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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纠结着那癞皮狗为什么变成了猪刚鬣,但是一个蛊虫从陈捷身上爬出来,然后途经我手,麻麻的痒痒的,这才是将我的视线给收了回来,我摸了摸陈捷,他现在身上的虫子已经跑的没有几只了,但是身上那伤口是让人不忍直视,满目疮痍,看着就让人心里发酸。
我冲着那个猪刚鬣喊道:“狗哥,陈捷,陈捷他不行了!”
那黑乎乎的野猪根本没有看我,瞪着猩红的小眼睛,看看那个老农一般的蛊苗,然后又看看旁边那几个受伤的蛊苗,突然间就抬起头,哼哼的叫了起来。
下一刻,这货就像是重型坦克一般横冲直撞起来,地动山摇,但是我现在关心的不是那猪跟几个苗蛊会怎么样,我就想知道,陈捷死了吗?他真的死了吗?
那时候心里很矛盾,感觉就像是买彩票一般,期望又害怕失望,明明这失望的可能性是最大的,但是还怀揣着最后一点不符实际的奢望,你不要死好不好?
双手颤抖,但最终还是将手伸了过去,摸了摸他的鼻息,不是冰冷,由于脸上的创伤,他脸上不少湿热的血迹,我手放到那,因为紧张,感觉不到到底是有气还是没气。
我又伸过手,想着搭搭脉搏,可是刚摸到陈捷的手腕,就掏出来那个两个像是蜈蚣一般的东西,老妖婆在门口喊我:“赶紧过来,过来啊!”
我抬头一看,那个死而不僵,被练尸蛊的蛊苗控制的病老头,正瞪着黑乎乎的眼睛看着我,那黑黢黢的眼睛中像是在冒着黑色的浓烟,表情怪异而纠结,但是动作却不慢,张开嘴巴,就朝我啃过来。
我怒吼一声,身体里的那小东西像是核动力一般,让我身子力气大了好几个档次,一拳掏在那病老头的死尸上,这老头身子居然是被虫子掏空,我一拳差点将其打穿,不过在我拳头即将打穿的时候,那老头身子被我拳头上的力气给打飞。
巧儿又巧,那老头斜斜飞出,撞到了那像是山一般的野猪,野猪脾气暴躁,以为是什么东西攻击它,回头就是将那獠牙顺着那老头的头顶,噗嗤一声,扎了进去,然后抬起蹄子,将那老头的身子硬是踹的稀烂,烂的不能再烂。
其实老头的神自己就剩下了一个空壳,里面大部分都是虫子,不过虫子也难以逃过那野猪像是地震一般的乱颤,过来一会,地上多出来一摊红黑色的东西,证明着,那老头还曾经来过这个世界。
刚才攻击老妖婆的那个病恹恹老头也不知道去哪了,估计也是被野猪给灭掉了,老妖婆冲我招手,示意我赶紧过去。
我和赶尸匠溜了过去,那几个苗蛊有那野猪看着,倒是不再在放肆,我想了想,万一陈捷真的不幸了,也必须给他留个全尸对吧。
我将陈捷背了过去,这次不光是我气愤了,我身体里面的那个小家伙,像是火烧了屁股一般,在我身子里面游来游去,游来游去,这家伙不知道究竟算是灵体还是实体,弄的我浑身暖呼呼的,像是喝了老酒一般惬意,当然这惬意之后,是那澎湃欲喷的恨意,杀意,我若不杀你,陈捷白死,司机白死,就算是背负上道德的谴责,我今天也想当一个卫道士,杀杀杀!你若把别人当成蝼蚁,那我,就先碾死你!
那几个贪图我身上业果红虫的人,眼巴巴的看着我绕过野猪,走到茅草房门口,将陈捷放下,然后管赶尸匠要了杀生刃。
那为首的老农叽里咕噜,说了一通苗语,然后那个冒着黑气的蛊苗还有两个穿白衣服的蛊苗凑到一起,三人对视一眼,然后嘴里鬼叫一声,冲着那野猪冲来。
至于剩下的那一个白衣服的,是除了老农之外,唯一一个没有受伤的,蹲了下来,从身上掏出一把像是锥子,又像是刀子一般的东西,冲着自己的手臂和眉心刺来。
而唯一剩下的老农,在地上快速的爬着,然后伺机朝着那野猪跳去。
我问道老妖婆:“这就是癞皮狗原来的面目?”看见老妖婆摇头,我心里一阵轻松,我转过头,对着赶尸匠道:“跟癞皮狗说,我先去一步了,要是你们追上来,我就等你们,若是你们晚上几十年来,那是最好不过了,还有,见到程妞的话,说,我爱她,一直都是,然后,就没有然后。”
赶尸匠一把拉着我,摇头,声音飘忽道:“我去。”说着他就要过来抢我手中的杀生刃,我挡住他,道:“我身上有那个小东西,今天状态不错,还有,我看着陈捷,癞皮狗,还有你,都在我眼前死过,今天,你们也看我死一次,别跟我抢,我贱命一条。”
老妖婆眼睛中有别样的光芒闪过,小声道:“这东西,会把他们都挡住的。”我嘿嘿一笑,然后正色道:“就算是挡住了,不一定杀了,就算是杀了,也不是我杀的,陈捷千里迢迢从内蒙追我到长沙,他死了,我若是不帮他报仇,我以后睡觉都会合不上眼的,我知道杀人犯法,但是,杀人偿命,这狗日的,我不整死他,我就就不是山东爷们!”
