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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历斯然带着岳青平和清儿来到了“帝赌”,岳青平很不情愿进去,她还带着孩子呢,来这地方一是空气不好,二是怕教坏孩子。
历斯然说:“若渐离这里混了快一年了。他里面等着。”
岳青平惊得睁大了眼睛。若渐离,那个著名作家,混赌场?历斯然抱起清儿,一边推着她往里面走,“千万别被他的名头吓到,其实就是个猥琐大叔。打架、生事、赌博、偷盗、混黑,无恶不作。”
“喂,美女前面给留点面子好不好?”若渐离站他旁边很久了,可历斯然一心给岳青平介绍他的光荣事迹了,居然没有发现他。他走到岳青平的面前,伸出手,“美女,是若渐离,别听那小子的,确实赌场一段时间了,不过是为了察看赌徒心理,想写一本关于赌徒的书很久了。”
岳青平心中佩服不已,赌场卧底,原来大作家就是这样练出来的!她伸去手,中间却被历斯然截拦,“握什么握,这厮的手沾满铜臭。”
若渐离嘴角抽搐,不要当着美女和小孩子的面打击好不好?可不敢说出来,他还欠他钱呢。
历斯然扯高气昂地抱着清儿,带着岳青平,后边跟着垂头丧气的若渐离,一起走进赌场。赌场装修以黑金色调为主,豪华大气。大厅里很多,一堆一堆围一起,发出一阵一阵哄声。
清儿好奇,“妈妈,们也去看看吧。”他对所有扎堆的地方都很感兴趣。有一天早上,岳清平送清儿去幼儿园,路上看见一堆围一起,清儿拖着妈妈的手硬是挤进去,他小,从群的腿间钻进去,一会后,他拉着妈妈的手往外拖,岳青平问:“那儿什么事。”清儿说:“卖包子的。”顿时岳青平大笑不止。现看见一堆一堆的,他显然又蠢蠢欲动了。
岳青平没动,历斯然早把清儿举到肩上,挤到堆里去。原来这张桌子玩骰子,卖大小,很多都等着下注。
历斯然看着庄家摇盅,问清儿:“清儿,说这是下大还是下小?”清儿不解地看着历斯然。
历斯然指着已开出来的骰子解释:“看,每个骰子上面有点,三个骰子的点加起来,大于10点,就叫大,小于10点就叫小。清儿会加吧?”他转头向若渐离,“筹码呢?”
若渐离搓着手,嘿嘿地笑,显然是又输光了。历斯然咬着牙,掏出钱包,甩给他:“去换!”若渐离接过钱包,飞似的跑了,一会儿功夫,飞似的来了。精神抖擞地挤进群,笑眯眯地喊:“让让,让让。”终于让他挤出一块地盘,让岳青平历斯然站过去,自己当然不落后,也站一边。
若渐离问清儿:“乖宝贝,说叔叔是下大还是下小?”
清儿看着庄家用力地摇盅,左甩甩,右甩甩,然后啪地一声落到桌上。旁边纷纷将筹码往大小两处压,若渐离没动,他运气太不好了,买大时开小,买小时开大,常常输过精光,这回看小朋友的运气了,指不定今天能翻身。他两眼放出绿幽幽的光,不盯桌子,只盯孩子。
“小。”清儿说。
若渐离往桌上拍了二十个筹码,历斯然白了一眼,难怪总输光,瞧这大手笔,经输么?没钱不能下少点?
盅揭开,小。若渐离将筹码往自己跟前一收,亲了清儿一下,“的小财神,叔叔今天跟混了。”一付流氓无良样,哪有知名作家派头?
岳青平傻眼,这确定是若渐离?历斯然,点头,确定是若渐离,总是一夜巨富,一夜巨贫,又混回贫平窟的若渐离。
“小。”清儿声音脆脆的,见第一把猜中,喜得咧着嘴,口水差点没流到历斯然的头上。
若渐离毫不犹豫,将开始的二十个筹码再加上刚才赢到的全押到“小”字上。开出来,果然又是小。
“给钱,给钱。”若渐离将猥琐二字发挥到极致。岳青平也兴趣起来,很简单的玩法啊,她想,输赢的机率应该是百分之五十,为什么很多输得倾家荡产?
