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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降落后,因为事前新闻并没有报道的缘故,没有任何一个记者和FANS到机场来,这让汤姆他们略有些失望。
不过就在我们离开首都机场后不久,香港和央视的娱乐新闻便不间断地轮流播出关于我们决定继续完成全球签售活动的新闻。电视荧屏前接受采访的人是汤米,汤米对于香港的媒体有着良好的感觉,不像在其它地方,香港的媒体除了保持对他一定的尊敬后,不会问一些不知所谓的白痴般的问题,而且香港记者都很爱珍惜时间,不会浪费你一分一秒,这正是汤米喜爱的风格。当然央视的新闻是JIVE唱片公司安排的,画面仍然剪接的香港新闻的画面,代价当然是不菲的广告资金。
当然我们下飞机的时候也不可能大摇大摆的百无禁忌,在我们的遮遮掩掩中,还是有一些歌迷发现了我们的踪影,不过还好没有记者的围攻,我们可以满足这少数FANS的要求,然后这才选择了离开,坐上保姆车后我们直奔在北京的那所中医医院。
不过医院却让弗林斯大吃一惊,完全没有他想像中的那种豪华的外壳,至少没有一点气派,完全是一座纯中国八十年代的建筑风格,但却很朴素实用,弗林斯他们之所以会认为我们的医院会修得很豪华和气派,完全是因为被我们豪华美丽的沿途政府办公大楼带给了他们一种错觉。
对于这种事,我只能苦笑一下,这是恐怕我们中国唯一超过美国的地方,因为在美国,政府的办公楼如果修筑或者是维修超标,会被到民众的愤骂的。而我们这里的办公楼一个赛一个漂亮豪气,这些全部都是用纳税人的血汗钱来建筑的。我记得在美国有一个城市的市政办公楼竟然修筑于1905年,而且沿用至今也没有重新修筑的意思。
不过现在这些也不是我所能管的事,我根本没有必要为此瞎操心。我们一行人来到了约定的那个老中医的门诊室内,不过现场的情况让我们吓了一跳,排队的人已经站到了走廊外,我们好像是来晚了。
看病的人以中年人和老年人居多,当然偶尔也能看见几个小孩子。他们都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我们,特别是弗林斯滑稽的造型,他们仅凭直觉就知道弗林斯是今天来这里治病的主角。也许久病成良医,来这里的人大都能看得出一些简单的外伤。
在这里我们并没有权力和资格搞特权,只好跟着长长的队伍排起了长队。不过这队还真的是排得艰难啊,到我们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医生还需要短暂的休息。
看了看时间,汤米心里非常着急,还好今天没有准备签售,要不然这时间根本无法安排过来。
我觉得这完全是在考验我们的意志力嘛。好不容易轮到弗林斯了,我们一行人跟着走了进去,在里面座着的是一个年约六十岁左右的老医生,慈眉善目的,模样比较消瘦,但精神矍铄。
弗林斯看了后摇了摇头,小声地问道我道:“这个人看起来平淡无奇啊,该不会是香港那些医生在骗我们吧?”
“怎么会呢,医生可是一个非常高尚的职业,他们都可是有职业操守的,根本不可能向你胡乱推荐。而且你要知道,我们中国人特别喜欢伪装自己,他们往往看起来很平凡,而且都是在一些不起眼的地方做事情。”对于这个问题我只有这样解释,我还不知道怎么向他解释什么叫‘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市’,要知道中国文学文化可不是他花个几年就能学懂的,中文的博大精神可是很难的。
“请问你们那么多人,到底是谁看病啊?”那个老中医非常和蔼地看着我们道。
“他是我的朋友,就是他来看病,医生。”我指着弗林斯微笑着对老中医道,“对了,请问您老一件事行吗,我们是专程从香港赶过来的,您就是那位我们预定的远近闻名的针灸大师吗?”这样问虽然显得很没有礼貌,但我还是要先确认一下,如果错了那这玩笑可就开得实在是太大了。
“怎么,你不相信我吗?”老中医微笑着看了看自己的全身,然后说道,“也许是我看起来太平凡的缘故吧,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我就是你要找的人。”说到后来,脸上满是神采。
“对不起,我们不是不相信您老人家,我们只不过想确认一下而已。你可是香港医生联合推荐的最权威的针灸权威,我们怎么能不相信您呢?只是我的朋友是外国人,他虽然对我们的文化感兴趣,但中西方文化始终有差别,如果他对你没信心,我担心治疗效果不理想。”我向老医生解释道,看他的样子应该没错。
“谈不上什么权威,只不过现在会我这样技术的人实在是太少了,有几个虽然懂得但是学的太肤浅了,要知道认清人体的穴位可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啊,穴位这种东西虽然很虚无,但却是真实存在的,山中无大王,我这个平庸之辈也就权充权威了。好了,废话少说,你让你那位朋友先坐下吧。”老中医边说,边取出了一个由暗红色方形长布包裹着看起来历史久远的行囊。他慎重地把行囊放在桌上,把圈成一个长形的红布慢慢展开来,然后露出了一个造型古雅的长型匣子。老中医闭上眼睛,然后双手合十念叨了什么,这才打开了盒子,露出寒光四射的银针来。
弗林斯看着那一根根长得要命的银针,本来信心十足的他此刻也有一点点的胆怯了,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叫你的朋友别害怕,银针插在身上不痛的,当然会有一点点麻麻的感觉。如果他真的感到痛,一定是他的自己给自己强加的感觉。”老医生看出了弗林斯心里的担心,微笑着对我说道,随后拿一种消毒的液体将银针全部擦拭了遍。
医生的话应该比我所说的更有说服力吧,我翻译给弗林斯听了后,他这才慢条斯理的不情愿地坐了下来,不过脸上仍有惊惧的表情。
将弗林斯头上的绷带拆除下来后,老中医在弗林斯头上比划了一下,然后道,“叫你的朋友闭上眼睛,然后全身放松。”老医生一边嘱咐着我,一边又作了一些其他的准备工作。
弗林斯只觉得头上一阵轻松,没有了绷带的束缚整个人舒服了不少。不过在听了我的翻译后,他还是非常合作地闭上了眼睛。其实他是胆怯了,他害怕看到那一根根长得要命的银针不断地插进他的脑袋,想想那个场面都让人不寒而栗。
弗林斯一直闭着他的眼睛,尽量放松自己的神经,同时感受着身体的一些状况。可是他觉得过了很久都没有任何反应,开始有点纳闷了,为什么一直没有感觉呢?难道老中医还没有开始动手治疗?他试着睁开着他的眼睛,却看见我们都在瞪着他,表情很古怪。他疑惑地看着我们,不过却没有说话,因为他不知道说话会不会有副作用。
“不是告诉你了,叫你第一次最好别睁开眼睛到处看吗?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放松自己的身体吧。”我忍住心中的笑意,点着头用鼓励的口气对好奇的弗林斯说道。要知道此时他的脑袋上已经被扎满了银针,如果他看到他的脑袋银光闪烁不知会做何感想。在一旁的汤姆也是非常的惊异,偷偷地用可以摄影的手机录下他现在所看到的一切。不止是汤姆,所有的人都感到很神奇,这么长的银针到了人体内,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而且奇怪的是弗林斯居然没有痛苦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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