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小说:我的七年谁的痒作者:白衣祺儿/布衣祺字数:3502更新时间 : 2017-07-30 20:5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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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晓棠当下也不再说话,穿了外衣,拿了包,对谭伟笑言道,“我哪儿敢,多少人想请您吃饭,还请不到呢!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看叶晓棠关好门,谭伟和她一起往外走,一路上似笑非笑的,问,“他什么时候来接你,等多久?”
  叶晓棠咬着嘴唇,脸微微红了,谭伟也没看她,径直打开车门,让叶晓棠上车,他一坐下,便对叶晓棠道,“给你家先生打电话,问他到哪儿了?”
  叶晓棠默然拿出手机给李剑打电话,李剑“喂”了一声,问她,“下班了?到哪儿了?
  叶晓棠“嗯”了一声,她不想告诉李剑要和谭伟一起出去吃饭,一来怕李剑生疑讳,二来怕李剑会和谭伟说给她找工作的事,所以张口就想说公司有活动让他先回,但是话到嘴边,她顿了一下,心思一转,还是如实说道,“哥哥,谭先生要请我们吃饭,你方便吗?”
  谭伟在一旁,突然侧目望了叶晓棠一眼。李剑的声音一下子很小心,低声道,“他请我们吃饭干什么?”
  叶晓棠几乎是硬着头皮笑,“谭先生客气呗,来我们公司办事,就顺路叫上咱们一起去吃饭。”
  李剑犹豫了一下,“我不去了,你跟他好好说说。”
  叶晓棠“嗯”了一声,李剑道,“那你能几点回,我等你。”
  叶晓棠咬着下唇道,“我也说不清,大概八九点吧。”
  谭伟伸手把手机就给拿了过去,笑道,“李剑,忙什么呢,不是下班了吗,一去出去吃点饭吧!”
  李剑连忙笑着,“不用了,我在外面吃,今天晚上值班,不能走远。”
  谭伟道,“那改天吧,早说了要请你们一起吃顿饭,我妈一直念叨晓棠呢,这不到一个月,我们家换了五个保姆了,平均一个星期换一个。”
  李剑陪着笑不说话,谭伟道,“晓棠这几个月,把我妈的嘴也养刁了,脾气也养刁了,现在一见面就唠叨我,非要我再把晓棠请回去,偏偏晓棠在陈总这边干得不错,我刚去和她老板要人,人家不肯放,怎么着,你可是当家人,说句话吧,让晓棠在哪边干啊,看得出来,晓棠她听你的。”
  李剑笑着,“谭先生,您问她吧,我做不了主,否则回来又和我吵架。”
  谭伟笑,“怎么了,小两口吵架了?为什么啊?”
  李剑嘿嘿笑道,“没什么……”
  谭伟笑道,“晓棠脾气好,家事做得也好,外面的事肯定是听你的,还有什么好吵的?我还得请你多为我美言几句,工资什么的咱们都好商量的。”
  李剑笑道,“谭先生言重了,晓棠的事真的都是她自己拿主意。”
  谭伟道,“那我和她谈,你这个当家的别反对就好。”李剑笑着应和,谭伟说着以后再请他吃饭,挂了电话。
  叶晓棠接过自己手机,谭伟侧头看她一眼,敛笑专心开车,开着开着,又忍不住挑唇笑了,想他在外面家里,经常随便找个借口就敷衍过去,撒谎成为一种习惯,他遇到个这么实话实说的女人,突然就觉得有意思。
  他能看得出来,李剑不会来接她,她也并不想让李剑出来吃饭,可最后还是实说了,谭伟笑着瞟了她一眼,刚想开她一句玩笑,又突然想起叶晓棠说的话,“每个人面对的,都是自己的心而已。一件事掩藏得再深,都不如我不曾做那样心里坦然。”
  谭伟突然内心肃然,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地包裹感动了。社交如戏,言谈间玩弄的是嘘寒问暖,避实就虚;应酬交往,到处是成人的规则,避害就利。叶晓棠不算不成熟世故,可她在自己丈夫面前,那接近于笨拙的坦率,毫不设防的简单与真诚,让谭伟在骤然的感怀中被触动和刺伤了,一时说不出是感佩还是妒忌。
  他也想有这样一个人,傻乎乎和他赤诚相爱。让他在一个温暖而安全的角落,毫不设防地说,毫不置疑地听。卸去外面的一身疲惫,等待他的,是一个女人温柔而温暖的肩怀。
  谭伟暗暗苦笑,前面红灯,他缓缓停下车来,几乎是宠溺地侧头看了叶晓棠一眼。这实在是个适合居家的女人,稳定安逸,即便生活平淡她完全可以经营得有声有色,只可惜生活,痛下杀手强自消磨,她很快就会沦落成,那粗声大气和小商贩讨价还价的马蒂尔德。
  谭伟一下子就笑了。那个叫马蒂尔德的女人是因为丢了条项链,而身旁的这个女人,是因为丢了一去不再回的工作。
  叶晓棠和他对笑了一下,目光不动声色地轻轻移到车窗的右前角,天已薄暮,外面是光怪陆离的广告画。
  叶晓棠道,“谭先生您笑什么。”
  谭伟道,“我突然想起来件事,你还记得吧,咱高中的课本上,学过一篇,《项链》,是吧?”