清儿还是说了一个“小”字,若渐离言听计从,压上的筹码又翻了一番。随着盅打开,周围一阵嘘声,又是小。若渐离双手环着筹码,圈到自己眼前,又亲了一下清儿:“果然是的小财神,叔叔今天要发财了,回头跟二一添作五。”
历斯然擦着清儿的脸,恶狠狠地骂:“不要再亲了,瞧那猥琐样。”骂得若渐离眉开眼笑。
岳青平心想,难怪很多来赌场找刺激,果然刺激啊,她这么浅欲的一个,此刻都觉得难以淡定,有热血沸腾的感觉。心里住着一只小兽啊,一不小心就出笼了。她看着清儿,这回是什么呢?
“小。”清儿红唇轻启,清晰地说。
旁边有不淡定了,说:“小朋友,连续开了三次小了,这回还买小?”
若渐离阿谀地说:“乖乖,说什么就是什么。”
清儿不改口,若渐离将刚才赢的又全部推了上去。岳青平想,难怪一夜巨富,一夜巨贫,这么个法玩,能不两极分化吗?旁边有跟着压小,有犹豫,这么多次小了,还能开出小来?将手中的筹码放到“大”字上。
一会儿,群里倒吸了一口冷气,还是小,邪了门了。连岳青平也觉得邪门。她站桌边,历斯然举着清儿站她后边,紧挨着。远看上去,就像拥她怀里一样。她看下注,历斯然看她的脸,红扑扑,眼睛亮晶晶,表情有些激动,还有些担心。
若渐离飞快地收着赢来的筹码,扭问清儿:“下注是大是小?”突然瞥见历斯然盯着岳青平的脸,很专注,很柔情,眼中浓浓的爱意,他双腿猛地颤了一下,内心哀嚎,才找到一个发财的路子,又得打包跑路了,想当初,历家一知道历斯然的消息,就把他掳了,至今历斯然认为是他走漏了消息,死也不肯借钱他,还时而不时给他小鞋穿,现历家要是知道他爱上一个比他大好几岁还离过婚有着孩子的女,历家要怎么掳他啊,他开始思索一下站的藏身之地了。
“小。”清儿一字千金啊。
这回很多不怀疑了,眼睛一闭,大脑一白,跟着下小。开出来,小。一连九注小,庄家冒汗了,这孩子难道是来砸场子的?
清儿头戴帽子,帽子两边有个浅红的毛茸茸的团团垂到耳边,浓眉大眼,玉面红唇,两手抱着历斯然的脑袋,高高坐肩膀上,活生生一个招财童子模样。偏生赌徒特迷信,于是一众大老们,只等庄家骰子往台上一盖,啥也不看,抬着头直直地盯着高高上的那尊小财神,只等那张发财的小嘴吐哪个字,就往哪个字上压。庄家猛力摇骰子,摇得脸发黑,心想,老子非要摇出个大来,可一开,又是小,众赌徒对着小财神喊,乖乖,今天个有财神显灵了。只差没下跪膜拜。因为这桌哄动太大,很多上来围观,更多加入,历斯然极力一手护着清儿,一手护着岳青平,生怕别碰到她。
岳青平见这么多全押“小”,“大”那边空着,有些不安,轻轻扯历斯然,小声说:“们赢了这么多次,不会有危险吧?”电影里的赌场就是这么演的,赢多了不给,还剁手。
“不会,只要不是抽老千。正常下注,赢到老板脱裤子也只能放屁。”历斯然知道她担心什么。“还有一种情况,次次赢,而且数目大,就会被放进黑名单,赌场拒绝进入。”他悄悄凑到岳青平的耳边,“有一种玩法可以算出来,算得准,把把赢。”他曾是把这种算法告诉了若渐离,若渐离拉斯维加斯赢得心花怒放,不知收敛,结果被对方认定抽老千,要剁掉他的手,好后来有惊无险。
“真的?”岳青平显然不信,抬起头望着他。
“要不现们去玩,教。”历斯然勾起嘴角。
“不要去。”岳青平撇撇嘴,内心的小兽跑出来,就不好控制了。
