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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个前途一片光明的岗位是他们从来不会去想的位置,施言告诉四哥,父亲已经和四哥单位的总头打好招呼了,要四哥尽快去拿调令。
四哥既是高兴在主任面前可以扬眉吐气,又是怕夜长梦多有变数,趁着施言放假在家一定要赶在国庆节前办理完,所以他马上动身回厂取调令了。等大家都上班上学了,施言和黑诺才有功夫坐下来说话。说是说话,不如说是默默相对,黑诺只会说谢谢,可是这个时候即使千言万语已不足矣。
施言把自己背来的包打开,拿出一管蛇油霜,这本是家里在冬季擦手用的,但是看见黑诺那不是冬季胜过冬季的皲裂以及伤灼的手,他慢慢一点点地擦,小心地按摩进去。在遇到大口子的时候,黑诺痛胳膊就一抽,施言立即更放轻手指。黑诺不好意思:“没事了,不用这么麻烦,过几天自己就能长好。”
“黑诺,我喜欢你。”施言不由自主冒出这样一句。
“嗯,我也喜欢你。”
施言吃惊黑诺的回应,黑诺看到他瞪大眼,笑了:“你不喜欢我,干啥非做我朋友啊?我如果不喜欢你,也不会和你是朋友啊?其实我不是很想和你做朋友,因为我总是给你找麻烦,你对我太好了,我就没有什么对你好的,可是我舍不得没有你。”
单纯的黑诺错过了施言的表白,要从来没有深究自己对黑诺到底为什么不同于别人态度的施言也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对不起,黑诺。”
黑诺知道这个对不起是为什么的,他们再次见面以来谁都没有提出来的问题,现在终于面对了。对于那一个下午以后,黑诺长年潜伏在心底的自卑都暴露出来。以前的他是不会因为别人的指责或者冤枉,而有一分牵动自己情绪的。可是施言不一样,在施言侵犯他身体以后,他发现身体是可以好的,而施言给予的罪名才真正让他受伤,他不是那么无耻恩将仇报的人。
“施言,我不生气了,早也不恨你了。可是,我和于瑶真的什么都没有,你是我最好的、唯一的朋友,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以后也不会做。”
施言控制不住的拥抱着他:“我明白、我知道、我都知道。”
“那我们以后再有什么误会,都好好说可以吗,我不想我们绝交,心里特别难受。”
“不会了,是我不好,我以后不会再冤枉你。”
推开他,黑诺对着他的眼睛:“施言,我不怕冤枉,别人冤枉我什么也无所谓,我根本就不在乎。可是,你以后如果还遇到和我生气的事,请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行吗?”
施言狠狠点头。俩个人的结打开了,雨过天晴的感觉真好,对二人都是。
老四去单位也顺利拿到了调令,尤其在自己主任面前小小的威风了一把,终于看见这个该死的势利眼对自己一副巴结的嘴脸,直试探自己有什么路子,可以调去新单位。要知道能够进施言爸爸的厂已经不容易,居然还是那么好的科室,可以想象得到,领导是有心考察他一下的。老四随便的应付着他,听着他恶心地感慨:真不应该放走这样的人才,自己这里还没有重用上呢,但是为了小黑同志的将来,还是祝愿他的调动。
单位的主任和同事都热情挽留老四,要晚上一起吃个饭为他送行,但是老四坚决地拒绝了他们。在老四心里真是连看也不愿意再看见主任的样子,而且在不久的将来,相信他们会有见面的机会-----老四下来检查、验收工作的时候。因为这厂子里不少业务都是施言父亲单位派下来的。
69
因为国庆就快到了,家里人说要黑诺辞了工作等过完节再去上学。施言想想黑诺的成绩,也不差这几天,所以愿意他得到短暂休息。不过施言也有自己的想法,害人之心他或者没有,防人之心却揣摩着他们是要确保四哥的调令全部办完才放心的。于是,施言和四哥约好了第二日陪同他办理调入单位的接收事宜。
有施言这个太子爷陪着,任何部门都是一路绿灯的放行,所有该印的章一个不少的全部出现在调令上,该签字的人也痛快地写下自己的大名。黑家四哥是第一次接触到了这么多高层人物,看施言与他们落落大方的应酬、寒暄,比自己这个有两年工作经验的人还游刃有余,不得不对官家子弟刮目相看啊。
老四不明白这样的施言怎么会与黑诺混在一起?他和黑诺完全两个档次、两种性格的人,如果他不愿意,就是黑诺再有心巴结,也结交不上啊。再说,老四清楚黑诺那性格不会交朋友,更不相信他会懂攀结人。那么说是施言主动找黑诺,也于理不合。但是还是庆幸和羡慕黑诺有施言这么铁的关系。
回家路上,二人就分道扬镳了。所有手续都已经办好,只要国庆以后报到就可以了,因为今天在最后一个签字的人就是黑爱文新科室的科长,施言和科长说了还要回原单位去拉回行李、退宿舍,所以还要耽误一、两天才来正式上班。科长直接告诉他们,过了节再过来就可以了,因为第三天就已经放假了。四哥说明天白天去拿行李,晚上就回来了,请施言一定晚上来家里吃饭,施言爽快答应了。
次日中午饭后,施言就告诉家里晚上不回来吃饭了。等父母上班,他也背着大包出发了。黑诺自己在家看书呢,施言一来就喊肩膀疼,急忙去接他那个大包,还挺沈的。
“你拿书给我?我文科。(你理科)”
“拿什么破书,你脑子不用添料了,这是给你添肉的,电线秆子一样。”
黑诺呵呵笑,打开包,一堆的保健品。还有两大瓶的果汁和一大包牛肉干。施言要黑诺拿了杯子,自己喝水却要黑诺喝果汁:“这纯果汁补充维生素最好了,我不爱喝甜的,你自己慢慢喝。”
黑诺本来要说我也不喜欢喝甜东西,可是施言已经占先:“你少和我比,我不吃不喝一样没毛病,哼哼,象你这样的没有资本挑食。”这些果汁和牛肉干都是施言父母准备着他开学带到大学里去的,今天要他背出来一些。如果不是太沉重,他都拿来给黑诺了,就指望着嘴里吃进去就变为身上的肉贴出来。看到那么细脚伶仃的黑诺站在秋风中,施言总是抑制不住的心就被揪紧。为了自己好受,他也要把黑诺当猪养肥。
施言一只手去捶肩膀,那么重的包他放不了车上,只有一路背着,如果拿着恐怕都不会这么辛苦,因为包带勒得肩膀现在还酸痛。黑诺站到他边上,给他揉肩头,心疼地责怪:“我上学又不辛苦,不累,你总把我看做难民,肩膀都勒红了吧。”
“不知道,你看看。”施言把领子拽开点,黑诺果然看见红印子。
弯身的黑诺白皙的脖子就在施言眼前,施言着魔似的就一拉,黑诺扑倒他身上,惊吓就推他。无论怎么忽视、掩藏,有那么一丝阴影要黑诺害怕也抗拒施言身体的接触。
施言当然接收到他的抵制,就是不愿意放手,可是圆滑的他也为自己找到理由:“奇怪,你怎么不长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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