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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的理智完全将要丧失,他的欲望将要捣入她灵魂的入口时——
只听见——
“三次,要我三次!不多不少,正好三次!”迷红着颊,紧闭着眼,她慎重交代。
一颗斗大的眼泪滑下,让他的胸膛,有了水痕。
又热又凉,像铁锤,敲醒了他的知觉。
他急忙将她推离一点,果然,明明气喘吁吁,娇吟连连的,将脸埋在他的胸膛哭得像个孩子。
总觉得,眼前一切,其实并非出于她的自愿。
“为什么是三次?”敏锐问道的同时,赵士诚也恢复理智慢慢冷静了下来。
“因为……他和杜晓雯做了三次……”一问一答,予问脑袋还是很混乱,他问什么,她就回答什么。
没有任何药物下,一夜三次,多么讽刺和激情的数字。
予问觉得自己身为女人,真的很失败。
“所以?”赵士诚的心在往下沉。
“我也要……找人做三次……报复他……”说完的同时,予问几乎又没什么耐心了,又开始扯他,娇躯再次缠上他的身。
他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无预警地,几乎将近全裸的予问整个人被扛了起来。
在他的肩头,予问的胃不舒服的快呕出来,半撑着染着情欲色彩的水眸,她迷离发现,他把她扛的位置是浴室。
“我们的第一次……要在浴室进行?”她迷蒙带媚地问。
没有人回答她。
直到,她被他不客气地置在宽大的浴缸里,迷迷糊糊的予问正想爬出去,莲蓬头上冰冷的水柱一下子就洒了下来。
她被冰得轰得睁大了眼睛。
赵士诚面无表情地站在她面前,正拿着蓬头往她身上淋水。
半裸的她,被淋的整个人看起来极狼狈。
冰与火,予问形容不出来,冷水打在身上的感觉,极舒服又很痛苦。
“士诚,我——”她扒向他,他很高,她半蹲着的位置正好是他的腰间,很顺手,她正想干脆褪却他仅有的底裤。
“宋予问,别惹我生气!”不客气地拍掉她的“贼”手,冷水又淋向了地的脸,让地清醒一下。
“你被狗咬了一口,难道找狗咬一口回来才罢休吗?作践自己,就是你的报复方式吗?”他厉声质同。
他很生气,因为她的不自爱。
被冷水淋得稍微找回一点清醒的予问被吓到,因为,她从来没见过赵士诚这么生气。
“不许爬出去,自己拿着蓬头,等我回来!”他依然扳着脸,语气严厉。
予问被训得一愣一愣,咽咽喉咙,缓慢地,她还是接过了蓬头,动都不敢动,继续让冷水淋着自己的脸和身。
赵士诚用最快的速度,冲回房里,拿了浴巾,再用最快的速度,到书房拿出医护箱,取出针管,马上上药。
所有动作,他只花了不到一分钟。
予问还蹲在浴缸里,她依然举着蓬头,冷水依然打着她的面,她依然一动不敢动。
赵士诚迅速丢开了她举着的蓬头,迅速替她脱掉湿透了内衣和内裤,整个过程中,他目不斜视,眼睛只盯着她的脸,不该停留的地方没有多瞄一眼。
他用浴巾包好她,当她收紧双臂,死命抱着他的腰的时候,他没有再拒绝。
只是,不备间,她的臂间传来了一丝刺痛。
有针扎入了她的体内。
“有了‘解药’你不会痛苦了,好好睡八个小时就会没事了!这里很安全,我会守着你……”她听到那道能让她无比安心的沉静嗓音在安抚着她。
她的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沉中,她能感觉到,自己被他打横抱起,送入了一个都是他的气息,温暖而安心的被窝里。
最后的意识前,她莫名地一阵动容,热浪冲击上了心房,扯住他温暖的掌,象想要握住生命里唯一的一丝温暖,不想放,不愿放……
上断头台的前一刻,被无情的慢性折磨着,就是这种滋味吧?原来,这世界上,真的有报应。呵,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而已。
睬着油门,贺毅一路狂飙,凉风灌入大开的车窗,他却毫无知觉。
他飙了多久的车?他不记得了。
想到她现在在另个男人的身下承欢作乐,他就心如刀割,痛到麻木。
“砰”得一声巨响,几乎自毁形式,他的车和迎面而来的一辆同样速度很快的跑车猛然相撞,他的额重重击向方向盘,额头的鲜血流淌了下来,这时,他痛快地才终于有了痛感……
第十七章
“什么,我儿子出了车祸?”清晨从特护口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贺兰愕然。
“是,听说是因为飙车——”贺女士的儿子长得特别帅,想不留下深刻印象也难,所以,昨天晚上送到同一间医院的时候,特护肯定自己没看错。
“三十几岁的人了,居然还飙车!”闻言,贺兰很生气,但是,怒容下还是难掩身为母亲的关切,“他怎样了?”
