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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将们开始是以为路线错误,按原路返回时,才发现已经找不到那两辆大解放了。原本一条没有岔路的大道竟然走不到头。
到了这时,所有人都感到不对劲了。来回走了这么远,竟然一个行人都看不见。就说这里是郊区吧,可还远远算不上人迹罕至,更何况队伍里还有就住在附近,来串联的小将。此小将这时已经蒙了:“这他妈是哪啊?你们谁知道怎么走回去?”“你都不知道,我们谁能知道?”“都到这儿了,你们说怎么办?”“能怎么办?往前走吧,走到哪算哪”“你开玩笑吧?这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还往前走?”众小将开始炸营了。
最后本地小将犹豫了半天后说道“往前走吧,再走七...八...九...十里好像有个车站”“是十里还是九十里?”“...最多十二...三里”“还信你?谁知道前面有什么,弄不好再有个乱坟营什么的”
本地小将打了个哈哈说道:“怎么说我也在这儿附近住了二十多年了,最近的坟地在五十里外的九宝山。这里别说乱坟岗了,坟头都没有一个。”“那...那...那个是什么?”小将们的头头指着不远处一片黑压压的地面说道。
在距离他们不到五十米的地方,乱七八糟的堆着上千座坟头。当晚的月色惨白的邪乎,照在坟头上显得十分的诡异。因为年深日久的缘故,有十几座坟头已经露出棺材。就绝的就是有几个棺材烂的差不多了,已经露出了还冒着鬼火的白茬骨头。
“你不是说坟地在五十里外吗?这又是什么?”小将头头指着白花花的骨头说道。
本地小将也冒了虚汗:“妈的,不可能啊,鬼….遮眼,是鬼遮眼了”
“别胡说八道了!这世界上那有什么鬼神?只是走错路了而已!我们红xx卫兵是什么人?是护卫伟大领袖的战斗队!我们红xx卫兵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会怕鬼怕神?”小将头头输人不输阵,话说的铿锵有力,听得众小将精神为之一振。
众小将还等着小头头继续慷慨陈词,没想到他在说话时,语气弱了九成:“那什么….还是往回走吧,前面没什么路了…..”
虽然话说得有点泄气,但也是事实。等众小将转身后被另一个场面惊呆了,原本一条坦荡的大路,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一片无边无际的坟场。
众人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老天还真是配合,天上洋洋洒洒抛下了无数雪白的纸钱。一阵凄惨的声音自远而近传过来:“回来呀…..回来呀….回…来….呀…”,这叫声凄惨而悲烈,众小将听的肝胆俱裂,头发根都竖了起来。
本地小将第一个撑不住了,撕心裂肺道:“有鬼!跑啊!”。一语惊醒梦中人。众小将反应过来,跟在本地小将后面撒丫子狂奔.
到了第二天,河北省石家庄传来消息。今天凌晨,有一队红xx卫兵突然出现在距离石家庄市区十五公里正定县的大街上。根据目击的清洁工人称,大约凌晨三、四点钟的时候,他们发现有二十来个红小将在大街上疯跑,还边跑边喊:鬼啊,有鬼之类的胡话。
当时这二十来个红xx卫兵极度亢奋,清洁工人不敢上前,去报告了县里的公安局和当地的革委会。两边的人到了后,前前后后用了七八十个人才制住了那些红xx卫兵。
众小将这时已经神志不清,全都瘫在了地上。公安局中有一个有经验的,扒开了几人的眼皮,发现他们的眼球上面都蒙着一层薄薄类似蜡皮的薄片。
几小时后,天终于亮了。说来也怪,天一亮,众小将就恢复了神智,眼球上蒙着的蜡皮也融化了。看着眼前陌生的景象,众小将都懵了:“这是哪?我们怎么在这里?”
有过这次的教训,首都圈内的造xx反派和红小将们再没人敢找特殊档案处的麻烦。就在有人开始议论的时候,特殊档案处突然改名为特别案件处理办公室。内设六个科室,科长及科员全部启用了新人。除了主任保留之外,原本六名办事员分流到外地各政府机关。
令人费解的事,是明明是掩耳盗铃的法子,却真的起到了作用。几个月后,那件事在没有人提起。就连那些作为当事人的红小将,对当天发生的事也越来越模糊。
更名后的特别案件处理办公室,处事办公更加低调,只是那六个科长还是像当初那六个办事员一样的闲不住,动不动就满世界转悠....
