凛多一些,也难怪没有人看得出来……魔君看着王源摇摇头,要是换做二十年前,他一定会杀了王源,但是现在……还是算了吧……
“你,你说什么?”陆以雾抓住顾凛的衣袖,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顾凛点点头,说:“我说的是真的。抱走孩子的是我……我担心魔君容不下他,才把他带走,对外宣称那是我和小师妹的孩子……”
“顾凛……”
“嗯?我在……”顾凛搂着陆以雾,说。
“抱,抱我过去让我好好看,看看孩子好吗……”陆以雾的眼里尽是哀求,让人看了于心不忍。
顾凛连连点头,抱着陆以雾来到床边。陆以雾伸出一只手抚摸着王源的脸,她笑了……二十年了,她都没有像这样笑过,只有这一次,这也将会是她最后一次这样笑。
“源源……你是我的孩子……”陆以雾看着王源,舍不得移开视线,“对不起,对不起……妈妈,妈妈没能陪你长大……以后也不能陪着你,孩子,你要知道……妈妈,是爱你的……”
“小雾……”顾凛不忍心看下去了。
陆以雾转过头看着顾凛,顾凛小心翼翼地问:“小雾……你,真的恨我吗?”
“不,不恨你……我从来不曾恨过你。这些年来,我只是……我只是不甘心,顾凛……我还是,爱你的……我,”陆以雾微微笑着说。
顾凛忍不住落下了泪,他打断了陆以雾的话,说:“你别说了!别说了……”
陆以雾想要伸出手,为顾凛擦掉眼泪,可是,她觉得手越来越沉,她好累……好想睡啊。她闭上了双眼,放下举在半空的手,就这样,沉沉地“睡”去了……
“小雾!”顾凛大喊一声,抱着陆以雾哭得很伤心。
魔君倒是很反常,好像一切事情都与他无关。过了一会儿, 魔君走到顾凛面前问:“如果小雾可以活过来,你, 会不会好好待她?”
顾凛看着陆以雾毫无血色的脸,感受着她的温度渐渐流失,他坚定地说:“会!可是……她回不来……”
“好。那你以后好好对她,我,把她交给你了。”魔君说。
“你说什么?”顾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其他在场的人亦不敢相信。这魔君不会是悲伤过度,脑子坏掉了?
魔君没好气地扫了一眼大惊小怪的众人,没好气地说:
“你们以为我这个魔君是挂名的吗?这点事,我还是做得到的!只不过我从不说,所以没有人知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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