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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启迪死了……
“张启明”顿时泪如泉涌,但却没有任何办法阻止。
“我”叹了口气,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儿,面对这个曾经想置我于死地的女人,她的死亡并没有让“我”产生任何快感,有的只是惋惜和怅然。就像张启明所说的,以前那个温柔善良的姐姐已经不在了。
也许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有些人早已迷失了自我,即使活着也像早就死了一样。
转头看着身旁的“张启明”,心想他竟然是被自己的亲姐姐害死,这简直是最让人无法接受的人伦惨剧。现在连张启迪也死了,家里的老父老母又该怎么办呢?
老o的表情仍然很平静,似乎早已预料到了这种结果。只催促“我”快回到身体中还魂,不能再耽搁了。
“我”听了赶忙走到车窗前,按照他说的,把手放在自己身体的天灵盖上,紧接着眼前一黑,意识也开始混沌起来。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坐在副驾驶座上,但那根卡死的安全带已经不见了。
我推开车门钻出来,只见老o和“张启明”正一前一后朝前走着,于是赶紧追了上去,一把拉住老o问道,老圞,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接着想起张启明的父母短短十来天之内又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就这样从儿女双全变成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人,实在于心不忍,于是便问老o有没办法让他真的还阳,再世为人。
老o轻叹了一声说,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人有人道,鬼有鬼道,因缘果报,天道轮回。这种事情是不用管的。
他说完转身就走,“张启明”冲我苦笑了一下说,晓彬,这件事情本来和你无关的,却无缘无故的被牵了进来,还差点儿丢了性命,对不起。现在我要走了,以后你好好保重,再见了。
我听了一愣,连忙问道,启明,你们到底要去哪儿?不是意外死在这里的人都会被困住,不能转世投胎吗?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办法?
“张启明”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不过你放心,你这位朋友会帮助我的。
他说完就转身追着老o的脚步而去了,我追上去拼命的呼喊着他们的名字,然而却沒有任何回应。
两人越走越快,竟像脚下生风似的,很快就将我甩下了一大截,没多时就消失在了漆黑的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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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向父母说出任何事情,并且费了好大的劲儿说服他们,然后带着满肚子的疑惑于第二天下午乘坐火车回到了城里。
张启明的事情在我心里始终像个解不开的死疙瘩,那种感觉就好像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兄弟落难,却没有伸出援手一样。
然而更让我感到困惑不解的就是老o,这些日子来他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刚刚见面还没有半个小时,他却又要离开,而且还是不向我透露他到底要将张启明的鬼魂带去什么地方?
想来想去也没有任何结果,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个迷,怎么理也理不清,于是只好暂时把它们搁在一边,因为我知道老o总会在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我的面前,希望下一次我能找到谜底。
在租屋休息了一天之后,我的心情稍微平静了一些,身上的伤也已经好了大半,反正在家里呆着也是胡思乱想,于是就决定回单位上班。
一大清早,我刚来到公墓大门前,就看那里男男女女站了几十口子,把出入口围了个水泄不通。
我一时搞不清发生了什么状况,再看这些人个个脸色不豫,凶神恶煞,像是要把我们这儿拆了似的,暗说不会是谁家下葬出了什么岔子,所以全家出动来找麻烦吧?
正在这时,就看原本跟老o一班的那个同事鬼鬼祟祟的躲在侧面的小窗口旁边,一边挤眉弄眼一边向我打着手势。
我立即明白,他那意思是让我不要从前门走,想办法从后面绕进来,于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转身出了大门口,然后溜着墙根儿走了一段,看四下无人这才翻过墙头,来到传达室后面。
那同事早就在窗口等着了,见我过来就窗户打开,让我爬了进来。
我脚一落地,就好奇的问道,怎么回事?门口那群人是干嘛的?
那小子抬头瞅了一眼正门落地窗外的那群人,然后把我拉到角落里低声道,你小声点儿好不好,让他们发现就麻烦了!
我一听更奇怪了,当下半开玩笑的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不会是你泡了哪个小媳妇,人家老公带着全家来砍你吧?
那小子捶了我一拳,没好气的骂道,瞎胡咧咧什么?你才抢人家媳妇呢!
我正想再问,只听背后窗口处有声音传来,就看和我同班的那个同事也从那里翻了进来,然后就蹑手蹑脚的躲到我们旁边问道,操,怎么今天又堵门啊?
