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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满意的还是林笛,他通过这个工程,又结识了几位顾洪德给介绍的湾湾香港那边的投资商。他们也都有意来大陆搞娱乐业,所以他以后的活儿肯定不会少,还不限于京城这一地了,人家在哪儿开,只要谈妥了价钱,他就得带着队伍去哪儿给人家安装去。他不在乎这种全国乱窜的生活,用他的话说,祖国各地都有好姑娘,我要都见识见识!
歌厅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洪涛的精力也就抽回了一小半,剩下的就是那个鼠标工厂和别墅区了。鼠标工厂的事情相对比较稳定,只要各项审批手续齐全,那就是工程队的任务了。具体怎么盖、盖多大,都有图纸和合同呢,洪涛也没这个毛病去改着玩,只需要隔几天去工地转一转,了解了解施工现场的进度就ok了。
但是那个别墅区还真是麻烦,主要的问题现在是卡在了村里。那里的村长是当地的大户,半个村都和他一个姓儿,脾气还挺倔,咋说都不太好使,光给钱买这片地他不答应,非要让大姨夫再加上招工指标,一口气就要了十个指标。大姨夫哪儿去给他弄这些指标啊,这玩意别看后来不值钱,但是在九十年代初还是很诱人的,等于把农村户口直接变成了城市的,所以说这不光是十个指标的问题,还牵扯着十个户口呢。
按照一部分股东的意思,就是再找找区里的领导,然后从上往下的使劲儿,逼着这个村长在转让土地的合同上签字。这些股东以孙姐那些夫人和小二代们为主。另一部分股东则主张多给这个村长点好处,只要他敢拿。那这件事儿就算成了,以后再想吐出来都没用。这些股东主要以靳家兄弟和黄老板为主。大姨夫和洪涛这边是只听不说,等于是没主意。这下热闹了,两拨人吵了半天,最终也没吵出一个结论来。
“我说洪涛,你也别光看热闹不吱声啊,按说你才是大股东,你倒是发表发表意见啊!”最终,靳老大还是想起了洪涛,开始表示他的不满了。
“我只是唐总的代表。哪儿有什么自己的意见啊。我觉得吧,不如就还让区里负责征地吧,我承认,当初的有些一厢情愿了,现在看来是个错误的决定。”洪涛听了半天,也知道自己又想当然了,虽然当着这么多股东直接推翻当初的决定有点没面子,但是这件事儿他实在是想不出解决的办法来。
在这个年代里,政府还没采取那种把土地先征用到手里。然后再向房地产开发商直接拍卖的办法。要想征用土地,一般只有两种办法,第一种就是企业自己出面,和土地使用者进行谈判。参照国家的土地转让办法来进行转让;第二种就是让政府出面帮助企业去进行征地,这个叫代征。
洪涛采用了第一种办法,因为这种办法可以让被征用土地的对象得到更多的补偿。毕竟企业没有强制权利,只能是和他们谈条件。如果说服政府去帮助企业代征土地。那这个土地一般都会按照国家法规里规定的补偿价给,至于企业给政府多少钱。那就和被征收土地的人没关系了。
简单的说,如果洪涛去自己征收土地,那些村民可以多分点钱,如果区政府去代征,他们真正到手的钱就会少。但是这个道理只有行内的人才会明白,当时网络还不是很发达,就算是城市里的居民对于这方面的法律法规也不是很明白,更别说好几辈儿都在务农的农民了。
问题是洪涛这个好意人家并不领情,不光村里不领情,区里也不太高兴,因为洪涛这样一来,他们就少了很多可以操作的空间,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啊,如果不是有这么多夫人、二代的关系在这里顶着,这个审批手续都够呛能办下来,为此大姨夫没少受这些股东的埋怨,那位从未谋面的最大股东唐卫东估计已经被骂花了。
其实洪涛也在骂自己,这尼玛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嘛,原本让政府帮着征地就完了,都已经踩进这摊浑水了,却还想着让自己干净一点儿,这就是不成熟的表现,一定要检讨、深刻检讨!
