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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意识的转过头去,只见老o就站在侧后方,身上还是穿着那件黑色风衣。如果说之前的说话声还无法判断真伪的话,这时他就站在旁边,我可以很清楚的感觉到,眼前这个人一定是真正的老o,绝对不可能有第二种可能。
我心头顿时一松,冲口叫道,老圞,你可算来了!
老o微微一笑,但是却没有说话,搭在我肩头的手并没有放下来,轻轻拉着我后退了一步,自己则凑到井口边,微微俯身向下看去。
我一时激动之下,哪儿理会的了那么多,跟着又连珠价的问道,你该不会又一直在这附近?那刚才的事情你肯定都看见了?之前用的你的声音说话的人是不是那个和你一模一样的家伙?周涵是不是被镯子吸进去了?云涛刚才下去了,我怕他会出事,老圞,你救救他们好不好?
老o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抬手晃了晃,示意我免开尊口。
我愣一下,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简直像个娘们儿似的聒噪,而且毫无意义。以老o的脾气和做事方式,接下来要干什么根本无需我多嘴,而如果认为没有必要的话,即使我叫得再厉害,他也绝对不会去做的,于是赶紧闭上了嘴,不敢再打扰他。
只见老o盯着黑咕隆咚的井里有看了几眼,忽然将左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在一起,放在脸前晃动了几下,然后便直接点在了自己的眉心处,来来回回的蹭着。
眨眼之间,我猛然发现他的眉间竟冒出了一团乒乓球大小的冰蓝色幽光,紧接着眼睛就闭了起来,脸上毫无表情的对着那口深井。
我紧张的心脏“砰砰”直跳,但却不敢发出声音,只好静静的站在一旁看。
过了约莫三四分钟的时间,老o突然睁开眼睛,伸手在额头上抹了一把,收起那团蓝光,然后直起身来把我拉到一边,指着李云涛留在地上的那七盏油灯低声说,想救人的话现在需要冒险试一试,你把右手的食指割破,然后在每盏灯里滴一滴血,快些!但是记住,只能滴一滴,不能多!听懂了吗?
我听他说的急迫,不由得吓了一跳,马上点了点,紧接着就蹲下身去,从衣兜里摸出钥匙串上的小水果刀在自己左手的指肚上划了道口子,鲜血立刻就流了出来。
老实说,我当时真的没有感觉到疼,只是稍稍创口处稍稍感觉麻胀胀的,心里倒有些奇怪,暗说一方面可能是被现在紧张的情况分散了注意力,另一方面则是心理的原因,这次我总算又派上了用场,不再是个傻呆呆的看客了。
我一刻也不敢迟疑,赶紧把手指上的鲜血按由近到远的顺序依次滴入摆在地面上的铜灯里,而且按照老o刚才的叮嘱,小心翼翼的注意着,确保每一盏只有一滴,然而没想到的是,奇怪的事情很快就发生了。
就在我准备往最后一盏铜灯里滴的时候,却发现血不光滴不下来,甚至渗都不往外渗了。
我顿时纳闷起来,这伤口虽然不算大,但也只刚刚割开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止血了呢?当下赶紧把拇指按在伤口旁捏挤,希望重新把血挤出来。
可是接连用力试了好几次,却仍然看不到哪怕一星半点儿的血渗出来。那条伤口还裂着,放在眼前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的皮肉,但就是不见鲜血,仿佛凝固瞬间凝固了似的,而且如此用力的捏挤,我居然还是基本没有什么痛感!
我开始有点儿不知所措,随即又想这没准儿和那件玉蝴蝶有关,导致我的身体出现了什么异常的变化,心头不由得的一阵害怕。但现在事出紧急,是争分夺秒的时候,万万耽误不得,不管有什么事也得先放一放,大不了待会儿问老o就是了。当下定了定神儿,赶紧又摸出水果刀,准备在刚才的伤口下面再重新割一道口子试试。
就在刀刃刚刚贴到皮肉上时,一直站在旁边的老o突然沉声叫道,别动!
