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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官白桃独自一人在黑漆漆的街道上奔跑。
由于她的四肢一直被绳子绑着,已经泛起了淤青,疼痛感让她奔跑的速度受到了影响。
再加上被关了大半天的时间,又没有喝过一滴水,她的薄唇已经发干起皮,身体也很是疲惫,身上的衣服和头上的发髻更是凌乱不堪。
她知道身后一直有人追她,她要快点跑才行。
就在她感觉体力尽失的时候,突然看到前方有一群人拿着火把,好像是在寻找什么。
她担心是于宽的人追了上来,就躲到了角落里。
希望可以在夜色中躲过对方的追击。
而当那些人渐渐走近的时候,亓官白桃通过火光看到了那些人身上衣服的特殊,这些人不是于宽的手下,而是将军府的人。
她看到了曙光,这才从躲藏之处跑了出来,热泪盈眶的说道:“我在这里!”
将军府的下人们认出了亓官白桃,立刻将她带回将军府。
远处的一个屋顶上,一个黑色挺拔的身影将一切看在眼里,然后消失了。
……
东院。
“我的猫儿呢?”孟思雨疯了一样的对着下人大喊。
“奴婢们正在找呢!小姐别动怒!”一个下人低着头,胆怯的回答。
“猫儿都几天没有回家了,平日里它是认得回家的路的,难道还走丢了不成!”
就在孟思雨发脾气的时候,另一个下人瑟瑟发抖的走了进来。
“到底怎么了?瞧你那胆小的样子!”
“回三小姐,猫儿找到了!”
“是么?太好了,它在哪里?我好想它!”
“它……它……”那个下人轻轻的抬起手指向了院子里。
孟思雨似乎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大步的跑了出去。
它的猫儿正静静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的猫儿怎么了?”孟思雨短暂的兴奋过后,就是更大的怒火。
“奴婢们在西院附近找到的,找到它的时候已经……已经死了!”这个下人在说出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声音特别的小,生怕主子一个不高兴,自己受到牵连。
谁让她是将军府的嫡女呢?
谁也不敢惹她不开心!
“西院!难道是亓官白桃弄死了我的猫儿!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孟思雨一边哭,一边说着。
“三小姐,二少奶奶找到了,正在回府的路上,夫人让奴婢来通知您,去北院老夫人那里。”
“好,知道了!这次我一定要让你给猫儿陪葬!”孟思雨黝黑的眼底露出一丝凶狠的目光。
……
将军府客房。
“什么?二少奶奶找到了?”贺新诧异的问下人。
“是的,表少爷,其他院的人都去北院老夫人那了,您也过去看看吧!”下人回答。
“好,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房间里只剩下贺新一个人,他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笑了。
亓官白桃没想到你的命竟然这么大,还能跑出来。
我到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能不能躲过我这一关!
他安排了一下,就去了北院。
……
亓官白桃回到将军府,被直接去了北院,又请郎中给亓官白桃检查了受伤的地方。
“二孙媳怎么样了?”
“回老夫人,二少奶奶只是受些皮外伤而已!”
“那就好!辛苦先生了!”
“应该的!”
郎中离开之后,亓官白桃也从房间了走了出来。
“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希望孙媳能给大家一个交代!”老夫人表情严肃的说道。
亓官白桃的泪水再次流了下来,掩面而泣,“祖母,可要为孙媳做主啊!今日我与二妹妹出门,没想到遇到了沛县的知县于宽,他一直觊觎我的美色,所以就将我强行绑了去!”
“那沛县知县与你何干?为何认得你一个女儿家?”
“祖母有所不知,之前于宽曾到我家中与我父亲提起过,要纳我为妾,我父亲不同意拒绝之后,他心生嫉恨,特意陷害我父亲,将他定罪入狱!”
“你爹入狱之事,我也有所了解,涉及到官府,也不能仅听你一面之词!”
“祖母,今日那于宽是亲口承认的!”
“这么说,你是被于宽带走了?”老夫人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是!他对我的歹心不减,我表明了身份,可他不信,后来我找机会就逃了出来!”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大惊失色!
“这……这可怎么是好?”年氏有些紧张的看向老夫人。
刘氏与孟樱珠的眼神中也带着一丝担忧。
“我想那于宽应该不是一个人出来吧?二嫂竟然能在那么多人的看守下逃出来,真的是有本事,可否说出来你是怎么逃出来的,也好让大家长长见识。”孟思雨看热闹不怕事大的说道。
亓官白桃不是没有听出来,她这是在火上加油呢!