  叶晓棠奇怪地看他一眼,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谭伟笑道,“我对这篇课文是非常的印象深刻啊,那时候,情窦 初开,看上了邻班一个女同学,买了条银项链讨好人家。”
  叶晓棠笑着听着,路灯亮起,谭伟一边开车,说道,“结果呢,第二天下学,那女同学就叫住我,我当时那个心跳啊,狂喜啊,可是,人家冷冰冰地把项链甩给我,一句话没说,扭头就走了。”
  叶晓棠一下子笑了,谭伟道,“刚好那段时间,就学《项链》,我很不安好心地希望那个女同学,将来像马蒂尔德一样,竹篮打水,被生活弄得满手茧子,粗声大气,为个一毛半毛钱讨价还价。”
  他说完,看了叶晓棠一眼,问道,“我很阴暗吧?”叶晓棠笑道,“那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谭伟道,“人家学习特别好,大学上清华,然后出国了,嫁了个老外,搞科研的,前年回来,一些要好的老同学还聚会过,人家两口子的小日子过得滋润着呢!”
  叶晓棠笑,谭伟也笑,说道,“当时还不觉得怎么着,不过是借着课文发泄私恨而已,你不知道我当时破天荒很积极地在班上发言,说的话斩钉截铁掷地有声,我站起来说,”谭伟笑看了叶晓棠一眼,用一种苦大仇深的语气模仿当时的言辞,“虚荣是女人致命的弱点,任何爱慕虚荣的女人等待她的最终都将是悲剧!”
  叶晓棠忍俊不禁,一下子笑出声来。谭伟看了她一眼,看那笑容像波光一样潋滟绽放,跟着说道,“那时同学们的反应和你一样,哄堂大笑,连我们的班主任老师也跟着笑。后来同学聚会,大家还不停地重复我这句名言,说一次,就哄堂笑一次。”
  叶晓棠仰面在靠座上,笑意不止。谭伟看她被逗得开心自在,当下心开始动,微微痒,很想捧起她的脸,细细端详她笑意盎然的眸光与眼角。
  谭伟笑着看叶晓棠,声音里也带着微挑的笑意,说道,“我把自己的糗事翻出来讨你开心,你该怎么谢我?”
  叶晓棠淡淡敛笑,最后说话的时候只剩下似笑非笑,“谭先生,您这可就是难为我了,您什么都不缺,想来我还真是不知道怎么为自己这一笑,向您致谢。”
  谭伟道,“说一件你的糗事我听听。”
  叶晓棠道,“我从来都是个平淡无奇的学生,规规矩矩的,没有您这样传奇的糗事。”
  谭伟道,“不行,得说。”
  叶晓棠道,“我高中的同学该都是忘了我了,我这只丑小鸭,从来没曾变过白天鹅。”
  谭伟道,“丑吗?我看着,从来都是只白天鹅啊!”
  他的话语平静,却暗含着情人间亲昵的戏谑和轻佻,叶晓棠自是不接话,谭伟笑道,“你不说也行,那就罚酒三大白,不喝可不行。”
  叶晓棠忙道,“我不会喝酒,谭先生。”
  谭伟道,“不会喝,那就多练练,六杯好了。”
  叶晓棠闭嘴,谭伟道,“放心,不让你醉,真喝得烂醉如泥,我还真愁怎么把你给送回去。”
  他说这话的时候,嘴角上扬,目光里的笑像是带着小钩子。
  
  在决定灌醉她的同时,谭伟突然心念一动,放下屠刀。他确实想快点占有她,想她的家庭烽火连天,分崩离析,可就是在恶念闪动的瞬间,他突然莫名其妙地怜惜,不忍心真的痛下杀手去伤害她。
  他不想她将来恨他,从此远离他。她的可爱,就在于她是现在这样子的叶晓棠吧。她全部的魅力或许只是因为,她是别人的好妻子,让他越是垂涎,越是心痒难耐。若她真的和自己丈夫翻脸无情,贪慕某种东西对他投怀送抱,那对他来说,是件多么兴趣索然,意兴阑珊的事情。
  他何必自己扫了自己的兴。所以酒菜上齐的时候,叶晓棠手里的,不过是杯被饮料冲淡过的葡萄酒。
  谭伟看着叶晓棠释然的表情,浓笑着碰杯,唤她举箸吃菜。气氛在倏然间变得愉悦而亲善,叶晓棠杯酒下肚,脸微红,头半熏,不自觉少了些许小心和拘谨,看谭伟就像是多了层光晕,没了生硬的距离,多了点莫名其妙的亲近。
  叶晓棠的眸子黑亮清明,白皙的面颊飞起了红霞,被她雪白的衬衣一衬,俊得有几分美艳。谭伟看着她,让服务生给自己的红酒里加上冰,轻轻地啜饮着,不动声色地微笑着,眸色深不见底。
  她应酬的手法实在拙劣,单纯得如同初入社会的孩子,谭伟惯经风月,在这种场合戏耍她,诱骗她,轻而易举得让他觉得有点胜之不武,可是就此放手,又有点意犹未尽,他忽左忽右地思量着,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几乎是出自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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