转眼到了一九八零年,粉碎四人帮后,特别案件处理办公室的张主任回到了公安部,升了一级,张主任成了张副部长。原一科科长高亮提升为特别案件处理办公室的主任。
张副部长上任后没几天,就是把特别案件处理办公室从公安部里分离了出去。有对张副部长知根知底的人听说了,认为这件事办的不是很地道。,这个办公室保了你姓张的小十年,你现在得势了,就要卸磨杀驴啊。
相比脱离公安部,高主任更头疼的是:有人已经开始张副部长曾经战斗生活的地方感兴趣了,本来早就被人遗忘的特别案件处理办公室,又有人提起了。为了早避事端,特别案件处理办公室再次更名——民俗事务调查研究局成立了。
民调局成立不久,江西出了一件棘手的案子。案子具体内容不详,只知道高局长亲自带齐人马赶到了江西,等一个半月后再回来时,带回来了一个满头白发的年轻人...
白头发的年轻人...我心里咯噔一下,孙胖子和我对视了一眼,他的目光中满是询问的神色,看他的样子比我更惊讶。我叹了口气,回头对着郝文明说道:“郝主任,那个白头发的年轻人不会叫吴勉吧?”
“吴勉?不认识”郝文明皱着眉摇了摇头:“当初高局长带回来的,就是现在六室的调查主任——吴仁荻”
哦...我和孙胖子长出一口气,原来是同姓不同名。不过这名字起得倒也霸道,能和他匹敌的怕只有传说中的东方不败了。
“民调局的事先说到这儿,以后有时间,捡能说的再和你们说。现在带你去个好地方”进了电梯后,郝文明掏出一张门禁卡:“忘了和你们说了,楼上九层没有限制,所有内部人员都可以随便出入。地下五层设了限制,普通行政人员没有进入地下室的权限。调查员只能到达地下二层,六个主任能到地下三层,局长是地下四层。”
说着指了指我们手中的箱子:“你们的基本装备里就包括了进出一、二层的门禁卡。”
我听出郝文明的话里有问题“不对啊,不是说地下五层吗?局长只能到四层,那第五层是谁去的?”“自打有民调局,第五层就没开过。至于它是对谁开放的,你去问高局长吧”郝文明似笑非笑地说道。
“都说只有高局长知道了,谁敢问啊...”胖子小声嘀咕了一句。郝文明没理他,刷了门禁卡,按了地下二层的按键。电梯进入地下后,慢的离谱,差不多三分钟后才到达了地下二层。
这里是地下室?还只是第二层?眼前的一切已经不能壮观来形容了。层顶的高度最少五十米,从我的角度放眼看去,真的是一眼望不到边。总之,在这里随随便便开两个足球场还有富余。
孙胖子砸吧砸吧嘴,称奇说道“郝主任,这里还地下室还是防空掩体?”“还是防原子弹的那种....”我接了一句
“没见过世面,等你们见识过第三层再发表意见吧”郝文明边说边带着我们俩向里走。
相比较民调局冷冷清清的主楼,这里多少还有些人气。出了电梯没多远,就看见有四、五个人聚在一起,为首的一人二十五、六的年纪,嗯?….金发碧眼,竟然是个外国人。
民调局不是很低调嘛?为什么会有外国人?没容我多想,那个外国人已经走了过来,主动打起了招呼,说出话来一嘴纯正的京腔:“嗨,郝主任,不是说高局长把您找去了吗?这回来的也忒快了吧。你后面这两位哥们儿怎么称呼?”
看样子,郝文明很是不惯这个外国人略显轻佻的样子“你能不能像一般外国人那么说话?不是我说你,这一嘴的京片子都是跟谁学的?”
“这个我可做不到,我亲爱的郝”再说话时,外国人收敛了京腔,不过肢体语言却丰富了起来。他摊开双手,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很是夸张,十足欧美人的做派:“我无法压制我的天赋,是语言天赋。你懂得,我亲爱的郝。”
被一个外国男人称为‘亲爱的’,郝主任明显还是不适应:“行了,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郝文明妥协了,他伸手出手掌向外国人一摆:“这个外国人是调查三室的主任,雨果主任。那几个是三室的调查员。唉,说真的,雨果,你的全名是什么来着?”
“郝,我对你的记忆力感到很遗憾。我的全名是尼古拉斯k雨果。你们可以叫我雨果,当然,叫我尼古拉我也不会介意。”尼古拉斯k雨果略有不满的说道。
郝文明没理他这茬,继续自顾自像我和胖子介绍道:“雨果主任的三室是负责国际宗教事物。别看年纪不大,他可是梵蒂冈派来的交流人员。”
说着又将手掌摆向我和胖子的方向:“他俩是我们一室的新人。今天刚来报到,胖的那个叫孙大….孙德胜,不胖的那个叫沈辣。”
自打郝文明说出雨果来自梵蒂冈的时候,孙胖子就皱着眉头在瞎寻思梵蒂冈是什么地方。突然想到一拍大腿:“想起来了,梵蒂冈是基督教的老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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