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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话,站在我现在的角度,不能说。”
顾南希看着他,目色平静,波澜不兴。
秦慕琰却是转开头,不置可否的冷笑,之后自嘲的哼笑道:“确实,你要是说出来,那还真就是欠揍了!你他·妈无非就是想提醒我一个事实,那就是在她季莘瑶的心里,我秦慕琰只是一个青梅竹马的发小,或许只能称之为关系很近的朋友,但从来都没有其他的感情。”
“所以这就能成为你们二人联手欺瞒我的理由?”秦慕琰陡然转过脸来,冷笑。
顾南希轻叹,向来在政治场上无论是黑的还是白的都能按他的思想去走,可面对生死至交的兄弟,这一次,确实是他理亏,他也不打算替自己辩解太多。
“抱歉。”
“抱歉?”秦慕琰像是听见什么笑话一样,直直的盯着他:“顾南希,你从来都是绝对够义气的哥们儿,咱们两个这么多年任何一方都没有出过问题,可我真没想到,向来谨言慎行做事周到的顾南希也会有一天在我面前栽倒,你说我现在究竟是应该气愤,还是应该拍手叫好?”
顾南希勾了勾唇,哼笑:“笑也罢,气也罢,我今儿都受着。”
秦慕琰倏地打了个响指,道:“oK,那这样,你们离婚……”
“婚不会离。”顾南希开口。秦慕琰顿了一顿,目色幽沉的看着他,就这样看了许久,才眯起眼,不敢置信到:“顾南希,你他·妈不会是玩真的吧?”
“你看我像是在玩吗?”顾南希转过身,掳起的衬衫衣袖提至手肘处,双臂搭在栏杆上,将手中始终未点燃的香烟随手递给他。
秦慕琰皱着眉,接过烟,点燃,抽了一口便没再抽,脸色依旧不是很好,但却像是在顾南希这里看出了什么一般,忽然道:“那单萦呢?”
顾南希看着医院楼下来来往往的人群,半晌,道:“过去只是过去。”
“你对季莘瑶是真心么?”
“是。”
“我不信。”秦慕琰忽地冷笑:“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会不知道?如果你真的把单萦放下了,你就不会五年都没再踏足过波士顿!刻意的遗忘和真正的放下不一样!顾南希,要是别的女人,你愿意玩玩感情刺激刺激也就罢了,但是季莘瑶不行,你没有见过小时候的她,你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长大怎么一步一步走过来的人!她经受不起你这种高高在上的人设计的感情的游戏,你这样做会毁了她!”
“秦慕琰,这不是游戏。”顾南希眉心一结:“在我这里,你一再的否定都只是单方面。”
“是吗?”秦慕琰挑眉,忽然嗤笑道:“你顾南希向来的原则性都太强,即便当年你那样宠着爱着单萦,也从来没有认认真真的说过有多爱她,这对于一个总是缺乏安全感的女人来说,确实是时常跟你胡闹的理由。”
说着,秦慕琰仿佛就知道他根本无法回答一样的冷笑着问:“你爱她么?我是说季莘瑶。”
如果秦慕琰的这句话在民办大厦楼顶出事之前问出来,或许顾南希确实无从回答,爱之一字,他发现自己确实很少启口,人生太短暂,感情也都太浅薄,人们都谈论的情情爱爱,在他这里,却怎么都谈不上一个爱字。
可现在秦慕琰问出来,顾南希却是直接道:“爱。”
那一刻秦慕琰的眉峰抖了抖,似是没料到他会这样答而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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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希独白(29)
可现在秦慕琰问出来,顾南希却是直接道:“爱。”
那一刻秦慕琰的眉峰抖了抖,似是没料到他会这样答而愣了一下。
顾南希亦是没想到自己会答的这样干脆,亦是微笑着,将好看的眉宇抬了抬。
秦慕琰有些不确定的看看他,之后忽地嗤笑了一下,抬起手指着他的鼻子,想要骂些什么吼些什么,在这一刹那间却完全都说不出来。
许久,他才压抑着火气陡然放下手,转过身去将手放在栏杆上,皱眉道:“其实我也清楚你的为人,这件事情绝对不是你打算这样一直隐瞒我,应该是季莘瑶她……檫”
“是我在隐瞒,与她无关。”顾南希打断他。
秦慕琰听罢,却也只是冷冷笑了笑。
对季莘瑶他或许是从小滋生的感情,但比起顾南希,他对后者更加了解艇。
以顾南希这样宁愿把责任揽到自己头上也不愿季莘瑶受伤害的情况来看,他似乎……真的就是晚了那么一步。
就差一步而己。
秦慕琰咬了咬牙,之后垂下头,长吐了一口气,口气不怎么好的说:“她才刚醒,你去照顾她吧,让我静一静。”
顾南希抬手,拍了拍他的肩,手停留在他的肩上一会儿,才又压了压他的肩,道:“有事冲我来,我都受着。”
秦慕琰冷笑着转开头,哼了哼,没答话。
顾南希知道他现在是恨不得把自己直接从这医院的楼顶上推下去,知道他现在需要安静的时间,便也没有再说什么,放下手,转身走了。
回到病房时,刚刚过来的何婕珍已经喂季莘瑶喝过了汤,劝母亲别担心这里回去休息后,顾南希坐到床边,将季莘瑶身上的被子向上提了提。
“秦慕琰人呢?”她有些担心的问。
“在天台?”季莘瑶惊愕:“他跑天台去干什么?该不会也要跳楼吧?”