说完这话,我身上的那小东西最先忍不住,碰的一下,真的像是着火了一般,在我身体里面跳动起来,我一声不吭,冲着那满是黑雾的人扑去。
赶尸匠在后面清幽幽的说了一句话:“你若死了,我陪你,我们若死了,他会屠掉整个蛊苗一族。”那话幽幽飘荡,混着夜风,消散在天地间,赶尸匠静静矗立在那,仿佛雕塑,丑陋的脸上,那宛若星辰般的眼睛,充满了迷离,作为这句话唯一的见证者,老妖婆身子无休止的产颤抖起来……
我是听不见这话了,我现在就像是嗑药了一般,冲着野猪跟那黑雾蛊苗冲去,野猪已经处于暴怒的阶段,听见我带着风声扑去,身子一晃,那后腿就像我踢来,我跳开,从野猪身上踹了一脚,然后朝着那疲于对付野猪的黑雾蛊苗冲过去,手里寒闪烁的,是那勾魂要命的杀生刃。
这要是一头老虎狮子,也早被这群人给干趴下了,但是这偏偏是一头皮糙肉厚,像是穿着铠甲的野蛮子,他们的蛊术在精妙,对这护甲是+100的野猪也没办法。
那几人见到我冲过来,明显的是精神一振,那为首的老农嘴里叽里咕噜,刷刷几人散开,那野猪杀的兴起,冲着那最刁钻的老农追去,我那时候已经跟那满脸黑气的蛊苗打在了一起。
我后来才知道这蛊苗是修的尸蛊,跟他交手,就像是跟一个猩猩粽子打架一般,力气大,极其暴力,但若我一不小心,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那就是疲软的下场。
我憋着一口气,仗着小东西给我在身体里撑腰,硬是在那东西身上扎了好几个洞,但并没有致命,这东西刀子插上去之后,都不带留血的,邪门的很。
这几下刀子我也是有代价的,那狗日的老东西在我身上留下好几处抓痕,虽然我运行了者字脉,但依旧感觉到伤口处痒痒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扣来扣去。
野猪跑了一会,似乎是知道不妥,又是哼哼唧唧的跑了回来,堵到门口,这次倒好,我自己直接暴漏在那五个人的视线之中,除了那个盘膝坐下自残的蛊苗,剩下的,就连那个老农,第一时间都冲了过来。
古时候有人以一当十,以一当百,但那些都是扯淡,我对这些老东西,就算是有了那小东西的支持,对付一个还行,但是四个,估计我连十秒钟都撑不住。
魂蛊被那白衣服的蛊苗祭出,那些鬼魅从我眼前摇晃,刚才在我身上抓破伤口的尸蛊发作了,先是剧痒,然后刺痛,等我低头看的时候,发现伤口处有一个鳌很大的像是土鳖一般的东西钻了进去,尼玛,看鬼吹灯的经验告诉我,那货是尸鳖!
我不怕虫子毒,但是这玩意钻进肉里,要是游荡到五脏哪里,我估摸着就是死路一条了,还没有真正的交手,我他娘的就落下阵来。
那老农跟黑雾蛊苗同时伸手朝我抓来,小虫子现在虽然在我身子里,但是这些老东西显然能看见它,一双双贪婪的眼珠子,让人发指。
罢了罢了,你们要想要,那就给你们,不过,拿你命,来换吧。
我最恨的不是老农,而是这个驱尸的尸蛊苗人,我身子猛地朝他扑去,现在我在他们眼里已经是强弩之末,只是到嘴的肥肉,那尸蛊苗人自然能看见,我带着小红虫子朝他扑去,而我现在状态这么不好,他自动忽略了我手上那立在胳膊处的匕首,伸出黑乎乎的手,就朝我肚子处抓来,在哪里,有个红彤彤,肥嘟嘟,抱着尸牙跳动翻滚,发狠的小东西。
噗,噗,两声大小不同的破开肉体的动静发出,我弓着身子,腹部剧痛,那狗日的将手伸进了我的肚子里,掏出了小红虫子,不过,他再也没有机会来拥有它了,我用尽浑身的力气,将他心脏上扎着的杀生刃拔了下来,然后拽着他头发,冲着脖子就是一刀,手起,刀过,鲜血喷起,溅了我一身,将这整片夜空,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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