“傻。有钱赢有什么不去玩。”
“怎么不去,还要去上班,说明是非法之财。”岳青平对历斯然肃然起敬,有赚大钱之道不用,却当一小美编,一个月几千元。
“这小小的赌场,没必要动这个手,若渐离都不用。赌徒也有赌徒的规则。”历斯然说话还是凑着她的耳朵,一来是吵,二来,这是隐蔽的事,不能让听到,岳青平哪知道他是故意的。
清儿还说“小”,庄家要哭,孩子,能不能不要再说小了?又是连开三注小,若渐离下注都是叠加,连续几把下来赚得盆满钵满,历斯然不让他亲清儿,他就清儿的围巾上蹭,配上那付贼眉贼的脸,瘦不拉叽、腿长身短的身材,没有最猥琐,只有更猥琐。
若渐离问清儿:“乖宝贝,为什么全是小,是菩萨要说的吗?”
清儿不好意思地摸着耳朵边的小绒球:“只会算小数。”一群倒,这样也行?
庄家将盅一放,汗一擦,说:“先上个厕所。”拉泡尿去去霉运,绝不能让那破孩子牵着走。
岳青平碰碰历斯然,“们也走吧。”
历斯然点点头,举着清儿,带着岳青平从群里挤出来。若渐离身后大叫:“的小财神,不要走,再帮帮叔叔啊。”
历斯然白了他一眼,不理那厮,今天赢这么多,明天指定又没了。今天进明天出,有什么意思,亏得他赌场一扎就是一年。若渐离是跟着他的后脚跟来的,他哪,他后就跟哪,谁让他就能破解他的反追踪系统呢?谁让只有他能借钱给他呢?欠他的!
他们都没注意到,赌场的楼上,有站楼栏上看他们好一阵了,正是历斯然的三哥,历超然。历超然陪客户过来玩,不想看见看起来像是一家三口的历斯然带着女孩子,他很惊讶,看着弟弟注视那女的表情,都是爱意。他微微叹气,原来如此,只怕家里要起一场风波了。
若渐离跟着清儿,哈巴狗似的:“乖乖,跟叔叔去楼上玩,可好玩了。”又哀求历斯然,涎着脸,“再玩一会儿吧,手气从来没这么好过。”
历斯然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别带坏孩子了。”
“带坏孩子?”若渐离大叫,这不是天方夜谭吗?谁四岁的时候就开始赌场混啊,不就是他历家五少爷?“都没带坏,清儿怎么会带坏,他比强多了。”
岳青平笑得隐约,说:“若先生。。。。。”
“若渐离。”若渐离个瘪子,看不得有叫他先生,谁先生谁先死。
“若渐离,太晚了,们得回去了。清儿明天还得上幼儿园。”岳青平从善如流。
若渐离终于不再坚持了,晚上九十点,他的生才开始,是夜幕下的霓灯,可孩子的生是早晨八点钟的太阳。霓灯哪比得过太阳嘛。
历斯然当然知道他的破比喻,嗤他:“做霓灯就得有做霓灯的自觉。差不多就行了,钱怀里揣热,搂着睡个觉也行。当真老鼠留不得隔夜食。都回去。”
若渐离一付被吃得死死的样子,一步三回头地跟他们出了赌场。他们回去后都睡了个好觉,有的是金钱收获,有的是精神收获,有收获就安稳。
却不知历家大院,有两彻夜未眠,一是历老爷子,二是历老夫。自听了历超然的报告,两口子心中恍然大悟,怪不得能同城呆一年之久,而且甘当个小美编,怪不得那小子满口答应留同城,还以为突然转性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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