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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能如今日一般,亦我所愿——”
他显然是意有所指,我的脸“腾”得一下,火辣辣地烧。我明明是为了自救,从他口中说出来,却完全变了调。
我咬紧下唇,“做梦”两字还未曾出口,他已然消失在我房中。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不H,但是好歹还是滚了滚床单的,多么香艳的阿睿童鞋,他亲娘,乃看见了吗?
那个啥,事先通知下,我又要开会了,这次是长白山,12号到17号,估计比上次能短些,大家等我灰回来啊。
还有再吆喝一声,留言,我要留言,特别感谢下昨儿的长评童鞋,分收到没??
忆秦娥
只要他承诺我便一定能做到,我并不怀疑这一点。但是,我曾在凤兮姐姐的灵床前起誓,一定让凤贤大人的冤屈等偿,我已经离真相那么接近,他却让我这样只是等待,我做不到。从小到大,我从来也不是什么乖乖牌,何况我也没有遵从他愿望的义务。
所以第二天早上起来,我继续投身案卷的海洋。
他说过,答案并不在这案卷之上,但是我手头上有的,也只有案卷。虽然这样的找寻与大海捞针并无区别,但是我仍然相信,凡走过,必会留下痕迹。如果一旦有心人去掩饰这个痕迹,就会留下更多的漏洞和线索。而我现在要寻找的,便是这样的东西。
我将凤贤大人“事发之时”,大理寺受理,特别是他亲自受理的案件一一核对。案件中的被告们,有些已然亡故,有些升官,也有些早已远离官常而在其中最引起我注意的,有两个案件。
其中的一件,是很普通的杀人案。案件在凤贤大人出事之时,已然审结,此案引起我注意的地方,主要是案件的目击证人,是宫中未央殿的一位“退休宫女”。
第二件案子,则牵涉到皇帝亲家。国舅大人房中姨娘冯氏的弟弟冯四,是京郊扶风县的“黑社会小头目”。在一次打架斗殴的过程中,飞刀将偶然路过躲闪不及的“路人甲”刺死,并扬长而去。此案的审判过程可谓一波三折,历经了负隅顽抗,找人顶包,威逼利诱等经典情节之后,凤贤大人判处冯四“斩立决”。并因为此案,在复奏程序中,与刑部展开了对决。刑部向皇帝进言,援引“存留养亲”条款,指出冯四是冯家唯一的子嗣,若对其处以斩刑,则会使得冯家绝后,符合《碧落律疏》提到的死刑犯“可矜”的情形,大可网开一面,至少要等待他奉养寡母归去,并留下后代,方在处决。凤贤大人却针锋相对的指出,受害人家中虽有两子,受害人的弟弟却是先天呆傻,根本不能奉养寡母,而受害人则是家中唯一的收入来源。若许冯四“存留养亲”,是极大的不公正。皇帝最后还是支持了凤贤,这无疑使得凤贤与国丈府上结下了梁子。
程潜给我的资料证明,弹劾凤贤的那位御史,正是与国丈府往来密切的官员之一。这也更增添了国丈府的嫌疑。能够培养出富甲天下的奴才,这样的府上,想弄死个把官员,应该是不费吹灰之力吧。
如果真的是国丈府的手脚,那么睿王是不是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在一个月之内,他要砸碎太子的“靠山”,还是干脆“解决”太子本人?而在他的计划中,凤贤大人的案子,是否是砸向太子党的一块砖?
所以他不想让我插手,是他觉得因为在这场名为“夺嫡”的生死大戏中,本就不应将我的生死押上去?还是担心我的介入,会在他拼图的最后部分,生生豁出个洞来?
无论是哪个原因,他都错了。凤贤大人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他人生最后的遗憾与不甘,不应该成为他人别有用心的工具。即使那个人是睿王,我也绝不允许。我的力量虽然微小,却也要捍卫这最后的底线。
我将自己放平在罗汉床上,闭上眼睛放空思绪,让这阵子一直都是高负荷的大脑好好休息。这么短的时间内几案并发又带病工作,除了自己专长的验尸之外,还要发掘大脑中一直荒废着的推理细胞,着实让窝在金陵一个月没有开过半天工的我,有些不能适应。
“小姐,秦大人过府拜望,老太君请小姐前去相见。”隽隽轻声道。
“秦大人?”我心中冷笑,既然来了,想必那茶他已然喝到了吧。只是他这一来,已经晚了二十年。
隽隽似乎误读了我的喃喃自语,以为我并不知道是哪位秦大人,忙解释道:“是少夫人的父亲秦相爷,小姐若身上不爽,隽隽为小姐推了此事去。”
“对方是一国之相,我若称病不去,岂不是折了老太君的脸面1
他既然敢来,我若退缩,不就成了笑话!我抛下手中的案卷站起身,让隽隽为我将披散的头发挽起,我一直珍藏着,凤兮姐姐留给我的“传家宝”牡丹花胜,簪在头上。念兮,梦兮,他将自己的女儿,都取做这样的名字,我倒要看看,他见了我这个真正与凤兮连在一起的人之后,还有什么样的招数!
