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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厨房看着他的背影,深吸口气,说:“荣元……”
他正在忙,被我猛的一嗓子喊出来,刀一抖,手指上拉出个血口子。我也吓一跳,忙问他:“你没事吧?要不要处理一下?”
“没事。”
我正要再说,忽然看到,他的手指竟然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我一惊,后背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他真的可以自动愈合!难道梦里面的事情真的可以发生?!
我越想越乱,胃里一阵一阵抽搐,忽然喉咙一痒,急忙冲到厕所里,还未站稳,“哇——”的就吐了出来。
我吐得昏天黑地,连胆汁都快吐出来了,还是一直犯恶心。
荣元不知道我怎么回事,顿时手足无措,只能抱着我,一遍一遍顺着我的后背。直到我吐无可吐,他喂了我一点热水,这才缓过劲来。
身上舒服了,我也不那么害怕了,便把梦到的事情简略说给他听,荣元听完,哭笑不得道:“我有那么变/态吗?”
我心说你他娘的不是变/态没有人是了,暗自送他一个白眼。
他不以为意,又问我:“胃病怎么又犯了?”
我联想起刚刚在浴缸里不小心泡了半天冷水,不好意思说,便胡乱哼哼两声敷衍他。
荣元有些无奈,伸出手,温柔而缓慢揉我的胃。
“我一走就是三个月,你在怪我吗?”
“怎么可能,只是最近天气变化大,我才……反正跟你没一毛钱关系。”
“是吗?那为什么今天不去机场?嗯?”
“……”
“早上打电话也不接。”
“……”
“晚上该不会偷偷在哭吧……”
我大怒,“你他娘的才偷偷哭!”
荣元笑了,笑得有些意味深长,摸小动物似的摸了摸我的头说:“对不起,我下不为例。”
我像个戳爆的气球,立马瘪了。
拉着他的衣领,眯着眼威胁道:“你真的不会再回去那么久?”
“我发誓,要是我再回去超过一个星期,我就真的自断小JJ,不过……”
“不过什么?”
“断别的也许可以长出新的来,但是断这个我就没有把握,如果以后不能用真的伺候,塑料的可以满足你吗?”
“F—U—C—K—Y—O—U—!”
册那!早知道就不该跟这小子提做梦的事了! ! !
17
17、番外之水土不服 ...
家里的那位仁兄从早起就开始不对劲,喷嚏一个接着一个,眼眶里泪水汪汪的。
我开始以为他只是感冒了,没想到中午过后这家伙连眼睛都肿了起来,我吓了一跳,当机立断,拉上他直奔X金医院。
去医院后,医生判断荣元是花粉过敏。医生也见怪不怪,说是最近江州天气转暖了,雨水渐多,正是飞絮和花粉四散的时节。他开了点脱敏药,顺道让荣元做了过敏原测试。不测不知道,原来这小子不仅对花粉过敏,还对粉尘、柳絮也过敏。还好这回他只是脸上起了红斑,没有出大问题。
你说这他娘的叫什么事啊!妖怪不是都皮糙肉厚?比如去西天几位。怎么还有这种身娇肉贵的?感情山里的泥巴吞了没事,区区花粉就能搞趴下了?
我无语要死,见他满头包的又挺可怜,就让荣元坐在诊室外头,我去帮他拿药。
拿药的路上,我暗自思忖这厮不是平时挺牛逼的么,今天怎么就蔫了?忽然一拍脑袋,想起了武侠小说里说的练功罩门。
莫非荣元的罩门就是粉状物?一见花粉,就跟猫见了猫薄荷似的?我边走边琢磨着,现在我知道了这个,算不算是掌握了那小子的生杀大权呢……
结果当然是不可能了。
荣元当天晚上吃完药,仅仅是一泡尿的功夫,又神气活现。两个人照例在床上翻过来翻过去,我心里纳闷了,他不是过敏吗,他不是白天还要死要活的吗?要是他娘的没事害我跑了趟医院,那可不厚道啊,一次过敏原测试要200多呢。
我用手抵住了荣元,不让他乱动,问道:“你还好吧?”