“只是额头被撞击受了点伤,医生怕会有脑震荡,叫他留院观察几天。”特护告诉她。
即使特护这样道,贺兰还是不放心地皱了眉头,三十几岁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不安分到让人操心?!
贺兰再也按耐不住了,“把轮椅推过来,带我去他的病房!”
“贺女士——”特护想制止,毕竟,以她刚动过手术的身体,实在不适合。
但是。
“别废话!”贺兰凛严的眼神,让人根本不敢反驳。
贺兰坐在轮椅上,离贺毅的病房越来越近。
“贺先生,经过检查你的头部应该没什么事,但是,你的脚好象不太对劲,右脚踝关节处有肿胀,是不是受伤了?!”外科医生有注意到他的脚不太对劲。
闻言,贺毅却用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腿,“没有,我很好。”
“贺先生,你被送进医院的时候,我有注意到,你走起路来左右脚有点不平衡,当时我以为因为撞击可能短暂性的让你大脑或者精神带来冲击才会引起这些现象。”正因为如此,医生才让他入院观察几日。
“但是现在看来,我怀疑你的脚可能出事了,你得做个详细的X光片和磁共振检查,看看有没有伤到腿部!”医生低头提笔就准备开检查单。
但是。
“我说过了,我很好,我没事,不需要检查我的腿!”但是,他的表情很不耐烦、很抗拒。
“你不检查的话,如果是骨折或者骨裂怎么办?”医生严肃道。
“我不检查,我只是关节炎,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心中有数!”他还是一口回绝。
从来没见过这么不配合的病人!
X光片和磁共振检查都很平常,没有任何创伤性,更没有任何痛楚感,病人的经济又不错,医生实在想不明白病人为什么这样抵触检查!
在门口听到对话的贺兰也愣住了,直接推门进来,代替医生问出,“为什么?”三个字。
贺毅绷着脸,没有回答。
“你在害怕什么?”贺兰直接问。
他一僵,脸绷得更紧了,一口否认,“我不是害怕。”
贺兰也不废话,把轮椅推向前,在他张慌来不及阻止下,直接就掀掉他的被子,扯掀他的裤管。
他右脚踝处曝露了出来,贺兰整个人都石化了。
因为,那肿胀的形状明显是骨皮质膨胀变薄下的影响,局部包块有乒乓球样的物质,肉眼可见黄色的含铁血黄素物质沉积,和她没做手术前的腿部某部位,一模一样。
“是不是每天晚上都会很痛,有时候甚至痛到走路都觉得吃力?”贺兰质问他,觉得心惊胆颤。
抿着唇,他就是不回答。
于是,贺兰直接动手,用指压向他的膨胀处,果然他痛得脸扭成了一团。
是骨巨细胞瘤?!贺兰心一凉。
“贺毅,你马上给我去检查!”贺兰硬声命令他。
只有检查才能确诊,才能知道病情到底发展到了哪一步,是不是象她一样……
“不,我不检查!”贺毅却还是一口回绝。
“如果是那种病,你就要及早治疗,才能活命!”贺兰扬高声音。
贺毅的态度还是极固执,“我不检查!”
“你——”对他这种不重视生命的态度,贺兰既怒火攻心又匪夷所思。
看着儿子倔然别过脸的俊容,突然,一个念头劈向了贺兰。
“贺毅,你是不是觉得这是报应,所以在自我折磨?”
一句话,问僵了他。
……
中午的时候,予问在赵士诚的床上醒过来。
身体的余热还在,但是,早已经没有那么难受,她挣扎着爬起来,掀开被子发现自己只裹着一件浴巾。明明没有发生关系,明明没有同床共枕,但是,那种亲密的感觉,言语难以形容。
她镇定的重新盖回被子。
关于昨天晚上的记忆,全部都已经回笼,包括那些狼狈与羞耻的片段。
床旁工工整整得叠着一套款式有点俗气的运动服,离开这里的时候,有一部分他买给她的衣服,她并没有带走,这代表着一种刻意划清界线,但是,她没想到他并没有丢掉她的东西。
真是个老实人,屋子里还留着女人的用品,以后可怎么交女朋友?!
换上那套运动服,从房间里走出来时,自从恢复记忆以后,她的心情是第一次平静。
她其实,喜欢记忆空白的那段生活。
意外的,他居然还在家,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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