向为我打起帘子的丫鬟轻声道谢之后,我将笑容挂上脸庞,不疾不徐走进房中,向坐在主位上的老太君敛衽一礼,老太君笑道:
“君儿来了,快先见过秦相。”
“凤君见过秦相。”我转向主宾之位,再行一礼。
“凤姑娘不必多礼,快快请起。”温厚的男中音,带着位高权重之人,特有的压迫感。
我轻声道谢,从容抬起头,让他看清楚我头上的饰物,也让自己看清他的容貌。
儒雅俊逸,风度翩翩,想必年轻的时候,也是“潇洒美少年”吧。上苍竟如此厚待这种负心之人,没有中年发福的困扰,只是在他的两鬓眉宇留下岁月的痕迹,更添一份成熟的气度。目光触及我头上的华胜时,他的目光曾有一瞬间的恍惚,却很快遮掩过去。
我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转向目前被皇帝放假在家的谢珂,微笑一礼。他也起身向我还礼、这也是一样米养百样人吧,谢瑁虽然脾气有些冲,但是日常生活中,却是恭谨有礼;而与他一同长大受教育的谢珂,一派潇洒不羁,这世间的万事万物,都只在眼底,却半点不曾萦绕于心。
——就像遇到我之前的程潜。
我垂下眼眸,也掩去心上的酸涩。只听得老太君道:
“君儿坐吧。今日秦相来,却是有事求你。”
有事求我?我有些诧异,他还有事能求到我头上来?
“确是在下的不情之请。小女梦兮在府上两日,常听得谢小姐提起,于凤先生之处受益良多,在下膝下还有两个不成器的小女,明年便也及笄,着实该学些眉眼规矩,是以想附骥府上,搭馆受教。”
这算是什么状况,以他的身份地位,想为他女儿找个西席还不容易,如何需要到别人府上搭馆这么“寒酸”?何况昨天的“曝光”之后,我已经被打上了“睿王所有”的标签。名声想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先生是新科‘探花’,又是状元之师,拜得先生门下,是小女的造化。”他加了一句。如果真的如他所言,我若完了手边之事,离开谢家自立门户,想必会有许多富家女前赴后继,要来拜师学艺吧。看来我下半辈子还真不用愁了,只是有一个前提,我的那位“奸夫”睿王,也要肯放过我。
我转头看向老太君,只听她笑道:
“原本秦相的意思。是想请你每旬去他府上两日。只是我想着你这些日子也太过劳累了,才病了一场,断没有再来回奔波的道理。想来也惟有请府上小姐们每旬劳动两日,不过既然是认真拜师,也不算屈就。”
便是在皇帝面前,老太君也不改强硬本色,何况眼前只是亲家晚辈的秦相。
“这个自然,我们读书之时,原也没有师傅反就学生的道理。”秦相附议道:“还请先生不要嫌弃小女陋质——”
说什么西席,本来也只是个幌子,与其说是清儿的西席,我现在所扮演的角色,更像是谢瑁的法医学顾问。我琴棋书画样样稀松,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本事。当初在谢府上那一个月,与其说是教清儿,不如说是陪她游戏。虽然也曾讲过史书和诗词,也不过是清儿问到而已,如果真的让我开班授徒,那还真要费一番力气了。
“承蒙大人看重,凤君愧不敢当。清儿一举夺魁,其实并无凤君之功。凤君与二小姐几面之缘。已觉二小姐举止娴雅,冰雪聪明。家学渊源,想来二位小姐也不遑多让。凤君自认才德不足,惟有请相爷另寻高明,莫要让凤君误了二位小姐。”
虽然和他之间委实还有一笔账要算,但是现在最急迫的,并不是与他算账,而是凤贤大人的清白。我也实在没有那份时间观赏他家的二小姐耍心机。
我并没有回避他的目光,干脆的当面拒绝。
“先生太过谦了——”秦相还要说话,就被老太君打断了:
“方才病了一场,太医也说着实该静养调理几日。昨日裙幄宴,若非齐王妃亲自下帖,索性就不许你去了。秦大人,依老身看来,这拜师之事,也不急在一时,还是以后再议吧。”
既然老太君发话,那位秦相爷自然也不好紧紧相逼。
“如此,便从老太君之命。只是老太君回来,也快十日了。身为姻亲,早该设宴请老太君过府一叙。如今光实亦出了闱,人也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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