荣元吭哧吭哧正来劲,被我一问,呆了呆,说:“没事,早就好了。”
我切了一声。可拉倒吧,这厮白天在医院还跟孙子似的。
我压着他的肩膀,位置掉了一个个儿,坐在了荣元腰上,这小子腰力非同凡响,我只有这么压着他才行。
我问他:“你来一年了,还不能适应吗?”记得他刚来的时候,总是嫌江州水质差,我装了三千大洋的净水器,才让老人家勉为其难品尝一口。”
“差不多了吧……”
荣元心思不在回答上,眼神游移,手脚一直不老实地动来动去。
传言蛇类性/淫,大鲵从物种上说是蝾螈科,两者长得有点像,也许他们八百年前是一家?得,反正都不是什么老实东西。
我想再问他几句,但被他顶得难受,当下心里冒火:“别再动!我跟你说正经事!你还有什么忌讳的,早点跟我说,别到时又像今天那样把人吓得半死。”
荣元被我突然提高的嗓音吓了一跳,有些畏惧地看着我,道:“说实话,我也不清楚,以前从来没有这种事。”
他的眼神似乎带着些与生俱来的纯良(个屁),我忽然想到了温驯的大型犬,心下一软,下意识地摸了摸他的头,心说算了,以后还是小心点吧。
自从荣元来了之后,我总会担心有一天会出现一个法海,将他捉走了炼丹,尤其是他现在上班的地方更加让我不放心。20多年前我祖父还在的时候,过端午时家里会悬挂艾草菖蒲,小孩子喝雄黄酒、点雄黄。后来我一个人过节,还会留着传统。可如今荣元来了,这些东西我是一点都不敢往家里带了。
荣元见我长时间不说话,也不动,就这么直直盯着我看。我被他折腾了一天,没心情理会他的暗示,直接从他身上下来,躺倒在一旁,背对着他,自顾自睡觉去了。
他在我身后发出了不满的低吼,我全当没听见,心说这家伙最近越来越会装傻,想要激起我的同情心以此要挟我做这做那。哼!没门!TND以前陈维童还没事让我搞两下呢,就你小子什么便宜都占完了。
“你明天不是要去上班吗?”我闭着眼睛问他。
他听我这么问,不说话,不死心地又顶了顶我。我吸了口气,翻过身直接对着那家伙鼻子虚晃一拳,骂道:“TND再动试试看!”他不是牛逼哄哄地会什么再生吗,割了吧!割了一了百了!
荣元像个大型动物一样咆哮起来,我冷哼一声,换做半年前我还会被他吓到,现在我已经已然识破了这家伙拉大旗作虎皮的本质。
我嘴上戏谑道:“你要记得自己多大了,小心肾虚啊。”
“你才肾虚!”他脸上一红,嘴里哼哼唧唧了半天,终于明白了我今天死活也要“坚守阵地”,报复性地将我的枕头一把夺过,以此表达对我的强烈不满。
“哼,你也会有这一天的。”他说完,转过身,留给我一个后背。
我看看他,捅了捅他的腰,说:“喂,灯关了。”
不理我。
“请把灯关了。”我一字一顿地又说了一遍。
还是不理我。
我拿他没辙,只好坐起来,从他身上探过去关了灯。荣元似乎对我是真不满,见我要靠过去,将枕头一卷,包住了脑袋。
我无可奈何,这家伙最近越来越蹬鼻子上脸,有时候根本就像个小孩儿似的。可是话说回来,他背井离乡跟了我,我担负起照顾的责任也很应该。
我忽然有种养了儿子的错觉……
半夜里,我睡到一半,隐约听见了“啪啪”的声音,像有个鱼尾巴不住地拍打我,似乎一边打还一边说:让你嫌我老!让你嫌我老!让你说我肾虚!让你说我肾虚!
我被打得不痛不痒,只是心烦,下意识地抡起胳膊打了身边几下,只听一声闷哼,动静似乎小了。我重得清净,很快又沉沉睡过去。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后照例打开落地窗。打了窗户一看,没想到昨晚后半夜江州下起了大雨。湿润的空气涌入室内,一扫之前的闷热。
我回过头去看床上那位,奇怪,居然还没有醒。我摇了摇他,说:“第一天上班还不起床,不想混了?”
荣元掀开被子,露出两只黑眼圈,语气不善道:“还不是你昨晚干的好事。”
我一愣,天地良心,我做了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他见我忘得一干二净,扯住我的衣领,狠狠道:“你打我很开心啊,一晚上都没停。”
我下意识地反驳他:“哪有……”忽然想起了昨晚奇怪的声音,看了看室外,小心翼翼道:“晚上,不是你在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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