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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神之泪是什么其实就是钻石。[随_梦]ā
郭业一眼就看出来了。
既然知道这是什么东西,那武元庆和胡巴亥之间的小把戏就瞒不过他了。
不用问,胡巴亥和武元庆之间肯定有勾结要不然,即便是武元庆不认得此物的来历,也不至于答应作价两百万贯呀
这玩意儿饥了不能吃,冷了不能穿,也没啥特异的能力。可以说,除了作为装饰品之外,它一无是处
既然如此,武元庆凭什么就认定此物的价值要远高于其他的珠宝就凭胡巴亥讲的故事
还是别开玩笑了,武元庆要是就这点智商,早就被武媚娘玩死了
虽然知道了他们之间的阴谋,但是郭业并不准备拆穿他们。
他心中暗想,武元庆呀,武元庆,八十万贯的钱票你不要,非要和我来这套小把戏,那就别怪我给你来个将计就计不就是钻石吗胡巴亥有,咱郭业也有
原来,柴令文和梁二少远渡重洋,行商波斯,运回了半船的奇珍异宝。回来之后,他们特意挑选了一些新奇之物送给了郭业,这里面就有几十颗钻石。
郭业上辈子,对于钻石,实在是恨得牙根都痒痒
钻石恒以永远,一颗就破产实在是至理名言。为了一颗普通的钻戒,郭业可是一连吃了几个月的馒头咸菜。
所以,他对柴令文送来的这几十颗钻石,印象非常深刻。
当即就命令精精儿回府取了五颗钻石,作为聘礼,交到了武元庆的手上。
武元庆此时拿着这五颗钻石,直想放声大哭一场
五颗钻石才值多少钱别说一千万贯了,就是能不能价值一千贯都不好说
如此少的聘礼,就把自己兄弟几人觊觎已久的美人换走了
尼玛这叫什么事儿呀
真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见武元庆久久不语,郭业轻轻咳嗽一声,道:“大舅哥,这聘礼您收下了,在下和武媚娘的婚事也就算成了。您看挑个什么好日子,给我们两个完婚呀”
“完婚你想得美”有一个人怒气冲冲地说道。
“原来是元爽大哥。怎么难道您对我和媚娘的婚事,有不同意见以聘礼的多少,决定媚娘的归属,可是你们武家自己定的规矩,难道现在想反悔不成”
“我当然不是想反悔,不过”武元爽冷哼一声道:“我们还有话没说完呢”
“没说完”
“不错。刚才我们说,为了给媚娘选婿,我们要出题考一考大家。但是没说只出一道题目。你现在不过是赢了第一题了,有什么好得意的”
“那不知你们要出几道题目”
武元爽伸出了三根手指,道:“我们实行三局两胜制,后面还有两道题目要比”
郭业冷笑道:“如果第一局胡巴亥赢了,恐怕就没有什么三局两胜吧”
“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们刚才只是因为心情太激动,少说了几句,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再说了”
武元爽把袖子一甩,傲然道:“我妹妹乃是国公嫡女,光凭聘礼多,就要把她娶走,哪有那么好的事郭大宝,你不觉得太小瞧我们应国公府了吗”
郭业听了他这话,不由得暗骂了一声卧槽
他心说,合着正话反话都让你们说了刚才你们还论证了许久以聘礼决胜负的合理性呢,怎么现在又说聘礼的多寡不重要了这也太不要脸了吧
不过,尽管心里这么想,他可不会去和武元爽争辩什么。
因为那毫无意义。
形势比人强,按照封建礼法,武媚娘的出嫁,必须得到他们兄弟几个的同意
而他刚才所言,尽管有强词夺理之处,但要说一点道理也没有,那也不尽然。自己若是和他强辩,也辩不出什么结果来。
他强压怒火,道:“现在您总说完了吧除了三局两胜,还有没有别的条件”
“当然没有”
“那好,不知接下来又是两个什么题目”
“接下来的两个题目,考的都是这个这里”
武元爽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接着说道:“大家的人品,我们是通过亲自发请帖来筛选。大家的诚意,是通过聘礼的多少来筛选。那接下来,就要看大家的脑瓜好使不好使,能不能配上媚娘。”
“郭某还有一事不明,倒要请教一二”
“您请讲”
“有道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比聘礼,总能选出来一个最厉害的。但是您要是出其他的题目,若是两个人,三个人,甚至很多人同时答出,那又如何”
“这个简单,先答出来的为胜”
郭业摇了摇头,道:“此言不妥”
“如何不妥”
“若是两个人同时要求回答,您又怎么算”
“呃要不这样,若是同时要求回答,就由二人在一刻钟之内,把答案写在纸上。”
“若是同时答对呢”
“那就都算胜利,继续比下一场实在分不出上下高低,甚至可以再加一场比试。”
郭业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那就请您出题吧”
武元爽点了点头,一挥手,就有四个仆役,抬着一根圆木,走了过来。这根圆木被修整的光滑无比,上下都是一般粗细。
武元爽道:“大家看到这根圆木了吧,谁能分辨出这根圆木,哪边是树根,哪边是树梢,第二道题目就算他赢了”
“我知道”两个人异口同声地答道。
这两人,一个是郭业,一个就是胡巴亥。
武元爽微微一叹,命人取来了纸笔,让二人答题。
胡巴亥刷刷点点,须臾片刻,就把题目答完,交给了武元爽。而郭业呢还在写呢
胡巴亥说道:“在下觉得,您这个判定胜利的法子不怎么公平。”
“怎么不公平”
“您看,这道题目是我先答出来的,而那个姓郭的呢,还没有答完。您要规定谁先交答案就算谁取胜,才算真正的公平合理。要不然,对我不公平”
武元爽点头道:“此言有理”
“有理你个大头鬼哦”郭业愤然站起身来,把纸往武元爽手里一塞,道:“我之所以交答案慢了,是因为解决这个题目的法子太多我写了两个”
“两个不可能绝不可能这么难的题目,乃是我你怎么可能有两个答案”胡巴亥大叫道。
郭业不屑地说道:“这种题目,在我们大唐,三岁的孩子都会做,有什么难的你这个胡商没见过世面,真是少见多怪”
“我来长安城都快二十年了”
“那就是你人太笨”
“你”
武元爽道:“都别吵吵了,我先来看看你们的答案对不对”
胡巴亥道:“我的正确肯定正确。而这个郭大宝要么全错了要么只对了一个。”
郭业白眼一翻,道:“坐井观天,夜郎自大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毋庸赘言,这个题目总共有两个解决的办法。
第一个办法,就是把圆木放入河中,浮在上面的一端为树梢,沉下去的一端为树根。
至于第二个办法,则是把圆木锯成几段。越到根部,年轮越深越明显。
第一个办法,胡巴亥和郭业都写了。
至于第二个办法,则只有郭业一个人写了。
武元庆把两个人的答案高声念了一遍,然后说道:“二位的第一个答案,都是正确的。至于大宝兄的第二个答案,武某人就不知到底正确与否。”
胡巴亥道:“他的第二个办法当然是错的,年轮是什么东西,我从来没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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