知道她是为了缓和气氛而故意幽默,顾南希很给面子的笑了笑,轻声道:“让他静一静。”
接着看到她松了一口气的模样,顾南希知道,她与他一样,都一样认为这件事确实对秦慕琰很不公平,都是同样的心境。
之后单萦忽然打来电话,顾南希看见手机上显示的号码,看来单老已经把他和季莘瑶的行踪都监视的彻底,季莘瑶才刚出事没几天,单萦的电话就打来了。
“谁的电话?”
当季莘瑶随口一问时,顾南希想到上一次在接风宴后出去帮忙寻找小鱼的事情隐瞒过她,那时候是情非得己免得她多心,但现在,这通电话,他不打算隐瞒什么。
“单萦。”他答。
季莘瑶听后便笑笑,脸上没有多心的表情,在她要躺下时,顾南希直接在她面前按了接听键,当单萦的声音在免提过后自手机里清晰的传出来时,他看见季莘瑶脸上那明显的一怔。
他看着她,眼中是几分柔和的认真,他知道,她能懂。
果然,她接着便笑靥如花的咧开嘴,忽然叫了他一声“老公~”声音甜甜的,腻腻的,像个依赖又缠人的孩子。
知道她是有所动容而故意撒娇,顾南希很是受用的抬手轻轻抚了抚她的额头,又将她额前的碎发向头顶拂去,倾身在她额上轻轻印下一吻,说不出的温柔,亦是他心里对她最想做的温柔。
直到季莘瑶因为之前失血过多,醒来了这么久,这会儿因为体力不支而又睡着了,顾南希才帮她整理好被子,转身坐到医院窗边的沙发上,先是看了看沙发边的报纸,翻看了一会儿,便因为这几天不眠不休的守着她而觉得十分困倦,渐渐也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他便陡然被一阵声音惊醒,睁开眼便看见本来好好躺在病床上的季莘瑶竟从上边摔了下来,正满脸通红的揉着屁股。
顾南希当即皱眉,没注意到身上不知何时被什么人盖上的外套,直接起身过去将她抱了起来,问了她几句,见她脸色有些不寻常,但见她没摔出什么事来,在放下心后,才想起刚刚起来时身上的那件外套。
“谁来过?”他问,同时转过眼去看着她。
季莘瑶沉默了一下,似是在想着怎么回答,而这时顾南希已经看见病床边白色床头桌上的东西。
那是一条由精美的红绳吊着的银项坠,只有指甲大小,却是年代久远,上边刻的纹路十分复杂又精致。
看见那条项坠,不必季莘瑶答,他就知道,是单萦不请自来,在他睡着后曾偷偷来过。
或许季莘瑶不知道这项坠代表着什么,但她的眼中确实带着疑问,她只是没有问出口。
这条项坠是顾南希很小的时候,奶奶去世前留下的东西,只是一个保存的比较完好的银项坠,不是什么太高级的材质,并不算名贵。
但奶奶一直很疼他和雨霏,在奶奶与爷爷当年结婚的那个年代,国内战乱纷飞,难得有名匠能打造出一对这么小又这么精致的龙凤项坠,那时候爷爷参战四处打仗,身边没有太大的东西能存住,只有脖子上挂着的和奶奶一对的龙凤坠始终留在身上。所对这对项坠奶奶一直很重视,也一直保存的很好,在去世前,把这两样东西交给他和雨霏,以着老人的角度许下美好的愿望,希望他们长大后,能遇到自己的良人,将这项坠当做定情信物。
这是老人的观念,觉得传下来的东西能给子孙带来福气,顾南希和雨霏虽然不信这些,但奶奶留下来的东西却也始终带在身边,算是一种缅怀。
那时候在美国,单萦偶然发现他有这么一个东西,问他这是什么,顾南希也没隐瞒,直说是奶奶去世前留下的,是当年那二老的定情信物。
当时单萦便开心的拿着这个小小的项坠在手中把玩,笑眯眯的问这会不会像是电视剧里说的那样,老人留下来给你让你交给未来孙媳妇的呀?
那时顾南希只是笑了笑,没有反驳,单萦却是当了真,直接将项坠戴在自己的脖子上,在镜子面前转来转去说挺好看的,能不能送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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