我闻言一惊,赶紧停住手上的刀,就在转头的一刹那,他已经窜到了跟前,然后一把握住我的右手,先盯着中指上那道伤口看了一会儿,然后又展平我的手掌,直勾勾地望着掌心的那朵“舍子花”。
我也不由自主的朝自己的手掌看去,只见那朵“舍子花”又发生了变化,原先黑洞洞的中心已经基本展开,露出了里面的“花心”,只有一少部分的花瓣还没有完全伸展开来,但整朵花的形态已经大致呈现了出来,那血一般鲜红的颜色,娇艳欲滴,煞是美丽,但看在眼里却完全没有一丝想赞美的冲动,只觉得触目惊心,头皮像过电似的发麻。
而老o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盯着那朵即将盛开的“舍子花”呆看着,脸上仍然毫无表情,但我去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丝无奈。
过了好半天,他轻轻了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又是天意吗……
我冲口问道,什么?什么天意?
老o没有回答,松开手对我说,这盏灯已经不用滴了,你赶快躲远一点儿,千万不要说话,也不要动,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会告诉你怎么做的。
我此时心里纵然有千言万语,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于是也叹了口气,起身把水果刀收好,然后按照他说的走下石台,又退了好几米,这才转过身来继续向老o看去,却见他仍然蹲在地上低头沉思着,不禁一阵奇怪,当即又抬起右手,看了看掌心那朵“舍子花”,心想难道我手指上的伤口突然不留血是由于它的关系,这是为什么呢?这朵不断变化的“舍子花”对我到底意味着什么?
又过了半分钟左右,只见老o突然将自己的左手放在口中咬了一下,然后在最后那盏铜灯里滴下一滴血,这才站起身来。
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既然老o自己的血管用,为什么还要让我来呢?这可不是我舍不得那几滴血,只要他开口,就是拼了这条命我此刻也会毫不犹豫的拿出来。很显然,老o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有必然理由的,绝不可能随随便便,只是刚才突然发现了问题,才临时改变方法。再加上他那句莫名其妙的“又是天意吗”,这让我不得不怀疑他又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而且打算一直瞒下去,永远都不让我知道。
我一边摇头叹着气,一边望着石台上老o的背影,突然有种自己从来就没有“认识”过他的感觉,就像现在的这样,虽然能够清清楚楚的看见,但却无法触及任何实质的东西,这种感觉与其说是熟悉的陌生,不如说是一种痛苦的煎熬。
此时,只见老o慢慢走到那七盏铜灯的中间位置,然后闭上眼睛就这样站立着,口中念念有词,紧接着双手自然两身侧一摊,那七盏铜灯便同时亮了起来!
我看得心头一跳,老o的施法手段显然比李云涛要高明了何止百倍千倍,有时候我甚至想,假如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存在的话,那必定就是老o。
不过与此同时,我也发现一个奇怪的问题,那便是这些铜灯中火苗的颜色。其中由我滴血进去的那六盏都是正常的淡黄色,而最后那盏却是毫无暖意的苍白,从我这个距离看过去就更愈发的明显,十分诡异,让人不得不暗自揣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老o的血和我的血有什么不同吗?
就在我倍感困惑之际,只见老o摊在身体两侧的双手忽然微微向上翘起,然后勾着手指带动手掌慢慢的向上挥动,仿佛在向那些铜灯做着“过来,过来”的手势。
而七盏铜灯也像长着眼睛看懂了似的,缓缓从地面上升了起来,然后一个个凌空飞到他身畔,分别悬停在他的头顶、胸口、小腹、双肩、后背和腰部。
还没等我张口结舌的回过神来,就看老o双脚微微离地,然后身体转起了圈子,那七盏铜灯也随着他一起旋转着,而且速度越来越快。
很快,身影模糊不清的老o开始离开原地,绕着那七口水井中间的间隔空隙转起了圈子,活像个冒着火,闪着光的陀螺,并且速度还在继续加快。
顷刻之间,老o带着那七盏铜灯已经像团飘忽不定的旋风一样,我只觉得一阵头晕眼花,不由自主的便想目光移开。
然而就在我刚把头转到一般的时候,那团冒着火光的“旋风”突然一暗,紧接着便突然在石台的正中间停了下来,而出现在那里的也不止老o一个人,在他的手里竟然还揽着李云涛!
我老o居然成功的救出了人,心头一阵狂喜,但见李云涛双目紧闭,面色苍白,不知道他究竟是死是活,又开始担心起来。
就在这时,只见老o招手朝我丢来一个东西,我下意识的接在手里,定睛一瞧,只差点儿没叫出声来,原来竟是那只玉镯!
于此同时,只听老o大声叫道,把右手掌对着它,快!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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