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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博文走近了一些说:“来鬼市,只做买卖不说别的。”
他这话是说给我听的,只是好端端我要这棺材做什么。但是杨博文却已经到了棺材铺前说:“你家的事你不是要了一了吗?”
我没听懂他的意思,他就已经和这个无面人说:“这位小哥要两口棺材,明晚送到他家去。”
我想说什么,杨博文却和我说:“你会用得到的,明晚就会给你送去了。”
他说这话却并不是诅咒我的话语,而像是我真的需要一样,我只是看着无面人,于是到他跟前说:“我还要一片像钥匙形状的铜片。”
说到铜片的时候,无面人忽然就看着我了,就连杨博文也不敢说话了。我看见杨博文往后退了几步,似乎是不想听到关于铜片的任何话语。我没有去管杨博文,而是看着无面人,无面人说:“这东西已经不做了,你怎么知道这里有的?”
我没和他解释,因为我知道我已经说到点子上了,他说:“你和我进来说。”
于是我就跟着无面人进去到了棺材铺里。说是棺材铺,其实只是铺面做棺材,里面却是楼房小院,古朴别致,我跟他进去之后,只见在屋檐下坐着一个人,无面人到了跟前和他小声嘀咕说了一阵,他就说:“你先下去吧,我和他在着就可以了。”
我只看到他的一个背影,因为他是背对着我们坐的。无面人之后就回到铺子里去了。我则看着他的背影在揣测他是人还是亡魂,是有面庞还是没有。
他也没有转过身来,只是让我坐下来说话,我于是就在旁边坐下来了,他问我说:“听说你要找剥魂刀?”
我第一次知道这铜片原来不是钥匙而是刀,只是那又厚又钝的铜片,一点也不像刀。而且就算形状上也半点不像,更像钥匙。这也是为什么我一直说像钥匙的缘故。
我说:“那叫剥魂刀。”贞团大扛。
老人就笑起来了,他说:“你连这个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就要买这东西。”
我说:“我只是见过,所以就想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我听说这里有卖,就问过来了。”
听见我这样说,老头却似乎有些无动于衷,然后他说了一句:“似乎有魂罗玉的味道。”
边说着我就看见他转过了身子来,只是他转过来的时候我还是有些猝不及防,虽然说没有吓到,但他的面容还是吓了我一跳,因为他的五官几乎事凑到了一起,而且更可怖的是他的双眼,是完全的黑色,没有一点眼白。
这和魂罗玉与我的身体融为一体的时候出现过,而现在他又说起魂罗玉。我想着难道他和魂罗玉也有关系?
他转过身之后一直看着我,自个儿说了两句话:“木悬于火,阳;木浮于海,阴。引木之水灭木下火,又引木之火烧木上水,谓生,谓死,奇,奇,奇!”
老头连连说了三个奇,他说的太过于生僻难懂,我基本上没怎么理解。但是有一点是显而易见的,就是他对我的态度忽然就有了转变,一直望着我,我也无惧地看着他,大约这样过了一分来钟,他才终于动了动,我自己也觉得有些累,他才说:“果真是你。”
听见是这话的时候,我自己有些疑惑,只是我没有吭声,因为我知道他接着就会解释为什么会说这句话,果然他继续说:“你木命缺水,却能引来灌木之水;本来应该火焚木枯而死,却能悬火中而不焚。看来为你相命之人,都不能看出你的真正命格来,我也不能。”
我没想到一片铜片竟然引来他这么多生僻的说辞,我也记不全,只是依稀知道他说的是我命格中的事。
我不是很懂这些,就没有插嘴,他说:“看来我们能在这里遇见,终究是缘分,命中注定。”
而我来这里,完全就是为了找寻那个无面人的踪迹,现在却遇见这个老头,心里琢磨着,难不成事他指派了无面人去提醒我寒冰地狱的事?
可是他对此却一句不提,只是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语毕之后,他也不提剥魂刀的事,更不提别的其他。只是和我说:“我们这里相见,是命里有所汇聚,只是后面种种,时机却还没有成熟,你暂且回去,等时间到了,我们自然还会再见,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今日之见并非偶然。天机难窥,洞悉命格更是难上加难,能有幸窥得其一,也是让人受宠若惊。”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只知道这些话不完全是说给我听的,但是临走时他又叫住我说,他还要给我一件东西,让我伸出手,我于是伸出了右手,他却说要左手,于是我把左手伸出去,之见他的手掌覆到我的手掌之上,我只觉得被针刺的一般疼,他已经收了手,我把手缩回来一看,只见我的手心不知道何时被扎了一下,已经在冒血,而我手掌心的那一团模糊的黑也完全呈现了出来,我不解地看着他,他却朝我微微一笑,虽然这一笑因为他面容的关系让人觉得恐怖至极。
他说:“回去吧。”
接着就又转过了身去,我只觉得有一些莫名,开口说:“那……”
但是才说出一个字,他就打断我说:“现在什么都不要说,不要问。泥犁地狱,不深陷其中才能回归本性,八寒八炎,暗黑极乐。去吧,去吧。”
我觉得最后这句倒是听出来些什么,可是又觉得什么也没听出来。我从里面退出来,出来之后灯笼在棺材铺门口放着,蜡烛也已经点了起来,无面人已经不见了。
我于是拿起灯笼出来,一直又到了鬼市之中,将灯笼还给那人,然后就往鬼市出来。一直到了桥边的时候,我看见难师傅站在那里,似乎是专门在等我,他问我说:“找到你要的东西没有?”
我觉得难师傅说话一语双关,似有所指,我摇摇头说:“没有。”
难师傅说:“不要灰心,总会找到的。”
接着我看见他跨过桥,然后就不见了,原来事他出魂来了这里,我还以为是他自己也来了。我走过桥这边,回到车上,开着车回去。
只是回去之后我怎么也觉得想不透,特别是这老头没说他是谁,也没说他是人还是亡魂,就和我说了那么一些,似乎是在说给我听,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可是他的那句“木悬于火,木浮于海”不就是我名字上的这个争议,帮我取名的地师说事木浮于海,可是阿婆又说是木悬于火,好像各自都有各自的道理。
只是回去之后我接到了单兰金的电话,说是殡仪馆出了事,我琢磨着殡仪馆出的事还少么,不过单兰金亲自和我说那一定是异于平时的怪事。
果真,他和我说傍晚的时候又有尸体被送了进来,而且不是别人,正是杨晓。听见是他,我问说:“怎么又是他,上回他不是才被送进来又被送回去的吗?”
单兰金在电话那头说:“这回他不仅被送来了,而且傍晚的时候就被火化了,我打你手机一直不通,你去哪来了这时候才回来。”
我说:“没去哪里,就是去找了一个人。而且我还看见杨博文了,这事和他有关系没有?”
单兰金说:“暂时还不能确定,关于杨晓你可能还不知道,他被送进来的时候关节都被折断了,手脚都是吊着的,就像人偶一样。”
我说;“你觉得和人偶有关?”
单兰金说:“我觉得和制造人偶的人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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