“我不同意,这是浪费投资,如果早用我的办法,这件事儿也不用拖这么久,洪老弟,在这个问题上,你还是太年轻了,太理想化了,在商就得言商,赚钱是第一要务必要的时候,该用的手段就得用,现在还不晚,你就别固执己见了,这样对大家都不好,你说呢?”这时候靳老大又站了出来,话说得很不客气,已经有点指责的意思了。
“小涛,靳总说的在理啊,你说咱们总这么拖着也不是个事儿,而且我们能自己挣的钱为什么要分给区里呢,虽然你代表大股东,可是这里面的手续、关系都是我们在跑,你总不能为了你高兴就让我们为难吧,再说了,刚开始你说不让区里管,咱们自己征地,我们也答应了,为这个连区里的人都得罪了,现在你有说想让区里管,我们回去怎么说啊?这不是伸着脑袋去让人家砍一刀嘛,你财大气粗不在乎,可是我们不成啊。”听了靳老大的话,孙姐也开始埋怨起来,她说得比靳老大还直白,就快说洪涛是个捣乱的了。
有了这两个小股东里的带头人这么一扇呼,其他股东也跟着鼓噪了起来,虽然没明说,但是意思很明确,那就是让洪涛别在什么都自己拍板,该听听大家的也得听听。洪涛此时看了一眼大姨夫,大姨夫只是冲他眨了眨眼睛,这个意思洪涛明白了,大姨夫也赞同靳老大的意见。
“好吧,看来这个举手都不用举了,既然大家都同意,那我就保留意见吧,这件事儿我不参与,不过会议记录大家都要签字,出了事儿我没责任。”洪涛这次是真控制不住局面了,如果他还不同意,那这些股东就会变成敌人,谁妨碍他们挣钱谁就是他们的眼中钉,但是洪涛长了一个心眼,该撇清的责任还是得撇清,免得将来出了问题,这个屎盆子直接扣到自己脑袋上。
靳老大的这个主意很简单,后世里很多专业迁拆公司都用烂了,算不得什么高招儿,不过挺管用的,直接、粗暴、有效。
那位村长家里有四个儿子,其中是那个都住在村里,不过都分了家,剩下一个小儿子和村长住一起。这个村子虽然是叫农村,但已经是城乡集合部了,周围也没有大片的耕地,年轻人一般都在城里打工,冬天一到,就回到村子里猫着,喝点小酒、打打小牌什么。
村子东面一公里多的地方,就是松下彩管厂,那里上下班的工人比较多,慢慢形成了一个小集市,有几家饭馆和小杂货店都开在一起,附近的人请个客、吃个饭什么的,都会到这里来,而村长家那三个儿子也经常过来喝点酒,有时候是一起来,有时候是和别人来。
就在这次股东大会召开之后一周多的一天中午,那位村长的两个儿子又来到这里和朋友喝酒。结果因为一丁点儿小事儿,和旁边一桌人打了起来,结果失手把那桌人中的一个打掉了三颗门牙,脑袋上还缝了好几针。他们这边也没好受,有一个断了胳膊的,还有两个也是被打破了头。结果两拨人都被路过的分局警车给赶上了,一块儿全给抓了进去,当天晚上就给拘留了。
村长这边刚开始还不是太着急,他这两个儿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在十里八乡的也算有点名气,进派出所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哪次也是托托人、赔点钱就出来了。可是随后的事态发展就不那么简单了,和他儿子打架的另一方也不是泥捏的,分局的路子村长托人居然走不通,对方就是不乐意和解,宁肯拼着和他儿子一起坐牢,也不松这个口。
这下村长一家才算慌了神,一下弄进去两个儿子,而且老三媳妇马上就要生孩子了,要是不想想办法,估计孩子两岁之前是看不见他爹了。
就在村长一家愁眉不展的时候,靳老大就该出场了。他是碰巧来和村长来谈村里闲职荒地出让的问题,正经事儿还没说两句,话音一转又说到了村长儿子的问题上。当然了,靳老大这个消息必须是无意中听别人说起的,而且他也正好有办法把村长的儿子弄出来。
村长也不是傻子,听了靳老大的话就开始怀疑这件事儿的始末,刚开始还是比较硬气的,放出话儿来,宁可让儿子蹲两年大牢,也不会在土地问题上有一点退让。不过靳老大也不是白给的,他又给村长不小心透露了一个小道儿消息,说是和他儿子打架的那几个人中,有两个是二进宫的老炮儿,他们家里在监狱管理局关系很铁。据说他们已经放出话来,在分局这里拿村长那两个儿子没办法,但是别下了圈儿,只要下了圈儿,那分分钟让村长的儿子因为各种意外变成残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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