“请祖母和母亲相信我,我是清白的,我是拼死逃出来的!”
“祖母,这件事情根本就不像二嫂说的那般!她在撒谎!”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贺新。
亓官白桃看着这个小人就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他,她又怎么会被于宽抓走呢!
“表哥是知道些什么么?那就快说给祖母听!”孟思雨又插话说道。
“祖母,我虽不算是将军府的人,但祖母和姨母对我十分的疼爱,我不能做对不起将军府的事情,更加不能替这个二嫂隐瞒她的过失!”
“贺新!这里可不是你可以随便乱说的地方!”年氏立刻开口提醒贺新,生怕他乱说话。
“姨母放心,外甥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而且还保证无半点虚言!”
“具体什么事,快说吧!”老夫人有些不耐烦。
“是祖母!今日在街上,我明明见到二嫂是主动跟那于宽走的,根本就不是她所说的,是被人掳走的。”
“二嫂果然撒谎了!”孟思雨又见缝插针。
“不!祖母,母亲,我真的是被那人掳走的!他都将我爹陷害入狱,并秋后问斩了,他是我的仇人,我怎么可能跟这样的人走呢?请祖母和母亲明鉴!”亓官白桃扑通跪在地上。
“你们各执一词,让我们相信谁的呢?”年氏有些犹豫不决。
“祖母,孙媳真的是冤枉啊!如果我是自愿跟他走的,为何还要带着这一身的伤痕逃回来呢?”
还没等老夫人开口,贺新就抢先说道:“二嫂,你就不要再装清纯了,你知道将军府不会为了你这个冲喜的新娘去帮你爹翻案,所以就想到出卖自己的色相来救出你父亲。”
好你个贺新,跟我来先下手为强这一招!
你以为你这条疯狗可以在我面前乱咬人么?
想多了!
“贺新你血口喷人,难道你就一点颜面都不想要了么?今日我是怎么被于宽发现的,还不都是拜你所赐!”
年氏很诧异的看向贺新,她最担心的就是这个贺新给她惹来什么祸端,让她丢失了颜面。
“这事与你有关?”年氏厉声问道。
贺新见到年氏的样子,心里就有些胆怯了,他一直都很怕惹年氏不高兴,这样他们贺家就会受到牵连。
“姨母这件事情怎么会与我有关呢!”
看来还真是一物降一物呢!
贺新你完了!
我就让你知道知道招惹我的后果,大不了鱼死网破!
“祖母,母亲,其实我一直有一件事隐瞒,就是小表叔一直都对我出言不逊,甚至有调戏之意。我想着再怎么说,他也是母亲的表亲,如果真的闹出什么,也是丢母亲的脸,让将军府失了颜面。只是没有想到,小表叔竟然在几次对我表明心意之后,遭到了我的拒绝竟然如此报复我!”
老夫人闻言,用力了拍了一下座椅的扶手,心中放愤怒溢于言表。
“真有此事!”年氏灰着脸,像是在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一般。
“姨母没有此事,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呢!是那亓官白桃诬陷我的!”贺新也立刻跪了下来。
他对年氏的恐惧可是发自内心的。
毕竟,这些年,贺家可都是依仗着这个年氏,才可以有好日子过。
“没想到小表叔竟然是这样没有担当之人!我都已经不怕丢脸,将你那龌龊之事说了出来,你却如此胆小!那日也不知道是谁喝多了酒,就闯进了我的房间,想要玷污我,还好有夫君保佑,才免得一件错事发生!”
“什么!”老夫人听到这里,狠狠的将茶杯摔在了地上。
不管怎么说,亓官白桃都是孟修远的妻子,如今见孟修远昏迷不醒,就连贺新这个外人都可以如此欺负他了么?
“母亲请息怒,我想这件事情一定另有隐情的!”年氏见老夫人发火,立刻出言安慰。
“我倒想听听这里到底有什么隐情!姓贺的,我是看在儿媳的面上,才让你们姊妹留在我将军府生活、学习,没想到你就是这样报道我们的?”
之前老夫人就对贺家兄妹有些不满,要不是年氏一意孤行,她根本不希望他们来到将军府,如今又出现这样的事情,不管真假,影响都是不好的。
更何况,他贺新竟然敢欺负到孟修远头上,是老夫人最不能容忍的!
这是在变相的提醒他们将军府有个废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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