先前的那个同事说,谁他/妈知道,怎么摊到我夜班就这么倒霉,连门儿都出不去。
后面那同事接口道,你叫个毛?我不也摊着两三回了吗?
我越听越奇,心想难道自己不在的这将近一个月时间里单位出了什么大事不成,当下便问究竟。
那两个家伙也立马对我倒起了苦水,原来这段时间真的出了事儿,而且还件大事。
大约就在我和周涵他们去鉴阵村的两天之后,公墓里突然开始有个前些天刚刚下葬的死者家属来反映,说他们这个死者并没有入土为安,晚上不停地托梦,口口声声说自己在公墓里“住的很难受,活着享不着福,死了却比活着还受罪”,连续几晚下来把全家人都搞得鸡犬不宁,实在受不了了,只好跑来吵吵着说我们这个公墓风水不好,打算把死者迁到别的公墓去。
开头我这两个同事只是当个笑话听听,并没当真,然后告诉他们这种事情他们解决不了,还是去找领导。
领导自然更不会把这种小破事儿放在眼里,只把这家人当成吃饱了没事儿来胡搅蛮缠的刁民,于是讲了一堆大道理之后就准备把他们请走,人家自然不干,结果越说越僵,最后还差点儿动起手来。
这两个同事都以为这只是个个案,最后就是不了了之,属于公墓枯燥生活的调剂品罢了。可万万没想到的是,从那以后这种事情便陆陆续续的发生,有时候一天竟然会来好几拨人,死者全部都是近期刚刚下葬的,而且那些家属也声称他们死去的亲人说自己“住”在公墓里就像在地狱里煎熬似的,痛苦极了,所以肯定是这里的风水有问题,才让死者“不安生”,于是纷纷要求把亲人的坟到别的地方去。
一下子面对如此众多的迁坟要求,公墓里头头脑脑也有点儿犯懵了。如果说一两家还可能是偶然,现在成群结队的来闹这事情可就蹊跷了,这种事情总不可能是人家事先串通好的吧?
俗话说“穷不改门,富不迁坟”,这迁坟移墓的事儿自古以来就不是件小事儿,除非真是迫不得已,否则轻易不能动。
于是乎问题就来了,如果领导同意了这些人的请求,岂不是等同于承认我们公墓的风水不好,不但不能让死者入土为安,反而还使得他们在痛苦中煎熬,这脸可真是丢大了,长期以往,恶性循环,我们公墓的名声可就真的臭了,以后谁还会来这里下葬?
可如果不同意,眼下的矛盾又如何解决呢?要知道来公墓闹事的人越来越多,隔三差五的就把大门堵住,不许任何人出入,警察来了都不管用。坊间甚至传言,我们公墓不光风水不好,还存在管理疏漏,有人故意使坏,才发生这种事情,于是不少家属都直接上访到了市政府,要求上级主管部门出面解决,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这不,将近一个月来把整个公墓搞得人心惶惶,鸡飞狗跳,连上下班都成了问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了局。
我听完之后顿时惊得合不拢嘴,是啊?如果只是个别的人来闹那没准儿真是无理取闹,可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显然就不是一般性的问题了,难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公墓里发生了什么可怕的变化吗?
想到这里我不禁后悔起来,反正自己的病假还没到时间,干嘛那么急着来上班啊。
那两个家伙却有点儿幸灾乐祸,他们早就受够了这种日子,现在我来了虽然不能减少他们的工作时间,但至少能多一个人跟着受罪,别人的痛苦就是他们的快乐。现在班上的四个人只有老o还没在,自然少不了被他们咒骂的命。
我见没什么话可套了,于是就躲到一边去看报纸,同时寻思着是不是从明天开始继续在家休息。
正在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我打开一看是周涵打来的,便马上按下了接听键。
周涵先问了两句我的身体,然后就问有没有时间,他准备叫上我和李云涛,三个人聚一聚谈一下老烟枪的事儿。
我觉得奇怪,周涵不是说老烟枪的事儿由他来处理吗?怎么这么多日子过去了还没动静,还要找我们商量,难道他家里出了什么问题?当下就问了起来。
周涵立刻变得不自然起来,隔了半晌突然说了句,彬子,实话跟你说吧,前两天我在见到烟哥了!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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